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穆冰莹寝房里多了两具惨烈尸体,整个蕉雨阁人仰马翻;穆冰莹吓得跑去王家住,穆晟派人去王家传话,给穆冰莹五天时间,五天内不回来,那以后也别回来了。
    又过了两天,穆冰瑶都在府里没出门,照夜时好时坏,睡得不是很好。
    温如仪亲自来照顾照夜,她十分内疚,要不是为了回府给她取药,照夜也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穆冰瑶宽慰温如仪,这如何能怪她?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更何况王氏针对的人是她。
    叶氏开始理起穆府中馈,穆晟甚至把一部份穆府的商铺交给叶氏打理,想测试一下她的能力。
    段锦最近得到消息,李旭在鞍山的私铁又挖了一批出来,由于数量不少,段锦决定亲自跑一趟,装成土匪在道上截胡,然后引营州刺史前去查探。
    昨天他自动领了一个差事,带着吏部官员到通州“考察”,通州之北就是营州,而他带去的吏部官员,都是他的人,加上青城都督杨桦夫妇陪同考察团,段锦要消失个两叁天完全没问题。
    五月底江宁织造准备朝贡的锦缎已经发轫,其中包含李旭私订的叁百匹云锦、流云锦和流光锦。
    李旭请了一批标客暗中护送,但他不知道这批高手中,有一半炼羽族高手,大风还“亲自带队”。
    段锦离京前又拨了五十人给穆冰瑶,几乎将琼琚苑包围得如铜墙铁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自己甚至闯了一次,效果满意后,才饶过这些暗卫。
    当然,对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小仙姑,段锦也没少交代。
    第一,陌生环境不准去;第二,熟悉的环境也少去;第叁,有男人的地方不准去;第四,远离袁清砚,此人是重点隔离对象。
    当段锦发现他严肃交代,穆冰瑶却无奈噘嘴,便忍不住靠过去将她拉进怀里亲吻,要逼她给个准话。
    两人的亲吻,从原本轻浅的唇齿相依慢慢变得缠绵,然后就自然而然发展到了榻上。
    段锦这一离京,大概十天见不到面。
    “说,行不行?”
    穆冰瑶被吻得有些恍惚:“阿锦什么都行……”
    段锦一张妖孽脸孔变得侵略感十足,连脖颈处都红了一大半,动作更加迅速勇猛,穆冰瑶渐渐喘不上气,被那惊涛骇浪般的欢愉撞得昏眩不已,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一股难以控制的痉挛抛上了浪巅!
    或许是即将小别,两人都特别想让对方知道心中的不舍;表达眷恋的方式很多种,他们都用了最激烈的那一种。
    段锦的唇、手亲吻抚摸过穆冰瑶身上所有的部位,在她最娇嫩的几处肌肤都留下痕迹;本来段锦在床上就有些凶,让穆冰瑶仰着头呵气,今天他又专挑羞耻的地方留痕迹,更让她潮红遍布,浑身颤抖。
    “阿锦……”
    每当穆冰瑶这样喊段锦,段锦就觉得这是对他最好的奖励,是穆冰瑶动情的表现。穆冰瑶当然是动情的,只有段锦可以驱动她最原始的欲望,让她甘心承受这样强烈的侵袭冲撞,一边哭着,一边用眼神勾着段锦继续。
    继续凶狠、继续在她身上使坏。
    她的眼神是赤裸裸的,所有的身心都为段锦敞开。
    段锦已经是第叁次泄在了穆冰瑶身上,两人都湿透了!当段锦抱着穆冰瑶泡在他最喜欢的大浴桶中,小段锦又一次生龙活虎的昂扬抬头;两人便又在温热的水里,再一次嵌合在一起。
    穆冰瑶坐在段锦身上,其实已经没什么力气,但段锦的手撑在她的腰侧,借着水的浮力上下起伏。穆冰瑶在巨大硬杵的冲撞下,再有什么想法也都被顶散了;而段锦更在穆冰瑶窄窒甬道的吞咽里,获得无法言喻的满足!
    酣畅淋漓的驰骋后,两人终于进入缓慢缱绻的温柔。
    穆冰瑶依旧坐在段锦身上,将头埋在段锦颈间;起雾的眼睛格外催情,眼角溢着欢潮,整个人都被段锦给浇软了。
    段锦又寻找她的唇,开始吻她。很神奇,不管两人身体如何紧密结合,四唇相接两舌交缠,都让人觉得安心美好。
    身体结合是欲望的释放,但接吻是心系在对方身上的证明。
    穆冰瑶喜欢段锦在她身上撒野,更喜欢他的吻;他的吻让她觉得自己被珍视。
    “小仙姑,本王吻技很好对吧?看你享受的。”
    穆冰瑶:……
    唉,暖不过半刻。
    段锦又道:“瑶儿,你给本王下蛊吧!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本王变心。”
    穆冰瑶皱眉,伸手摸他额头,这人没病吧?
    “本王说真的,不是有那种母子蛊之类的,你将子蛊种入本王体内,一旦本王对不起你,就会肠穿肚烂那种。”
    “你够了?这是好玩的事儿吗?你以为下蛊跟种花一样想种就种?”穆冰瑶严肃告诉他:“大妖孽你听着,本郡主才不对你下蛊;你疼我惜我爱我怜我,若非出于真心,我穆冰瑶宁可不要;下了这种蛊,我就判断不出你是不是真心了。”
    “但本王倒很想把蛊种在你身上,不管你变不变心,你都是本王的。”
    “我变心就先毒死你。”她捏捏段锦高挺的鼻子
    “最好如此。”段锦握住她的手,认真的说:“你知道本王见不得这个,记得变心前先杀了本王。”
    穆冰瑶一愣,生气道:“呸呸呸!胡言乱语什么。”
    段锦又突发奇想:“那有没有可以让咱俩儿互传音信,感应彼此的巫术?”
    穆冰瑶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转了一圈:“倒是有一个。”
    穆冰瑶让照月取两只信鸽,以绣针扎了自己和段锦手指,各自冒出血珠,让两只信鸽额头分别沾了血,又对两只鸽子简单打了个诀,施完术再分别关进笼子。
    穆冰瑶将沾有自己血的信鸽交给段锦:“若我有危险,这只鸽子会暴躁不安;你有危险,我身边的信鸽一样会有反应;若我想你了……”穆冰瑶的双颊略红:“这只鸽子会发出愉快的鸣声。”
    段锦皱眉:“本王怎么判断牠是‘愉快的嘶鸣’,不是鬼吼?”
    穆冰瑶瞟了他一眼,闭起眼睛;突然段锦手中的信鸽竟然发出悠远婉转的“咕咕──咕咕──咕──”的声音。
    穆冰瑶张开眼,没好气道:“这样算不算愉快的鸣声?”
    段锦惊喜地道:“好样的!本王也试试。”
    果然,换穆冰瑶手上的信鸽也发出悠远动人的鸟啭。
    段锦放下鸟笼,看着穆冰瑶,露出一个让穆冰瑶心脏漏跳一拍的笑容:“这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是小仙姑想念他的声音。
    *****
    第二天清早,段锦率领十几位官员和数百随护由北门出发。
    出了城门约二十余里,他们在一处客栈稍事休息,齐敬到段锦身边,小声道:“殿下,我们在陈副将马车里,发现了永安郡主。”
    段锦一楞,脸色沉了下来,陈彰?
    “去放两只号子。”
    不久,陈彰的马车就传来女子的尖叫声,顾玉蝶被请了出来。
    顾玉蝶一看到段锦立刻嗫嚅:“锦哥哥……”
    段锦不和她废话:“本王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拨辆马车给你,你乖乖回京;二是本王把你绑起来押送回京,你选一个。”
    “锦哥哥!”
    “玉蝶,你太任性了。”
    顾玉蝶一脸不服:“上次你去通州,穆冰瑶就能随行;这次我为什么就不能跟你去?”
    “你也知道瑶儿这次没有跟随,若本王能让她跟随,会不带她?”
    顾玉蝶闻言一噎。
    “快决定。”
    顾玉蝶流下眼泪:“锦哥哥就这么讨厌玉蝶?一点机会都不肯给?”
    段锦正色道:“你及笄宴本王就说得很清楚,玉蝶,本王只会娶瑶儿。”
    顾玉蝶冷哼一声:“前几天听说穆丞相休妻,理由是善妒、无子,本郡主瞧这穆冰瑶也不遑多让,一样善妒。”
    “她这点本王十分满意。”一边说一边逗弄身边鸟笼里的信鸽,刚好牠发出“咕咕”的绵长声,乐得段锦整张脸都笑开了!
    “唱了唱了!‘小仙姑’唱歌了!”
    顾玉蝶:……
    她一脸愤恨委屈:“锦哥哥,有我在你身边,对你不是更有帮助?”
    段锦半瞇的桃花眼发出凛冽寒光:“在你眼中,本王需要靠裙带关系才能成事?”
    顾玉蝶一滞,泫然欲泣:“玉蝶不是这个意思。”她一脸讨好:“锦哥哥,你让我跟着你吧!我不跟穆冰瑶争总可以吧?”
    段锦发现自己的耐心真只能用在穆冰瑶身上:“玉蝶,你相信自己说的话吗?还有,是不是一定要本王把你做的事说出来,你才会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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