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苏秀略显尴尬地朝杨泽深施以一笑,回首朝郑毅微微颔首,“我没事了。”
    不等郑毅主动松手,苏秀自己先行撒开,微跛着一条腿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确认苏秀没什么事,客厅里的众人又闹哄哄地唠起了家常,只把这个小磕碰当做聊天中的插曲,没人注意到郑毅的视线一直盯着苏秀的背影,迟迟未能撤离。
    苏秀来到卫生间,将客厅的嘈杂闭于门外,这才卸下了人前温柔淑婉的面具,龇牙咧嘴着悄声咒骂。
    “嘶,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本来她只是想假摔一下,趁机揩下杨泽深的油,谁知弄巧成拙真磕在了茶几上。
    苏秀长得瘦,小腿上就没什么肉,这一磕下去,仿佛直接磕在骨头上,疼得她差点冒冷汗。
    这下油没揩到,还被杨泽深暗暗讽刺了一番,苏秀有些挂不住,躲进卫生间里整理自己。
    不过她也并非毫无收获,被杨泽深扶住的那一下,她能确定他的胳膊十分有力。
    隔着他的羊绒衫衣袖,摸到那紧实的肌肉,苏秀心花怒放,喜悦压住了尴尬,差点没做好表情管理。
    能被那双胳膊狠狠抱住的话,一定性福得欲仙欲死吧?
    光是这么一想,苏秀小腹微微收紧,磨了磨腿根,竟觉得有了几丝湿意。
    睡过太多男人,已经很少有家伙能像杨泽深这般提起苏秀的兴致了。
    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尝试一番,奈何从杨泽深刚才的态度来看,对方似乎不接她的招。
    不愧是在娱乐圈里混迹的角儿,在那么一个大染缸里待这么久,定是见惯了各种花花草草,太过低级的饵可不会上钩。
    苏秀坐在坐便器上,假装小手,实则只是为了擦去腿间的淫液。
    小腹隐隐传来不适,胸乳也有轻微胀痛,苏秀算了下日子,发现是生理期快到了。
    轻微舔了舔下唇,苏秀忽地失笑。
    难怪这么饥渴,连妹妹的“男朋友”都想睡。
    穿戴好走到盥洗池前,苏秀打量着梳妆镜中的自己,一双桃花眼妩媚动人。
    左右转动清瘦的小脸,确认自己的状态完美,苏秀将长发撩至肩后,拧开水龙头洗手。
    爱清洁是苏秀在实验室时就保留下的习惯,得益于这份对干净的执着,让她在混乱的婚后生活里不至于染上病。
    苏秀刚碰到水就被冻了个哆嗦,急忙将手收回。
    二姨家用的只是普通的燃气热水器,出热水的速度自是比不得苏秀那装了全屋热水循环的婚房。
    不仅一开水龙头就有热水,还有地暖保障冬天的室温。
    苏秀虽预想到了二姨家不会立马出热水,但她忘了燃气热水器会有“先热后冷再热”的加热过程,再加上二姨家的热水器位置离卫生间远,所以才冰了她个措手不及。
    待热腾腾的水雾在镜中飘荡,苏秀打湿双手,正欲按压台上的洗手液时,一旁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吓得她急忙扭过头去查看来者何人。
    虽说没有将门反锁是她的失误,但卫生间门上的毛玻璃小窗能明显透出里面的灯光,告知外面的人这里正被使用。
    开门的人知道里面有人还执意要进来,也不知抱着什么企图!
    然而看到郑毅那张熟悉的脸时,苏秀霎时愣在了原地,佯怒的表情咧了一半收不回去,只能尴尬地挂在了脸上。
    她自然是不能把他哄出去的,不然必定会引来她家老妈的猜疑。
    都是睡到一个被窝里的夫妻了,还要因为挤同一间厕所而大惊小怪,外面客厅里还坐着一众亲戚,要是让大家看到这场面,到时候要解释只会更麻烦。
    不动声色地让他进了卫生间,苏秀调整了呼吸,妥协一般地假装无事发生继续洗手。
    郑毅进来后便顺手将门反锁,顺带还摁了换气开关。
    换气扇轰隆隆地运转,水龙头哗啦啦地流淌,狭窄逼仄的卫生间里,两人毫无互动,连视线也仅在门开启的那一刻有过短暂的交汇。
    苏秀内心默默吐槽郑毅什么毛病,明明二姨家还有一间厕所,偏偏要来挤她这间?
    还没思考个所以然来,突然的压迫感从身后逼近,男人高大的身躯将苏秀罩住,宽阔有力的双臂从她肩头两侧探出,大掌如蒲扇般将她的双手包裹。
    “干嘛!”苏秀没有回头,抬眼望向梳妆镜,瞪视着镜中那明显带着坏笑的家伙。
    郑毅勾着唇角,下巴轻轻搁在苏秀右肩上,目光却低垂注视着水龙头下交迭在一起的四手。
    他分出一手去摁压洗手液泵头,另一手托着苏秀的手,将洗手液均匀涂抹在两人的手上。
    熟悉的画面飞跃了时光映入眼帘,小时候他们在大院结束一天的游戏后,郑毅第一件事便是拉着她去找水龙头洗手。
    那时苏秀还小,对于洗手这样的“麻烦事”总是能敷衍就敷衍,沾点水打湿了便算完成。
    几次被郑毅逮到后,这位严谨的哥哥便开始了手把手式的洗手监督,必须将洗手这件事落到实处。
    也多亏了郑毅当时的坚持,苏小秀之后便再也没出现闹肚子的情况,无病无痛直到小学毕业……
    思绪从回忆中抽回,苏秀低头看到郑毅那骨节分明的长指时而在她掌心轻轻揉搓,时而顺着手背插进她指缝间来回抽动,时而将拇指捅进她圈成拳的拳眼里转动,时而一把圈住她纤细的手腕上下撸动。
    宽大的手掌,粗长的五指,将黏腻的洗手液搓出细密的泡泡,伴随着滋滋溜溜的滑腻响声,好好的一个洗手,硬是洗出了色情意味。
    背后的身躯愈发贴近,苏秀此时若还不懂他是什么心思,那就是妥妥装傻了。
    然而这里可是二姨家,一众亲戚还在外面客厅坐着,他都不知道避讳一下的?!
    苏秀想把手抽开却没能得逞,早早预测到她心中所想的郑毅单手就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给牢牢把握,另一手空闲下来还能顺带关了龙头。
    “现在知道怕了?勾引你那‘表妹夫’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怕的?”郑毅哼笑一声,直言不讳地在苏秀耳边低声控诉。
    被拆穿苏秀也不恼,很自然地接过话来:“我是怕你这个做姐夫的输给妹夫,那我这个做姐姐的多丢面子呀。”
    苏秀并不否认自己想要睡杨泽深的事实,还顺道损了郑毅一把。
    郑毅咬牙,一对剑眉蹙到了一起:“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你让炎祎怎么想?”
    “这话原封不动还给你,你让陈自力怎么想?”
    陈自力便是炎祎同母异父的哥哥,当初郑毅与他拜把子成为义兄弟后,炎祎便也成了郑毅的妹妹。
    虽然苏秀知道,有陈自力的威慑在,郑毅不敢对炎祎出手,但她不保证炎祎那丫头不会迷了眼。
    对于郑毅的魅力,苏秀是心知肚明的,他就像光,单单是立在那里就能吸引来女人们的注意。
    她害怕炎祎也会像那些女人一样飞蛾扑火,所以有必要提醒郑毅应适当收敛收敛自己的光芒。
    “哼,我在你心里何时成了那种傻卵了?”郑毅不屑地啧了声,嘴角的笑容却加深了。
    他扯了几张抽纸细心替两人擦干了手上的水,在把弄苏秀纤细的手指时,发现了她光秃秃的无名指。
    “戒指呢?”
    将台面巡视了一番,在角落里看到那枚银白色婚戒时,他松了口气:“小心别弄丢。”
    亲手替苏秀把婚戒戴好,郑毅转了转戒环,又自顾自地嘟哝:“瘦了?”
    苏秀拂开他的手,并不接他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将话题拉回正轨:“你傻不傻我不管,反正你记得离炎祎远一点。”
    “那当然,我可不想哪天大晚上被人拉进小巷里卸了胳膊和腿。”郑毅双手轻轻扣在苏秀肩头,恢复了他那张作为商人的算计笑容,“你作为姐姐,是不是也应该和妹夫避避嫌呢?”
    他知道苏秀并没有放弃对杨泽深的好奇。
    “你想睡谁我都不过问,但他是炎祎的男朋友,作为她的哥哥,我不希望你破坏她的幸福。”
    听完郑毅的解释,苏秀先是嗤之以鼻,后又在脸上扬起妖媚的笑:“可他真的好特别哦,单是想着我就湿了,我的身体很难得如此主动……”
    她故作纠结地别了别嘴,抬眼瞥了下镜中的郑毅,果真瞧见了他的笑脸在龟裂。
    这么多年过去了,苏秀总算找到了能让郑毅失控的存在。
    这狗男人一直仗着自己人帅钱多技术好就心高气傲地以为自己没有对手,这下看他怎么嚣张。
    然而僵硬只在郑毅脸上停留了短短两秒便再度被笑容覆盖,他在她耳边轻轻吐了口气,沙声发问:“哦?湿了?我看看?”
    不等苏秀反应,他撩起她淡紫色的针织连衣裙裙摆,另一手直接探进了她黑色的加绒打底裤中。
    大掌长驱直入,顺着苏秀平坦的小腹挑开她低腰内裤的裤腰,长指微屈挤进饱满的肉唇,那里的干涩让他不禁喜乐。
    “还学会骗人了?”
    “我刚才擦干净了!”
    苏秀说的是实话,可她急于自证的模样却带了点恼羞成怒。
    郑毅呼气哼笑,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在化解苏秀的推拒,挤入腿间的手却开始缓缓抠弄。
    “那二哥帮你弄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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