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6章 值得纪念的日子
    11月20号,玛雅家的牧场已经被装点的格外漂亮。
    被初雪覆盖的草场上,一连几十顶雪白的毡房冒着袅袅炊烟,毡房之外,周围的牲畜乃至季马当作礼物送来的77匹健马都被系上了彩色的丝带和黑色的蝴蝶结。
    牧场中央,最大的一顶毡房里,哈萨民族特色的音乐填满了每一个角落每一只耳朵。
    在制片厂派来的众多镜头以及周围众多亲朋好友的注视下,玛雅的妈妈亲手将一块红色的纱巾铺在地毯上,又往上面放了一些钞票和硬币。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穿着一套洁白的哈萨克族长袍的玛雅在穗穗众多姑娘的簇拥下迈过了纱巾。
    当掌声响起的瞬间,毡房之外的大门口,玛雅的众多哥哥们已经按住了一只特意挑选出来的浅黄色公绵羊,遵循着古老的仪式将其宰杀用来招待即将上门的女婿。
    几乎前后脚,同样穿着哈萨克族传统服饰的季马也在伴郎卫燃和尼涅尔的帮助下,略显笨拙的驱赶着他的77匹“聘礼”,以及这些聘礼驮着的其他聘礼从几百米外的另一顶毡房里走了过来。
    “我真的是要迎娶玛雅吗?”
    马群的最后面,手里拿着一条鞭子的季马一边小心翼翼的驱使着他骑着的那匹大白马一边问道,“我怎么感觉我是去玛雅家里应聘放马工作的?”
    “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同样骑在马上的卫燃乐不可支的调侃道,“在我们华夏的神话故事里,类似的工作叫做弼马温。”
    “如果你不愿意现在还来得及反悔”尼涅尔跟着调侃道。
    “就算以后要放牧一百只哥斯拉我也不会反悔的”季马咬着牙说道,权当这是婚礼前的最后一番考验。
    “你该知足了”
    卫燃提醒道,“我听阿芙乐尔说,正常情况仅仅只是聘礼就要两到三天的时间,想举行婚礼,最少也要等上半个月才行,所以玛雅的父母已经够照顾你了。”
    “我也这么认为!”季马喜滋滋的说道。
    “哈萨克族是不是可以娶很多个妻子?”
    尼涅尔颇有些哪壶不开老子就特码要提起哪一壶的恶趣味,“季马,你已经是个有钱人了,说不定可以多娶几个。”
    “算了吧”
    季马打了个哆嗦,“玛雅会以黑寡妇的方式来让我清醒清醒的。”
    在卫燃和尼涅尔轮番的调侃中,新郎官儿季马总算将他的聘礼交到了玛雅的父亲手中。
    当他在卫燃和尼涅尔,以及玛雅的父亲和几个哥哥的簇拥下走进毡房的时候,玛雅的母亲以及几位嫂子立刻朝着他们抛洒大量的果和甜面包以及大把大把的奶疙瘩。
    在周围的欢呼声中,跟着过来凑热闹的海拉姑娘们以及属于玛雅几个哥哥家的孩子们也立刻簇拥过来哄抢着满地的喜。
    等以季马为主角的众人终于落座,玛雅的几位嫂子立刻上来给他们倒上马奶酒送上大盘的羊肉。
    相比取出解食刀胡吃海塞的卫燃以及攥着一支羊腿同样胡吃海塞的尼涅尔,季马这货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对面席位上,由穗穗等众多姑娘陪伴着的玛雅身上了。
    不过此时,按照传统他们是不能相互说话的。
    欢笑声中,玛雅的爸爸和几位哥哥弹起了冬不拉,应邀来参加婚礼的众人也跟着音乐跳起了现学的舞蹈。
    欢快的音乐和舞蹈中,担任伴娘的穗穗接过话筒,带着众多姑娘以及在场的所有客人唱起了哈萨克族的婚礼进行曲“阿吾佳尔”,这是她们提前这么久赶来这里之后,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学会的。
    “这就是我们期待的生活吧?”
    纵情高歌的宾客边缘,安娜端着一杯马奶酒和卡尔普轻轻碰了碰,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啊”
    卡尔普笑了笑,颇有些懊悔的说道,“如果我们能早几年遇到维克多就好了。”
    “现在也不晚”
    安娜抿了一口酒,笑眯眯的说道,“每个人都能过上好日子的。”
    “我们才刚刚能给33号渔场的所有人发的起他们本来应得的退休金和抚恤金而已”卡尔普自言自语道。
    “这本来就不是我们的责任”安娜提醒道。
    “确实不是”
    卡尔普笑了笑,“但如果让现在的联邦担任这些责任,不知道又有多少快退休的老家伙们被当作棋子消耗在像格罗兹尼巷战那样毫无意义的地方。”
    “看来我们只能指望维克多和阿芙乐尔了”安娜笑眯眯的说道。
    “在某些方面,这两个小家伙比我们更像个苏联人,近乎完美的苏联人。”卡尔普那含糊的语气中,竟满是不可及的羡慕。
    “他们不是苏联人,他们有他们自己忠诚的信仰。而且这个世界早就已经没有苏联人了。”
    安娜说完,将杯子里的马奶酒一饮而尽随手放在一边,伸出一只手笑着说道,“卡尔普同志,邀请我再跳一支舞吧?”
    “我的荣幸,美丽耀眼的安娜同志。”
    卡尔普说完,同样将杯子里的马奶酒一饮而尽,起身将同样已经不再年轻的安娜轻轻拉起来,和周围人一起跳起了哈萨克族的传统舞蹈。
    世界儿童日这天开始,为期三天的婚礼在载歌载舞中进行的无比顺利。
    在婚礼的最后一天,身着红纱,盖头遮面的玛雅也在季马父母抛洒的果、甜面包和奶疙瘩中走进了给他们准备的毡房,拜过了灶火,随后在众人的观礼中,主婚人卡吉克老师一边用歌声对玛雅不重样的赞美,一边用绑着红纱的马鞭掀开她的盖头,并在周围的欢呼声中,将她轻轻推到了季马的怀里。
    虽然婚礼仪式至此基本结束,但玛雅的爸爸和哥哥们举办的赛马、叼羊比赛,以及她的嫂子们举办的对歌比赛却才刚刚开始。
    叼羊比赛的赛场上,同一阵营的卫燃和尼涅尔骑着马,和玛雅的众多哥哥们一起争抢着唯一的一只羊羔。相隔不远,以穗穗为首的众多姑娘们则围在赛马场的边缘,挥舞着钞票玩起了赌马的游戏。
    相比这茫茫草原上热闹的庆祝活动,地处乌拉尔山脉东南麓的52号矿山,也在这一天迎来了足足28名来自世界各地,年轻漂亮的姑娘。
    “这里是海拉的训练营”
    纷飞的大雪中,一个戴着头套的海拉姑娘说道,“在来的路上,你们已经不止一次的被问及是否退出,这里是旅程的终点,也是你们最后一次可以选择退出的机会。”
    稍作停顿,这名海拉姑娘问道,“最后一次询问,有人选择退出吗?”
    安静的等待中,站在雪地里的姑娘们默契的用沉默第11次回答了这个问题。
    “既然没有人退出,那么你们就再也没有退出的机会了。”
    负责培训的海拉姑娘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将获得新的身份,新的开始,新的人生”
    远在中俄边境的布拉戈维申斯克,这些天已经陆陆续续有不少残疾的孩子,或是以游客的方式,或是以偷渡的方式。
    从世界各地,以各种合法或者不合法的方式悄无声息的赶到了这座城市,并且获得了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全新身份。
    比他们赶来更早一点,被海拉通过各种身份买下的建筑,也已经和居中的那座苏联时代修建的酒店秘密挖通了连接地下室的通道,并且进行了混凝土加固。
    卡坚卡姐妹并没有和卫燃提起的是,他们除了买下了一座废弃酒店和周围的建筑,而且还买下了紧挨着的一座职业学校,并且将其改建成了一座残疾人技能职业学校。
    早在大半年之前,这座由日裔商人投资的残疾人学校就已经开始招生,而且目前已经开设了不少适合各种残疾人的技能课程。
    不仅如此,就连那座废弃酒店,都被改造成了写字楼,开设了几十家专门做中俄边境贸易相关生意的网商公司,以及一些擦边或者不擦边的直播间甚至网络堵场。
    毫无疑问,这栋写字楼里的公司无一不是由魅魔公司暗中控股,赚钱的同时当然是为了掩护,掩护那些真正为海拉工作的孩子们大量占用的网络带宽。
    距离更远一些,万千公里之外的澳大利亚达尔文港,一座能一眼看到码头的漂亮别墅里,同样充斥着欢乐的气氛。
    “先生们”
    浓郁的咖喱味儿中,现场唯一的一个“曾经的刹帝利”,举着一杯啤酒,摇头晃脑格外精神的说道,“让我们记住这个值得所有牛尿人纪念日子吧!
    不久之后的将来,全世界所有人都将记住我们的七彩神象组织,牛尿国也必将会因为我们的努力,彻底消除落后的种姓制度!
    我们将带领牛尿国彻底超过华夏和美国,成为这颗星球上最伟大最富饶的国家!干杯!”
    “干杯!”
    会客大厅里,席地而坐的其余五十来号肤色黝黑的牛尿底层人纷纷举起了倒满啤酒的杯子,在欢呼声汇总庆祝这个对他们来说等同于重生的日子。
    别墅之外,一辆商务面包车的车厢里,一名隶属于海拉的年轻姑娘放下一直举着的望远镜,皱着眉头说道,“他们怎么又像宠物一样坐在地板上用手吃饭?而且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和两层玻璃我都闻到这些人形牲口的狐臭味了。”
    “队长,我们已经在纠正他们的饮食习惯和卫生习惯了。”
    坐在副驾驶的另一个姑娘委屈的说道,“一路上我们都在纠正。”
    “通知外围的人,监督他们每天都要洗澡,尤其监督他们定点如厕,如果我再用望远镜看到院子里出现正在拉屎屁股,你们就去亲自打扫吧。”
    稍作停顿,这名担任队长的海拉姑娘继续说道,“这样,把这两项列入合格考核项目,我们要在新年之前改掉他们身上所有的动物本能习惯。”
    “我们能做到吗?”坐在驾驶位的姑娘苦着脸问道。
    “做不到就打,我就不信这些两条腿儿会英语的动物比四条腿的动物还难驯化。”
    担任队长的海拉姑娘用力做了个深呼吸,自我催眠一般的说道,“不急,慢慢来,我们先从改掉他们的卫生习惯开始。”
    “队长,我们什么时候把那些可笑的头套发给他们?”坐在副驾驶的海拉姑娘问道。
    闻言,担任队长的姑娘不由的看向身后车厢里的那些纸箱子。
    这些纸箱子里,每一个都放着一个硅胶材质的大象头套。这总计7个头套仅有的区别,也只是它们的鼻子分别拥有不同的颜色罢了。
    “和他们说,我们最终将挑选7位发言人,只挑最好的。”
    海拉小队长抬头扫了眼窗外,揉捏着太阳穴痛苦的说道,“快去通知他们吧,我已经看到他们在院子里撒尿了。”
    同样是在这个值得庆祝和纪念的日子里,一群从加沙艰难离开的战士也通过各种隐秘的渠道,或是被送进了钟震的大本营,或是被秘密送到了由查明负责的排雷学校。
    相比这两处秘密学校紧张的学习氛围,罗马尼亚境内,几个身体里同样流淌着8乐斯坦血液的法外退役战士,已经完成了对他们几个负责的目标的连续跟踪和相关情报验证。
    “明天凌晨动手”
    这几名退役士兵里的一个说道,“我们只绑架目标,莱昂,你负责拷问,让他至少供出五个同伙。亚伦,你负责勒索。”
    “我们不对他的妻子和孩子动手吗?”另一个退役士兵忍不住问道。
    “我们不是椅涩裂人”
    担任队长的男人顿了顿额外补充道,“亚伦,勒索赎金的时候,可以用目标的情人和私生子的情报与他的妻子做交易。”
    “队长,你可真是天才!”
    负责拷问的莱昂忍不住赞叹道,“我呢?我该怎么做?”
    “拷问出我们需要的情报之后,等亚伦勒索成功立刻杀了他。”
    队长早有准备的答道,“记得录下他口述的犯罪过程,这些比赎金都重要,我们要在被抓到、被送进监狱或者被杀死之前,尽量多的揭露他们的罪恶。”
    “是!”所有人全都低声应了下来,语气如当年那些人一样的坚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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