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解东方告诉刘远山,张清扬问到赵恩华的态度时他挂上了电话,就就是逼张清扬给刘远山打电话。
    “爸,对不起。”张清扬的脸有些热。
    “不用说对不起,你也没做错什么……”刘远山的心里舒服了很多。
    张清扬说:“爸,我之前忽略了一个问题,忘记了一号不可能因为我而做出表态。”
    “然后呢?”
    “然后……”张清扬迟疑了一会儿,摇头道:“我不明白。”
    刘远山微微一笑:“你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犯了三个错误,首先没有看透这个局;然后高估了自己的份量;其次过于相信一号了!”
    张清扬默默点头:“然后呢?”
    “你现在只明白了一号不可能为了你表态,这远远不够,其实你应该明白一号对这种局面喜闻乐见!”
    “您说什么?”张清扬站了起来。
    “怎么,你觉得一号喜欢你,支持你,他就会在所有事情上都顺着你吗?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刘远山冷笑道。
    “我……”
    “当然,一号也不完全是坏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如果是我也同样这么做。”
    “爸,我还是没太明白。”张清扬脸红道。
    “你还是太嫩了点,你以为你和一号关系那么好……是好事吗?你觉得这样很安全?清扬啊,看来你离真正的成熟还有一步之遥!”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张清扬有些不高兴了。
    “哼,还不服气?”刘远山笑了,解释道:过去,你是一把刀,他们那些人是磨刀石;而现在,你不但是刀,也是磨刀石;曾经,一号借助你和我们的力量向那些人施压;
    现在,又何偿不是借助他们的力量向你和我们施压?清扬啊,一号确实非常看好你,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从他的角度而言。
    身为一号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你只是一枚棋子,赵、宁他们……同样也是棋子,现在这种局面才是一号最喜欢看到的!”
    张清扬低头思索着,满脸惭愧地说道:“我懂了……”
    “清扬啊,不得不承认,一号对你是真够意思!不过,这件事他现在是不可能帮你的,就看你后面处理的情况了!”
    “那赵校长在刚才的会议上……没表态?”
    “表态了,他说要相信你,不过宁中强一句话就把他给封死了。宁中强说,正因为相信你,才要显示出高层对你的看重,安排一位常委过去,这也是平息事态的做法。”
    “还真是高明!”
    “你现在怎么想?”
    “没什么想的了,做好我自己的工作吧,一号现在把我当磨刀石,那我就乖乖地磨刀好了!”
    “呵呵……”刘远山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这样吧。”
    “爸,王勇他……”
    “这种小角色还不用放在心上,不过要表示出足够的尊重。”
    “懂了。”
    张清扬放下电话,稍微心安,看来最近西北一切发展顺利,让自己有些飘飘然了,但这次的事情也够悬的。如果最终来西北的常委是宁中强,那或许就是另外一种结局了。
    张清扬横卧在沙发上,正当他迷迷糊糊的时候,电话再一次尖锐地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是郑一波。
    “老郑?”张清扬揉了揉眼睛。
    “张書記,人我已经抓到了,就在双牛镇!”
    “很好,交给你了,一定要拿到证据,或许这是我们的救命稻草!”
    “知道了!”
    张清扬呼出一口气来,脱掉外衣躺在了床上。在解东方来之前,他还有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这个晚上对吾艾肖贝而言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夜虽然已经深了,但是他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他正在打电话。
    吾艾肖贝说:“对,您说得没错,我这边肯定要加把力度!”
    “嗯,是的,我们两边一起使劲儿,他的压力会更大的。”对方说道。
    “那上面……”
    “有宁总在,上面的事不用我们考虑,我们把眼前事做好,上面自然明白做什么。”
    “行,我知道了。”
    “好的,天不早了,早点休息。”
    “那张書記,再见吧!”
    “呵呵,再见。”
    吾艾肖贝放下电话,脸上露出了笑容。刚才打来电话的是张泉,告诉他解东方已经从京城起飞的消息。
    虽然这次宁总没能亲自来,但他们已经取得了先机,从牌面上看,张清扬完全处于下风。
    自然,不可能利用这次事件把他扳倒,但是让他在高层和百姓心目由失色就已经足够了,失去了上层的支持和百姓的口碑,那么他今后在西北的工作便会越来越艰难。
    吾艾肖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有些累了,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堆小包,从里面拿出各种材料放在水杯里,给自己泡了杯水。他美滋滋地喝着,不禁想到了家中的娇妻。
    司马阿木教给他的“秘方”确实管用,最近几次他比之前坚挺的时间长了好几分钟。
    正当吾艾肖贝怡然自得的时候,走廊里远远就传来了笑声:“省长真是日理万机啊,这么晚了还在加班!”
    吾艾肖贝皱了下眉头,司马阿木怎么也没回家?
    司马阿木推开门走了进来,刚进门就四处扫了一眼,坏笑道:“没别人吧?”
    “啥意思?”吾艾肖贝不解地问道。
    司马阿木玩笑道:“我害怕省长大半夜的金屋藏娇,打扰了您的好事啊!”
    “扯淡!”吾艾肖贝哈哈大笑:“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可是听说司马省长最近和某位女下属打得火热!”
    “嘿嘿,正常工作关系而已,您不要听别人瞎说……”司马阿木老脸一红,心有点虚。他刚才确实和“干女儿”在办公室里谈工作,两人腻味了好几个小时,虽然没有捅破那层纸,不过他的双手到是把米乐摸了个遍。
    吾艾肖贝笑了笑,说道:“在这方面我是真佩服你啊,我家里有一个都够累的,可是你……厉害!”
    “嘿嘿……”司马阿木突然瞄间他的水杯,坏笑道:“管用吧?”
    这次轮到吾艾肖贝脸红了,转移话题道:“我这么晚没回去是在研究工作,双牛镇的事……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这个局设的不错。”
    “什么局?”吾艾肖贝装傻。
    “省长,和我就不用这样了吧?”司马阿木有些沮丧地说道:“您不够意思,这事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吾艾肖贝默认道:“你还要干别的事,这件事你和我都没有插手。”
    “明白了……”
    “解东方今天夜里就会过去,不久前高层的会议上,宁副总出牌了!”
    “好事啊,那下一步怎么办?”
    “下一步……”吾艾肖贝说道:“不瞒你说,刚才我正在和张泉通电话,张泉的意思是我们不需要做什么,高层已经介入了,不过加把油还是可以的。”
    “怎么干?”
    吾艾肖贝说:“我在想他去双牛镇的目的是铁矿,打黑无非是为了控制铁矿,所以我们不妨在私企的自主经营方面想点办法。”
    司马阿木琢磨了一下,说道:“他最近不是一直在讲支持本地企业吗?就是这么个支持法?”
    “呵呵,聪明!”吾艾肖贝竖起了大拇指,“那你说怎么办?”
    司马阿木说:“明天我们到哈木市周边产煤的矿区转转,那里私企比较多,我们在现场开个座谈会,对私营矿主提出表扬、支持,省长可以表个态嘛,比如政策上、经济上面的扶持等等……”
    “正合我意!”吾艾肖贝笑的很开心,说:“你明天和我一起过去,搞得动静大点,他出门带电视台,难道我们就不能吗?”
    “嗯,那就样了!”司马阿木打了个哈欠,“那我可先回去了。”
    “我也马上就走。”吾艾肖贝说道。
    司马阿木说:“是啊,您再不回去,家里的醋坛子就要打翻喽,我和您可不同,回家就守着一个老婆子!”
    “呵呵……”吾艾肖贝笑得颇为得意。
    司马阿木摆摆手就走了,想到乌云,他心里还是有点小心思的。面对那样的尤物,哪个男人不心动,可惜她是省长的老婆,要不然他还真想攀上。
    不过幸好认识了一个干女儿,可惜那丫头太小,又太单纯,有好几次司马阿木就要得手了,可是他又不想破坏表面上纯洁的“父女”关系。
    吾艾肖贝等司马阿木走了之后才离开办公室,两人的关系有点若即若离。他到家的时候,发现灯是亮着的,看来乌云还没有睡。
    让他欣喜的是乌云还在家里。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吾艾肖贝总有些疑神疑鬼,或许是自己的那方面不行,或许是那天晚上撞破了乌云的“秘密”,他有点失去了自信,总担乌云出轨。
    吾艾肖贝没有叫乌云过来开门,而是自己掏钥匙开了门。
    客厅里亮着昏暗的灯光,主卧的灯也亮着,门是开着的。吾艾肖贝并没有看到乌云的身影。他换上拖鞋,轻轻喊道:“乌云?”
    “啊!”小卧室传来叫声。
    吾艾肖贝脸色大变,目光扫向了小卧室,问道:“你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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