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陈宇航的抉择
要说陈宇航为何主动将种种信息发送给程然，还要说到数个小时前的事情。
无论男女，没人（除非特殊癖好者）能够忍受挚爱在面前被糟蹋。
陈宇航无比想要阻止惨剧的发生，奈何骨骼几乎被打断的他根本连站立起来都做不到，谈何阻止？
最后，无力的他做出了选择。他选择了……昏迷过去。
只要看不见，有些事情就和没有发生没有区别。只要睁开眼睛，或许一切和过去还是一样。
他试图这样欺骗自己。
可是，当他睁开眼，完好地苏醒过来后，如同被撕扯开一般血淋淋的现实还是铺陈在了他眼前。
再次醒来时，他正靠在那间会客室破败的门旁的墙壁上，房间里早已没有了他预想中的那种声音。
取而代之……
啪嗒。
伴随着一个轻轻的丢掷动作，黄灿随手将蔡月儿的尸体丢到了他的面前。
这个总是臭着脸喜欢戏弄他的女孩子睁着眼睛，仿佛在控诉着命运的不公，埋怨着他的无所作为，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陈宇航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纷纷揪住然后再撕扯开来般的疼痛。
怨恨、愤怒、杀意、懊恼、后悔……这种种情绪在陈宇航内心翻腾着，而当他抬起头看向黄灿时，却变成了一副讨好的笑脸。
那一刻，他感到无比的恶心。随之升起的，是唯一一个，如火烧一般的执念——复仇！
无论如何，哪怕如同蛆虫一般卑微，只要能够杀死眼前的男人，他都在所不惜！
“切，无聊的男人。”黄灿看到陈宇航讨好的笑脸，只是砸了砸嘴，朝陈宇航吐了口唾沫，而后狠狠踹上了两脚后，便和李瑞飞和李瑛一同离开了这会客室。
而除了面无表情的李瑞飞外，就连李瑛在离开前也对他投以了鄙夷的目光。过去的陈宇航不在意这样的眼神，只会觉得对方素质太差，现在的他更加不会介意。
他就这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口袋里抽出纸张擦去了脸上的唾沫，便站了起来。
这之后，雪花公会的所有人在曾经的大会议室聚集一堂，不过一场会议，雪花公会便发生了剧变。黄灿似乎早已在雪花中埋藏了不少钉子，在名为作战会议，实为展露拳头的作秀，雪花公会不过十分钟左右便已易主。
这其中当然有不少人不满，不愿意屈居黄灿之下，其结果也可想而知。
事件发生之际，陈宇航便已经通过好友栏发送信息给麦卫，这个他唯一可以百分之百信任的朋友，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对方。
两人有着高中时期兼大学时期至今近十年的交情，清楚麦卫性格的陈宇航并不担心这个密友会背叛自己。若是麦卫真地背叛，他就可以认定自己做人极其失败，根本别指望复仇成功，然后一头撞死算了。
当然，上面只是戏言。
确认麦卫的立场，基本便等同确定了麦梓的立场。虽说末世之下，亲人之间反目成仇的情况并不罕见，但至少他可以确定这二人不在此列。
一名牧师，两位猎人，若说阵容，绝对不算齐全。在缺乏拥有破格战力的职业者时，这样的队伍无疑是缺乏战力的，但陈宇航别无选择。除了麦卫之外，其他的人在他看来都只能算一般信赖关系，必须要花费更多时间，且小心翼翼地确认才行，否则一旦暴露给黄灿，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除了公会之内，排除信赖关系，他还有一个可以拉拢的强大助力。或者说，两个助力。
如果说在这外域之中，谁有能力杀死黄灿，那除了奇迹般一人通关了迷宫的程然以及程然背后的少女外，陈宇航一时也想不到其他人选。而好巧不巧，这二人的立场毫无疑问都站在雪花公会，准确地说是永恒辉煌公会的对立面。
“夺走”了迷宫首通奖励的程然自不必提，那个程然背后的少女似乎也引起了黄灿格外的注意。
若知晓事情会如此发展，陈宇航当初必然不会将其信息如实汇报，但天有不测风月，现在也是悔之晚矣。
帮助敌人的敌人，让程然他们反击并击倒黄灿，这无疑是最优的选择。所以陈宇航表面上一副舔狗的模样，一边加入了讨伐程然夺回技能专精券的队伍。
陈宇航并非没有考虑过意外，不过就算黄灿因为之前的事情将他排除出队伍核心，他还可以依靠麦卫二人的情报。再不行，便只能考虑一些有风险的办法了。
好在，黄灿自觉一切尽在掌握，根本没有隐瞒的意思。或者说，他觉得就算消息暴露出去，也完全无所谓。
讨伐“区区”程然的队伍超乎陈宇航想象的庞大。虽然他已经尽量高估了程然以及其背后少女的力量，但他还是没有预料到黄灿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事情发生在黄灿夺权后不久。陈宇航猜测其在隔音房间中完成了和凤月公会的联系，而后便下达了成为雪花无冕之王后的第一个指令——倾巢而出。
是的，他竟然直接排出了雪花的所有精英和尖端战力。除了那些维持雪花炊事、杂务的非战斗人员外，所有人都被迫加入了这个讨伐队伍。
除了许以重诺之外，黄灿还威胁了众人，这是永恒辉煌的直接命令——若有不从，直接处死。
这和陈宇航的设想完全不同，这绝不是为了区区一张技能专精券就能做到的程度。
陈宇航注意到了古怪，似乎在黄灿在隔音密室中联系完某人后，他的脸上便浮现出遏制不住的兴奋。
从黄灿口中，他们得知目标出现在了凤月公会营地当中。
然而，这个数百人的队伍并未全部朝凤月营地而去，反而兵分两路，一半的成员前往目标地提前潜伏在目标可能逃亡的后路，而另一半人则朝外域深处，一个雪花公会忌讳莫深的方向前行。
而不管是黄灿本人，还是他从永恒辉煌带来的随从们，全部都选择了第二条路线……
察觉异常的陈宇航第一时间便选择了跟随黄灿，前往第二条路线。
而在他们抵达终点不久，付出了无数人生命的代价后，他终于明白了黄灿做出这一选择的原因。
无论男女，没人（除非特殊癖好者）能够忍受挚爱在面前被糟蹋。
陈宇航无比想要阻止惨剧的发生，奈何骨骼几乎被打断的他根本连站立起来都做不到，谈何阻止？
最后，无力的他做出了选择。他选择了……昏迷过去。
只要看不见，有些事情就和没有发生没有区别。只要睁开眼睛，或许一切和过去还是一样。
他试图这样欺骗自己。
可是，当他睁开眼，完好地苏醒过来后，如同被撕扯开一般血淋淋的现实还是铺陈在了他眼前。
再次醒来时，他正靠在那间会客室破败的门旁的墙壁上，房间里早已没有了他预想中的那种声音。
取而代之……
啪嗒。
伴随着一个轻轻的丢掷动作，黄灿随手将蔡月儿的尸体丢到了他的面前。
这个总是臭着脸喜欢戏弄他的女孩子睁着眼睛，仿佛在控诉着命运的不公，埋怨着他的无所作为，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陈宇航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纷纷揪住然后再撕扯开来般的疼痛。
怨恨、愤怒、杀意、懊恼、后悔……这种种情绪在陈宇航内心翻腾着，而当他抬起头看向黄灿时，却变成了一副讨好的笑脸。
那一刻，他感到无比的恶心。随之升起的，是唯一一个，如火烧一般的执念——复仇！
无论如何，哪怕如同蛆虫一般卑微，只要能够杀死眼前的男人，他都在所不惜！
“切，无聊的男人。”黄灿看到陈宇航讨好的笑脸，只是砸了砸嘴，朝陈宇航吐了口唾沫，而后狠狠踹上了两脚后，便和李瑞飞和李瑛一同离开了这会客室。
而除了面无表情的李瑞飞外，就连李瑛在离开前也对他投以了鄙夷的目光。过去的陈宇航不在意这样的眼神，只会觉得对方素质太差，现在的他更加不会介意。
他就这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口袋里抽出纸张擦去了脸上的唾沫，便站了起来。
这之后，雪花公会的所有人在曾经的大会议室聚集一堂，不过一场会议，雪花公会便发生了剧变。黄灿似乎早已在雪花中埋藏了不少钉子，在名为作战会议，实为展露拳头的作秀，雪花公会不过十分钟左右便已易主。
这其中当然有不少人不满，不愿意屈居黄灿之下，其结果也可想而知。
事件发生之际，陈宇航便已经通过好友栏发送信息给麦卫，这个他唯一可以百分之百信任的朋友，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对方。
两人有着高中时期兼大学时期至今近十年的交情，清楚麦卫性格的陈宇航并不担心这个密友会背叛自己。若是麦卫真地背叛，他就可以认定自己做人极其失败，根本别指望复仇成功，然后一头撞死算了。
当然，上面只是戏言。
确认麦卫的立场，基本便等同确定了麦梓的立场。虽说末世之下，亲人之间反目成仇的情况并不罕见，但至少他可以确定这二人不在此列。
一名牧师，两位猎人，若说阵容，绝对不算齐全。在缺乏拥有破格战力的职业者时，这样的队伍无疑是缺乏战力的，但陈宇航别无选择。除了麦卫之外，其他的人在他看来都只能算一般信赖关系，必须要花费更多时间，且小心翼翼地确认才行，否则一旦暴露给黄灿，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除了公会之内，排除信赖关系，他还有一个可以拉拢的强大助力。或者说，两个助力。
如果说在这外域之中，谁有能力杀死黄灿，那除了奇迹般一人通关了迷宫的程然以及程然背后的少女外，陈宇航一时也想不到其他人选。而好巧不巧，这二人的立场毫无疑问都站在雪花公会，准确地说是永恒辉煌公会的对立面。
“夺走”了迷宫首通奖励的程然自不必提，那个程然背后的少女似乎也引起了黄灿格外的注意。
若知晓事情会如此发展，陈宇航当初必然不会将其信息如实汇报，但天有不测风月，现在也是悔之晚矣。
帮助敌人的敌人，让程然他们反击并击倒黄灿，这无疑是最优的选择。所以陈宇航表面上一副舔狗的模样，一边加入了讨伐程然夺回技能专精券的队伍。
陈宇航并非没有考虑过意外，不过就算黄灿因为之前的事情将他排除出队伍核心，他还可以依靠麦卫二人的情报。再不行，便只能考虑一些有风险的办法了。
好在，黄灿自觉一切尽在掌握，根本没有隐瞒的意思。或者说，他觉得就算消息暴露出去，也完全无所谓。
讨伐“区区”程然的队伍超乎陈宇航想象的庞大。虽然他已经尽量高估了程然以及其背后少女的力量，但他还是没有预料到黄灿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事情发生在黄灿夺权后不久。陈宇航猜测其在隔音房间中完成了和凤月公会的联系，而后便下达了成为雪花无冕之王后的第一个指令——倾巢而出。
是的，他竟然直接排出了雪花的所有精英和尖端战力。除了那些维持雪花炊事、杂务的非战斗人员外，所有人都被迫加入了这个讨伐队伍。
除了许以重诺之外，黄灿还威胁了众人，这是永恒辉煌的直接命令——若有不从，直接处死。
这和陈宇航的设想完全不同，这绝不是为了区区一张技能专精券就能做到的程度。
陈宇航注意到了古怪，似乎在黄灿在隔音密室中联系完某人后，他的脸上便浮现出遏制不住的兴奋。
从黄灿口中，他们得知目标出现在了凤月公会营地当中。
然而，这个数百人的队伍并未全部朝凤月营地而去，反而兵分两路，一半的成员前往目标地提前潜伏在目标可能逃亡的后路，而另一半人则朝外域深处，一个雪花公会忌讳莫深的方向前行。
而不管是黄灿本人，还是他从永恒辉煌带来的随从们，全部都选择了第二条路线……
察觉异常的陈宇航第一时间便选择了跟随黄灿，前往第二条路线。
而在他们抵达终点不久，付出了无数人生命的代价后，他终于明白了黄灿做出这一选择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