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能不能走的慢点?我跟不上。”原婧裳走在野外一条非常普通的道路上,懒洋洋的跟前面神行一般的刘晟翀吆喝道。她依旧是我行我素,一路上看到她美貌和身材的行人全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更有甚者驻足偷看。
    “我都已经听你的了跟你回蓬莱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啊?”毕竟是美人难过英雄关,原婧裳虽然把握了刘晟翀的一个把柄,可是依照着她这个刁钻的性格,刘晟翀可没有太多的耐心陪她玩下去,便义无反顾的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蓬莱剑阁徒步走去、因为身上的旧伤暂时还没有康复他也就只能靠两条腿,而不能用轻功。
    刘晟翀猛地回头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两个人突然站住,面对面的站在一起四只眼睛冷冷的对视,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双方都掌握了对方最想要的东西,可是同时也是自己在对方那里最大的把柄。
    “你别再跟着我了。我师父去哪里我也不想知道,我只希望你能离开我。”他说的非常绝情。毕竟是心里有了一个女人,即便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原婧裳的脸上泛起潮红,对面这个男人难免会让他感觉有些不好受。可是她还是打算要厚着脸皮继续跟下去,因为她可是竹剑尊前辈指名道姓的徒弟媳妇。
    “你师父可是要你娶我。你难道是要违背你师父的命令?”
    这些谬论刘晟翀自然是不能相信,指着女人的鼻子说道:“我师父绝对不可能这么说,他是老了但是还没傻。”他现在都有些怀疑原婧裳是否真的遇见过自己的师父,可是她对师父的描述丝毫不差,也不像是在说谎。
    不管怎样刘晟翀都不打算和这个女人再继续纠缠下去。去年他和两位师兄约定过每年的四月份都要在蓬莱剑阁住上一段时间,然后到了六七月份的时候无论去哪他们都不会拦着。然后过年的时候也要留在那里,基本上剑阁已经算是刘晟翀的家一样,想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
    原本是打算在长江流域以北再次搜索师父的行踪,可是没想到因为龙凤凰曹罚的这件事完全的打乱了节奏,又和原婧裳这个女人纠缠不清现在怎么甩也甩不掉,不过好在之前做好了准备让剑天火和柔儿提前去往剑阁,要不然现在去哪里找他们都不知道。
    走了大半天在天黑之前刘晟翀从一个小县城走到了另一个小县城,进入了一家小餐馆,找了一个空位置就坐了下来。可是当他屁股刚一落地,不远处就有两张桌子的人就立刻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其中一个自然就是尾随他而来的原婧裳,悄悄地看着他当做自己偶然经过这里一样找了一个位置,在桌子上放置她的那把鎏金古琴。
    而另一张桌子上和他同事落座了两个衣装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中原人的人,也不像是大明周边的那些小国家的服装。看上去好像是来自于海外。
    “小二,来二斤牛肉一坛女儿红。”刘晟翀吆喝道。走了一整天,他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在自己昏迷的时候给自己吃了什么,刚起来的时候竟然没感觉到饥饿。
    “好嘞!这位爷儿您稍等!”无论在什么地方客栈或者饭馆儿里面小二的服务态度必须是第一位,要不然生意肯定没办法做下去。
    刘晟翀的剑一直握在自己手里,在这种地少人稀的地方很有可能会爆发出争斗。而且像眼前的这两个海外的武士以及原婧裳很有可能是武功远远高于自己的人,现在大伤未愈,能少点麻烦还是要小心为妙。
    “大明の剣豪の武功は実に弱すぎる。この数日のうちに,既に2つの宗門が私の刀の下で死んだ。この大陸の剣豪には、彼のお年寄りの言葉がそれほど強くなかったのではないかと思って、私をがっかりさせたのではないかと思う。”(大明的剑客武功实在是太弱了。你看这几天,就已经有两个门派死在我的刀下了。看来这大陆上的剑客真的没有竹剑尊他老人家说的那么厉害,看来这一趟要让我失望了。)
    刘晟翀一边的那张桌子上坐着的两个东瀛人当然就是藤原臧海还有他的翻译,自从在南京灭掉了一剑天满门之后他就开始打听更强的用剑的门派。在九重天之上的等级的门派就是六宗,当中有一个叫铸剑宗的门派,其门派最出名的就是制作名剑。在追求十二名剑的道路上走了很远,却始终没有机会能够超过。
    这个门派的势力没比一剑天强到哪去,倒是掌门的武功能够稍微强些。所以在藤原臧海杀掉了这些一半铸剑一半练剑的宗门全部弟子之后,掌门人没有脸面面对整个江湖,自缢而死。
    再加上藤原之前灭掉的一剑天,在他手上丧生的大明武林人士的数量已经超过五百了。
    可是这个人却把这当作了一件乐事,还不满意自己的战绩和对手的水平。
    “安心しないでください、あなたが挑戦した派はすべて大明の一番のゴミの门派です。これらの人たちは普通の人よりもかなりのことができないので、優越感を持ってはいけない。私たちが日の船から船から来た時どうして最近の場所に直接行っていないのか知っていますか?”(你不要掉以轻心,你所挑战的门派全都是大明最底层的门派。这些人不会比普通的老百姓厉害多少,所以你不要有太多优越感。你知道我们从日升国坐船过来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去最近的那个地方吗?)翻译问道。
    原本他们应该直接坐船去往山东,可是由于某种原因藤原八生卫命令这两个人永远都不要去这里,这才来到了路途稍微遥远了一些的杭州。
    “どうして祖父の意味を知っているのか?彼はあなたに言った?”(我怎么会知道我爷爷的意思?他跟你说了?)
    翻译点了点头,“そう、おじいちゃんが私に言ったよ。大明の强い剣宗は山东の蓬莱にあり、蓬莱剣阁と呼ばれる。あなたのおじいさんと日本の昇国の侍を打ち負かした人がいました。この人は今までこの大陸で竹剣尊以外の剣法の頂点になっていたのですが、彼に出会ったら死ぬことになります。あなたのおじいさんも、私があなたをその場所に連れて行くなと思いました。”(没错,你爷爷跟我说了。大明最强大的剑宗就在山东蓬莱,叫做蓬莱剑阁。里面有一个人曾经和竹剑尊一起打败你爷爷和我们日升国的武士。这个人到现在都还是这片大陆除了竹剑尊以外剑法的巅峰,你要是遇见他肯定会死。你爷爷也叮嘱过我一定不要带你去那个地方。)。
    翻译口中的这个人自然就是蓬莱剑阁的秦北望。多年之前秦北望作为高阳郡王朱高煦最得意的弟子本就是江湖上年青一代武功最绝伦的人,后来又得到了竹剑尊的垂青和他一起第二次迎战东瀛挑战者。藤原八生卫当时不可能不注意到这个年轻小生,也希望自己的孙儿绝对不要招惹这个强敌。
    当年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从小就对这个神秘的人充满了崇敬,即便不能成为像爷爷那样的日升国绝世高手,也要成为这个等级的人。
    “彼の名前は何ですか?私は彼が何を呼んでいるのか知らないうちに。”(他叫什么名字?我从小到大都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秦北君,君はこの人に注意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秦北望,你要小心这个人。)
    “はい、覚えています。”(好,我记着了。)藤原臧海可不是那么轻易就服输的人,他肯定是要找一个机会去一趟蓬莱剑阁,就算是打不过他也要请教剑道,对自己未来的发展有所帮助。
    在一旁的刘晟翀当然是听不懂他们俩呜哩哇啦的对话,便老老实实的埋头吃饭。一直留意着这两个外邦人到底在说什么,直到听到了从他们俩的嘴里似乎听到了秦师兄的真名。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便继续老老实实的吃饭。
    “听说了么?杭州的一剑天被人灭门了!凶手的手段残忍到家了!整个一剑天上下一个活口都没有。”一边一张桌子上有两个看起来像是江湖中人一点都不避讳的讨论最近在江湖上流传的沸沸扬扬的灭门惨案。可是他们殊不知凶手就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吃茶。
    “怎么回事儿?没听说过一剑天有什么仇家?怎么就会被人灭门了呢?”同行的几个人好奇的问道,看来同样也是对这件事情感到疑问。
    那名了解事情大致情况的人好像以前是说评书的,说话的风格倒是很能吸引友人的注意力。
    “这我怎么知道?你们知道两年前的那场南京惨案吗?当年就是江湖上很多人就是为了争夺鸳鸯恋那一对名剑,期间杀进来一个手拿无量锋的年轻小子,曲星鸾莫琳那对夫妇立刻就退出了。他们俩也就成为唯一一个无一人伤亡的门派。可是谁能想到竟然遭到了毒手,听说曲星鸾的四肢全都被人砍断,死不瞑目;莫琳直接被人家开膛,死的时候还衣冠不整;剩下的那些弟子没有一个全尸,你说惨不惨?”
    论谣言是怎么误传的。曲星鸾明明只是少了一条胳膊,莫琳也只是前半身被划了一道大口子,哪里有像他们说的那样?这么看来藤原臧海这个人岂不是成了毫无人性的衣冠禽兽?
    对于江湖仇杀和武功远远胜于自己的人绝大多数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乖乖的等死。所以对于身边的人也只能表达无奈的惋惜:“曲星鸾他们夫妇的人品都很不错,而且夫妻之间也很恩爱,实在是运气不好。”
    “不止如此呢!”那名“说书人”接着说道:“一剑天被灭门还是不到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五天之前有人发现铸剑宗的人也被人用同样的方式被灭门,老门主无颜面对门派上吊自尽。真是武林一大憾事。哎!”
    剩下的这几个深深的惊恐,要是只有一剑天遇难他们倒是还能接受,毕竟只是武林当中排的上号的最弱的门派,少了一个自然会有下面的替补。可是铸剑宗的遇难才真正的得到了武林人士的重视。
    “这凶手这是可恶,有点武功竟然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别让我碰见他,要不然我肯定把他大卸八块。”这桌子当中长得稍微强壮一些的粗犷汉子说道。这名凶手已经引起了公愤。
    “彼らは何を言っているのですか?”(他们在说什么?)藤原小声的问道,脸上还带着笑容,因为他才感觉多半是和自己有关。
    “彼らはあなたのこの犯人の手段はあまりにも残酷で,彼らはあなたを8つまでも積んでいると言っている。”(他们说你这个凶手的手段实在是太残忍,他们还要把你大卸八块。)
    “ハハ,彼らは本当に面白い。”(哈哈哈哈,他们这些汉人真的有趣。)
    藤原站起身就朝着那桌子的人走过去。翻译没来得及劝阻,就只能跟过去避免语言上的误会。
    “私はさっきあなたの言うことを闻いたばかりのことを闻いたことがあるのですが、犯人に何が特徴か闻いてみませんか?”(我刚刚听你们说在一剑天和铸剑宗发生的事情,想问一问你们知不知道凶手有什么特征?)藤原臧海问道,此时刘晟翀就在他的身后,他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子。
    “呦?!倭国人?”这些人倒是会对这个外国人感觉非常新鲜。
    “这么跟你说吧!那个恶人的武功很高强,不过最重要的是他的武器非常锋利,所有刀剑和砖瓦被它砍过全都能留下整齐的断口。”说着还举起自己的武器自吹自擂地说道:“和老子的这把剑有一拼!倭国人,你要来试试么?”
    这人倒是把藤原当成老实的东瀛人来欺负,准备吓唬吓唬他。
    这次翻译倒是不怕事儿多,如实的翻译给了藤原臧海。
    “ね?それでは試してみましょう。”(哦?那我可要来试试。)
    早已经准备好把右手握紧武士刀的藤原臧海又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亮出武器。电光石火之间,藤原的武士刀划过那名说书人的头顶,这个人的引以为傲的宝剑也被砍成两段。可是原本准备收回刀鞘的武士刀依旧留在藤原的右手边,因为他的武士刀碰到了一个有点不同的东西。
    刚刚清脆的声音在翻译的耳边响起,翻译用灵光的眼神看向藤原,没想到藤原脸上的表情比他还激动。
    瞪大了双眼,嘴角大开露出了变态的笑容,他似乎找到了真正的对手。脑袋先身体一步转过身惊喜的看着刘晟翀还有他放在木椅上的无量锋发狂一般说道:
    “我听到了姜氏八法的声音!”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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