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说的有理。那离健也算是个滑头了,两边倒,如今这样还正省了我们可以拉拢他了。”重苏阳抚掌道。
    “嗯,还有你那个岳父,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考虑!你告诉他,如果我们起事,就算是他什么都没参加,如果一旦事情败露,他也难逃一死!”说道这儿,廖远冷哼。
    “是,孩儿会暗示他的。”
    而这会儿,远在帝都最大青楼的静远帝,正在看着奶妈有条不紊的给自家儿子换尿布,而一旁的奉天在吃着那皇帝带来了的燕窝粥,然后……把人再次撵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无聊小剧场
    某提子和两个朋友(俩男银,一胖纸q版可爱型,一个瘦高帅哥型)出去吃饭。
    饭桌上,俺坐在两个人对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忽然,q版说,哎呀,鱼刺卡到了。(俺们吃的是鳕鱼……各位客官,就是那种刺很少的鳕鱼)
    帅哥说:你一个牙吃藕还塞牙,来,哥哥给你啵一个,果(这是个动词,呃,类似于吸出来~otz)出来吧。说着就凑过去,那q版也凑过去了……
    某提子……瞬间石化。(还好,他们只是装装样子……otz)
    然后,帅哥嗖的转头,拍着q版的肚子:“啧,几个月了?”
    某q自己也摸了摸:“死鬼,你还不知道么?”
    某提子……石头崩碎。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少喝酒……
    44、忍无可忍
    “姜大人,你说皇上最近这是怎么了?”吏部侍郎夏大人下朝之后与那同行的兵部侍郎姜淮道。
    姜淮一整袖袍:“看来皇上这是借离健之事整顿兵权啊。”
    “这左老将军虽说年近古稀之年,可是如此贸然的就收了他的兵权,还让那一点经验都没有的邹士文顶了那位置,这……”说到这夏敬松夏大人一脸担忧的摇了摇头。
    “皇上这是把兵权都收了回来,那离健因那假皇子之事被流放,加上这左老将军之事,这帝都和西北的兵权都归皇上手中了。而且,皇上可能也是想借此防备外戚干政。而且虽说新任命的那些人经验不足,但他们可都是皇上一手栽培的。就说那邹士文吧,元v三十五年的文武状元。现任京畿守备柴进,祖上随武皇开辟疆土,良将之后啊。”姜淮对这些人一一评价,然后话锋一转,“只是,最近这事情貌似不止这一件啊。”
    “难道姜大人说的是……”夏敬松虽只说了一半,可是二人都心领神会那后面的话要说的是什么。
    “是啊……若那事是真的,其实要比这兵权之事更让人担忧啊。”姜淮面有忧色。
    夏明松倒是无所谓的道:“当今圣上爱民如子,天下之人无不为有此明君而酬神谢祖,而这主祭无非就是象征着民心。”
    “这……天下之事,谁又知道呢。”姜淮一语双关道。
    其实他们所说的主祭之事, 便是从洛贵妃被赐死后,离健被流放,借此而起的流言。皇上当时下诏书只是说这洛贵妃假借有子而获罪,可是后来据说是从后宫传出来的流言,说那离洛当时其实是假借有子而让主祭的弟弟也就是景天公子失宠,并且皇上当时动了怒将人关在了冷宫,后来冷宫又起了火,有人传说是那景天公子在大火之后失踪了,还有人说是受了重伤,更有甚者说是人已经死了。
    尤其是主祭最近一段时间甚少出席各种祭祀,就连秋收祭典上都是副祭祀暂代,皇上只是说主祭大人身体抱恙,还特意送上了各种补身子的药。二人关系看似无碍,可是有心人借此为由,说是主祭因自家弟弟的事儿而与皇上起了嫌隙。各种流言四起,竟然还有人将前段时间传言景天公子在民间有子的事情加诸于主祭的身上,那孩子又成了主祭之子了。一时间,民心动荡,朝臣惶恐。
    皇上曾为此宴请主祭,主祭碍于天下人的传言,也出现了一次,只是人看起来面色真的不是很好。并且,流言这种东西,如果没有人理会,慢慢可能会消失,相反的,有的时候越是解释,反倒让别人更揣测,并且让有心人加以利用,这事情便变得更加的复杂了。
    “皇上,这些就是重苏阳传来的消息。”阿达躬身回道。
    “不错嘛,他倒是会利用时机。”姬扬听完后薄唇微勾,“他兵力布置如何?”
    “那廖远本就镇守东北,手下兵精粮足,现在又私下招兵买马,估计怎么也有将近八九万的兵力了。如今看来只在等待时机了吧。那重苏阳说,可能会在那端静皇太后寿辰的时候入京。”阿达道。
    姬扬食指轻叩座椅扶手,低语道:“看来,这离健是他入京的关键呢。”
    另一边,再说说咱们这已经满月的虞国皇子奉蛋蛋小包子。
    这个蛋还在他爹肚子里的时候就好吃好喝的养着,生下来就八斤多,差点累死他那个懒人爹爹。如今这一个月下来,两个奶妈轮流照顾着,奶水不断,又是皇家御医民间神医照料着,这不,满月的孩子都快赶上普通百姓家百天的孩子了。不过不得不夸的是,不亏是皇家的种,生下来就省心,每次除非是难受的紧了才裂嘴哭几声,其他时候都安静的很。
    如今眉目已经看出些样子了,见到孩子的人都说,诶,好眼熟啊。
    是啊,奉天抱着孩子,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唉,你怎么就这么像你那个狗屁爹呢?
    这孩子,除了白皙的肤色和又圆又亮的大眼睛像他懒人爹爹,其它的都像是重宁远的缩小版,就连那嫩嫩的小耳垂都和重宁远一样,用奉禄的话说,这孩子一看就有福。能不有福么?虽然起了个俗气的小名,可这也是皇家的嫡出血脉啊。只是可怜了咱们的静远帝了,自从孩子落了地,就没抱过孩子。
    这不,每次来了,奉天看吃的的眼神都比看他的时候亲切。奉天还特意气他,每次他来,奉天都抱着那奉蛋蛋,父子俩也不知道能交流些什么,这么大的孩子基本睡的时候比较多,奉天呢,就对着睡着的奉蛋蛋也能说上小半天,要不就让子烟来给弹个小曲儿什么的。每次就重宁远刚来的时候能像模像样的问礼,然后便将重宁远一直那么晾着。而且,重宁远知道,那句问礼也带着不耐。
    不过,重宁远忍了,忍的额头青筋直冒。只因为当初那一巴掌,和找了半年还未找到这个人。只是看到那子烟之后,重宁远心下怒火更炽,能不炽么。那天他和赫连重来的时候,听到赫连重说起子烟的时候,他就觉得耳熟,后来才想起来,奉天当初可不就是为了看那个美人而被抓走的么。可是,看着抱着孩子还去调戏美人的奉天,重宁远只能咬着后槽牙,忍了!
    一国之君就这么忍了整整一个月啊,就连奉禄看了都直摇头,作孽哦,这皇帝上辈子做什么损了?一旁的魏弘之听了之后不置可否的递上一块芸豆糕,奉禄眯着眼睛吃完了,夫夫二人就看着床边的重宁远和奉天较着劲。
    柳笑颜却忙着逗弄一旁木头脸的晋忠,总之,这一个月过的,很热闹。
    “今儿孩子满月,晚上就在这儿吃了吧,皇上。”柳笑颜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再次发作。
    重宁远看了一下伸手去捅奉蛋蛋脸,看到孩子要哭又吓得急忙收手的奉天,后者还是像没听见一样,重宁远淡笑:“好”
    这晚上的一桌子的饭,都是重宁远早就让宫里的御厨来邀月阁准备的。虽然那御厨也纳闷自己这是不是被降了级,跑到窑子里做起了吃食,但是手上的功夫还是没减。而奉天因为前段时间生产,然后身后伤口还未愈合,所以忌了口,这无肉不欢的人,忍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解了禁,看到满桌子的御膳,笑的连他家奉蛋蛋都扔给他爹奉禄抱着了。
    重宁远坐在奉天的身边,给人夹着菜,奉天从来不和吃的过不去,既然有人伺候着,他倒是乐得自在,吃的那叫一个香!
    说起来,咱们虞国未来太子奉蛋蛋的满月酒还真是有些寒颤,奉禄夫夫,柳笑颜、冯至、慧明以及子烟四个邀月阁的代表,加上重宁远和晋忠这两个本不受欢迎的人,还有那父子一个半,满桌子的人算他自己在内才九个半人。
    桌上还有温补的酒,据说也是补身子的,奉天自从知道自己有了蛋可是好久没喝过酒了,煽动鼻翼,深深的嗅了嗅那温润的酒气,大大的眼睛都眯了起来。重宁远看到他这个样子,伸手就给他倒了一小杯。
    奉天也没推辞,急忙接了过来,先抿了一小口,又将那酒一饮而尽,好酒啊!是啊,好酒,可是怎么这么上头呢?半醉的奉天拄着头,使劲的睁着眼,却觉得眼皮好沉,呆笑着伸手去掐眼前的人:“诶?笑笑,你怎么长的那么像那个昏君呢?诶?你怎么也长了这个美人尖呢?”边说边伸手去揪眼前人的头发。
    乖,睡会儿。重宁远宠溺的哄着眼前的人,一个躬身将人抱了起来,对一桌子视若无睹的人点了点头,转身就像外面准备好久的软轿走去。
    “疯子,那药没事儿吧?”慧明有些担忧的问道。
    冯至细品着酒,啧,宫里的补酒就是不一般:“没事儿,喝完跟醉了一样,而且对身子一点害处都没有。”
    奉禄吃着魏弘之夹给他的菜,头都不抬的道:“真难为他了,要不是因为天天这个月不能见风,他早就把人掳走了。”
    “主子醒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好看。”柳笑颜低头笑着,眼睛却瞄着和奶妈们一起抱着孩子走在后面的某人。
    奉禄抿着嘴:“这就要看皇帝自己的本事了。”
    子时,皇宫,景天殿,屋内只燃着了几盏小宫灯。宫人都被屏退了,偌大的主殿里,只闻几声低不可闻的喃喃声,不知是谁在自言自语。
    “唔……”奉天悠悠转醒,只觉得身上不知为何会这么热,低头一看,刚醒来的眼神还有些呆滞的看着埋首在自己胸前的一颗大脑袋顶,慢慢的,眼睛微眯,伸脚冲着那龙|阳就踹了过去。
    重宁远可是自小就在军营长大的练家子,头都没抬一伸手就将人的腿钳住了,架在了腰侧,重宁远抬头,嘴角擒着笑意,眼底却浓稠的化不开,深深的看着身下的人,倾身将人搂在怀里:“我终于找到你了……”声音低不可闻,那本清冷的嗓音,如今却有些微哑。
    奉天脸上却又有些嫌恶,身上却没挣扎:“皇上,麻烦您快着点儿,您还要回宫呢。”
    重宁远望着奉天,伸手去摩挲着那有些微发福的侧脸:“你以为这是哪里呢?朕的爱妃?嗯?”最后那个尾音带着笑意。
    奉天一惊,四处一看,急忙要起身,又被人压了下去:“奉淮呢!?你!”奉天这下子可不干了。
    重宁远将人揽抱坐着,埋首在那脖颈间:“让奶妈带着呢,你放心,我让人守着了。”说完用薄唇去摩挲那久违的细腻的下颌处的皮肤。
    奉天推开重宁远,眼底带着不耐:“你到底要干什么?如果你要孩子,我是不可能给你的。您要是真的想睡了我,好,我可以陪您,虽然邀月阁阁主卖艺不卖身,可是偶尔伺候一下大牌的客人也是可以的。”
    重宁远深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摸着奉天的脸侧,奉天下意识的就往后一缩,重宁远却强硬的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我不该打你,如今说一万句都是错,可是这半年来,我真的想了好多。想自己,为何这么不相信你,想自己,对你……”说到这儿,重宁远深深的望进奉天的眼底,“对你,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放不开。”
    说完又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每当我回到宫里,看着这熟悉的殿里,你看,那软榻,曾经我们一起在那里喝酒赏梅,那里,我们一直一起用膳,你告诉我,你喜欢吃肉,喜欢吃甜的。每当这时候,我都会想起你笑着喊我‘远远’的样子。”
    奉天听到重宁远那么说,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那时候草民不懂规矩,惹怒了皇上。”
    重宁远也不生气还是就那么抱着奉天:“我知道你还生的气。可是能看到你还活着,我……我心里就很高兴了。”想到当初还以为怀里的人葬身火海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重宁远为自己的迟钝而懊悔,为何,懂得情这个字,这么晚。然后轻叹了一口气,将人抱在怀中躺了下来。
    奉天还以为重宁远要继续,闭着眼,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谁知道重宁远只是亲了亲他的嘴,又像是不舍一样,狠狠的吻了下去,当两个人气息都有些不稳的时候,重宁远却放开了他,轻言道:“睡吧。”
    奉天倒是觉得奇怪,两个人都只穿了亵裤,自然也感觉到那人的变化,如今却停了,奉天也不知道他想些什么,只是他也困得厉害,闭了眼,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看着怀里失而复得的人,重宁远伸出手轻轻的顺着眉骨描画着,就这样,一看就是一个晚上……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所以苦逼的日更变成了坑爹的隔日更~~抱头~~
    俺会在完结的时候写几章免费的番外补偿大家的~~鞠躬~~请多冒泡~~感谢支持~~
    45、太后驾到
    “皇上,哀家最近很少见你啊。唉,哀家听说了离洛的事儿之后心里也着实气坏了,当时大家都没想到,看着那么好个孩子竟然是那样的人。”左静姝说到这儿面带怒色,她虽说自幼进宫,可能是由于本身命比较好,也或者得益于左维仁的权势,所以左静姝在后宫的日子要比其他嫔妃好很多。虽说也见识过不少见不得光的手段,但是像这样连孩子都是假的事儿,还真的是没见过。
    “是啊,当时儿臣也失察了,差点让奸人得逞。”重宁远淡淡道,就仿佛亲手赐死那几个人的不是他一样。
    说到这个,左静姝又深叹了一口气:“你看你今天年纪也不小了,可是还没有个子嗣……”
    重宁远抿着嘴笑着:“母后,儿臣的大皇子已经满月了。”
    “什么?!”左静姝满脸疑惑讶然道。
    重宁远笑道:“是奉天生的。”
    “奉天?!”端静皇太后听到这个名字再次失态,“人不是失踪了么?”
    “儿臣又找回来了,顺便,还给儿臣生了个儿子。”重宁远笑意扩大。
    “这奉神族真的能生孩子?”端静皇太后看着眼前带着自己从未见过的笑意的皇儿,惊呼。
    “是啊,儿臣也是刚知道的。”还正好赶上那人生孩子呢,想起二人重遇时的自己犯傻的样子,重宁远摇着头低笑。
    “真的么?孩子真的是你的?”这离洛一事把左静姝都弄得草木皆兵了。
    “当然是儿臣的,算起来应该是在西北的时候有的,而且,那孩子长得跟儿臣实在是太像了。”不过,重宁远最喜欢的还是那双眼睛。昨天晚上看了怀里的人一晚上,早上上朝之前特意又去看了看一个月从未好好看过的儿子,小心翼翼的抱着,那奉蛋蛋似乎也知道这是自己的父皇,也不哭,醒了之后打着小哈欠,眨巴着和奉天一样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一脸傻笑的父皇。最后的结果就是,虞国民众口中的明君,早朝晚了将近一个时辰,据眼神好的朝臣说,皇袍胸口有水渍。好吧,事实上,那是咱们静远帝和自家儿子从来没沟通过,不知道自家儿子脸一皱皱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他是要哭,急忙轻轻哄着,等到他发现奉蛋蛋太子脸上放松的时候,已经感到胸口一热了。后来一看时辰,又来不及换,就穿着被当了尿布的皇袍上了早朝。
    “什么时候能给母后抱来看看?”左静姝一脸喜色。虽说不喜欢皇孙他母……错了,是爹爹,可是这也是自己第一个皇孙啊。
    “这……”重宁远想起自家母后和奉天那副水火不容的样子,面上有些为难。虽然现下他是把人绑了回来,可是奉天还没给过他好脸色呢,他可不认为那人能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了他。
    端静皇太后看到重宁远的面色便知道为什么了,轻哼一声:“哀家去看他还不成么,架子还挺大的。”
    重宁远有些为难,好不容易把人拐了回来,要是母后和他起了冲突,又给弄走了,他这下子还真没有地方去找人。他之所以告诉母后,只是为了让她打消让他纳妃生子的念头,却没有细想那么多。只是面前的人是自家母后,碍于种种原因,便也没说别的拦阻的话,倒是为了怕发生别的事儿而准备让母后与自己同行。
    “孩子要入宗籍的,记得这件事要办,名字取了么?”说起孩子左静姝脸上难得露出了笑意,絮絮叨叨的说着,“母后还自己做了双小孩儿穿的虎头鞋,本来是想给离洛……”说到这儿,左静姝又叹了一口气。虽然她再看不上奉天,但是她也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对于子嗣的事情自然看得比较重。
    “孩子……名字,咳,叫重凤淮,乳名淮儿。入籍的事儿儿臣会尽快让主祭择个良日的。”重宁远随口道,又安抚的拍了拍端静皇太后的手:“母后,儿臣以后还会有很多子嗣的,对于那本就没有的孩子,母后就别挂心了。”
    “嗯。”左静姝点了点头,又道,“你外祖……很生气。”
    “可是祖父的毕竟上了年纪。”重宁远深叹了口气,“儿臣这也是为了他好。”
    “好了好了,这些事儿母后也管不得,但是自家人就是自家人,有空记得让你祖父多进宫坐坐。”左静姝附上了重宁远的手。
    重宁远和左静姝出了皇宫,急忙招了晋忠过来,低声道:“人还在吧?”
    “在,睡到午时才起来,然后一直和大皇子在玩儿,只是……只是期间试图抱着大皇子离开,然后被大家拦住了。”晋忠附耳道。
    “那……火折子什么的,都收起来了吧?”重宁远自从上回柳笑颜和自己说完,知道了自家男妃可是放火的好手,回宫第一件事儿就是把景天殿禁火。
    “嗯,主殿里又换了几个照明的夜明珠,严禁景天殿内有明火。”晋忠回道。
    “办得好!”重宁远拍了拍晋忠的肩膀,“回头朕把那柳笑颜赏给你!”
    “……皇上……”晋忠木然的脸上难得有些为难。皇上这是被景天主子带坏了吧。
    重宁远像是没听见似的,跟上了左静姝的脚步。
    “皇上驾到!皇太后驾到!”
    “皇上万岁,皇太后金安。”
    “跪安吧。”重宁远直接从一行人中间走了过去,扶起还抱着孩子的奉天。
    左静姝看着衣衫不整,披散着头发跻着鞋的奉天,眉头紧皱,但是看到奉天怀里的孩子,脸上的欣喜怎么也藏不住,急忙就要上前去抱孩子。
    “干嘛?”奉天满脸警惕的抱着孩子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重宁远看着奉天一脸防备的神色,哭笑不得道:“母后只是想看看淮儿。”其实,重宁远对于蛋蛋这个名字,也颇有微词。可是孩子他外祖说了,取个贱名,好养活。
    奉天看着眼前的仗势,虽然心下不愿,可是怎么说这里也是宫里,一咬牙,抱着孩子凑到左静姝的眼前:“只准看,不准摸。”奉天可当自己怀里抱的是颗金蛋蛋,虽说是个懒人,可是除了喂奶和换尿布以外,总是自己抱着。
    “……”端静皇太后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刚要发火,可是看到奉天怀里白白胖胖的孙子之后笑的眼睛都没了,“这孩子……长的和远儿小时候像极了!这眉毛,胎发都是一样的。”皇太后一高兴就要伸手去摸,奉天急忙就闪了身:“嘘,刚睡着。”
    皇太后的手再次僵在半空中,握拳收了回来,却又再次想上前看看,压低了声音道:“平时闹不闹?”
    “我家蛋蛋乖极了,比圈圈小时候乖多了。”奉天一脸骄傲低语道。
    “什么?”皇太后被说得一头雾水。
    奉天懒得解释,只是轻轻的拍着怀里的奉蛋蛋,要说起来,奉天会抱孩子,还全得益于当年他哄那个闹人的奉礼泉,要不然他哪里会哄孩子。一旁的重宁远和左静姝只得巴望着,奉天轻轻拍着,皇太后低头满脸慈爱的看着嘟着小嘴鼻翼轻轻翕动睡得一脸香甜的皇孙,奉天紧紧护着,唯恐这两人抢了去。
    忽然,奉天脸色不虞:“臭蛋!又拉了!”说完一脸嫌弃的把奉蛋蛋举出去好远。一直站在一旁的端静皇太后没听见奉天低头轻咒的是什么,只是看到奉天一下子就把孩子送了过来,面上一喜就把孩子抱了过来。只闻到一阵类似于酸败的臭气,皇太后当即脸都绿了。这时候刚舒坦完的奉蛋蛋睁开眼,看到一个不认识的老太太,还一皱着眉看着自己,并且腿下还有不明热乎乎的东西让自己不开心了,当即就史无前例的发了脾气,扯了嗓门就嚎了起来。
    “奶妈!”奉天从未见过奉蛋蛋这么个哭法,一时慌了手脚,想上前抱,却又嫌弃那个味儿,捂着鼻子大声喊着一旁的奶妈。
    左静姝更是尴尬,虽说她生有一子,但是怎么说也是娘娘出身,什么时候抱过个屎孩子?这孙子是放在怀里也不是,送出去也不是,只得小心哄抱着,奉蛋蛋却更不开心了,哭的小脸皱皱着。
    奶妈急忙躬身将孩子抱了过来,打开包被,呵,好么,整个腿上都是“黄金”,两条藕一样的小胖腿还踹呢,一旁三个大人看着都皱着眉,脸上却是无奈的笑。
    奶妈手脚利索的将那屎孩子收拾干净,又喂了奶,这可爱讨喜干净的奉蛋蛋又回来了!除了还有些微湿的睫毛外,根本看不出曾经还哭过。眨着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眼睛定在一处,马上,脸上又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奉天一抬头看向那处,乐了,只见那处站着的端静皇太后脸上神色好看极了。
    皇太后发现刚才手忙脚乱的,自己孙子那“黄金”不知道怎么都蹭在自己衣服上,想回去换衣服吧,心下又想多看看孩子,奈何那孩子看到他还总是要哭的样子,无奈只得恋恋不舍的走了。走之前,脸色有些僵硬的和奉天说了几句,无非就是嘱咐好好养身子的话,又送了块重宁远小时候带的长命锁和那她自己亲手缝制的几件小衣服小鞋子。
    “母后一直是个口硬心软的人。”重宁远倚在床帏边解释道。
    奉天低头翻弄着那虎头鞋,又兀自给那脚还没有猪蹄夹子大的奉蛋蛋试穿上,那鞋本是给白天左右的小孩儿穿的,所以还很大,奉天倒是看得很欢喜。奉蛋蛋也跟着哼唧了几声,奉天看着心里痒痒的,又把那蛋抱在了怀里。
    “给了我爹多少银子?”须臾,奉天像是没听到重宁远刚才那句话,反问道。
    重宁远摸了摸鼻子:“没多少……”说是邀月阁年久失修,奉天最近吃了多少多少东西,还有冯至的那个药,最古怪的就连奉舜华要生孩子,他还要给什么下奶钱,零零总总一共是一万两,不过是,黄金。
    奉天像是猜到似的,冷哼一下,又继续低头逗着刚睡醒又在打呵欠的奉蛋蛋,慢声道,“我们说好,奉蛋蛋我是不可能给您的。我不管您到底是怎么想的,虽然您收买了邀月阁的人,可是这里,只要我想走,任您是关不住我的。”语带慵懒,就像从未将重宁远这些努力放在眼中。
    一句话,让重宁远笑意僵在脸上,那话里客气恭敬的疏远,让重宁远心下收紧,他坐在奉天身边,苦涩一笑:“你认为我要是只想要孩子,至于费这么大的力气么?”
    “皇上,草民只是一个姿色平庸的男人,或许您只是说吃腻了山珍海味,然后忽然想尝尝我这个萝卜啥味道。成啊,咱不是都吃过了么?我和皇室斗,自然是斗不过了,要不然当初我也不能说一个爷们插了八只金钗嫁进了静王府。说实话吧,您一个皇帝想要多少爱您的人不成啊,非要我一个好吃懒做,长相又一般的男人干嘛?”奉天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抱怨,倒是有些无奈和不解。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重宁远听到奉天这么说,又解释道。
    奉天伸出一只手打断了重宁远,直直看进重宁远的眼底,一点避讳没有的笑道:“皇上,没那个必要,草民理解您,这不是国事重要么?我一介草民的,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奉天!”重宁远低吼。
    “哎哟……你个混蛋!”奉天也低声吼道,重宁远顺着他眼光一看,估计那奉蛋蛋刚才没吃饱,二人光说话也没太注意他,那蛋嘴也特别好使,隔着衣服也嘬到了奉天的乳|头,奉天只着得一件亵衣前一小块水渍,倒不是疼,只是,感觉很诡异。
    刚才二人僵持的气氛被打破,重宁远见势调笑着转了话题:“真的有奶?”
    “滚!”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要放五一了吧~~祝大家心情愉快~~!!没事儿都出去遛遛~~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谢谢~~鞠躬~~
    46、干柴烈火
    重宁远倾身上前,捏着奉天的下巴:“其实……你也没少瞒我,我们算扯平了,不好么?”声音轻轻的,却掺杂了许多说不清的东西在里面。
    奉天不置可否笑了笑,脸上的笑意还是那副略带痞色的慵懒,嘴角的小小的梨涡还有那颗嗜吃的小痣,看的重宁远心里痒痒的,伸手去摸着,声音喑哑:“奉天,相信我不好么?”带着一丝□还有几不可察的无奈。
    奉天垂下眼,看不到他眼底的神色,重宁远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真的是长途漫漫啊。慢慢倾身,覆上那潋滟的双唇,轻啄着,渐渐又不满足起来,用自己的唇舌诱哄着那嘴轻启开,反复的吮吻着那细软的舌,奉天也只是任由他亲着,吻着。
    重宁远刚要将人抱在怀里,奉天忽然用力推了他一下,重宁远睁开眼看着奉天近在咫尺的大眼睛瞪着自己,眼睛里带着急切,却不是因为情|欲,重宁远忽然想起来,奉天怀里还抱着奉蛋蛋来着。低头一看,不禁莞尔:刚才嘬了奉天乳|头被骂完的小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重宁远轻手轻脚的将这颗宝贝蛋放在一旁的小床里,没等奉天起身,又将人压回床榻间,既然要慢慢来热,那不如先从最熟悉的开始吧。
    不似刚才的试探,重宁远半跪在床上,一只手插在身下人披散的发间,另只手顺着亵衣的领口来回抚触着,急切的深吻着,直到身下的人也开始情不自禁的回应着。那细腻的温润唇舌,让重宁远手上的动作更加的急切,那本就是轻挽起的亵衣的带子被扯散,指腹再次触摸到那熟悉却又带着点陌生的皮肤,让重宁远有些满足的叹息。那腹部因为生子和这段时间的各种好伙食而变得松软,手感却意外的好,又想起这里曾经孕育过自己的骨肉,让重宁远更加的兴奋起来。细碎的吮吻顺着唇角一路蜿蜒向下,埋头在那脖颈间,鼻端闻着那熟悉的味道,轻轻的摩挲着,舔舐着,一下一下,让足足有一年多未亲近过的两个人身上都战栗起来。
    重宁远忽然轻笑一下,俯身又轻轻的吻在自家蛋蛋刚才嘬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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