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鹤心情不好,听到龚肃羽这样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你站住,别回去喝酒了。龚肃羽习惯性地命令她,想想又觉得不对,走近两步低下头看着她的脸,放柔声音温和地问道:阿撵,你为什么不高兴?是因为我吗?
    蓝鹤被他这样温柔地关怀,心里压抑的烦闷委屈就咕嘟咕嘟翻腾起来,争着想往外冒。她抬起小脸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眉尖轻蹙,一脸忧愁,我见犹怜。
    我是因为我上次亲了你,冒犯你了,所以你生气?龚肃羽不明白,上次亲完她她可一点也没不高兴,还收了自己的礼物,一切都很顺利。
    不是的,不是龚先生的错,是我自己。蓝鹤想对他诉苦,但这事情太难启齿了,而且不过是个梦,拿出来说未免小题大做,何况眼前的龚肃羽对自己和梦里完全不一样。
    龚肃羽一听不是他的错就先放下心来,让蓝鹤坐下,给她倒了杯茶,让她慢慢说。
    你有什么错了?
    这怎么说,说我梦到你奸污我吗?蓝鹤叹了口气垂下头去不吭声。
    阿撵,我年纪虚长你十数岁,要做你长辈也并无不可,虽不敢自称有多少阅历,但人活得久了看过听过的事情到底更多些。你要是不嫌弃,就说给我听听,我也好给你出出主意。
    蓝鹤双手捧着茶杯,踟蹰再三,悄悄看了龚肃羽一眼,又立刻移开视线,小声说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做了一个梦,很古怪。
    龚阁老一听心道:这我熟啊,我不知做过多少和你有关的梦。便微笑着问她:梦见什么了?
    没什么。蓝鹤小脸一红,眼神躲闪。
    哦,是说不出口的梦,梦里有我?龚肃羽心里乐开了花,以为蓝鹤和他一样,做了什么旖旎的春梦。
    什么叫说不出口的梦,蓝鹤看这人笑得开心,皱眉睨了他一眼,口中却坦然承认:确实有龚先生在。
    我在你梦里做了什么?
    他这么问让蓝鹤非常想揪住他领子吼他,醒醒!梦里那个不是真的你!
    您您打我。不好意思说奸淫,那就说虐打吧。
    龚肃羽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可能并不像他想得那样好,为什么蓝鹤会梦到他打她,他怎么可能会打她,又打不过。
    我打你哪里了?
    不得不说龚阁老很会抓重点,根据打的地方不同,这个梦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果然小蓝鹤听到这个问题,再也忍不住羞耻,低头捂住了脸,摇摇头不肯回答。
    是不是打你屁股了?
    您怎么知道的?
    蓝鹤放下手,讶然抬头问他,却看见他笑得促狭,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越发羞恼,别开脸抿抿嘴不再说话。
    龚肃羽已经大致能猜出这是个什么样的梦了,差不多应该就是自己打她屁股,狎昵她,甚至奸污了她。
    既然是羞于启齿的梦,我也不多问了,不过梦境皆虚幻,日有所思而已,你不必引以为耻放在心上。据我所知,人在梦中看到的东西,不外乎三样:所求,所惧,所忧。阿撵可以自己思量一番,看看能不能对上。
    蓝鹤认认真真地听他说完,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暗室逢灯,龚阁老一番点拨之下令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骤然一红,羞答答地嗫嚅道:我大约知道了,多谢龚先生提点。
    可是龚肃羽还是很好奇,终究没忍住问了一句:我在你梦里什么样?
    唉蓝鹤谈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龚先生与现在的您全然不同,又凶暴又好色,像一个匪徒一样,我差点被您打死。
    嗯如果好色,那应该不至于打死你。龚肃羽手指轻扣桌面,笑着点破蓝鹤话里的矛盾,阿撵既然知道那是梦境不是我本人,就不要躲着我了罢,你不在,我一个人吃饭就没什么胃口。
    嗯。小蓝鹤心结得解,终觉舒畅,再看他温和的笑颜感抚胸叹道:
    幸好龚先生和梦里不一样,真好。
    小剧场
    猫猫:和梦里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蓝鹤:不残暴,不变态,也不好色,是个正人君子。
    龚阁老:
    猫猫:箭伤还没好吧?居然觉得老头不好色,在马上被人家占便宜的事忘了?
    蓝鹤:可是只有那一次,他后面再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了啊。
    猫猫:那是因为你哭了吓到他,他不敢做了啊!看来真的变笨了。
    龚阁老:我也觉得,而且当初那么好色,现在怎么变成了一朵白莲花?重启的时候好色指数也会清零的吗?
    猫猫:应该并没有,不好色能做淫梦?我觉得这是个切入点,阁老在攻略的时候可以考虑一下。
    龚阁老(摸胡子思考ing):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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