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过来,我要告诉天下人,你伍子昂,是我的,是,朕的。”
    伍子昂的嘴角扬起一抹坏心的笑,他搂紧秦歌,说:“我一早就说了,我要做梁後。你说当他们知道我觊觎的根本不是你的帝位而是後位,百官们会怎样?”
    秦歌抬眼,品出些阴谋的味道:“你要做什麽?”
    伍子昂咧开嘴:“逼宫。”
    秦歌扬眉。
    伍子昂在他嘴上重重地啵了一口,假装恶狠狠地说:“你敢瞒我这麽久,我不罚你怎麽成?你往後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在宫里养著,不许再操心,不许再管那些烦心事。你若不听话,我就找根链子把你捆到床上。”
    秦歌眼神一凛:“你敢威胁朕?”
    “有何不敢?你是我老婆!”又是重重的一口,伍子昂解开秦歌的裤绳,语气又变得柔软,“别闹了,你快生了,还有事要准备呢。”
    秦歌也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懒懒地问:“还要准备什麽?”
    “让你能顺利生下孩子的事。”
    一手探入秦歌的腿间,绕过秦歌的分身,直接来到秦歌的龙蕊处,伍子昂哑声道:“忍忍,容太医说要尽可能地为你扩展,不然孩子出来的时候会伤了你,也会伤了孩子。”
    秦歌的脸上闪过红晕,他闭上眼低低应了声,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伍子昂。
    摸著自己最爱的人,伍子昂不动念是不可能的。他细细地吻著秦歌,一边安抚对方,手指一边小心地在对方紧窒的菊穴内缓缓抽动、扩张。在秦歌动了欲时,他就停下,等秦歌平静下来了,他再继续动。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呼吸交融,尽管不能做,却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缠绵。
    扩张了半个时辰,伍子昂抽出手指,搂著身子都泛红的秦歌久久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等两人都平静下来了,伍子昂洗了手,再给秦歌清洗了。
    上床,靠在床头,搂著秦歌,伍子昂的声音里仍带了几分欲望地说:“有件事我一直瞒著你,现在你有了我的孩子,我也不用再瞒著了。”
    “嗯?”被“折腾”了的秦歌昏昏欲睡。
    “我没有碰过柳双,一次都没有。”
    秦歌瞬间清醒了,抬头看去,眼里是惊愕,是惊喜。
    伍子昂温柔地笑了,把秦歌重新揽入怀,平静地说:“成亲前,我是想过和柳双圆房,让她生孩子。可有了你之後,我却谁都不想再碰。还记得我成亲前的那晚吗?”
    “怎能不记得?”那晚,子昂第一次清醒地抱了他。
    伍子昂的笑更温柔了:“那天,我遇到一位行脚僧人,他对我说我一生无子,伍家的这一代,都无子。”
    秦歌的身子一震,摸上自己的肚子。
    伍子昂安抚地摸摸秦歌的背身,继续说:“我当时就急了,问他有没有什麽可解的法子。那位僧人在我手上写了四个字,你猜是什麽?”
    “快说!”秦歌都快急死了,哪有心思猜。
    “呵呵。”伍子昂的眼里有了水光,“他写了‘勿近女色’。”
    秦歌仰头,眼神激荡。
    伍子昂笑了,摸上他的肚子:“我猜,这一胎一准是个儿子。我没有碰过柳双,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後我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我只有你。我开始不相信那位僧人的话,可柳双接连生了两个丫头,我信了。”
    秦歌揪住伍子昂的衣襟低吼:“那两个丫头是谁的!”不是子昂的,不是子昂的……子昂只有他,只有他……秦歌不知道自己此刻看上去有多高兴。
    伍子昂却是心酸的要命。秦歌明明很介意,却要忍著,秦歌为了他受了太多的委屈,他吻上秦歌的嘴角,低声说:“萝衣和蝶衣,是子英的孩子。”
    秦歌愣了,彻彻底底的愣了,脑袋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而轩辕。那两个丫头是伍子英的孩子……是伍子英的……伍子英……
    “怎麽,怎麽回事?”多少个夜晚,他因为想著伍子昂正在与柳双欢好而恨得无眠,结果却原来那两个丫头根本与子昂无关!
    伍子昂的吻越来越密:“子英一直都喜欢柳双,我又只把柳双当妹妹,更何况我还有了你,不如顺水推舟,成亲後我可是都睡在书房。只不过柳双并不知道,她一直以为是我。等这回回京,我会解决此事。而且现在看样子,柳双也喜欢上子英了,说不定她已经猜到与她欢好的根本就不是我。”
    “你……你……”秦歌不知自己该不该怒,可他确实有点怒。
    伍子昂继续用吻安抚他,说:“你想要个儿子,可我又不敢碰柳双,生怕那位大师说得是真的。万一我碰了柳双,柳双不仅生不出儿子,我又自己断了自己的儿子命,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大师说我勿近女色便能解,我就抱著一丝的希望,现在果然给我抱到了,我们的小嘉佑马上要出生了。”
    “你……你要拿伍子英的孩子来骗我?!”秦歌还是生气了。他只想要子昂的孩子!
    伍子昂摸上秦歌的肚子:“小心小心,你现在可不能生气。要打要骂也等孩子生下来再说。乖,不气啊。”
    “你这个泼皮!”秦歌很是用力地给了伍子昂一拳。
    “噢!这麽重!”伍子昂揉揉心口,“你谋杀亲夫。”
    “泼皮!”秦歌咬牙,这个泼皮混蛋!
    伍子昂赶紧哄:“柳双不是没生出儿子吗?若她生了,我也会告诉你的。我只是想著反正都是伍家的孩子,我又生不出,又不愿跟别的女人生,只好这样了。还是说你想我碰柳双?”
    “你敢!”
    伍子昂赔笑脸:“不敢不敢,皇上就是给臣十个胆臣也不敢。”
    “泼皮!”秦歌的眼里有了喜悦,不管怎麽说,伍子昂没有碰过柳双的这件事还是令他十分高兴。
    伍子昂不停地揉秦歌的肚子,低声下气地说:“现在咱俩扯平了。你瞒了我有孕的事,我瞒了你柳双的事。今後不管什麽事我都绝不瞒你,你瞧,我要逼宫的事都告诉你了,你到哪儿还能找到像我这麽实在的臣子?”
    秦歌冷了脸:“你把我当女人了?”
    伍子昂仍是温柔地说:“不是把你当女人了,只是让你当个闲散皇上。你不是说要尽心培养我们的孩子,让他成为一代明君吗?我肯定是宠儿子,你把他交给我绝对养出一个昏君。你严格管教他,我严格管理朝政,你我各司其职,不好吗?而且……”伍子昂的声音哑了几分,“你为了我受了太多的委屈,什麽都为我考量,现在该是我做你和孩子的靠山的时候了。你说我大男人也好,说我怎麽样也好,哪怕你不高兴,我也不会手软了。我要做一个真正的权臣,不仅把持朝政,还要把持你。”
    语气很温柔,但伍子昂的话中却透著不容反对的坚持。秦歌看著伍子昂,良久之後,他勾起唇角:“也不是不行,但你要搬进宫跟我和子君住在一起。还有,你逼宫後定会惹来不少的麻烦,遭到不少人的反对,你要自己解决,我不会插手。”
    “哈哈,”伍子昂胸有成竹地说,“我敢逼宫,我就不怕他们闹。”
    秦歌主动吻上伍子昂:“那朕就安心待产、安心教导我们的小子君了。”
    “这正是我所愿。”
    手掌下,孩子正在很有精神的踢动,伍子昂搂紧孩子的“娘”,搂紧他的皇上,心中是对未来幸福的期盼。
    ────
    狗狗还是走了……
    (18鲜币)沈溺:第一百二十六章
    伍子昂回来了,秦歌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嘴角始终挂著淡淡的笑,连带著温桂、孔谡辉和申木的脸上都多了几分喜悦。有孔谡辉帮忙,阎日养了三天,伤就基本痊愈了。伍子昂没有再说要罚他的话,一心扑在秦歌身上。
    十一月末的元和已经冷了,天上阴沈沈的,预兆著不久後会有一场雪。秦歌的肚子大得好似随时都会裂开,秦歌站著的时候不得不时刻捧著。孩子下沈地已经非常明显了,随著秦歌生产的日益临近,伍子昂紧张地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一整个晚上,他顶多是打个盹,其余的时间都是牢牢盯著秦歌,在秦歌难受的时候帮他翻身,给他揉肚子。温桂等人也是一颗心悬在半空中,寝宫内充斥著紧张的凝重。
    和伍子昂一左一右搀扶著秦歌走动,何欢的大眼里也满是不安,还有几分期盼。因为自己就是父王生的,所以对於皇帝哥哥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何欢有种“属於同类”的感觉,更何况这可是他的亲侄子呢。孩子还没有出声,何欢就已经喜欢上这个孩子了。一方面盼著侄子能快点出来;一方面又担心皇帝哥哥生产时会遇到危险,总之就是一个矛盾。
    不时地瞄瞄皇帝哥哥,何欢见皇帝哥哥的额上冒了汗,急忙说:“皇帝哥哥,你要不要歇歇?”
    伍子昂一手拿帕子给秦歌擦汗,也问:“要不要歇会儿?”
    秦歌摇摇头,一手捧著肚子,一手扶著腰说:“不累,再走一会儿。”
    伍子昂喂他喝了口水,说:“那再多走一会儿。”
    秦歌站著缓了缓,又迈出步子,在寝宫的正厅内慢慢走了起来。天冷了,再加上伍子昂在,秦歌不便出去走动,每日便在正厅内走动。地上摆了防滑的毯子,秦歌的脚肿的厉害,索性光著脚在厚厚的地毯上走。每次看到秦歌浮肿的四肢,伍子昂的心就拧一次。
    又走了五圈,秦歌走不动了,额上的汗也多了。伍子昂搂著秦歌回到卧房,温桂端来了温水,伍子昂给秦歌洗了脚,扶著他上床躺好。申木拿来了鸡汤,阎日则手捧水果。何欢大气不敢出地站在一边,怕什麽都不会做的自己给大家添乱。
    秦歌的胃口今日并不大好,他喝了半碗鸡汤就喝不下了,又吃了两块梨,便摇头表示不吃了。伍子昂担心地问:“要不要睡一会儿?”秦歌今天的胃口明显的很不好,伍子昂的手心全是汗。
    秦歌也懒得说话,点点头,伍子昂扶著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然後略微抬手,让其他人都退下。
    坐在床边,伍子昂双手紧紧包著秦歌的右手,紧张地一句话都说不出。秦歌闭著眼睛,呼吸带了几分沈重,似乎睡著了。温桂、申木、阎日和容氏父子都守在外面,从皇上的样子来看,生产也不过是这几天了。
    孔谡辉一如以往地双手抱剑,靠在墙角,闭目养神。与其说是养神,不如说是养精蓄锐。皇上快生了,这个时候万不能出一丝的马虎。所有在元和的守卫暗卫都加强了巡视,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什麽时辰了?”睡著的秦歌突然问了声。
    正陷入忧心中的伍子昂赶紧回神,低声说:“戌时三刻了。”
    秦歌缓缓睁开眼睛,眉心都因为肚子的沈重而微微的蹙起。“还不睡吗?”声音较以往略哑。
    伍子昂对他笑笑,假装轻松地说:“我还不困,躺下也睡不著,反而会扰了你。你快睡,不必管我。要不要解手?”
    秦歌艰难地动了动:“有点想。”
    伍子昂马上放开秦歌的手,从床底拿出夜壶,伸进被子里。秦歌几乎没怎麽动,伍子昂很是熟练地伺候了他,然後把夜壶拿了出去,让温桂去清洗。很快折回来,伍子昂弯身亲了亲秦歌汗湿的额,问:“饿不饿?你今天都没怎麽吃东西。”
    秦歌摇摇头,全身都懒懒的,又闭上了眼睛。伍子昂也不吵他,探手进被子里,轻抚秦歌的肚子,助他好眠。
    一直守到子时,见秦歌睡熟了,伍子昂这才轻声脱了衣裳上了床,慢慢地钻进被窝,从後搂住秦歌。往年秦歌一到冬天手脚就异常冰冷,而此刻却是热得冒汗。伍子昂一手放在秦歌的肚子上,脑袋里乱乱的,根本睡不著。
    十一月三十的夜晚,圆圆的月亮散发出明亮的月光。冬日的寒风吹得避暑山庄内的火把忽明忽暗。几个月前还开著美丽花朵的山坡此时只剩下枯黄的干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草丛发出沙沙声,暗夜中,影子借著月光向山庄内最为高大的建筑悄然而去。
    “嗖!”
    突然,几十只带著火焰的箭羽划破冷冽的寒风直直地朝山庄内的屋舍内射去。几声尖锐的哨声在火焰撕开寒风时瞬间响彻整个山庄。
    靠在墙根的孔谡辉猛地睁开双眼,拔出剑冲同时拔出匕首的阎日大喊一声:“保护皇上!”房门在一瞬间开合,孔谡辉的人不见了。
    阎日推了一把愣住的申木,道:“把鸣王殿下带到皇上的卧房来,谁都不要出去,照顾好皇上!”申木马上回神,跑向何欢的卧房。温桂也迅速冷静下来,打开身後的门快步走了进去。
    “刺客又来了?”被孔谡辉的声音惊醒的秦歌分外的冷静,伍子昂已经下床穿好了衣裳。
    跟著温桂走进来的阎日极快地说:“请皇上放心,刺客根本无法靠近皇上的寝宫。孔统领已经出去了。”随後进来的容氏父子找了个角落,温桂给他们搬来凳子让他们坐著歇息。皇上生产在即,他们要时刻守著。
    伍子昂并不紧张,他很是沈稳地说:“那些刺客憋了这麽久才来,我看是秋後的蚂蚱,临死前要扑腾一下。阎日,去把公主接过来,派小鬼守住门口,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寝宫,违者无需禀报,杀无赦。”
    “是!”
    温桂一听,跟著阎日一起出去了。秦歌一开始的计划便是他快生的时候就把越勒云山接过来,安置在何欢的屋里,等孩子生下後,偷偷把越勒云山送走,对外就称她难产而亡,而现在也是时候了。
    “皇帝哥哥,梁王大哥,刺客又来了吗?”睡眼朦胧的何欢抱著枕头,跟著申木走了进来,脸上也毫不见慌张,甚至还穿著里衣。(刺客见太多了,谁都会麻木。)
    秦歌微微一笑,拍拍身边的空位说:“上来吧,今晚你跟朕睡。”
    “好!”何欢欢呼一声,抱著枕头上了床。钻进皇帝哥哥温暖的被窝,何欢的嘴都合不拢了。
    伍子昂不放心地叮嘱道:“小心,别压了你皇帝哥哥的肚子。”
    “梁王大哥太小看我了。梁王大哥回来的时候我经常陪皇帝哥哥睡呢。”何欢皱皱鼻子,翻身轻轻抱住背对著他的皇帝哥哥,高兴地闭上眼睛。
    伍子昂在秦歌的唇上落下一吻:“我到门口去看看,你继续睡。”
    “去吧。”
    秦歌一点都不担心刺客会闯过层层的侍卫,他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觉。
    又隔著被子亲了亲秦歌的肚子,伍子昂留下申木和温桂守著秦歌,他出了卧房。来到寝宫的正门口,伍子昂打开一条门缝,远远的,他看到了火光和一些明显不是小鬼的黑衣人,也看到了孔谡辉,场面并不混乱,看得出孔谡辉和阎日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看了一炷香的工夫,伍子昂看出些意思。这批刺客非常的疯狂,就如他说的,好似快死的蚂蚱临死前绝望的挣扎。他已经可以猜出这些刺客是谁派来的了。想到那人,伍子昂的嘴角是一抹嗜血的冷笑。眼角瞟到阎日带了几个人过来,他迅速退到门口。
    阎日推门进入,对身後的人说:“公主殿下这几日就住在皇上的寝宫吧,您快生了,可不能被刺客惊了胎气。”
    大腹便便的“公主”越勒云山只是点了点头,由四位婢女护著迈过门槛,走了进来。门在他身後紧紧地关上了,察觉到身边有其他人,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却被吓了一跳。
    还不知道公主真实身份的伍子昂很是冷淡地对越勒云山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也不开口。虽然这是他第三次见这位女贞公主,但一看到“她”的容貌,他就忍不住要吃醋。越勒云山很好的压下惊讶,跟著四位婢女去了何欢的卧房,温桂和申木已经把那间屋收拾了出来。出於对伍子昂的“报复”,秦歌一直没有告诉伍子昂越勒云山的事情;而以为皇上已经告知王爷的四人也早早把此事忘了。至於伍子昂得知之後有何反应,那以後再说,总之现在,“女贞公主”还是伍子昂心头的一根刺。
    在那根刺进入何欢的卧房後,伍子昂拉住阎日小声问:“她们可知皇上有孕的事?”
    阎日道:“那四名婢女是阎罗王亲自挑的,现归奴才管,口风紧的很,王爷尽管放心。皇上生产之後需要有人来照看殿下,那四人会武,来到山庄之後奴才有请嬷嬷调教她们,她们是照顾殿下的最合适的人选。至於公主,在皇上生产之前,她不会有机会见到皇上。等皇上生的时候,奴才会把他送走,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伍子昂的眼珠子转了转,在阎日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阎日毫不吃惊地点头道:“王爷跟皇上想到一块儿去了,奴才明白的。”
    伍子昂满意地说:“本王就交给你了。阎泯现在女贞,阎罗殿的事你要多操心。你瞒本王的事本王不再追究,但皇上的事绝对不能出半点岔子!”
    “奴才谢王爷宽恕。”阎日的眼里闪过激动。
    “你去守著皇上,我在这儿看一会儿。”
    “是。”
    王爷轻易地饶恕了自己,阎日难掩喜悦地快步走了。伍子昂看了眼何欢的卧房,不怎麽乐意地转身,又打开门,隔著门缝看外头的情况。略微数了数,外头约有一百多名刺客,多是多了点,不过看他们一步都无法向寝宫这里靠近,伍子昂不是太担心。他相信孔谡辉的能力,何况他来元和之前派伍涣给李韬送了封信,李韬又增派了一千内廷侍卫到元和。这周围几千的守卫加上小鬼和暗夜门的杀手若还挡不住这些刺客,那大东也就该成别人的嘴中肉了。
    透过门缝注意外头的动静,伍子昂想著该如何彻底解决此事,还有秦歌生产後的事情。耳边突然传来了温桂的惊叫,伍子昂心里一紧,赶忙转身,就见温桂慌慌张张地从卧房里跑了出来,大喊:“王爷!皇上,皇上肚子疼!”
    “什麽?!”伍子昂的脑袋一阵眩晕,脚下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秦歌!”狂喊著,伍子昂拔腿就往屋里跑。绕过屏风,伍子昂只看到秦歌捂著肚子正在呻吟,那一刻,他傻了,灵魂瞬间出窍。
    (29鲜币)沈溺:第一百二十七章
    呼,这一章写的我那个激情啊,还专门打电话去问有生过孩子的老姐咨询。
    ────
    卧房内已经乱了,容念和容丘都上了床,何欢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脚不知所措。申木跑出去准备热水,温桂则按照容念的要求在皇上的身下垫了厚厚的褥子,并脱下皇上的裤子。阎日一时间也乱了方寸,下意识地回头,一看王爷还站在屏风旁,他喊了声:“王爷!”
    这一声如一把利剑直直地插入伍子昂的心窝,脚下一动,他已瞬间来到床边,拨开温桂,跪在床头一把握住秦歌的手,声音发抖地喊:“秦歌!秦歌!”
    而阎日自己也被自己的那声喊给惊醒了,想到隔壁的越勒云山,他拔腿就跑了出去。
    秦歌大口大口喘著气,脸色泛白,他对伍子昂摇摇头,断断续续地说:“我……不会,有事……你……出去……”他不愿伍子昂看到自己生产时的样子。
    伍子昂大力摇头,声音慌乱:“不,我陪著你,我陪著你。不怕,不怕,我们的嘉佑很快就会出来,不怕,秦歌,我陪著你,我陪著你……”一手不稳地擦拭秦歌额上的汗,伍子昂的背身已被冷汗浸湿。
    秦歌的肚子一阵阵收缩的痛,除了呻吟,他说不出话来。没有被伍子昂握著的另一只手忍不住就要去摸肚子,却被容丘拦下。
    “王爷,请您上床,握紧皇上的手,以防皇上弄伤自己。鸣王殿下,您握住皇上的另一只手。”容丘急急地说,人手不够,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男人能不能见这种红,何欢合不合适在这里了。
    伍子昂二话不说地脱鞋上了床,跪在床内侧,握紧秦歌的手。何欢压下慌乱,迅速跪在床边,紧紧卧牢皇帝哥哥的右手。
    温桂眼疾手快地在皇上的嘴里塞了一块折好的布巾,秦歌咬紧,阵痛一波波地袭来,他感觉从後穴不停地流出水。秦歌看不到,他不知道从那里流出的是不是血,这个时候,他有了从未有过的害怕,但他只是咬紧布巾,不让自己的害怕影响到已经快被吓破胆的伍子昂。
    “温总管。”阎日隔著屏风喊了一声,他的身份不合适进来。温桂急忙走过去,阎日低声说:“我已经点了公主的睡穴,那四人现在门外,温总管可有什麽要吩咐的?”那四人指的是越勒云山身边的四位婢女。
    温桂想也不想地说:“留两人在门口随时等候吩咐,另派两人去厨房烧水,把申公公替换回来。阎公公在这里暂时帮不上什麽,外头的事就交给你和孔统领了。你告诉孔统领,让他一定要确保皇上的安危,不能放入一名刺客。”
    “温总管放心,我去了。”阎日握紧匕首转身走了,温桂迅速返回床边。
    被子折成两折盖在秦歌的身上,露出他的下身。容念和容丘皆脸色凝重地观察皇上的肚子和下身。些微透明的水从皇上的龙蕊处间或流出,容念和容丘一人一只手轻揉皇上的肚子,容念则小心按压皇上的龙蕊周围,检查是否有何异样之处。他们从未为男子接生过,一切仅能根据书上的记载以及此时的应变。
    “唔……”秦歌低低地呻吟著,为了减少痛苦,他不停地深呼吸。可是下腹坠得厉害,好像有什麽东西想从他的後蕊处出来,令他下意识地用力。可是这样他就疼得更厉害。
    听著秦歌痛苦的声音,伍子昂见二人迟迟没有动作,等不住了,一连串地问:“皇上的情况如何?孩子还好吗?你们要怎麽接生?要剖腹吗?”
    容念眉心紧锁地盯著皇上的龙蕊,一个大胆的可能在他的心中逐渐形成。他头未抬地说:“王爷,女子生产前会先流出羊水,俗称破水,然後阵痛一阵子才会生产。是否需要给皇上剖腹微臣现在不敢说,微臣想再等等看,看看皇上现在是否也是生产前的阵痛。”
    “那皇上还要疼多久?”秦歌的痛苦听在伍子昂的耳朵里,真是叫他的心都要碎了。
    容念为难地说:“王爷,生孩子一定会痛的。若皇上不需剖腹,孩子出来後皇上就不会太痛。微臣想试试,以皇上目前的情况来看,也许不需要剖腹。皇上的龙蕊流出的很可能就是羊水,若羊水是往皇上的龙蕊走,说不定孩子也是从龙蕊处出来。”
    “真的?!”屋内的诸人都惊喜出声。
    秦歌吐了布巾,气喘地说:“就听,容念的……朕……觉得,孩子……好像,是要,往下,走……”
    伍子昂一听大喜,容念和容丘同时惊喊:“皇上!您再仔细感觉感觉,孩子是不是在往下走!”只要孩子是往龙蕊走,那就有希望!
    秦歌闭著眼睛大口喘息,肚子似乎越来越疼了。伍子昂一遍遍给他擦汗,秦歌反握著他的左手指尖都因为用力而发白了。
    龙蕊处还在不断地流出透明的水,感觉了良久之後,秦歌张嘴:“朕觉得……下身……有点,涨……”
    容念和容丘的眼睛瞬间冒出亮光,容念当机立断:“王爷,微臣斗胆请求王爷让微臣一试!”
    伍子昂陷入了两难,若孩子不是从後蕊处出来,延误了秦歌生产的时间,那後果……他不敢想。可是若孩子可以从後蕊处出来,那就意味著秦歌不必承受剖腹的危险和痛苦。怎麽办?他该怎麽办?
    秦歌的右手从何欢的手里挣出来,紧紧包住伍子昂冰凉的手,镇定地说:“听,容念的……”
    伍子昂低头重重吻了下秦歌的唇,声音沙哑地说:“不管怎麽样,我都陪著你。你现在专心生孩子。”
    “好……”秦歌的嘴角勉强地微微勾起,“我会,平安……生下,孩子……”
    捡起秦歌刚才吐掉的那块布巾重新塞进秦歌的嘴里,伍子昂沈声下令:“容念、容丘,本王把皇上和孩子交给你们了!”
    “请王爷放心!”有了王爷的支持,父子两人立刻修改之前的接生计划,一边查看皇上龙蕊处的情况,一边低声商量了起来。
    仔细听著容氏父子说著要如何给秦歌接生,伍子昂从温桂的手里接过湿布给秦歌擦头、擦脖子,试图缓解他的疼痛。何欢大气不敢出地跪坐在床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皇帝哥哥的下身,想著自己当初是怎样从父王的体内生出来的。
    屋内屋外都在忙碌,被婢女替换回来的申木很有经验地指挥温桂和另两位婢女做准备。秦歌龙蕊处出水量并不大,容念的手始终放在皇上的肚子上,若孩子有往上撑肚子的动作,那就是说孩子要从肚皮处出来,可将近半个时辰过去了,孩子并没有这样的动作,反而龙蕊处依然在出水。伍子昂快急死了,秦歌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呻吟声也渐渐高了,可是容念和容丘还是无法判断孩子从哪里出来,而他又不能催。
    “唔……”秦歌的脸上已经没了血色,他死死咬著布巾,大颗大颗的汗从头上、身上涌出。每一次阵痛过後,他的胸膛都急剧的起伏,似乎只有用力的呼吸才能稍稍分担一些他的痛苦。伍子昂的双眼通红,喉结也是不停地上下起伏,何欢的眼泪无声地滴下,这样的皇帝哥哥让他似乎看到了父王生他时的痛苦。
    时间往回走,阎日从寝宫出来後命山庄内所有的小鬼严守寝宫。寝宫的四周、屋顶上到处分布著严阵以待的小鬼,这些小鬼均手持弓箭,对准每一个角落,一旦有刺客出现,他们的弓就会把带著毒液的箭射进刺客的身体内。
    厮杀仍在进行,那些刺客比以往来的那些功夫都要强,也更不要命。混战中,就见孔谡辉如一把利刃,砍下刺客的四肢和脑袋,或刺入刺客的胸膛,招招狠辣。阎日吹了两声哨子,引起守卫的注意,然後他直接从位於二楼的寝宫跳了下去,并大喊:“严守山庄各个入口,谨防刺客调虎离山!”
    “是!”守卫的一位副统领立刻带著一队人马匆匆离开。
    手中的匕首发出阵阵的寒光,阎日身形极快地进入了混战的人群中。孔谡辉在阎日的哨子吹响时就嗅出了几分异样。用剑挡开两名刺客的攻击,他几个起落落在了阎日的身边,阎日与他背靠背反击刺客的攻势,并快速地用耳语的音量说:“皇上肚子疼,速战速决!”
    “皇上肚子疼?!”孔谡辉大惊,一脚踹开一名刺客,他脸色惊变,朝周围的侍卫和暗夜门的杀手发出一声咆哮:“速战速决!不必留活口!”
    “是!”
    这一令下,原本想著要留活口而下手有所保留的侍卫和杀手们顿时放开了手脚。
    接著,孔谡辉低声对阎日快速地说:“你到後面去!我守前面!”
    “好!”
    一刀结果一位刺客,阎日对另一位副统领喊道:“王副统领!你率队随我去後院!”
    “是!”
    阎日带著一队人马撤出混战圈,疾奔後院。这个时候任何地方都不能疏忽大意!皇上要生了,孔谡辉拿出了全力。他相信阎日的能力,有阎日在後院守著,他不用担心刺客会趁乱从後院攻入。
    山庄内的刀剑与厮杀声遮掩了寝宫里的动静。一个时辰之後,秦歌的呻吟越来越大,汗水几乎浸湿了他全身的衣裳,後蕊处流出的水也渐渐多了起来。温桂把湿了的褥子换成干爽的,申木则一遍遍为皇上擦拭龙蕊和腿间,而孩子依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秦歌的头发全湿了,他紧紧咬著布巾不让自己叫得太大声,他知道有一个人比他更痛、更不安。伍子昂的害怕透过他们牢牢握在一起的手传递了过来,秦歌疼得已是眼前发白。
    又一个时辰过去,伍子昂再也忍不住地出声:“还没有确定吗?皇上要疼到什麽时候!”
    容念的脸上也是没了血色,但他还是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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