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杜松开口说道。
    “是什么?!”苏律比万子晏还先开口,万子晏见苏律替自己问了,也没有开口,等待着杜松回答。
    “这不是蛊。”杜松皱着眉头,眼下的情形,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看着杜松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苏律就猜出来情况不妙,拉着杜松往病房外走。
    万子晏本来也想跟着出去的,却被苏律拦了下来,这件事他们先商量再和万子晏说。
    万子晏一开始很不乐意,这件事难道不是关乎他的情况么,怎么他还没有权利听了,现在变成他们两个背着自己去商量。
    杜松他们两个出了病房,还特地走到离病房比较远的地方,到了位置以后,杜松探头看了看万子晏病房的方向,发现万子晏也确实没有跟来。
    这样他才比较放心一些和苏律说起这件事。
    苏律见他这么神秘,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万子晏身子里难道不是蛊么?”
    “如果是蛊的话,那还好办,可以将蛊引出来,然后将蛊杀死。”
    “那万子晏身上的是什么?”
    “是天蚕寄主。”
    苏律从来也没听过这东西,尽管典当行也知道的不少,但是天蚕寄主他完全没有听过的感觉。
    看着苏律一脸疑惑,杜松解释道:“这个东西生在极寒之地,早起是用来治疗体内火热,后来被苗人发现,以蛊的形式来培养,到最后却培养成了寄生之物。
    此物若是寄生在人体,它将会打散自己身上的一些小碎片附于寄主的全身,即便是主体被剥离了寄主身上,那么小的碎片,也会帮助天蚕寄主完成最后的使命。”
    “它的最后的使命,就是杀死寄主么?它如果都被剥离了寄主身上的话,也就代表它都已经死了,还要寄主一起死干什么!?”这一点苏律买明白。
    “练蛊本就是想要置他人于死地的事情,培养天蚕寄主的目的也是为的是这个。再来一点就是,天蚕寄主有很强的报复心,如果你把它杀了,留在体内的残留碎片都能感受到。”
    “这种东西,不也是有病吗,一个个都这么阴险。”苏律也是觉得最近遇到的这些事,都忍不住让他骂娘,“你能查得到这是谁干的么?”
    “查应该查不到,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秘密培养的,如果被发现,在六道之内都是要被处决的。但我觉得这件事和魔道依旧逃脱不了干系。”杜松隐隐约约觉得,万子晏是在做手术的时候被塞入的天蚕寄主。
    这东西只有亲自从嘴巴里进去,才能够寄生在身上,而且之前一直都没有事,只有在这次事故之后,万子晏说自己好像重生了一样。
    再看了一下那天蚕寄主在他体内的体型,应该也是刚放进去不久,还没有长大。
    唯一有机会将天蚕寄主放进去的,就只有在抢救万子晏的时候了,可是这和魔道有什么联系,苏律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杜松。
    “你说这个和魔道脱不了干系?可是这二者之间根本就没什么联系啊。”苏律即使是想破头他都想不出来,这二者之间的关系。
    “你啊,就是想不到,为什么万子晏这么巧的进了医院,而且是在受伤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重生。我刚才也看了,那天蚕寄主的体型并不大,看样子也是刚放进去的,所以种种巧合让我觉得就是这次火灾,让万子晏才有机会被人下了寄生。”杜松也是说的很认真。
    他这么一分析,苏律倒也是明白了许多,点点头赞同他的话。
    “照现在的情况看来,魔君的事情其实还没完,我还想说等魔君主动来找上门,没想到他以另一种方式出现。”苏律看着窗外,夜幕已降临,这座城市注定不太平。
    这些事情,什么时候又能到头,苏律不知道,无论多么讨厌这样的未知数,只能是硬着头皮去面对。
    他应该庆幸的是,自己还有一个杜松陪在身边,而不是自己一个人。
    大家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也相互了解彼此,苏律虽然和万子晏没有太多的瓜葛,但这么久以来大家相互扶持,总归有感情。
    苏律不可能让万子晏就这么一个人去面对一切,他要帮万子晏解决这件事。
    这件事不仅是万子晏的事,更是苏律的事,也是典当行的事。
    魔君这是要先拿典当行开刀,苏律怎么能就这么轻易让他下手,苏律不许,也绝对不会同意,即便是用生命去阻止,也在所不辞。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杜松看苏律久久没有回答话,于是问道。
    “没有想法,现在我们的状态只能是一步一步的来,急不得也慢不得。”苏律现在的心情,就好像一滩静水,一切都静下心来了。
    “你说的也没错,我们是因为没办法和魔君去争,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怎么做。”
    “万子晏这种情况,还能活多久?”苏律问。
    杜松脸色不好看,摇摇头,回答道:“这个不好说,也不能确定,得看造化,也得看天蚕寄主的生长速度。如果它是发育较慢的品种的话,还好说,那要是快的可能就在十几日之内,寄主就会被吸干精力,最后不治身亡。”
    “看来,得快点想办法解决,要不先把万子晏带回典当行吧,他现在的情况,不也没什么事么,多待在医院,放他一个在这里我也不放心。”苏律担忧的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他了?”
    苏律被杜松问的一怔,也不是说什么时候突然变得关心他才是,苏律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浮出一丝担忧。
    就好像将万子晏一个人丢在这里的话,苏律觉得像是丢了什么宝贝一样,不行,他要带万子晏走。
    “放他在这里一个人我不放心。”苏律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冷冷对杜松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走了。
    杜松碰了一鼻子的灰,摸了摸鼻子,跟着苏律的脚步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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