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金国大可汗努尔赤亲率三十万大军进逼至镇阳关城下,战旗飘扬如海,军营连绵数十里,声势大得吓死人。
    一时间,镇阳险关内外战云密布,战争随时爆发,而虎门关却依旧平静如往常。
    大量的江湖武人涌出关外,寻找猎物猎人头,整个塞外草原一片混乱,有一些部族粮食奇缺,也偷偷的干起猎头的活儿,半夜来到各要塞城下,用人头换取所需的粮食。
    总之,但凡留有金钱鼠尾辨的人,都不敢单人或几人外出游牧,最少也得几十人以上,否则,碰上猎头队,只能剩下一具无头的尸身。
    三月中旬,经过精心准备的狐啸云终于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带上虎豹骑的五千精骑悄然出关。
    据黑衣卫密谍所提供的情报,在东南面六十多里处,有一个忠于金国的鞑坦小部落,那里有居住有二千多人,牛羊成群,狐啸云的目标便是这个小部落。
    虎豹骑将士一人双骑,连夜疾驰,于天亮之前抵达目的地,换过战马之后,立刻对鞑坦部落发动毁灭性的攻击。
    许多鞑坦部族的战士都在沉睡中被斩马刀砍倒,被战马踏成肉饼,被烈火烧死,仅有零星的抵抗,整个部族在眨眼之间被踏平。
    不管是精壮膘肥的战马,还是老弱病残的战马,连带牛羊,狐啸云命手下全部驱赶回关,再一把火把整个烧光。
    等到附近几个忠于金国的部族集结,赶到营地时,全都张大了嘴巴,有的甚至受不了呕吐,整个营地,都变成了修罗屠场,男女老少,没一个活人,整族人给灭掉了。
    “妈个格巴子,这么多战利品?”武威将军唐锋第一次爆了粗口,光是牛羊就近五万头,战马近四千匹,其中不少是体壮膘肥的优良战马,要说不眼红,那才是怪事。
    “只是练兵,然后顺手牵羊而已。”狐啸云很谦虚,二千二百多匹体壮膘肥的战马,他留下一千五百匹,剩下的分给唐锋,那些老弱病残的战马则折价卖给当地老百姓,赚到的钱充当军费,狠狠的发了一笔。
    第二天入夜后,狐啸云又带上另外的五千虎豹骑悄然出关,实战练兵去了。
    但凡效忠金国的部族,不管你势力有多大,人少就屠杀,人多就避开,能抢就拼命的抢,实在带不走的就放上把火烧光,他忠心的实行皇上暗中授意的以战养战的三光策略。
    短短的半个月内,虎门关外方圆百里的部族,被灭族的就有三个,好几个势力庞大的部族也损失了不少人,牛羊战马无数,一时间,整个大草原乱成了一锅粥。
    本来,狐啸云也没有做得这么绝,可在攻占了那些部族营地,看到被掠劫而来的大周子民受尽折磨,连猪狗都不如,别说是他,他那些手下都气得发疯了,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灭族!
    在这半月的时间里,狐啸云所率的虎豹骑曾与两个势力强大的部族激战,把狼群战术发挥得淋漓尽致,以少胜多,重创敌方,打出了虎豹骑的铁血威名。
    实战练兵,让新兵们迅速成长,虽然不敢说都已经成长成身经百战的老兵,但战力提升之迅速,让狐啸云非常开心。
    当然,每一场战斗难免有损失,几场大战下来,虎豹骑的伤亡一千五百多人,但兵员迅速得到补充。
    努尔赤以铁血手段一统大草原,并不是每个部族都臣服,不臣服的部族,要么精壮男人被屠杀精光,妇女被抢掠,要么举族逃至荒无人烟之地,也有不少部族的精壮逃进关内。
    虎豹骑征兵告示一出,这些精壮的牧民立刻报名参军,为的是报仇雪恨。
    塞外部族,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男女老少皆是能够打仗的战士,弓骑娴熟,根本无需花费太多的精力与时间进行训练,只需要对他们进入队列的操练,强调团队合作的重要性,便能马上投入战斗。
    虎豹骑在关外扬威立马,杀得大草原上的各部族人心惶惶,乱成一锅粥,武威将军唐锋心里那个憋屈啊,连上奏折,请求出征,得到的回复却是固原地固守,擅自出战者,抄家灭族。
    “狐指挥使啊,你们虎豹骑这些天来可是爽够了,你是皇上的爱将,帮个忙,给说说吧。”
    唐锋实在没法,只好宴请狐啸云,请他帮心说项,让皇上同意他领兵出关征战。
    狐啸云一脸肃容,抱拳道:“将军,不是未将不帮,而是将军未明白皇上宏伟的战略意图。”
    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狐啸云当下把皇上的意思一一细说,把个唐锋听得动容不已,老脸胀得通红。
    “皇上,圣明。”他心中极感羞愧,同时又狂喜,仗,有得打,而且肯定是硬战恶战,只是,金国的大军还没有压境而已。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老朽惭愧,竟未能领会皇上的宏伟战略意思,差点误事,啸云兄,请。”
    “将军过奖了,皇上,贤明之君也,我大周必一统大陆,哈。”
    两人举豪饮,军人之宿命,便是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他们都有建立不朽功勋的机会,只是时间问题,光是两年后征讨金国,这仗就有得打,谁都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接下来的日子,狐啸云继续率虎豹骑袭扰塞外各部族,千里奔袭,来去无踪,把骑兵的机动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期间,掠劫了无数牛羊战马,也掠劫了不少异族青壮。
    这些战俘,全部被押至偏远地区开采矿石,充当免费的劳动力,直至病死老死。
    武威将军唐锋则加紧操练士兵,加强对各关卡要塞的防守,如今已实行封边禁令,擅自偷出关者,格杀勿论。
    同时,黑衣卫虎门分署也加大活动,不少私通金国的奸商或大家族,连带一些官员都被满门抄斩,黑衣卫之恶名,已如地狱恶魔一般传遍蛮荒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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