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大块的落地窗照进客厅,洒在白色的沙发上。这奢华的客厅此时一片狼藉,酒瓶滚的到处都是,还有不少东西在游泽醉醺醺的状态下被撞到地上。他侧躺在沙发上,一条胳膊悬在外面,之前握在手中的酒瓶早就躺在地毯上了。他的头发早就变成了鸡窝,身上还穿着万俟疏的那件卫衣,在他的折腾下,下摆卷起来,露出消瘦的腰。
    突然门外一阵响动,然后门就开了。万俟疏和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人走进来,一眼看到沙发上那团炸毛的头发。万俟疏赶紧跑过去,发现只是喝醉了才松了口气,转身对门口两人说:没事,只是醉了。
    之前万俟疏送游泽回家,所以保安认得他。万俟疏以联系不上游泽,担心他出事为由,让保安把门锁撬了。保安问道:要不要帮忙找人把锁换了?
    麻烦了。
    保安出去的时候顺便关上了门,万俟疏望着游泽叹了口气,弯腰把脚边的酒瓶捡了起来。他这几天有事,没想到游泽又把自己喝成这样,为了蒋滕那个渣男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值得吗?
    万俟疏弯下腰,拍了拍游泽,轻声道:醒醒,游泽。
    游泽半晌才醒过来,半睁着眼睛看他,狭长的眼睛泛着红,有种颓丧的诱惑,像只勾人的狐狸。但这个时候万俟疏可没心情欣赏美人,恨不得把蒋滕碎尸万段:这几天你吃饭了吗?
    游泽嘟囔着:给我酒。他本来就白,这几天连着酗酒,一颗米都没吃下肚,脸色就更白了。
    看你都啥样了,还喝,你真想喝死?万俟疏小心地把人扶起来。游泽一把推开他,晃晃悠悠地向酒柜走去。万俟疏赶紧把人拉住:别喝了。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游泽冷冷地说:你不给,我就自己拿,我的酒,我想喝就喝。他即使是如今这幅狼狈样,依旧脱不掉骨子里的那份高傲,跟人说话总有些盛气凌人。
    万俟疏也有些生气了,他的小可爱为什么要因为别的男人喝的烂醉如泥?他大步走向酒柜,一手一瓶拿了两瓶酒出来,啪的放在桌上。要喝是吗?我陪你!他把两瓶酒都开了,一瓶放在游泽面前。你喝一瓶,我喝一瓶。
    游泽白了他一眼,拿起酒就喝。万俟疏也不虚,紧跟着把酒给干了。游泽当他不存在,又去拿酒。就这样两个人咕嘟咕嘟每人灌下两瓶酒。万俟疏不是不能喝,但还没有喝的这样急的,等喝完了脸色有些不好。游泽歪头看着他,他自己的身体不在乎,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不得万俟疏伤害自己,仿佛万俟疏受伤比他自己受伤还难受。
    喝什么喝?你知道这些酒多贵吗?游泽抢走了万俟疏手里的酒,没好气地说。我喝可以,谁准你喝了?他说着喝了一口,转悠回了客厅。他的脾气执拗,万俟疏拿他没办法,只能看着他喝酒。
    游泽本来就是宿醉未醒,没喝多少就又迷迷糊糊地要睡。万俟疏拧了毛巾给他擦脸,擦手,又拿了薄毯给他盖上。这时锁匠来换锁,万俟疏拿了钥匙,然后去厨房煮了点粥。
    之后几天万俟疏就陪着游泽身边,等游泽喝晕了就把水假装成酒给他,连哄带骗的给他喂点粥,要不是这样,游泽早就进医院了。就这样过了几天,游泽实在喝不动了,开始坐那里发呆。短短几日他似乎越加消瘦了,抱膝坐在那里仿佛马上就要和泡沫一样消失了。
    万俟疏心疼的不得了,暗搓搓打电话让兄弟给蒋滕使了不少绊子。整的蒋滕焦头烂额,还被蒋维康骂了好几次,完全没有心情去和秦爱莎亲亲我我。
    今天煮的青菜粥,来,尝尝。万俟疏捏着勺子递到游泽嘴边。游泽扬手打翻了碗,扭过头不看他。万俟疏把碗捡起来,皱眉看着他身上的粥:换件衣服吧。
    别碰我!游泽怒气冲冲地说,但他的嗓子哑的厉害,根本吼不出来。
    万俟疏猛的把他按在沙发上: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为了那种渣男值得吗?不管他是直男欺骗GAY的感情,还是GAY骗婚女生,那都是道德败坏的混蛋,为那种人伤心值得吗?你可是大魔王游泽啊!
    游泽瞪大了眼睛愣愣地望着他,迟钝的大脑缓慢地运动着。过了一阵子,他缓缓抬手抓住万俟疏的手腕,你算什么,居然敢教训我?你先解释下为什么会在我家。
    我都在这里住一个星期了,才反应过来?万俟疏捏了下他的脸颊,把他公主抱起来。你已经很久没换衣服了,忍得了?
    游泽的脸都僵了,他那么注重仪表的人从来没有一个星期没洗澡,没换衣服的,再加上他一直在喝酒,身上的味道简直不敢想象。等下,他为什么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抱着?不是说了那晚是意外,从此以后各走各路,互不相关吗?结果不仅跑到他家来,还动手动脚的!放我下来,出去!他把万俟疏轰出卧室,揉了揉疼痛的头,冷着脸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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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第77章 家里开书店的男神(四)
    游泽脱掉了卫衣,随手扔在垃圾桶里,但犹豫了一秒后又捡了起来。毕竟不是他自己的衣服,丢掉不太好。他用沐浴露洗了三遍才觉得舒服,赤ruo着身体走出浴室,在衣帽间里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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