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跟我一辆车?”谢九川按下车窗问。
    “我怎么跟你一辆,等会得上高速,顾清欢那瓜娃子开车还没一年,车子屁股后面还贴着实习的标签呢,那身边不得带个老司机,不然他能上高速?”司暮里抱胸站在他车门外解释。
    也是才发现这个问题,在场的老司机只有谢九川和司暮里,作为两个法律系人员,本着遵纪守法当好公民的准则,两只鸳鸯不得不分开一下。
    但是谢九川还是心里不爽。
    谢九川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是他言语之间有些停顿,司暮里便立马探头进去在他脸上啵了一下,像是安慰一只大狼狗似的握住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轻轻摩挲着手腕,带着十足的暗示性。
    “别生气,我到时候肯定好好补偿你。”
    谢九川这才眉眼带笑,眼尾上扬,一脸的计谋得逞。
    司暮里意识到被耍了,这家伙压根没生气,是在诈她!
    “别忘记你说过的话啊,要好好补偿。”谢九川反手握住她想要抽离的手,也在她的手腕处轻轻摩挲。
    司暮里不得不感慨一句这个心机boy!
    坐在副驾驶半天的谢奺看不下去了,摊手表示:“可以走了吗?当着我的面调情?我还是孩子啊!”
    “十九岁的孩子?”谢九川说。
    “那你还经常喊婶婶叫宝宝宝贝呢。”
    “可是你婶婶看起来比你年轻漂亮。”
    谢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索性躺平睡觉。
    回到顾清欢的车,那是一辆二手的红色的雷克萨斯CT,估计是整个雷克萨斯系列最便宜的一款。
    司暮里呼了一口气,有些认命地给自己系是安全带,拍了拍座椅的柔软程度,还是真皮的,又调整了一下姿势,大有上前线准备赴死的英勇烈士感。
    “这么不信任我?”顾清欢问,通过后视镜看着已经躺在后座的苏奈。
    她晕车,还挺严重的,之前去安徽旅游他就见识过了。
    晕车药晕车贴对她都没用,只能一上车就睡。
    为此顾清欢每次都要检查自己车内有没有奇怪的味道,她闻不得车里的香味,那样只会吐的更厉害。
    “我信任你个泡泡茶壶!你一年都没有就得带着老娘上高速!我还怕死呢!”
    “那你来开。”
    “不,我累了,我要睡觉。”
    “昨晚战况太激烈?”顾清欢开动车子,将窗户按下去,左右看着。
    “你这瓜娃子怎么尽开黄腔?我们会被抓的!”
    虽然昨晚战况是挺激烈的。
    顾清欢无所谓地笑笑。
    到了什么,司暮里一愣,看向他,又看向后面背对着他们不知道睡没睡着的苏奈。
    司暮里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顾清欢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司暮里指了指他,又缓缓指了指身后的苏奈,双手在那儿转圈,像是扯着一根绳子又把它系一个死结把谁给勒死似的。
    顾清欢完全没看懂,直到司暮里无声的口型:“做了?”
    顾清欢这才懂了,点点头。
    司暮里摇摇头,彻底瘫了:“真是世风日下。”
    其实情侣之间有肉体接触很正常,司暮里以前在律师事务所实习的时候有跟心理咨询师合作交流过,那个心理咨询师表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亲兄妹姐弟比较纯的爱情还算好,更重口的是父女母子爷孙奶孙公媳扒灰的,外带强奸迷奸诱奸轮奸乱交SM的,更有因此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完全走不出来的。
    到凤凰古城的时候可以吃晚餐了,开车的两个人比较饿,睡着的叁个人表示还没缓过来,哈欠连天。
    找到顾清欢说的那家旅馆,就在河边上,夜晚绚烂的光就像是一团火,沿着河流形成一条明亮的丝带。
    然后,顾清欢就瞪着司暮里,司暮里心虚地往谢九川旁边躲。
    “怎么了?”谢九川问,然后拿出身份证给粉红心冒泡泡的前台小姐办理入住手续。
    “没...没什么。”司暮里尬笑。
    有,而且问题大了。
    本来顾清欢带着苏奈来,一对小情侣只需要定一间房就够了,那带着司暮里和谢九川,还加上个谢奺,怎么说?亲兄妹,一个成年男人一个差不多要成年的女孩子住单间?睡一张床?没点什么你信?
    苏奈晚上得有人陪着睡,不然睡不着,再加上她来了姨妈,顾清欢给她带了小垫子,还是粉红色的,外加上罗通定。
    顾清欢只得开了两间房,打算晚上偷溜到她房间里。
    对此司暮里表示十分的抱歉。
    各自回房间收拾家伙,这纯木质的旅馆氛围不错,布置的很温馨,床是榻榻米,海的颜色,上面还有无数海洋生物,正对着床的天花板是一块透明玻璃,可以看见明月河星辰,清浅银河。
    外面有阳台,装了两个吊椅摇篮,视野开阔,一眼望江。
    “顾清欢眼光还不错啊。”司暮里趴在阳台上,感受着舒适的江风拂面。
    谢九川在里面收拾东西,有条不紊地把行李箱打开,拿出需要的,还有司暮里的化妆品护肤品,等会全身乳,他都分类摆好,像是个老父亲照顾女儿。
    整理完,他把两身黑色丝绸浴衣放在床上,走到阳台,从后面搂住司暮里。
    薄唇贴近她的耳朵,把司暮里当成猫给她顺那被风吹乱的毛,唇边的热气扑在她耳廓上,痒得很,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
    “干嘛?”司暮里没有威慑力地娇嗔了句。
    “干你。”谢九川轻声道。
    “咦惹,还没饱暖呢就知道思淫欲了,谢九川同志你这种思想要不得啊。”
    “我觉得可以。”
    “你就是馋我的身子是吧,你下贱!”
    “我要不馋你身子我就是太监。”
    略有道理,司暮里没话讲了。
    司暮里发觉这个老处男自从开荤之后就特别能干,嗯,各种意义上的能干,以至于她都有点受不了。
    以前司暮里不信他以前没谈过恋爱,反复逼问下谢九川交代自己十六岁的时候谈过一段恋爱。
    十六岁的谢九川嫩得不要不要的,心思也没现在那么多,老单纯了。
    据他交代,那是网恋,在他那个岁数的年代,网络才刚刚普及,手机都差不多还是功能机,用的塞班系统。
    司暮里表示那个时候自己才十岁还在地里玩泥巴。
    年少的孩子心思单纯,谢九川就在网上跟个妹子聊上了,其实追谢九川的不少,从学校清纯害羞小同桌到泼辣大胆校花再到文身匪气的太妹,谢九川觉得她们都是看中自己的皮囊,没看到自己的心。
    网上就不一样了,看不到脸,纯精神交流,那妹子就像是知心大姐姐似的温暖了谢九川的内心。
    聊了仨月,谢九川就觉得这简直是自己的Soul?mate,谁曾想见了面才知道,谢九川有的物件,对方也有。
    那玩意还是谢九川的同班同学,班上的体育委员,一米八的东北汉子。
    可惜了,是个gay,迷恋谢九川,创了个小号伪装成妹子跟他聊,然后觉得他是真的爱自己不会因为性别而放弃。
    放弃不好说,反正谢九川把他打了一顿死的。
    这件事情给单纯良善的小谢九川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他走上了腹黑心机的学法道路并且一去不复返。
    司暮里当时听说这个故事的时候笑的拍床,眼泪都出来了,然后就被谢九川草得拍床,眼泪还是继续出来。
    现在回想,谢九川说了句:“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司暮里:“?比如?”
    “比如苏奈跟顾清欢不仅仅是亲兄妹吧?”
    司暮里:“?!”
    她傻了。
    “你怎么知道?!”
    谢九川扶了一下眼镜,手伸到她的内衣里揉着两团软绵:“眼神和细微的动作,爱意藏在眼神和细节里,情侣之间一个对视一个动作都会暴露。”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顾清欢看苏奈的时候眼睛里是宠溺和温柔缱绻,就像我看你一眼,眼睛也是跟着她走,几乎都不看我们,嘴角一直带着一抹痴汉笑,苏奈不喜欢吃的会下意识弄到他碗里,顾清欢也会吃掉,顾清欢还会下意识想要去搂她的腰然后突然顿住收回来。如果我们不在当场他们两个估计要亲上去了,你要跟我说这只是亲兄妹,那我今天就带着你从这儿跳下去。”
    “不是他们两个是亲兄妹还是情侣你带我跳干什么?”司暮里重点跑偏。
    “殉情不带你带谁?”
    “擦谁跟你有情,我们只谈肉欲不谈感情!我是鸽杀手,我木得感情!”司暮里发挥渣女本质。
    谢九川点点头,手伸进她裙子里拨弄:“那我们现在就谈肉欲。”
    “诶诶诶饭还没吃呢。”
    “等会喂你大香蕉吃。”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本正经地搞黄色......”
    谢九川抱着她上床,扒下她的裙子内裤,底下已经湿淋淋的了,谢九川拿了个套给自己戴上就入了进去。
    两个人都发出轻叹。
    谢九川捅的用力,他下面又粗又长,几乎能捅到她心窝窝里。
    司暮里喊他轻点,谢九川就笑,汗水从额头上流下,眼眸迷离,喉结一动一动的,看起来性感极了。
    他说:“你才轻点喊,我不知道隔音怎么样。”
    啊啊啊啊这个死变态!司暮里深觉自己惹了一头饿狼,但是却无法离开他,手臂一开始还能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后面没得力气了瘫在脑袋两侧。
    谢九川哑着声音喊她宝贝,让她别夹那么紧。
    结实有力的手臂上是完美的肌肉线条,正掐着她的腰不放。
    完事后,谢九川像是只吃了前菜,司暮里则是“一个香蕉”就给吃撑了似的瘫在床上,还是谢九川抱着她去浴室洗澡。
    司暮里问他:“你好像对他们两个的事情一点都不惊讶。”
    正常人不得惊愕并且表示难以置信然后到恶心吗?
    谢九川看了看她身下,拨弄了两片深红色的肉唇,有点红肿了。
    “关我屁事。”他说,“恋爱是他们两个谈、禁忌是他们两个破、舆论是他们两个担、未来是他们两个走。所以,关我屁事我要去说叁道四的?我不祝福我也不反对,因为根本不关我事。只要他们两个不领证,法律都制裁不了,更何况我们这些局外人。”
    他当律师的时候也见过不少类似的案子,比这更道德沦丧变态数不胜数。
    司暮里突然亲了谢九川一口。
    这男人真他妈该死的有魅力!她就爱他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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