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灯火彻夜亮了五日,五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轮班值守的宫女们来讲,这五日相当漫长折磨。
    先不说每日来来往往需换上数次被褥,偶尔从殿内传来的动情声对于未经人事的她们来讲着实煎熬,偏生她们需装聋作哑。
    每次进去战战兢兢,生怕犯错,即使她们是中庸,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压制,但还是会被言慕乾元的威势镇压的诚惶诚恐。
    由此在宫女间流传,陛下原本便冷漠寡言,发情期更为震慑,那些有小念头的宫女结合传闻和前阵子爬床宫女的悲惨后果,大部分打消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不切实的念想。
    比起荣华富贵,她们更加惜命,但还是不乏心思活跃之人。
    言慕发情期一结束,轮班的宫女们皆重重的松了口气,天知道她们这几日有多难挨。
    宫内形势大变,大批宫女、侍从、护卫悄然失踪,至于为何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行事变得更加小心,不拉帮结派,做好该分内之事。
    现在整座皇宫只有坤宁宫是大家挤破头都想去的地方,最惧怕的无疑是去御书房和乾清宫当值。
    一个是温柔、善解人意的皇后,一个是阴晴不定、手段狠厉的陛下,明眼人都知道选哪个。
    至于嘉德殿,她们最不愿去,在这个关键时节,大部分人都不想与太后扯上关系,聪明人都看出陛下与太后暗地已经无形撕破脸面,这天下,未来势必是天子的,她们无疑选择与赵太后划清界限,站在言慕这边。
    小林子这几日也不好过,如履薄冰,生怕惹言慕不快,据说发情期的乾元极其暴躁,但这件事他不得不报。
    言慕发情期结束后一日,两人还在御书房内歇息补眠,小林子一鼓作气,大着胆子,忐忑的俯跪于殿内禀报道。
    “陛、陛下,扰您清净了,奴才有事禀报。”
    “说。”床内传出窸窣的声音,随后响起一道慵懒低哑的声音。
    “淮国使者于前日入京,恳请觐见,陛下您看?”
    殿内再次陷入安静,小林子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吩咐礼部今晚摆宴宴请。”
    “是,奴才告退。”
    小林子慌忙退下,殿内恢复寂静,但赵舒蕴好像有些被吵到了,在言慕怀里无意识的拱了拱,鼻音轻哼。
    “嗯~”
    言慕安抚的轻拍赵舒蕴的后背,直到耳边浅浅的呼吸声再次平稳的响起才停下抚背的动作。
    这几日把赵舒蕴折腾的够呛,等时间差不多了,言慕才不急不缓的打算唤醒赵舒蕴。
    “皇后……”言慕零星细碎的吻落在赵舒蕴的眉眼,琼鼻,白里透粉的脸颊,嘴角。
    “嗯~不要了嘛……”赵舒蕴哼哼唧唧的躲着,被言慕闹腾的有些恼。
    无意识的撒娇最要命,如春风吹化了言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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