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脑了自己半天后,小孩重新精神起来,再次呼出一口气:
    好了,我已经没事了,看你们一个个苦着脸的样,这点小事在科学进步算什么?向我学习,好好调整。
    一挥手,宋药颇为有气势道:
    走!去西北下钱去!
    啊??
    咳,我是说下雨。
    第179章
    西北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平时下不下雨的关系好像也不大,但一旦真的开始长期不下雨,只受太阳干烤,土壤水分自然不足。
    地下水下降,植被干枯,粮食减产甚至绝产,这些从旱灾一开始就预料到的事果然在一件件发生。
    但西北人民的情绪却很好的受到了安抚。
    一方面是国家的确正在努力通过各种手段抢救粮食与安抚西北居民。
    千里迢迢送水车,南水北调,一列列的打井队前来各地打井灌田,老百姓是不知道这样做花费了多少钱的,但他们知道这次旱灾至今还没有渴死饿死过人。
    还有一方面,则是希望与对比了。
    希望自然是报纸上每天都会报进程的人造云研究,对比则是跟以前的对比,还有跟现在同样正在大旱的国家对比。
    是的,某个小国也正在经历旱灾。
    但比中洲惨一点的是,因为地理位置还有国家总共就那么大的原因,他们的旱灾包揽了全国,像是中洲这样南水北调都做不到。
    中洲日报上面时不时就会放一些该国家的照片,受灾情况以及受灾人数损失。
    人就是这样,当有人比自己更惨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都会得到点安慰的。
    与之前对比则说起来有点心酸了。
    西北经历过数次大旱,当地对于旱灾自然并不陌生,甚至还有老一辈的人经历过三次以上的旱灾。
    比起惶惶不安的年轻一辈,西北的老人们反倒淡定不已。
    西北的某个普通小村子里,三十多岁的孙子从地里回来,被晒的黑黝黝的脸上满是汗水与疲惫,回到家,他重重叹了口气:
    今天地里又干了一些,这大太阳越来越厉害,再这样下去今年可怎么办啊。
    他爹往天边看了一样,也是叹气:人家都说大旱要三年,这才多久,粮食都要绝收了,山边的树都在打蔫,日子刚好过了一点,这不长眼的老天。
    他娘正在做饭,小心翼翼的拿着勺子加水,生怕多放了一点,听到两人叹气的声音,也跟着叹了一声气,他们家今年刚攒了一笔钱,过年的时候还在说明年过年前要去下下馆子,一人买一身新衣服呢。
    结果谁能想到,突然间就旱灾了,今年家里的损失一家子算都不敢算。
    家里还刚有了个小婴儿,更是得小心了。
    好在虽然水已经停了,但没过两天城里驻扎的军人都会来送水,据说这些水是特地从很远的地方调来的,那些车队一直在循环往复的来回走,虽然每个人分到的水很少,但至少足够维持最基本的生活。
    只是想想这干旱的天和地里每天只能分配到一点点水的庄稼,心里还是难受啊。
    他们在那叹气,坐在院子山脚正按照电视里教的方式挖坑集水的老爷子凉凉抬眼看了他们一眼:
    有什么好叹气的,至少咱们一家人都活着,都有水喝,国家还有接济,就算是地里粮食绝收了,我们手里还有钱,还有国家补助,谁也饿不死。
    老奶奶也同样很是瞧不起小辈们这副天塌了的样子:
    就是,这算什么苦?老大,你忘了你七岁那年大旱,咱们村死了多少人吗?当时你们兄弟几个能活下来,那是我和你爹恨不得用血喂你们。
    她一一细数:那时候旱到咱们现在这个情况的时候,哪有打井队来村里帮忙打井?哪有人来教咱们怎么垒水库,都是全村青壮拼着老命自己打,两个多月都打不出一口井。
    她儿子回忆了一下,笑了:还真是,那时候连我这么大点的小孩都要跟着帮忙搬石头,那时候就觉得每天都很渴,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老爷子直起腰,抽了一口旱烟,跟着说着:
    当时为了那一口水,简直能抢破头,再看看现在,国家从那么远的地方运水来给咱平头老百姓用,放在我和你娘年轻的时候,哪想过还能有这样的好日子。
    瞧见山底下过的一车车粮食没?解放军都把话放出去了,那些粮食就是赈灾用的,咱们家现在日子过的再差,再难,你们也没觉得自己会饿死渴死吧?
    为啥?因为大家伙心里都有个底,国家不会不管咱们,那一车车的水,粮食,都是给咱们备着的,现在为了咱们西北,国家连云都要造,还有啥可叹气的?这样的好日子,要是以前那些在大旱里死了的人受一天,死了都是笑着走的!
    这倒是,大儿子点头,村里也有个和他父母差不多年纪的老人,虽说现在也有儿有女,但据说年轻的时候家里四个孩子都死光了,有两个就是大旱的时候没的。
    每次解放军们来村里送水的时候,小孩子们欢呼雀跃,他就在那感慨要是自己那早早没了孩子也能赶上这好时候就好了。
    想到小时候无声无息死去的那些人,大儿子瞬间觉得现在已经是再幸福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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