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吃了什么东西!”老六又加大了音量,刚才躲在黑暗中时,是他用手捂住了咪咪的嘴巴,现在总感觉手上粘糊糊的,还有一股怪味,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没吃什么东西啊……”咪咪小声回答。
    “还说没有,你自己闻闻……”老六直接来到咪咪面前,把手放到她的鼻尖,同时发现咪咪的嘴角还有点白色的液体……
    为首男子见到老六如此,笑道:“老六,你的洁癖又发作了!”
    咪咪果真用力嗅了嗅老六的手,然后恍然大悟道:“是……是那个……”
    “是哪个?”老六高声喊叫着,伸手捏了下她嘴角的液体,放在眼前一看,不经意地侧头看向赵光达,他发现赵光达的皮带是松的。
    “我靠!”老六跳起来大叫,甩着手臂逃向洗手间,一边跑一边骂道:“他娘的,真他妈的晦气,恶心死我了!”
    “哈哈……”为首男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放声大笑,看向脸有些红的咪咪,调笑道:“小姐,好吃是吧?”
    咪咪也忍俊不禁地笑了,可是当看到对面男子的表情时,立刻收住笑容,跪在地上说:“大哥,我不是要恶心你们,是达哥要我吸……”
    “好了,好了,我没闲心听你们的事,我兄弟有洁癖,让小姐见笑了。”为首男子看向洗手间,越想越觉得有趣。
    赵光达却没有笑,他好像没有看到刚才的趣事,而是神情呆滞地放下手中的材料,望向为首的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时,老六洗好手走了出来,满脸的厌恶,气愤地对为首男子说道:“老妖,这双手脏死了!”
    为首男子嘿嘿一笑,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赵光达说:“赵总,这上面的材料没错吧?”
    赵光达振惊的全身发抖,怔怔地看着他,问道:“你们……到底想要多少钱?”
    “您误会了,我只是想和您聊聊,不是要钱,要说钱……我不比你少。”为首男子说得轻瞄淡写,“我给您看这份材料,是想向您证明我们的能力。”
    “我明白了,”赵光达点点头,抽出一支烟点燃,说:“说吧,你们想让我做什么?”面前的文件是他的个人资料,上面几乎罗列了他从小到达的事件,甚至就连他自己公司的各种秘密也了如指掌。别看他是一位正经生意人,但如果这些秘密交到警方的手里,最少也要进号子里关个十年八年的。这年头的所谓正经生意人,也就那么回事,正经和生意人这两个词,本身就是矛盾的,想要成为生意人,那么就不能“正经”。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痛快!”为首男子笑了,“赵总,我也给您一个痛快话,兄弟我今天来也是受人之托,我只问您一个问题,不需要确切的回答,只要您能给一个线索。”
    “什么问题?”
    “马五在哪?”
    “什么……你也在找五哥?”赵光达站了起来,注视着面前的为首男子:“我能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为首男子指了指面前的材料,问道:“你觉得还有必要吗?”
    “我知道你们不简单,”赵光达也看了眼茶几上的材料,“但是,我必须要确定自己的安全。”
    为首男子琢磨了一下,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可以告诉你的身份,但是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赵总,我不是危言耸听,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后半生将会变得不自由,你是想糊糊涂涂地过好下半生的花天酒地,还是想担惊受怕地生活在恐惧中?”
    赵光达看着男子的眼睛,他相信对方说的不是假话,像他这种可以随时要了自己命的人,已经没有说假话的必要了。他敢让自己看清楚他的模样,这就表明人家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更不担心他会找麻烦。可是,赵光达真的很好奇,他想知道到底是谁或者说是哪股势力盯上了自己,而且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咪咪拉着赵光达的手臂,小声劝道:“达哥,您就告诉他们吧,这伙人很厉害……”
    “你懂个屁!”赵光达回手就是一耳光,他下定了决心,问道:“朋友,您能告诉我是黑道还是白道吗?”
    “呵呵,我是红道。”为首男子哈哈大笑,从怀中掏出一个本本,在赵光达的面前晃了晃,说:“我能告诉您的只有这么多,再多就不能保证您的安全了。”
    赵光达看了眼他的证件,又想到他是京城口音,心里不禁想到京城来的?他到底是什么人?红道?这两个字可不是什么人随意敢说出口的!赵光达不想再问了,只是皱着眉头说:“你们确信可以抓到马五?”
    “赵总,我知道您担心什么。现在我们推理一下,假设事情向不好的方向发展,如果我们抓不到马五,马五又怎么可能知道是您通风报信?再假如马五知道是您说的,他会回来或者安排别人对您下手吗?另外我告诉您,从现在开始,您的身边将24小时有我们的人盯着,而您不会发现他们躲在何处。我……”
    “好吧,”赵光达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拿起纸飞快地写下几行字,交给为首男子说:“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么多,如果在这几个地方找不到他,我也帮不了那么多。”
    为首男子将纸上的内容默默记在心里,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笑道:“这是为了您好。”
    “很专业。”赵光达也笑了。
    为首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交给赵光达说:“这是您应该得到的。”
    赵光达看了眼数字,笑道:“钱到是不少,不过我不会赚出卖朋友的钱。”
    “怎么处理您随意,我也是替人办事,老板说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
    “这个……你的老板是谁?”
    “呵呵……”为首男子看向老六,送过去一个眼神。老六心领神会,飞速跑到电闸开关处,房间里突然黑下来,就当赵光达和咪咪以为危险来临时,只听到脚步声和门响,一切就都安静下来。赵光达大着胆子摸索着墙壁,拉开电闸,别墅内又恢复了明亮,然而刚才的那两位男子早就消失不见了。
    咪咪胆小地走过来搂着赵光达,哭道:“达哥,刚才是真的吗,我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啊……”
    “真像一场梦……”赵光达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扫视着房间,似乎想捕捉到蛛丝马迹,可除了手中的支票,什么也没有留下。
    赵光达拉着咪咪瘫软在沙发上,长长地叹息一声:“吓死我了……五哥,您别怪我!”
    对某些人而言,生命的价值超越一切,朋友的义气又算得了什么呢?
    双林省委省政府的两位一把手仿佛商量好了似的,张清扬没有与马中华一起赶赴京城,而是同政府这边的几位干部先走一天。上午,张清扬被彭翔送到机场,王云杉、孙勉等人已经在等着了。王云杉看到张清扬,脸不由得一红,想起那晚的香艳往事,她就有些抬不起头来。这几天她有意躲着张清扬,可是张清扬在选择随行干部时,还是把她选了进来。
    临登机前,孙勉突然接到电话,脸色变得很难看。张清扬连忙问他是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孙勉连连摆手说没什么,在张清扬的再三追问下,他才说老婆打来电话,说女儿高烧不退,哭个不停,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张清扬听后大怒,说:“孩子病了你还跑来干什么?赶快给我滚回去!”
    孙勉知道领导是为了自己好,却坚持道:“省长,您身边没有人照顾怎么行呢,我……”
    “少废话,你快开着我的车赶回去,有小彭跟着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这里这么多人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这个……”
    “孙秘,快听省长的话,小孩子高烧很容易引发其它病。省长由我照顾呢。”王云杉说完,脸色一红。这话听起来,总有点其它的含意。
    看到领导不容反驳的样子,孙勉只好从彭翔手里接过车钥匙,表态道:“省长,等孩子病情缓解了,我再飞去和您会合。”
    “嗯,这就对了嘛,快回去吧。”张清扬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孙勉走后,张清扬等人也就上了飞机,张清扬看向王云杉,指了指身边,王云杉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坐下了。又担心别人误会,自嘲地笑道:“孙秘不在,就由我来照顾您吧!”
    王云杉坐下之后,感觉全身都不自在,仿佛周身上下全被他看光了似的。张清扬侧头看到她好像身体发痒,扭动个不停,便轻声笑道:“怎么了这是,坐在我身边就那么难受啊?”
    “不……不是,”王云杉连连摆手,红脸道:“省长,我……我是女人……”
    瞧着她羞涩的模样,张清扬恍然大悟,想起了那晚的事也觉得好笑,瞧瞧四周无人,偷偷拍了拍王云杉的手背,很认真地说道:“我可以发誓,那晚……真的什么也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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