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我学过格斗,我跑步速度快,我还体力好,你不仅没有学过格斗,且跑步太慢体力稍弱。”
    说着,很是无情地一口气合下去三根。
    “最后,”宁渝看她,“我会爬树,没有借助工具我也能爬上笔直的树,你不行。”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乔茗茗最后一根独苗苗手指也被他摁了下去。
    乔茗茗:“……”
    不是啊,明明今天晚上是我来教训你的,是我抓到了你的小辫子,该是你听我训的。
    怎么就又反过来了呢?
    乔茗茗抓抓头发,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宁渝就把她往怀里紧紧一抱,“别想了,睡吧,明天不是还得早起吗?结婚要多早起来来着?你答应了周苹果,要去看她的是吧?”
    乔茗茗:“!!!”
    是哦,她又往他腰间一捏:“你别想逃了,等我有空了我一定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宁渝“嘶”了一下,按住她的手笑笑:“好吧,等你有空咱们再说。”
    月光融融,风声簌簌。
    宁渝就想啊,可是接下来他家茗茗将进入一年之中,对于她而言最忙碌的时候。
    气温渐低,夫妻俩相拥而眠。
    翌日。
    乔茗茗清晨六点被宁渝喊醒,她迷迷瞪瞪的,好似梦游般下床。
    直至洗漱,拒绝了宁渝盛来的温水,把冷冰冰的山泉水往脸上泼时,她才彻底清醒。
    乔茗茗幽怨说:“都怪你,要不然昨天我能早点睡的。”
    宁渝好脾气点头,乔茗茗这会儿坐着细细用护手霜涂手,他就拿起梳子帮她梳头发:“我听舅爷说村里有些人家分了不少棉花,你说咱们家今年还缺不缺棉花,要不要去换些来?”
    乔茗茗注意力果然被转移,想想说:“当然缺呢,怎么会不缺呢,这玩意儿多多益善。”
    宁渝棉衣就挺缺,冬天衣服压根就没带多少来,去年过冬的时候还好有她空间里的一件棉大袄顶着。
    于是他一整个冬天穿的都是那件棉袄,每天都得仔细防着衣服被蹭脏喽。
    乔茗茗觉得有必要再给宁渝做一件。
    接着衡衡也需要,衡衡棉衣里头的棉花好像有点结块了,他还说想要个抱枕。
    他在首都时就有抱枕,现在也有。不过现在的抱枕是稻草填充的,也亏得这小孩儿不嫌弃,还能抱着它睡了好几个月。
    但衡衡常嚷嚷说抱枕扎人,当然扎人了。
    再有就是她和彰彰,彰彰这孩子还行,不缺衣服穿,在她出生没多久就收到一大波来自首都的包裹。
    乔茗茗也……其实不缺。
    但是,她缺棉花!
    穿越来后最让乔茗茗痛苦的就是现在国内还没有卫生巾,只能用月经带!
    月经带这玩意儿她上辈子可没见,再是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不方便这么麻烦了。
    想要方便点,就得垫棉花,然后每个月换一次棉花,其次是卫生纸和草木灰。
    不过草木灰的她没有用过,听苹果和芸芸说那里有些上了年纪,颇为节俭的婶儿都还在用呢。
    乔茗茗简直不敢想象,卫生纸也就算了,草木灰怎么能用嘛!
    去年是因为怀孕,今年月经可就恢复正常了。乔茗茗如今用着卫生纸,每个月都得难受三四天,今年棉花丰收,宁渝不提她也是想要买一些的。
    宁渝说:“那就多换点吧,找棉花多的人家都换点。”
    说完,乔茗茗头上的两根辫子也扎好了。
    乔茗茗有点无语,宁渝特别爱给她扎头发,然后回回扎的都是辫子。
    可想而知,以后她闺女头上估计也得天天顶着两根辫子了。
    宁渝好笑:“我还会烫头发,可是现在能烫吗?”
    乔茗茗震惊:“我的天,烫头发?你从哪里学来的!”
    宁渝:“从老师那里,老师年轻的时候常给师母烫,后来把这本事交给了女婿,我当时在场就偷学了一手。”
    乔茗茗眼睛亮闪闪:“牛,你真牛!往后有机会你千万得帮我烫。”
    宁渝又笑了,心说:你不怕我就敢。
    把头发绑完,乔茗茗吹着清晨的凉风,往周苹果家走去。
    宁渝待在家里,等闺女儿和儿子都醒了,伺候完这两个小祖宗后,就抱着彰彰牵着衡衡出门。
    经过晒谷场时,打发衡衡去找妈妈,而他呢,先去周志斌家换棉花。
    周志斌是队长猜测的下任大队长,从他的姓和排辈中就能看出他和周队长属于同一辈。
    两人大概率还是比较亲近的亲戚。
    确实是,甚至和宁渝都有那么一丝丝的关系,志斌叔得管舅爷叫伯伯,便得管他奶奶叫姑。
    宁渝家里的人际关系就比较简单了,母亲独生女父亲是独生子,所以上阳村同族之间的弯弯绕绕他还真就不怎么搞得懂,反正见到周队长这一辈的算叫叔就是了。
    在他看来,对比周队长,志斌叔明显是个比较不够有魄力的人。
    他的能力不如周队长,他的眼界亦是不如周队长。
    但是他稳重,他能听取意见,他对于不同的意见还不会左右摇摆。
    可宁渝觉得,最关键的是他特别听周队长的话。所以只要周队长有魄力,他就同样能有魄力。
    往后志斌叔大概率还是沿着周队长定下来的路去走,那么她家茗茗想把要解决的事通通放在今年解决的这种想法其实也是对的。
    周志斌的家就在程家旁边,宁渝敲门,是周志斌的大儿子开的门。
    他大儿子憨厚,赶紧让宁渝进来,然后招呼着三岁的女儿拿出饼干来陪彰彰玩儿。
    宁渝笑笑:“不用不用,这饼干妞妞留着自己吃吧。”
    “没事儿,拿去磨牙。”说着就塞个到彰彰手里,然后出门去喊他爹。
    志斌叔估计是通水渠去了,他这个人非常勤劳,平常五六点便会出门做事情。
    彰彰抓着小饼干,很兴奋地塞嘴里,她那力气大的宁渝掰都很难掰下来。
    宁渝无语了:“你这姑娘真是,也没缺你吃的,怎么就这么馋嘴?”
    彰彰眼睛笑得像月牙,宁渝没办法,只能看着她不让她咬,磨一磨就行了。
    妞妞懂事,在一旁帮她擦口水,宁渝掏了掏口袋,果真掏出几颗糖来。
    这糖是出门前衡衡塞他口袋里的,刚刚忘记拿走了,宁渝借了两颗送给妞妞。
    没一会儿,志斌叔回来。
    宁渝不仅要问他棉花的事儿,更是来问他村里水渠的事。
    队长说村里的水渠就是他安排下去,然后志斌叔带头修的。
    三四年了,断断续续的修到现在,也大约完成了五分之四。
    对于一个以种植业和农业为根本的村子,水渠的作用简直难以想象。
    而宁渝就是想瞧瞧水渠图纸,没办法村子比较大,水渠修的也比较多,单是靠走动可没办法全面了解水渠是怎么样的。
    志斌叔听到宁渝的来意,就让儿子把家里剩余的棉花拿出来。
    他笑笑说:“放心吧,我家棉花足够,可以匀给你三斤。”
    宁渝忙道:“三斤已经非常足够了,谢谢志斌叔。”
    接着,志斌叔又去房间里,把村里的水渠图纸拿了出来。
    这个水渠图纸可不得了,因为它同样还是上阳村的地图。
    宁渝赶紧把闺女儿换一只手抱着,拉拉板凳靠近桌子,然后仔细看。
    这张地图上有关于村里的道路,村里的山以及村里的田地,土地,居住地的情况都画得一清二楚。
    宁渝很容易看懂,问:“叔,所以这水渠是村头外部分还没修完?”
    周志斌点点头,叹气道:“修了有几年了,一直都是公社拨钱修,这两年公社修路也就没多少钱,这才断断续续的。”
    他是个实在人,满心满眼都是村子。
    他也闲不下来,所以每到没事干时,就自己扛个锄头去挖水渠。
    村里人原先不解,后来发现大队长竟然给他记工分了。虽然不多,但你平常闲着也是闲着,一个工分也是工分啊,于是好些人干脆也扛把锄头跟着去修。
    反正后头没人催,能修多少就修多少,一天挣两三个工分也舒坦。
    所以公社的钱停发了,但上阳村的水渠修建进度却没有停下来,而是以龟速前进。
    此时呢,宁渝简直想把这张地图刻进脑海里,心中也升起许多想法来。
    他指着一处地方说:“叔,您瞧瞧看,这里是不是明显还可以通一条水渠。”
    通了后,这片地浇水可就便利了。
    甚至,这里还能做个蓄水池,到时候再也不要去山下挑水。
    志斌叔再次叹气:“没钱啊。”
    宁渝眉毛微拧,村子还是太穷了。
    他想把地图拿回家誊抄一遍,志斌叔想想表示同意。
    没关系,队长那里还有一张。
    宁渝脸上露出笑容,再三感谢后离开。
    离开志斌叔家,又去了其他三家,宁渝一共买到八斤的棉花,他很是满意。
    另一边,周家。
    乔茗茗这会儿正在给周苹果打扮,她藏在空间里的口红,两支就花了她半个月工资的口红终于派上用场。
    程芸芸又贡献出眉笔,这眉笔是她哥哥年初那会儿去隔壁省买油茶树苗时帮她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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