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哥哥那段时间好像很忙,总是频繁的往申城去。
    再后来,她想和平与裴赐分开,却不想遭到他的婚内强.奸了。
    谢阑夕指尖紧紧握着勺子,尽量让自己表现出已经从阴影里走出来了,巴掌大的脸蛋扬起笑容,对哥哥说:“哥,我有乖乖听医生的话在吃药,你要是申城有事的话,就去忙你的。”
    她听俞睿说,哥哥除夕夜那天亲自去了一趟申城,却因为她,又回来了。
    半响,谢阑深给她的回应,只有五个字:“我自由安排。”
    “好吧。”谢阑夕慢吞吞的把排骨汤喝了几口,不喝了,下意识想朝旁边递过去。
    结果手一顿,才想起来已经没人帮她解决这些吃剩的。
    谢阑深注意到她表情,掀起眼皮问:“不喝了?”
    “喝不下了。”谢阑夕这样铺张浪费的性格,是被谢阑深养出来的,惯的实在厉害。她读书时,虽然舍友们都不知道她是谢家的小姐,却因为消费过高,都深信不疑她是个家里有钱的富二代。
    谢阑深没逼她喝,用公筷夹了块鱼肉放在碗碟,递过去:“尝尝这个。”
    “哥。”
    “嗯。”
    “哥,你会一辈子一辈子都对我好,养我吗?”
    “嗯。”
    “那你会对另一个女人也这般好,养她吗?”
    ……
    谢阑深骨节分明的长指停下给她夹菜,侧首望过来,俊美的脸庞神色是平静的:“你又听了谁的墙角?”
    “管家伯伯和佣人奶奶的。”
    谢阑夕这段时间性格变活泼了些,老实交代道:“管家伯伯说,哥不打算结婚的,还骗我说自己肾不好,从很早开始就打算等我结婚生子后,培养我的孩子当谢家继承人。”
    而且,谢阑夕还偷听到谢临在无人区改造时,被安排做了绝育手术。
    这一代,谢家的男人轮到谢阑深这辈,等他们都死了,就绝种了。
    谢阑夕既希望哥哥永远疼爱她,又不想看到哥哥孤家寡人。
    她想到这些,眼角隐隐发热,声音近乎哽咽:“哥,我不会和未来嫂子争宠的,你也为自己多考虑好不好?”
    **
    同一时间,会所外的街道上。
    姜奈失神看了很久的雨雾,脸蛋的苍白看上去无一丝血色,直到卷翘的眼睫终于颤了下,她缓缓抬起头,对驾驶座上等待的司机说:“走吧。”
    司机见她选择不进去,启动车子时问:“那姑娘,你想去哪儿?”
    姜奈不知道泗城还有什么地方可去的,将车费结清,又多给了司机一笔钱:“这些车费,开到哪算哪吧。”
    司机接过钱后,又在后视镜看了看她。
    姜奈已经无所谓被认出来了,侧脸,视线落在车窗外陌生又繁华的街景上。
    雨雾轻轻拂过车玻璃,没一会儿就朦胧了视线。
    她抬起手,指尖在上面,一笔一划写下了谢阑深三个字。
    车子在泗城这座城转悠着,等停下时,车玻璃上的字迹也淡到看不清了。
    姜奈回过神,不顾外面雨势如何,推开车门要下去时,却被司机给叫住:“姑娘。”
    司机将方才的车费退还给她,脸庞带着朴实温暖的笑容:“我认出你了……你是大明星姜奈吧?这钱不收你的。听叔一句劝,不管遇见了什么难过的坎啊,人生从哪儿跌倒,就从跌倒的地方重新开始吧。”
    这句话,让姜奈怔了半天,轻声与他道谢。
    等推开车门走下去时,眼眸恍然地发现,兜兜转转的绕了一条又一条的路,又被司机送回了这家会所的门口。
    她指节雪白,握紧雨伞站在雨幕中不动,深深的呼吸后,一股清凉的冷空气沿着鼻腔进到胸口,堵压的难受情绪似乎消散了大半。
    姜奈最终给谢阑深打了通电话,安安静静的等着。
    好在那边很快接听,似乎是意外她会主动打来,先是不确定的问:“奈奈?”
    很快听到是她的声音,谢阑深嗓音偏低沉下:“是有什么事吗?”
    姜奈不想绕圈子,声音平静道:“我看到你在者居会所,陪妹妹吃饭。”
    说完,她便将电话挂断了。
    依旧是撑着黑色的伞站在原地,风雨将她裙摆吹得浮动,身影近乎要融到了这个深夜里。
    五分钟内,谢阑深迈着长腿从会所里急切的出来,他连大衣都没有穿,隔着街道躲雨的行人,视线一下子就不偏不倚的找到了姜奈。
    时间像是被静止的,他却没有停顿地走了过来。
    -
    酒店的电梯很明亮,无论是三面玻璃镜,还是灯光都将一切照得无处躲藏。
    姜奈高跟鞋尖先落地,站在里面,浓翘的眼睫轻轻抬起,便能看见合上的电梯门上,倒映出了谢阑深与她并肩的身影。
    电梯一层层的往上走,在这空间里谁都没先说话。
    她看谢阑深时,发现他沉静冷清的眼神也在专注看着自己。
    许是很久没见,都有点陌生了吧。
    很快电梯抵达入住的楼层,缓缓打开。
    谢阑深先一步迈出长腿,指间拿着房卡,先找到房间号的方向,步伐又刻意等她片刻。
    姜奈跟在后面,微低着头,这身衣裙被雨水淋湿了些,长发也不能避免,看起来是有些狼狈的。
    等刷卡,走进套房里的时候。
    灯光还没打开,她抬手扶墙,想要将高跟鞋脱下。
    下一秒,纤细的手腕先被男人握住,毫无预兆地拽到了鞋柜前。
    姜奈视线看不清黑暗里的谢阑深,就已经被他低下头,薄唇带着烫,招呼都不打,就已经找准了她的唇,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强势重重的吻了下来。
    “谢阑……”
    才喊出两个字,音就断了。
    想说的话,被他压回喉咙。
    #
    从年底到现在,两人只能隔着冰冷的手机来排解情感上的寂寞,从这个吻开始,终于快压抑不住了,谢阑深像是在饮鸩止渴般很长时间都吻着,也没有停下意思。
    修长寒凉的手沿着她的肩膀往下,轻易就解开衣裙上的拉链,伸进去,使得姜奈在彻底迷乱了意识的时候,猛地抓住了一丝清醒,快呼吸不过来,几次想要推他的胸膛。
    谢阑深没让,十分熟练地将她搂紧,轻而易举就抱起。
    在黑暗的光线里,一边逐渐加深这个吻,一边大步走到了沙发处。
    姜奈纤细的高跟鞋不知掉落到哪里去了,流苏耳环也被他吻掉,整个身子都沾染上了男性气息,最后,感觉到谢阑深往她喉舌深处吻,连带胸口都难受的厉害,再也忍不住落下了泪珠。
    “吓到你了?”
    察觉到把她吻哭了,谢阑深很克制地停下,薄唇温柔的轻吻她太阳穴。
    带着想安抚的作用,口中承若着:“好了,我已经冷静下来了,别怕。”
    姜奈闭上眼,将额头贴在他的胸膛前,有一下没一下的呼吸时,闻见的是他独特清冽气息,太长时间没有这般亲密,都已经感觉到像是闻陌生的男人了。
    谢阑深手掌温柔轻拍着她后背,而她也尽量平复下颤得厉害的情绪。
    过了莫约十来分钟,姜奈的声音在说:“把灯打开吧。”
    谢阑深停顿了会,从她身上起来,抬手打开了沙发旁边的落地灯。
    暖黄的光线照亮了彼此的模样,比起谢阑深西装扯开几颗纽扣,姜奈是真的被狠狠欺负了一场,连头发丝都是散乱的。
    她从沙发坐起身,手指慢慢的整理好衣裙,侧脸极为安静。
    谢阑深先去给她倒了杯水,低声解释方才的冒犯行为:“突然看见你,没忍着,别生我气?嗯?”
    他说了好几句后,有心想哄姜奈的。
    姜奈犯不着因为这事与他闹矛盾,摇头道:“我没生气。”
    别说一个吻了,再得寸进尺的事他早就做了无数次。
    什么时候,会这般低声下气的道歉了?
    姜奈尽量忽略心底的难受,抬起脸蛋,对谢阑深笑了笑:“我最近总是梦见十几岁时的事……梦多了,就想来找你问问。”
    谢阑深单膝跪在她面前,修长的手还握着那杯水,半响后,薄唇徐徐扯动:“问什么?”
    姜奈乌黑眼眸一眨不眨看着他,语气几乎执着地问:“谢阑深,你当年为什么要把我从雪地里捡回家?”
    第42章 (分手信封)
    很长时间里,  套房都没有一丁点儿声响的,外面的风雨也刮不进来。
    整个气氛寂静的可怕,姜奈坐在沙发上不动,  指尖掐着自己每根纤细的指节。
    许久得不到答案,  她眼底滑过一丝微弱的波动,毫无预兆地,  去解他的领带,  又沿着将衬衣的纽扣都扯掉,  主动把手伸进去,  去一寸寸的摸索着他胸膛上结实的肌肉,  做到这份上,  却没有等来回应。
    谢阑深是压抑自己的,身躯紧绷到了极致,  在她指尖柔软地沿着流畅分明的线条往下时,他隐忍地捏住她纤细的腕骨,  进退不能,低首,  用额头压着她的额头说:“别这样,  奈奈。”
    “刚才吻我那个人是你吗?”
    姜奈声音是颤的,偏执般地非要解开他皮带,一遍遍问他:“是腻了还是对我这幅身子不再入迷了?吻我时怎么就不说别这样?我不能碰你这里吗?”
    谢阑深眉骨间的褶皱加深,高大的身躯近乎都压在她肩膀上,  左手握紧沙发手扶,当忍耐到到达了极限,手背的青筋浮现出来,  骨节也略微泛白。
    姜奈试过,也感受到他是有反应的。但是谢阑深不再对她做出更亲密的行为了,  只是侧着脸,用薄唇碾在她耳垂上,嗓音低哑中带着克制的情绪:“把我皮带系上,别闹好不好。”
    过了两三秒钟。
    姜奈将伏在肩头的男人一把推开,白净的脸是淡漠着表情,起身走向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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