毕秋出去时,不知哪来的小道记者得到了消息,在门口蹲守,毕静找来的车都被挡在外面。
    两人也没什么准备,一时间有些无从应对,被记者团团包围。
    毕秋索性大大方方的站直了身子。
    “毕总,您的身子好些了吗?有传闻您烧伤了后背,需用长期进行药物治疗,不知是不是真的?”
    “没有,我好的很,医生都在,你们直接去问啊。”谁造的高谣,毕秋不用猜都知道,不就是想给大家一个汇爱多灾多难的错觉吗。
    “毕总,网上有消息称您这次受伤都是在做秀,是不想直面汇爱的诸多问题……”
    毕秋有些好笑,打断对方的话:“你们两个能不能统一一下口径?一会说的我要死了,一会又说我无中生有,我倒底怎么回答你们才满意?”
    那人摸摸鼻子,有些无趣的退到了后面。
    毕秋回答了大部分的问题,人就有些累了,毕静见状,替她挡开那些话筒:“毕总刚出院,请大家体谅一下。多谢多谢。”
    可大家怎么舍得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
    听着有人问道:“网上那些照片您看了吗?那个要是不是您呢?”
    “什么照片?我听不懂。”
    “就是您和毕连城在医院的照片。”
    毕秋从眼尾夹了对方一眼,很眼生,拿的话筒也没有明确的标识,谁知道是如来的野鸡报社,她本不想答,可对方纠缠不休,她于是站住了脚,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在你想出更营养的问题之前,我是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的,如果还有疑问,这里这么多同行,哪个手里没几个内幕秘闻的?和他们打点好关系,你的答案自然就有了。”
    “那就是是了。”
    毕秋哈了一声,对方如果不是听不懂,那就是故意装着不懂了。
    她倒是仔仔细细的把对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然后就才挑了下眉:“你想要什么答案?”
    “我是在问您,您为什么一直躲躲闪闪呢?”
    毕秋彻底的转向他,眼时一抹兴味:“因为我觉得这种白痴的问题根本不用回答,我就算真如你们所说我想尝尝小鲜肉,也不会是他这种类型,我的口味很重的,宝贝。”
    这种类似于自我调侃的语调,让在场的众人都笑出了声,男人的脸也是红了红,今天毕秋没化妆,戴了个黑色的毛呢礼帽,帽沿下的脸异常的清秀动人,男人的心跳了一下,想起自己这次来的任务,还是咬咬牙:“可是据网上的所传的一段医院的监控录像里的内容,那人可能就是您了。”
    喧乱的现场陡的一片安静。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震惊:什么监控?为什么他们没有!?
    毕静见情形不对,忙拨开征愣的人群,护送着毕秋往外走。
    众人回过神,马上跟过来想知道监控是怎么回事。
    毕秋感觉有人推了她一下,然后她撞在一个话筒上,唇下顿时涌上血腥气息,她用舌尖舔了一下,疼的直抽气,真是流年不利,刚出医院就受伤,这是什么风水啊?
    “姐,你没事吧?”
    毕秋摇了下头,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人群头疼,知道今天想从这里出去是不容易的了。
    突然,从远处响起警笛声,最终停在医院的门口。
    从警车上下来几个警察,大步向毕秋的方向走来,将一群人围了起来。
    “我们接到热心群众报警,说是人在这里聚众闹事,马上散开,这是第一次警告!”
    记者们一看警察来了,也不敢再作停留,不甘心的上了车,纷纷离开了。
    人都走后,毕秋捂着嘴:“谢谢警察同志,关键时刻还是你们啊。”
    “不,这是我们该做的,要谢就谢那位热心群众吧。”
    警察走后,毕秋被毕静扶着走出大门,上了车。
    系好安全带,毕静挨过来,靠近她的脸:“姐,你伤在哪了?”
    毕秋用手托着半边脸,感觉脸有些麻,但还好:“没什么事。”她心里还想着对方说的什么监控,想要弄到这种东西除非有关系,不然医院不可能放出来,这是有人纯心要搞她了。
    这个东西必顺马上销毁,真流出去就糟糕了。
    “开去公司吧。”
    毕静正在检查她的脸,闻声坐了回去,发动了车了,车子缓缓上了公路:“姐,先回我那。”
    “别闹,我现在哪有时间休息?”
    “那也不差这么一会。你的伤得处理一下。”
    “这点小伤算什么?空难我都没死成,恶人多磨听过吗?祸害遗千年,你姐寿命长着呢。”
    毕静的眼黯了黯:“姐,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毕秋想起两人昨天的对话,现在坐在车里的可不是毕静,而是另一位毕总了。
    毕静的提议她倒是真的考虑了,不过有了小爱在前,云志尹在后,她真的不想再把亲情和事业掺和在一起,倒不是她不相信毕静,夜路走多了总怕遇到鬼,她真的不想再失去什么了。
    正好趁此机会把话说清楚。
    毕秋斟酌着开口:“小静,你也看到了,汇爱最近就像个靶子,谁都想在上面试试枪,祖父的葬礼还没举行,到时候云志尹未必不会借题发挥,现在投资汇爱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你如果真想投资,我帮你留意留意其它的项目,你刚入商圈,还是小心为好。”
    毕静好似早料到她会拒绝,竟然也没坚持,只是淡淡道;“我都听你的。”
    她这么配合反倒让毕秋有些奇怪了,仿佛昨天那个疯狂的毕静就是她的错觉,她沉呤了一下,猜测是温婉回去和她说了什么,倒也没放在心上:“那就好,你只要记得我是你姐,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毕静回过头,甜甜的一笑:“恩,你对我最好了。”
    毕秋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人就没有了精神,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心思总有些飘飘荡荡。
    回到公司,毕静坚持要把她送到办公室。
    毕静走后,毕秋查了一下监控的事,网上倒也没流出什么,只是在几个贴子里出现过这个字眼,全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她又去毕连城的微博下晃了晃,粉丝依旧如常,只有少数的几个回复不那么入耳,倒也正常。
    一场虚惊。
    她处理了一会文件,想起吾总的事,想叫秘书进来好好问一问。
    秘书接到内线推门进来,一抬头,就露出惊讶的神色:“毕总,您的嘴……”
    毕秋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秘书几步跑过来,拿出口袋里的小镜子递给她,毕秋莫名的打开来,对上自己的脸。
    好家伙。
    镜中的女人哪里都没变化,单是一张香肠嘴格外的可笑。
    她摸了摸嘴唇,的确是木的厉害,翻开来,里面破了一块皮,不像是会有大伤口的样子,她也很奇怪,只当是有些发炎,让秘书下楼去买了些药,又开始埋头工作起来。
    晚一些时候,她敷了秘书的药,又问了些吾氏的事。
    秘书自己也说不明白吾总为什么突然变了主意,而且她一直在约对方见面,对方却怎么也不肯见,总是在出差在出差。
    这样的事情毕秋倒也遇到过,可是对方有过减资的事情在前,她心里总有些不安稳,于是自己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依旧是一个斯斯文文的声音,客气却疏离。
    “毕总,真的不好意思,吾总最近在出差,等他回来我一定转达您的邀请。”
    毕秋碰了一鼻子灰,也只能作罢。
    这一天,毕秋忙着和高层碰各种的事情,当然,这副形象她是不能见人了,只有用电话联络。
    刚处理完工作准备休息一下,桌上的电话又响了,她看到秘书在门口向她比手势,心里一沉,等了一会,才接起来。
    “小秋啊,是我。”依旧是亲切沉稳的声线,仿佛还是她最信赖的那个长辈。
    时隔多日,再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她的血注仿佛从全身褪去,周身发凉。
    “云总,没想到有接到您的电话,我还以为您除了在下面搞点小动作,不会主动来找我了。”
    “那些都是误会,我们毕竟是亲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哪天找个时间我们坐下来聊聊。把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毕秋的唇勾了勾,眼神清冷:“好啊,我也有很多问题想问您。你打电话过来不会就是想约见面吧,有什么事您直说好了。”
    “我就是想通知你一下,老爷子的葬礼初步定在这周四,葬礼的细节我己经敲定了,稍后会发到你的邮箱里,你如果有什么建议可以告诉我。”
    提到祖父,毕秋的心还是不由的紧了一下,口气也有了一些改变:“我没什么建议,让祖父安安静静的走。”
    “小秋,很多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老爷子生前的那些老友也不会同意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更何况还有那些股东,投资商,谁不想借着这个葬礼再露一把脸,这个要求我很难满足你。”
    “呵,我看是你想找个表演的舞台吧。”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可是你父亲,你真的这么冷血吗?”
    “你现在情绪太激动,等你平静下来再和我讨论吧,好好休息,我先挂了。”
    “喂,喂?”毕秋一把摔上电话,用手撑住太阳穴。
    巨在的愧疚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生前保护不了他,死后还是不能让他体面的离开,她算什么外孙女?!简直愧疚祖父对她的栽培和重视。
    她站起来,推开窗子,任冷风灌到脸上,领口,不知多久,混身冰冷的她才从窗口走回来。
    “毕总,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秘书敲门而入,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恩?”毕秋疑惑,抬头看去。
    “您的嘴……”
    毕秋下意识的抬手一摸,摸到一层厚厚的唇片,而且手指摸过的地方又疼又麻,像有无数的蚂蚁在上面啃咬。
    她疼的抽气,赶紧拿过镜了一照,她的嘴唇连带着唇下的地方都肿了起来,肉皮被崩的发亮,肿的地方红里透紫,简直可怖。
    “毕总,您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这怎么感觉像是中毒了?”
    中毒两个字一涌到脑际,她突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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