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他把谢冷月抱进卧房的床上,自己也钻进被子里,从身后抱住她。像两只蜷缩在一起的婴儿,他的上身与她的不留一丝缝隙的贴合在一起,两人身体如此贴合,双腿弯曲就能把她蜷曲的身子整个包裹自己怀里。
    在黑暗中他一直睁着眼睛望着怀里的冷月,埋进她发里闻她的味道,手掌沿着肩膀摸到乳房,然后是肚脐。手指揉过阴蒂,滑过阴唇,顺畅地在腿心过渡,抚过大腿,每一处都让他无比留恋,辗转。
    他微微抬身吻她的脸,怕惊醒她似的轻轻啄吻她的唇角。
    “姐姐,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谢冷月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跟林沐来到一个破旧的小屋,两人浑身淋得湿透,刚一进门谢冷月就被他按在墙上,他的唇一遍遍啃咬着滑过她身上的皮肤,滚烫而刺激的痛感在身上流窜,谢冷月推着他的胳膊酸软的使不上力气,反而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游戏。
    她很快被林沐放到一个坚硬的木板床上,暖烘烘的身体压上来,与身下的冰凉触感形成强烈的反差,谢冷月翻过身压住他,两只手按在他起伏的胸口上,抬起身想要脱离他的控制。下一刻林沐长臂环着她的脖子,把她猛地拉下来,挺身仰头捉住她的唇,他的手烫着她的肌肤,用力掰开她的大腿,托着她的臀往下抵。
    “唔!林沐,停下来!”
    肉茎猛地贯穿上一刻还在闭合的穴口,直直捣入深处,那种滚烫和痛感太过真实,就连身体瞬间涌上的丝丝麻痒和酸意都那么清晰,谢冷月感觉混沌的脑子刚清醒一些,又被拉进另一种目眩神迷的癫狂。
    他的身体滚烫,向上一次次挺入的力道也极大,她感觉自己像海面上随时会翻倒的小船,身子胡乱摇晃着,却每一次都被稳稳地钉住,他的身体就是钉住她的锚,啪啪的肉体相撞声是海面翻涌的浪花。她感觉极其不安,却不知道那股恐惧来源于哪里。
    林沐的面目在黑暗中变得模糊,他翻过身把谢冷月压在身下,喘息声因情动变得有些颤抖。借着窗外隐约透出的细微光亮,谢冷月突然发现正压在自己身上的林沐变成了年纪不过十来岁的小少年,他面容稚嫩,却比现在多了几分倔强的狠戾,他的身体也同时变小了,小号的林沐压在她身上,同样变小了一号的阴茎捅开她的穴口顶进去,他的喘息急促又痛苦,瘦小身板伏在她身上卖力做着活塞运动。
    谢冷月坐起身试图推开他,正专心沉溺在身下快感的小林沐也被带动,坐趴在她怀里,两只胳膊紧紧抱着她的背,脸埋在她胸口小兽似的呼哧呼哧喘气,下身仍旧难分难舍的顶在她体内,由冲刺转变为研磨,粘在她身上不愿分开。
    一股陌生而刺激的电流突然涌遍全身,他的身体像有魔力似的引导着她身体的敏感,让她想要配合他的动作扭腰回应,她压抑着呻吟一声,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林沐,不可以,停下来!”
    正在高潮边缘的林沐被她用力推开,半大的肿胀肉棒兴奋弹跳着,像还在她体内似的抵在她腿心不停顶刺,白浊的精液射了谢冷月一身,她把正抱着她喘气的小林沐拎起来丢到床上,皱着眉去洗手间清理身体。
    洗手间面积不大,几乎算狭小闭塞,她走到洗手池边拧开水龙头,先洗掉手上的精液,不知道为什么,那股黏稠感却怎么都洗不干净,她突然有点焦躁,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干扰了一样,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怎么都消除不了。她抬头找寻那股异样感的来源。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脸孔忽然跟她对上,林琴被以一种及不舒服的姿势僵硬地捆绑在浴室天花板的暖水管上,黑洞洞的眼睛幽幽望着她。
    谢冷月吓得后退了几步,脊背贴在冰冷的瓷砖上,她想跑出去,但水池的位置挨着门口,离她太近了。
    就在她犹豫间,被挂在墙上的林琴以一种怪异的姿势伸展开四肢,她挣动着身上的绳子,沿着暖水管爬到水池正上方,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冷月,救我……”
    她听到她喉咙里震动出的模糊的音节。
    下一秒,她前伸手臂,朝谢冷月扑过来。
    谢冷月猛地闭上眼睛,鼻腔里仿佛能闻到她身上腐烂潮湿的味道,再睁开眼睛却发现场景变了模样,还是那间浴室,却蒙上了一层暗沉的黄色,窗外这时有了日光,看起来像是下午。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身上穿着她从没见过的一套白色碎花裙子,脚上的黑色系扣小皮鞋有些磨损,身高也矮了一截,正在她打量间,忽然听到隔壁传来的女人尖叫声,瓷器破碎声混着女人含糊的谩骂,她想也没想的跑出浴室下了楼。
    这里的环境她全然陌生,却能熟稔的绕进女人的房子,她推开铁门,看到客厅里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正按着一个长发女人拿着菜刀的手。
    谢冷月认识那个女人,尽管她比照片里看起来苍老了些,头发也不像以前那样修剪的垂坠秀丽,谢冷月还是一眼认出了她,梁默的妈妈文靖,那面前那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应该就是梁默了。
    谢冷月冲过去夺走了女人手里的菜刀,不顾她的疯抢直接扔到了门外,梁默在一边开口,却是在关心他妈妈。
    “小心,别让她踩到了,地上都是碎瓷片。”
    谢冷月这才注意到文靖是光着脚,地板上炸开了一地的青花瓷片,混着桔梗的花瓣和被踩烂的茎枝,流了一地的水混着血,看着竟然有股奇异的美感。
    文靖的精神状况比谢冷月过去以为的差得多,或许她上一刻还宁静闲适的插着花,下一刻就能对毫无防备的亲人下手。
    她还在呆愣间,梁默已经熟练的找来注射器给文靖打了镇静剂,他把母亲安放到沙发上,拿过一边的针织毯子给她盖好,这才蹲坐在地板上拿过医药箱里的纱布给自己包扎。
    胳膊上那一处伤口极深极长,谢冷月几乎能看到里面暴露的肱骨,她跑过去帮梁默止血,纱布缠了厚厚一圈,还是有血不断渗出来。
    “这样不行,”谢冷月拉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扶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再过一会儿就不会流了。”
    梁默推开她想要起身。
    谢冷月想吼他,说你发什么疯,张开嘴却发现自己似乎不能完全控制这具身体,她看着女孩蹲在旁边,拉着梁默的手不放,哭的涕泪横流。
    这个梦给人的感觉就是荒诞,恐怖且压抑,这也是梁默他们童年的主色。
    我胆子小,写林琴被绑在洗手间天花板这个情节是我梦里的一个片段,写完之后还是被吓了很久…后面情绪稳定后,写巨人观也没那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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