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晚上的事儿他知不知道那不是梦,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的目的似乎并不全是为了试探他。
    易臣夜看了他半晌,突然轻嗤一声,真碍事。
    他伸手过来,兰随闭了一下眼镜,下一刻鼻梁一轻,眼镜被摘了,易臣夜嗯了声,道: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兰随嘴里伤口没好,他无意识的用舌尖抵了下伤口的位置,而后对上易臣夜愈发幽深的眸光,易臣夜低头凑近他,两人距离本来就近,嘴唇贴上不过片刻的事儿。
    唇上一阵柔软,没有最初来的那么猛烈又暴躁,唇齿间带来了桃汁汽水的淡香,有点甜。
    兰随是个识时务的人,他没有挣扎,而这似乎让易臣夜感觉到愉悦,从嘴唇贴上去后,便轻轻咬着他下唇,吸吮舔舐过他唇上的血迹。
    分开时还发出轻轻的啵的一声。
    味道不错。易臣夜舔着嘴唇评价道。
    兰随微微张唇喘着气,你也不赖。
    两人说的味道,那不是同一种。
    四目相对,恍若间有火花四溅。
    易臣夜不理会他的挑衅,低头又压在了他嘴唇上,在他没有技巧可言的贴着兰随嘴唇亲了一分钟左右,往后退时,兰随迎上前追逐着吻住了他,易臣夜顿了一两秒,勾了下唇角,又亲了过来。
    亲吻发出的暧昧声响在房内响起,光是听到这些声音都足以让人面红耳赤。
    兰随的回应让他心情好了不少,兰随表现得太顺从,他束缚住兰随手腕的手稍许松了松,兰随手获得了自由,没有立马推开他,而是顺着往下,抱住了他。
    兰随的吻和易臣夜小狗式的亲舔啃咬不一样,更缠绵也更暧昧,更像爱侣之间的湿吻,侵略性也更强,易臣夜不自觉就跟着他的步调走了。
    兰随一边往前,另一只手空出来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把他带到床边。
    不知不觉,易臣夜就躺在了床上,被褥上压出层层皱褶,兰随扣住他的手腕,往上钻进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易臣夜已经被吻的有些失了神。
    于是,当兰随离开时,周身有些凉意的空气取代了兰随的体温,他才恍然发觉手腕被桎梏住了。
    晚安,好梦。兰随站在床边,唇边似笑非笑。
    他摸不清易臣夜什么想法,但能感觉到易臣夜是有点上头了,据说血族在极度兴奋时,会难以自控的吸干另一人的血,兰随还不打算这么不明不白的和他产生什么关系。
    说完这句话,他就趁着易臣夜还没反应过来,以极快的速度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易臣夜喘着气看着天花板,眼前是被束缚住的双手,他手臂挡在了眼前。
    回想起兰随离开前的那个笑,斯文温和,除了嘴唇红了点,黑眸潋滟了些,一切都如常明明有感觉了。
    真能装。
    片刻后,他没有急着解开手上的领带,靠坐在了床头,双手手腕依旧被束缚在一起,口腔里桃汁汽水的味道被另一种味道盖过。
    易臣夜低垂着脑袋,浅色碎发落在眉间,他垂眸遮掩了眸中神色,轻轻喘着气,眼尾一片未消散的潮红。
    床脚下扔着一块白色浴巾,乱糟糟的皱在一块。
    当晚,兰随防备着易臣夜的突袭,不过一晚上过去,易臣夜也没有来找过他,翌日兰随早上醒来,洗了把脸清醒清醒,下楼就见到一个比他起的更早的人。
    易臣夜坐在沙发上,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到他面上无异。
    易总,兰随管家,早饭准备好了。女佣过来道。
    兰随看着易臣夜坐到了餐桌边,两人就如往常一样的吃着早餐,聊了几句工作上的安排。
    今天早上的早餐清淡,是粥,兰随嘴里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唇角的口子还没好,有点红。
    下午五点,他开始联系专人来给易臣夜弄头发,待人到了之后,易臣夜坐在桌前,却是不让别人碰他的头发。
    那些人为难的站在一旁,看向兰随。
    怎么了?兰随刚打了个电话从外面进来。
    易总说那人话还没说完,兰随就从镜子里对上了易臣夜的视线。
    你来。他说。
    兰随: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比较好。
    易臣夜支着脑袋,眸色淡淡:我不习惯别人碰我头发。
    兰随:
    回想之前,每次弄头发,易臣夜的确是会露出一两分的不喜。
    化妆师发型师在一旁来回看着他们。
    兰随轻咳一声,我不会。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易臣夜说。
    他刚洗了头洗了澡,头发还湿着,退而求其次,让兰随给他吹头发,这个总会吧?
    兰随上前,拿过毛巾,先在他头发上擦了两下,待不滴水了,才拿过吹风机给他吹头,手指穿梭在易臣夜的发丝中。
    早前兰随就发现了,易臣夜的头发意外的柔软。
    易臣夜看着镜子里的他们,手支着下巴。
    这就是情侣之间经常会做的事之一吗,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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