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博不单只是安排抽取霍扉婷的羊水做亲子鉴定。
    在h樱桃生下孩子后,为了保险,保障孩子的血统是他的,宁博安排了专人抽取两个新生儿的血液,剪下毛发做二次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书一共有三份,全都加急在同一天出结果,分别是霍扉婷肚子里怀的孩子和h樱桃产下的两个孩子。
    有两份亲子鉴定书支持宁博为生物学上的父亲,另一份亲子鉴定书排除宁博为生物学上的父亲。
    那份排除宁博为生物学父亲的亲子鉴定书,正是h樱桃双胞儿子之一。
    另一个双胞儿子和宁博被鉴定是有血缘的关系。
    从霍扉婷的羊水提取物检验得出,胎儿与宁博的基因、血缘相符,支持胎儿为宁博为生物学上的父亲。
    早在h樱桃怀着孩子时,宁博就对其抽取羊水检测,那时的亲子鉴定证实孩子是宁博的,没有问题,可生下后,现在对两个孩子再做亲子鉴定,就鉴定出有一个孩子不是自己的。
    宁博拿着鉴定书,觉得荒唐可笑,又觉得不可思议。
    双胞胎,一个孩子是自己的,一个孩子不是自己的?
    霍扉婷站在凳子上,透过病房的小格窗户,手扒在门上,往外看着站在走廊上,手拿亲子鉴定书翻阅的宁博。
    宁博反复翻阅着文件,光从背影上来看,他是不太相信这个鉴定结果,这让霍扉婷的心里生出了一丝担心。
    该不会,孩子有百万分之一的概率不是宁博的?
    推算时间,受精期间除了和宁博发生过关系,曲歌近就只是无套进来了一下,最多停留十几秒的时间,他就退出去了,用别的方式射在了外面。
    不可能那短短十几秒,曲歌近没有S,就有精子游进来了?
    宁博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才收好那三份亲子鉴定书,转身准备进病房,霍扉婷见此,飞快地走下搭脚的凳子,小跑滚回病床上躺着,心跳声跳得就像处于拍打中的铁皮空桶。
    她紧张到快吐了,听候宁博的宣判。
    病房门从外面被打开,霍扉婷坐在床上牵着被角,看见宁博坏着一张脸色走进来。
    “你准备一下,挪个地方,稍后给你升级到妇产私立医院最好的单人套房,由现在一名照顾你的阿姨,给你配备成三个阿姨,活动范围只能在医院,不能走出医院,生产前,你都要在医院养胎,除了不能使用手机和任何通讯设备,需要什么,想要什么,尽管和我提,我都满足你。”
    从宁博说的这番话,霍扉婷就知道自己和宝宝安全了。
    居然怀疑孩子不是他的?霍扉婷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怀疑,她怀着孩子,她最清楚了。
    宁博站在门口说完,拉上门就要离开,急得霍扉婷说了一句等等,关上的门就被推开了。
    宁博再次出现在视线中,手放在手柄上:“还有什么事?对了,我已经安排妥当了,你就在L国放心生孩子,到时我会在L国买下一套别墅,送给你生下女儿的奖励。”
    “没,没事了。”霍扉婷摇头,想让宁博放了自己,但又不敢。
    他用科学技术手段确认了孩子是他的,那就更难摆脱他了。
    霍扉婷疑惑,孩子已经确定了是他的,他为什么看上去还抑制着愤怒的情绪,隐隐有爆发的倾向。
    他在愤怒什么?
    “恩。”宁博关上门,不做留恋就离开了。
    他急着去咨询L国这方面最权威的医学专家,高清楚为什么一对双胞胎,一个是自己的孩子,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是否亲子鉴定哪个环节出现了什么纰漏,导致了数值误差,结果显示错误。
    那医学专家不忙,正在外度假,宁博通过电话与其联系上。
    听完宁博的叙述,专家不用看宁博发来的亲子鉴定书传真,都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专家首先肯定了这种情况存在的可能X,一对双胞胎有两个父亲这种情况是少见的,但不是不可能。
    一对双胞胎有两个父亲,那就不会是同卵双胞胎,而是异卵双胞胎,长相不会是一模一样的。
    胎儿母亲与A男发生了X关系,再和比男发生了X关系,如果两男发生性关系的时间间隔较短,不超过24个小时,这时两个男人的精液都进入了胎儿母亲的阴道0内,两种不同的精子都想和一个卵子结合,在赛道上你追我赶。
    恰恰胎儿母亲这个月不是排出了一个卵子,而是多排了一个卵子,又恰恰属于不同的两个男人的精子遇到那两个卵子,与之结合,这就形成了同母异父的双胞胎。
    出现这种概率的情况极低,比中彩票还要难,但就让宁博碰上了。
    听了医学专家的话,宁博就觉得一切都解释通了。
    h樱桃怀孕前本就被他当成一件商品,用来在别墅款待各类男人,3p、4P、5P是常有的事,偶尔玩过火了,也不会避孕,只会让h樱桃事后吃药。
    h樱桃是在怀孕的第三月,才告诉宁博怀孕的事,以及怀了双胞胎,还有胎儿的X别。
    宁博看在怀了双胞男胎,再加上h樱桃跟了他那么多年的份上,允许她生下孩子,并抽了羊水做亲子鉴定,确保孩子是自己的。
    幸好孩子生下后,又做了一次亲子鉴定,不然就不明不白多了一个野孩子。
    宁博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亏,在这种事上,他自然不甘心吃这个亏,孩子都生下来了,不可能塞回肚子杀掉。
    如果要杀,都是杀掉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
    从宁求之办公室里走出的曲歌近额头多了一道流着血的伤口。
    他栽着头,手捂着流血的伤口。
    经过顶楼的前台时,两个女秘书坐在那里,照着镜子,一人描着眉,一人改妆重新画起了眼影。
    那两个秘书看见了带伤的曲歌近,也没问候招呼他。
    曲歌近不禁试问自己,换成今天是宁博从这里走过,她们还会这样吗?
    答案是否定的。
    她们一看见宁博,会立刻收好手里的物品,起身热情相迎问好。
    一向隐忍的曲歌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大步走向了那两个只顾打扮的秘书,沾有血的手夺过她们手里的镜子,往地上一摔。
    镜子就被摔得七零八碎了。
    痛快地发了气,曲歌近压着额伤,转身头不回地进了电梯。
    在s集团职员们的眼里,曲歌近永远笑意迎人,平易亲近,卑微低贱到在s集团没有薪资也要厚着脸皮在这里工作,即便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拿他当回事,他都不会生气。
    他充其量就是一个挂着经理头衔的普通职工。
    然而他这个摔镜子的举动,让那两名秘书愣住了,望向彼此的脸上充满了迷茫与惊讶。
    回到办公室,曲歌近拿出医药箱,对着镜子熟练地处理起额角的伤。
    他成母审,宁求之打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小时候他经常被打,不是被宁求之打,就是被宁博欺负,要不然就是被宁博他妈孙雅兰虐待。
    谁都能踹上他一脚解气,他就像一条活在宁家的流浪狗。
    有时候连曲歌近自己都感叹,自己的命居然这么大,在这样的生存环境里,精神和身体被双重虐待成这样都能活下来。
    清洗好伤口,曲歌近涂上药,拿了一块小绷带贴在了额角。
    按照以往的受伤经验来看,这伤过个十天半个月就会消失的连条疤痕都没有。
    他的愈合能力比其他人都要强,伤口的止血和痊愈功能都和别人不一样。
    假设别人的手指割破了一道伤口,在三分钟内,不做任何处理,伤口会源源不断地流血,而他的手指同样割破了一道伤口,同样不做任何处理,伤口会在三分钟内止血无碍。
    简单快速熟练地处理好伤口,曲歌近坐回到办公桌前,牵挂着霍扉婷,看起了监控录像。
    点下播放键,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楼下。
    袁丁凯从车里走下来,然后打开了后排车门,迎出坐在后座的宁博。
    曲歌近看见他们,没有感到太惊讶,反倒知道为什么h樱桃给宁博生了两个儿子,宁博来医院见过一面那两个孩子,就匆匆离开了。
    他还奇怪他是急着去哪儿,原来是去L国找霍扉婷了。
    他前脚离开,宁博后脚来到,除了霍扉婷打电话主动向宁博说出地址,他想不出宁博还能有什么办法知道霍扉婷的地址。
    连他都是由霍扉婷主动打来电话寻求帮助,才知晓霍扉婷住在哪儿。
    嘴上说是要远离宁博,可实际上……
    “女人啊——”
    曲歌近抒了一口气,亏得自己为了她,拒绝了宁求之让自己娶钟洛婷,人生第一次逆着宁求之,惹恼了宁求之,被宁求之拿饲料小碗砸破了额角。
    要是在见宁求之前,看到监控里宁博去找霍扉婷了,曲歌近想,那自己说什么都要答应宁求之。
    这要是答应下来,他立马就姓宁了,是真正的宁家人,而不是以私生子曲歌近这个身份在夹缝里生存,且还能获得钟洛婷娘家强大的助力。
    这丢了西瓜去捡芝麻,不曾想,连芝麻都能弄丢的失败行为,让曲歌近一遍遍在心里大骂自己愚蠢。
    每次昏头冲动,霍扉婷都是起因。
    曲歌近对自己说,下次绝不能冲动了,不能为她再做不可理喻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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