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小心将白樱的名字打错了ORZ)
    苏幕遮将白樱从地上拉了起来:“你的名字很好听。你也是白家人?”
    白樱摇摇头:“我不是白家人,我只是哥哥的妹妹。”实际上,从白家陷害白非月的那一刻起,白樱就恨透了白家的其他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介意跟我说说吗?”  白樱咬着下唇,踌躇了一会儿后,还是讲白家的冲突都说了出来。
    那一天,白非月的弟弟不知因何原因受了重伤,生命垂危,白非月的父母却在这时反咬一口,说是这一切都是白非月所为,并且揭露了白非月身为女子的身份,也不知他们如何联合了白家的其他人对付白非月。在白非月被追杀的时候,白父使计重伤了白非月。为了保住自己和白樱的命,白非月拖着重伤的身体带着白樱来到了这处,然后就体力不支昏倒在了这里。
    甚至连白樱都不知道白非月何时被下了蛊毒,但是毫无疑问,这么阴毒的手法只有白家那些人会用!一时间,白樱的心中再次泛起了滔天的怒火。
    看着小姑娘说着说着忽然安静下来,苏幕遮按了按她的肩膀:“你一个人在这里照顾你哥,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就通过符纸来找我。”
    白樱重重点头,又被苏幕遮带到了山洞之外。
    她一头雾水地看着苏幕遮搬了几块石头,摆放在洞口的几个地方,其中偶尔还会扔点树枝叶子,等苏幕遮做完这些后,他拿出一张符纸,点燃后直接扔在了洞口。就这么一瞬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山洞前面的空气似乎扭曲了一下,而后洞口居然凭空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前,变成了一处再普通不过的突起的小土坡!
    白樱瞠目结舌,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谁料脚下一个没有踩稳,身前一空,整个人差点跌倒,还好即使稳住了。她站定后平复了一下心跳,想到方才的触感,疑惑地又伸手到那个小突破的正前方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手空气——看来洞口还是在这里。
    看着白樱懵懂茫然的脸,苏幕遮微微一笑,“障眼法罢了。”
    他又掏出一张符纸叠成三角形,让白樱咬破手指将血滴上去。白樱照做,就在她的血液粘上符纸的那一刻,洞口忽地再次出现,白樱,白樱她又愣住了……
    “别破坏地上的这些石头树枝,其他人从外面看,就看不出什么端倪。”苏幕遮冲她摆摆手,“早点吃饭休息吧,我先走了。”
    白樱握着符纸,目送着苏幕遮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忽然,她朝着苏幕遮离开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回去照顾白非月了。
    而就在这五分钟之后,山洞附近的一棵树上忽然传来簌簌声响,那声音很是轻微,似乎只是被风吹过。但是若有视力极好的人盯着树冠细看,就能看得到,在交叉的树影之间,藏匿着一个修长的人影。或者说,那并不是一个“人”。
    他一双银色的眼眸在黑暗之中依旧熠熠生光,如同一只犬类般使劲儿嗅闻着周遭的空气,终于,他的鼻子捕捉到了一丝即将消失的甜腻血腥味。这银眸杀人魔的眼睛中立时露出了浓浓的垂涎。
    他大力地吸气,直到那丝血腥味彻底展示不见。这银眸杀人魔这才转过头,望向山东洞口的方向,眸光闪烁不定。良久,他身形一闪,整个人消失在了树冠中……
    一夜无事。
    ******
    翌日。
    城中照旧戒严,走在街上巡逻的城卫数量依旧不少,他们仍然在寻找着失踪的白非月,可惜这些城卫都不知晓,他们要找的森。其实就在想隔不到三里路的某个山洞里。
    因为城中严峻的形式,周家一行人也不好肆意外出。周离仍然留在客栈之内,周青,周赤保护他,而周家其他几人则上街置办必备的生活用品去了。
    苏幕遮本来也不想出门,奈何鼠爷这小家伙咋咋呼呼地嫌弃客栈中太闷,没办法,苏幕遮只好带着它出门四处逛逛。至于昨晚救治白非月的事情,苏幕遮也没有同周家人说。
    “我说,到底有什么好逛的。你又不是女孩子。”苏幕遮吐槽鼠爷。再说了,他家里那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也不爱逛街好吗?
    鼠爷给了苏幕遮一个正宗的白眼,“怪不得你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你是一个不懂生活情趣的人。”
    苏幕遮无语,实在不明白一之单身鼠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教训另外一个单身狗。
    吐槽归吐槽,戒严归戒严,城中的百姓还是要生活的,故而城中摆摊开店的人还不少。一人一鼠在街上着实也见识到了不少新鲜玩意儿。像是长相奇奇怪怪的宠物,颜色绚烂的石头,千奇百怪的植物,街头卖艺的人……等等,甚至于在某个小摊上,苏幕遮和鼠爷还看到了一盆长满了圆果子的小树。那小树乍一看并不出奇,可是当摊主伸手戳戳它时,那一颗颗挂满了枝头的圆形果子忽然变成了一颗颗眨动的眼球,它们还能转到不同的方向,真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苏幕遮跟鼠爷不小心与其中一颗“眼球”对上,结果一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个炸了毛。
    而且听那摊主的吆喝,这一颗颗“眼球”还是一种味道颇为不错的水果,价格还不便宜,都是论颗卖。听着摊主口中“尝一尝,看一看”的叫卖,苏幕遮跟鼠爷都待不下去了,太社会了,溜了溜了,还是回家买车厘子吧。
    因为这个打击,一人一鼠之后的性质都不怎么高了,于是便决定回家。结果在路走到一半的时候,鼠爷突然猛扯苏幕遮的头毛,大声喊道:“蠢苏快看,好大的蛋!”
    苏幕遮脚下猛地一顿:“…………”告你性/骚扰你信不信!
    不过当他顺着鼠爷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也被惊了一下,因为——那的确是好大的蛋。
    只见他们右前方不远的某个摊位上,摆着一颗颗小到拳头大,大到人脑袋那么大的椭圆形的蛋,每颗蛋上的花纹和颜色都不同,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孕育了什么东西。
    鼠爷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这该不会是鸵鸟蛋吧?这么大一颗蛋做的炒蛋该有多大一盘?”
    苏幕遮懒得理会这个吃货,继续观察那个摊子,又发现了一些情况——譬如说这个摊位前面围了不少人,但是真的掏钱去买的倒是没有几个。
    这边他正观察着,另一头鼠爷已经极力催促他赶紧过去看看了。苏幕遮心中也挺好奇,便走了过去。他个头高,不用使劲儿往前挤,也能看清楚这个摊子的情况。
    摊子主人是一个打扮相当奇怪的人,他(或者是她)穿着与季节不符的厚厚的衣服,从脖子一直到头顶上都缠着一层层布条,只露出两只异瞳,让人根本辨不清他的性别。
    面对摊子前的客人,摊主人也表现得很冷漠,不发一言。
    正在这时,终于有人挑了一颗纯白的,两只拳头那么大的蛋,握在手里,询问摊主价格。
    摊主冷冷地瞟了那人一言,扔下两个字,“五万金。”
    他的口音很别扭,似乎不是本地人。
    听到这个数字,客人差点将手中的蛋放下,但是犹豫了会儿到底没舍得。他咬咬牙,道,“能不能再便宜点?”
    “概不讲价。”摊主人伸手就要去夺那颗蛋。
    客人急了,拔高声调道:“万一开出来是个次品呢?!”
    “那是你自己运气不行。”摊主冷漠地看着他,“这就是这一行的规矩,没有那个心理承受能力还玩什么?”
    客人急得头上的汗都要出来了,他盯着手中的蛋看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纸,拍在了摊主的面前,“五万金,我买下了。”
    摊主收下纸,再次沉默了下来。
    第一单生意完成之后,其他顾客也慢慢散开了,苏幕遮听到他们在讨论着价格太贵。其实苏幕遮也是这么觉得的,他觉得自己应该不能满足鼠爷吃炒蛋的愿望了,毕竟这东西可太精贵了。
    苏幕遮也打算离开的,不料鼠爷还不肯走,居然从苏幕遮的肩头跳下,直接落到了摊位上。苏幕遮一下子没捞着,只能尴尬地同摊主道了生歉。
    摊主只是看了鼠爷一眼,并没说什么。
    鼠爷撒了欢似的在许多颗蛋中乱窜,最后停在了一颗跟奶牛一样黑白相间的蛋前,它抬起两只前爪,往蛋上一扒拉,脑袋转向苏幕遮,欢快地道:“蠢苏我要这个!”
    它挑选的这颗蛋恰是所有蛋中体积最大的。苏幕遮一看它那个小表情,就知道这个家伙还是没有放弃吃炒蛋的念头,不由十分头疼。
    更加令人头疼的是,摊主似乎把鼠爷的话当了真,伸手在那颗“奶牛蛋”上轻轻摸了摸,随即问鼠爷:“要这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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