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婷幸福地笑了,拉着张清扬手:“哼,白让你捡了个大便宜。”
    “谢谢你。”张清扬温柔地吻了吻梅子婷的额头。
    梅子婷怔住,想到母亲就在身边,忙把他推开,脸色羞红地说:“讨厌,你干嘛啊,亲热也不选个地方!”
    “我太高兴了!”张清扬不以为意,捏着她的手就不放了。
    梅子婷没有挣脱,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上。回家的路上,梅兰坐在车里对张清扬说:“清扬,老刘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张清扬点点头,说:“走了也好,活着也是遭罪。”
    “是啊,他这一辈子,其实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梅兰的眼角有些湿润了。
    他们说的是刘为民,也就是双林省委前副书记,梅子婷的生父。早在一个月以前,刘为民由于心脏病发作去世了。他的离开替梅兰对过去的生活说了再见,不过一想到往事,她的心情自然好不起来。
    张清扬对梅兰说:“您想没想过回祖国?”
    梅兰摇摇头,说:“不回了,回去也是那么回事。”
    张清扬便不再多说什么。回到她们居住的地方,张清扬立刻被美国小镇的风光所吸引了,绿色的原野,碧绿的湖水,梅兰告诉张清扬,这周围30公顷的土地都被她私人买下了。
    张清扬顾不得倒时差,拉着梅子婷,推着女儿走在原野上,感受着异国风情,他对梅子婷说:“老婆啊,你什么时候回国?”
    “孩子还小,再过半年吧。”梅子婷不情愿地说:“清扬,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你说吧。”
    “我想把小叶子留在美国进行幼儿园教育,等她小学以后再回国,你看行吗?”梅子婷祈求道,担心他不答应。女儿的名子叫梅秋叶,是子婷为了怀念柳叶而起的名子。张清扬没有反对,必竟这代表着梅子婷对柳叶的敬重。
    张清扬却是很轻松地点头道:“我同意。”
    “我老公真好。”梅子婷拉着他的手臂。
    张清扬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子婷,当年我在珲水时,你是不是赶走过一位女主持人?”
    “什么啊?”梅子婷的眼神有些慌乱,敲了张清扬一拳,“你……你怎么知道了?”
    张清扬拉着她坐在草坪上,怀中抱着女儿,说:“我在江洲看见她了。”
    “啊……早知道当年把她赶到西藏去好了!”梅子婷可爱地厥着红唇。
    “至于吗?”张清扬望着她笑,“听我的,放过她吧,她也挺可怜的。”
    梅子婷媚笑道:“我那不是开玩笑嘛,你要是不提,我都把那人给忘了。对了,她叫什么名子来着?”
    “陈美淇,”张清扬笑道。
    “对,是叫陈美淇,老公啊,我一直都想问你,你和那个女人……发生过关系没有?”
    张清扬的脸一热,推开她说:“胡说八道,没有的事!”然后又搂着她说:“我现在到是很想和你发生关系……”
    “去去,不许在女儿面前乱说话。”梅子婷红脸推开张清扬,却是很幸福。
    “走吧,我们回去,”张清扬对她眨眨眼睛,把顽皮的女儿放进了童车中。
    梅子婷会意,脸色火辣地说:“妈……妈在呢,我……不好意思。”
    “怕什么,我住不了几天的,你妈也会理解的,难道你就不想我?”
    “想,可是……”
    “别可是了!”张清扬拉着她向别墅走去。
    赶得刚巧,梅兰穿戴整齐地正要出门,说:“清扬,你好好陪子婷,我公司有点事,今晚不回来了。”
    张清扬羞涩地点头,见她走远了,才对梅子婷说:“瞧见没,你妈多体贴我们。”
    “哼,你就得意吧!”梅子婷翻着白眼。
    张清扬把女儿从童车里抱起来,苦笑道:“小叶子啊,你快睡吧……”
    小家伙黑露露的眼球转了转,好像明白老爸老妈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多久便睡着了。把女儿安顿好以后,张清扬拍着子婷的美臀笑道:“瞧,我们的女儿多懂事!”
    “哼,瞧把你得意的,就知道……”不等梅子婷说完,红唇已经被封住,双手顺势搂住了张清扬的腰。
    进入五月份,展览会的准备工作进入了冲刺阶段,兰马县事件以后,米丰收与方少刚都暂时安静下来。各干各的干作,与张清扬和平相处,似乎想让江洲太平一阵子。
    在展览会临近阶段,江洲市所有的工作都要以国内历史上首次以宣传华夏文明的东方红展览会为主。在这种紧要关头,谁也不会犯傻挑起事端。别说张清扬不答应,就是省委、甚至是党高层也不答应。
    五月长假后省委的第一次常委会上,省委书记严忠权与省长修福贵这对老冤家对江洲在展览会举办期间的安全形式进行了要求和布属。参会的米丰收明白,他们这是在说给自己听呢。
    现在省委都知道米丰收想要在江洲下一剂猛药,震住张清扬、方少刚等人,可是奋斗了几个月,私毫没有进展,反而还把他自己搞得灰头土脸。在这种情况下,一些支持刘系、支持方少刚的省委常委对他颇有微词。米丰收不但在江洲不顺利,在省委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他也明白应该松一松了。万一把张清扬逼急了,没准那小子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这段时间米丰收一直都觉得自己并没有引起张清扬足够的重视,似乎他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对手,这让他恼火的同时不禁也在想,他的手里是不是有稳操胜券的东西?要不然他为何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现在的南海省委派系林立,本地派、刘系、乔系,以及想与乔系建立同盟关系的华中派系分支的几个人,真可谓错综复杂,没准哪两股势力在利益面前就会妥协。而丁盛身为刘系在南海省委的重量级人物,来到南海以后不但拉拢了常委中之前就亲近刘系的两位常委,还受到了本地派领袖严忠权的重视,同时省长修福贵也有拉拢他的意思。在利益面前,严忠权与修福贵都清楚,只要得到丁盛的支持,那么今后再与对手的斗争中就会轻松很多。
    因此,修福贵也不希望米丰收在江洲把张清扬逼得太紧,人人都清楚丁盛与张清扬是什么样的关系。为了派系的存亡考虑。米丰收也只好暂时忍下对张清扬的恶气。再说华中派系内有很多大员对修福贵、米丰收、于光荣等人亲近乔系的作法表示不满,有大多数人都对他们失去了耐心。修福贵等人现在可谓是内忧外患,如果最终得不到乔系的支持,他们只能寻找新的靠山,那么刘系就是最好的选择。
    米丰收知道修福贵很想与张清扬拉上关系,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在政治前景面前,人人自危,他现在又无法把张清扬扳倒,只好选择暂时的隐忍。
    方少刚更不着急,他是乔家留在南海的嫡系将领,可谓是乔家在南海的代言人,也是将来乔家在南海大力支持的唯一人选。无论最终张清扬与米丰收谁得到胜利,他都不会损失什么,相反都会得到好处。只要别人不惹他,他也希望和平。众所周知,只要展览会举办成功,那么这对江洲市委的任何一位常委而言都是一份难得的政绩。
    江洲市委常委会上,米丰收阴阳顿挫地念完了省委常委会出台的文件,然后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同志们,省委的意见很明确,从现在开始,江洲所有的工作都要以展览会为主,说句出格的话,无论是什么工作一但与展览会发生冲突,都要把展览会摆在前头!”
    张清扬知道他此话的意思,微笑着附合道:“省委的指视精神非常正确,展览会的举办是国内的一次盛会,市政府将会召开会议进行全面的工作布属,公安机关也要亲力亲为,维护好举办期间的社会治安,把所有不稳定因素降到最低,从现在起就要行动起来!”
    列席会议的公安局长孙建军点了点头,他知道展览会期间他手上的权利很大,压力也很大,只要江洲社会治安出现任何一点问题,那么他这个公安局长就会被免职。
    米丰收又望向方少刚说:“方书记,这段时间也要加强我们基层干部的培训,要让他们了解展览会的重要,我建议由市委、组织部、宣传部等相关部门组织一些学习内容,对大家进行一次教育,让他们在展览会期间不但要保证自己不犯错,也要监督别人!谁敢在这个结骨眼上给市委市政府丢脸,那么一定要加倍惩罚。”
    “散会以后我就安排。”方少刚沉稳地说道。
    米丰收换了个坐姿,终于感觉到一把手的力度了,微笑道:“五月份,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五月末我们要迎接党高层、内务院所成立针对展览园区的验收工作小组,他们将会对我们的展览园进行检验,各部门都要准备好,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说完,转向张清扬说:“清扬市长,对于接待工作,你一定要亲自把把关啊,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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