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蒋泽枫学着顾引舟平日极具压迫感的表情神态和语气,模仿着开口,你平时都会这么问的。
    顾引舟:
    他背对着蒋泽枫的身型一僵,蒋泽枫没太注意,他也只是随口一说,觉着有趣,他把篓子放在地上,刚陈叔来了,给了我一点苞米,嫩着呢,等会煮了吧。
    好。
    你头还疼吗?
    不疼了。
    蒋泽枫摸了摸他后脑勺,那个包一时半会是消不下去了,他指尖无意识的抚摸着,顾引舟低着头,眸中晦暗不明。
    两人各怀心思。
    陈姑娘那事,算是这么有惊无险的过去了,昨夜太黑,蒋泽枫和顾引舟只把那歹徒的脸看了个朦胧半清,只知道那是一张生面孔。
    他们自然也不会把这事到处嚷嚷。
    蒋泽枫本觉得,做人开心最重要,要享受当下才是,经过昨夜一事,他这想法又发生了些许细微的变化。
    他也说不清,他是想顾引舟早点想起来,还是不想要他想起来。
    这事过了几天后,村里有风言风语传出,说是陈谦虎在外头惹事了,避风头,这才不回来,大家吃了饭没事干,妇人们门一关,聊的都是家长里短。
    陈谦虎一直没回来,蒋泽枫自那晚过后,也没再见到过陈姑娘,有时在村里碰见陈叔,陈叔会笑着和他打个招呼。
    蒋泽枫和顾引舟一如往常的过着小日子,晚上也不出去瞎溜达了,每夜老老实实的睡在顾引舟那屋,不知道是不是撞了脑袋后遗症,顾引舟有时会气虚般的晃晃身子。
    蒋泽枫学了诊脉,时不时给他把把脉,再弄些补气血的东西端上桌。
    顾引舟在吃上不挑,但蒋泽枫总给他补,他就会补得有点过头。
    俩气血方刚的小伙,又有着不正当的兄弟关系,这么一来,便容易有点不正当的反应。
    傍晚他们从外头回来,两人轮番洗澡,顾引舟给蒋泽枫搓背,甲鱼拿去卖能卖不少钱。
    今日两人在外头抓了只甲鱼回来。
    不喜欢吃?顾引舟问。
    蒋泽枫:哥你会弄吗?
    顾引舟:会。
    蒋泽枫感觉他不太会,那就补补吧。
    补什么?
    顾引舟觉着他不需要补了,再补就不行了。
    他嘴唇嗫嚅,想说什么,又给吞下去了。
    指腹的茧子在皮肤上摩擦,蒋泽枫说他的手舒服,所以这会儿帕子都没用上,顾引舟垂眸,眸中泛着幽暗的神色,喉结止不住的滚动着。
    水流从蒋泽枫肩头流淌而过,顾引舟给他搓背的力道适中,在外忙了一天,身上一身汗,洗洗舒服许多。
    他洗完,顾引舟就让他先出去,他留在这儿,顾引舟就不脱衣裳,蒋泽枫视线虚虚往下一扫,顾引舟就拿帕子挡了挡。
    瞎往哪儿看?
    你哪里是我看不得的。蒋泽枫说。
    不用你帮忙。顾引舟道,你给我搓个澡,你就白洗了。
    蒋泽枫:我才说我们一块洗,你又不肯。
    顾引舟:
    忽闻蒋泽枫一声诧异的哥,他还没问怎么了,下一瞬就知道了,鼻子下似有什么流淌下来,一点猩红滴答一下落在了他手上虎口的位置。
    顾引舟愣了愣,随即,脸上一下红到了耳垂。
    燥得慌。
    他拿手背堵着,去一旁用水泼了泼脸,蒋泽枫拿了擦脸帕子过来,抬着他下巴帮他擦了几下。
    很快便止住了。
    顾引舟脸还是红的,他咬着牙,一张俊俏的脸红透了,小麦色的皮肤本不该这么明显,但他脸又红又烫。
    蒋泽枫还低低的笑了起来,笑的顾引舟更是难为情。
    哥、哥。蒋泽枫笑着拿手蹭了两下他的脸,看什么了,叫你这么激动?
    上火。顾引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平日狭长的眸子都瞪圆了,他拍开了蒋泽枫的手,出去笑去。
    哎,好。蒋泽枫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捧着他脸,在他嘴上啵的亲了下,又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往后退了两步,哥,你快些。
    他也没再多留,转身出去了。
    顾引舟性格里有点矛盾的地方,他一方面喜欢和蒋泽枫亲近,但又没有蒋泽枫那么开放,对一切都接受得那么快,蒋泽枫认为这是属于顾引舟害羞的一种方式。
    也挺有意思。
    隔天,那只甲鱼被端上了桌,是蒋泽枫按照系统给的食谱做的,味道差点意思,倒也没有腥味儿。
    他给顾引舟夹了几筷子。
    地里到了播种的时候,蒋泽枫早早拎着锄头出了门,在他出门后,顾引舟把衣服晾在了晾衣杆上,由于蒋泽枫洗衣服特容易把衣服洗破,顾引舟顺道就把他衣裳洗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顾引舟过去打开门,一顿。
    来的客人是上回来给蒋泽枫说亲的张婆婆。
    张婆婆和他寒暄两句,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但不太想请张婆婆进门,张婆婆问:蒋二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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