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这头还对沙荣川抱着希望时,另一头单沂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丁长林接了电话还没开口说话,单沂泽直接说道:“长林兄弟,据说王九斤要来局里当副局长?这事是真的吗?”
    丁长林一惊,这人事问题为什么一个比一个棘手了呢?他急忙问单沂泽:“这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单沂泽极不舒服地说道:“王九斤身边的人传出来的,我这边还在罗列他犯罪的证据,那边就传出来要来我身边做个副局长,这算哪门子事啊?”
    丁长林一听单沂泽这么说,也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真要是这样的话,等于送了一个定时炸弹到了单沂泽身边,单沂泽怎么会舒服得起来呢?
    “单哥,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没有拿到他们重要的证据,这是我们最最被动的地方,现在荣川书记牢牢把着人事权,他如果真这么做,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不是冲着你。
    单哥,我说的是假如啊,假如王九斤真的到了市局任副局长,其后果是什么?”丁长林反过来问着单沂泽。
    “王九斤已经知道我在调查他,真要让他到了市局,这不是向我*了吗?而且他会仗着荣川书记的势,在局里大肆宣传他是荣川书记那边的人,重点培养的干部,不明真相的人会跟着他转的,真要这样,不利于团结是事小,而我想调动的力量就很难全心全意听从指挥了。
    总感觉王九斤是来者不善,而且是来瓦解市局这边团结和谐的局面的。长林兄弟,一听王九斤要来,我就有一种吞了苍蝇的感觉,他身边的人把这话传到我这边来,明显就是来*的。”单沂泽抱怨地说着,他不明白丁长林为什么要步步忍让呢?
    “单哥,既然你知道王九斤来的目的,能不能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呢?不仅仅是王九斤,省里也要下来一个秘书长,我这边的工作也非常被动,我现在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把这盘棋下多大,但是有一点,首长那边支持我们清查一切,所以,单哥,无论有多大的委屈,我们再忍一忍,好吗?”丁长林很诚实地对单沂泽讲着这些,他很清楚,让单沂泽去忍受王九斤这种人确实有些困难,但是他更清楚,不能忍常人之苦,很难成就常人之所不能成就的一切。
    丁长林越来越清晰地明白生活尽管是个万花筒,但是无论世道如何变,向善和向上永远是灵魂的支柱,一如官场支撑很多人的只是一个字,那就是“升”,官场有三急,一是人事的调整,二是纪委的“喝茶”,三是上级的培养,这三样无非落脚点还是一个“升”字,现在王九斤要“升”上来,单沂泽当然不舒服,丁长林也不舒服,但他相信这种不舒服是短暂的,正是这种不舒服才能让他们义无反顾地和王九斤之流作着这样那样的斗争!
    单沂泽也不是吃素的,当然听得出来丁长林话后的意思,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好,兄弟,我听你的,忍!但是王九斤敢在局里撒野的话,我毙了他!”单沂泽话是这么说,丁长林知道他不会这么干的,但是他喜欢单沂泽这种眼里揉不了沙子的人,这种话有时候难听,可心永远住着太阳,有太阳的地方,总是与温暖同在的。
    丁长林结束和单沂泽的通话后,想了想,给伍青州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通,他问道:“小伍,书记上班了吗?”
    伍青州一惊,可他不敢回应丁长林,以前丁长林可是直接去荣川书记办公室的,什么时候会来问他这个秘书呢?
    “丁市长,要明天才上班呢,我也在家里休息,不知道书记上没上班,要不,您自己给书记打个电话问问好吗?”伍青州赶紧推辞着,但同是他极为不安,丁长林的这个电话显然并不是真的问沙荣川上没上班,看来他调查第五莲还有米思娣的事情,丁长林是知道了,可这是沙荣川让他调查的,他也是奉命行事。
    “好,那我明天再去找荣川书记汇报情况。”丁长林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伍青州更是吓了一大跳,一个电话打给了沙荣川,电话一通,他赶紧说道:“书记,刚刚丁市长打电话问您上班了吗?好奇怪,他怎么会突然给我打这样的一个电话呢?”
    “由他去吧,他这是变相在警告你调查他几个女人的事情,做了还怕说吗?”沙荣川极不满地说着,他之前还是很羡慕丁长林的,官场啊,最可畏之处是你永远不知道别人背后站着的是谁,但是丁长林背后站着的人,他知道了,他现在背后站着的人,丁长林也知道了,势力均衡之时,沙荣川倒想知道,丁长林怎么玩转这一切呢?他相信姜一定是老的辣!
    “书记,那我不用理睬丁市长了是吗?他的秘书孙青海还是和潘妩桐走得特虽近,潘市长也不说说这个侄女,一点眼力劲也没有。”伍青州抱怨了一句。
    “小伍,秘书呢,最大的要领是嘴巴要严严实实,为人要忠忠诚诚,这样,领导上去了,秘书没有上不去的道理。”沙荣川不冷不热地丢下了这句话,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伍青州没想到沙荣川会如此训斥他,他嘴巴这是不严了吗?作为秘书,他当然希望沙荣川是整个靖安市的灵魂人物,当然不希望丁长林抢了风头,就因为丁长林前一段抢的风头太多,他这个大秘走出去远不及孙青海风光,他才忍不住提到了潘妩桐,他能比的人只是孙青海,只要他大秘的地位没变,伍青州想不了那么远。
    可此时,伍青州心里是极不舒服的,沙荣川要求他要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他现在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沙荣川时,他怎么又这么说呢?
    丁长林给自己打的这个电话到底想表达什么呢?
    伍青州头痛着,凶险莫测的官场,**之中,遭殃的总是他这种小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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