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哲虽然将许韫放出了房间,但仍不允许她出门。只是没多久,顾今哲也要回国。于是房子里除了那位送餐的阿姨,又多了一个身姿高挑的德国女人,许韫知道,是他不放心专程找来看她。
    许韫无所谓,在两人面前,微笑又甜蜜的将顾今哲送走,转身坐在沙发看起德文书。她无聊,时而还会和女人乱搭几句话,不过女人高冷不怎么回她。
    许韫正沉浸的看着书,突然暴躁的将手边一个水杯砸向地上,一瞬间玻璃个水花四溅,砰朗的声音将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阿姨情绪敛的很快,听到声音赶忙在地上收拾起来。许韫烦躁的手中的书甩到边上,转头看到旁边的女人时,垮起的脸又立马假笑着哈哈。
    “这书太难看了,我一下没控制住脾气,顾先生应该和你说过,我这个人情绪向来不太稳定。”
    女人敛眸没有说话,许韫绕过她回了房间。看着许韫门“砰”的关上,女人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眉。她拿钱办事,并不会向雇主多问,雇主也不会透露给什么,不过她倒也听那帮佣阿姨讲过,看来,她看的这女人,果然精神状态不太稳定。
    第二日,许韫洗澡扭伤了脚,吵吵闹闹的将阿姨叫了进来,浴室地板很滑,那阿姨一进来就摔的站不起腰。
    “阿姨!你搞什么?我是让你进来帮我,不是让你来玩摔跤!”
    许韫骂骂咧咧的上前想将她扶起,趔趄着又要摔倒,还好及时扶住墙。她各种烦躁,踉跄着步子小心的走出浴室,叫外面的女人。
    “你,先过来扶我。”
    看着女人向她走进,她话语又忽的一转。
    “算了,你先去扶她,嗷,我的脚,scheiβe!”
    等女人进了浴室,许韫找准时机,跑出房将两人锁在里面。钥匙是她刚从阿姨身上拿下的,而她的脚没有扭伤,她知道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跑,她打开大门,急速的跑下楼梯,一刻不缓的奔驰在街道上,直到她看到了前方穿着警服的身影。
    “女士,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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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雪早早到了,十二月的京市,冬雾弥漫,空气中萦绕着料峭的寒意。
    早间热气腾腾的包子铺里,食客们一边吃着手头香软的包子,一边兴致的看着大屏上播放的新闻画面。
    成群的记者蜂拥而至,围着刚从法院出来的律师争相拋出各种问题。面对尖锐的问题,身穿制服的律师从容不迫,微笑的对答。
    “这女律师挺厉害啊,给人家二诉成功了。”
    “哪个案子?”
    坐在在旁边喝着豆浆的男人开口,女人皱了一下眉。
    “就前阵子那个,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家暴反杀案。”
    “哦,那个,她帮那女的上诉成功,给她重判无罪啦?”
    “对嘞,那女的第一审不是说不符合正当防卫,给她判了个故意伤害罪吗,她又上诉了,就找到这女律师。”
    男人看着荧幕前看而谈的女律师,带着欣赏感慨道。
    “啧啧,女律师挺年轻的,能力强长得漂亮——唔—”
    旁边的女人不开心了,拿起一个包子塞进男人的口里。
    “吃你的吧,人家能干漂亮和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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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珂放下手机,挑眉满意的笑。
    “网上很多夸赞的评论,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次上诉成功也给我们律所带来了很大的曝光。”
    许韫微微低头,恭顺的说。
    “我要多谢徐律师把这个案子给我,还有一直对我的信任和培养。”
    一个案子之所以在网络上突然掀起波浪,自然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徐珂接下这个案子给许韫,便是想为许韫铺路,好在许韫也没有辜负她。
    徐珂看着眼前低柔内敛的女人,心里是更是中意。这些年来律所明争暗斗,而她一直为找不到合适的培养对象而发愁,就在这时,她在香港遇见了许韫。
    她当时是去香港分部处理一个案子,而许韫去那里应聘法助,她当时就看中她人聪明又安分守礼,随即向她抛出了橄榄枝,不过这姑娘却拒绝了她。
    “不好意思,徐律师,我个人打算在香港的,能当一个法助我已经很满意了。”
    “鸟向明处飞,人往高处走。人这一生能遇到一个发挥的平台并不容易,你在香港只做一个小小的法助,你来内陆,在京市我直接带你。我相信每个学法的人都是心中都有澎湃的激情,你不想亲自为你当事人的利益辩护,捍卫他的权益?”
    许韫心中虽然微动,嘴里还是拒绝着。
    “徐律师,我的本硕都是在国外读——”
    “德国和内陆通行的是大陆法系。”
    不得不说一个资深的律师,她的口才和劝人的本事是毋庸置疑的,其实许韫的心早已被说动。人的这一生中,又能有遇到多少机遇,找到一个发挥的平台。
    她想起那天她跑在慕尼黑的街道,对于警察的问询,她只是回答“没有”,常年的惧怕让她下意识的逃避和躲避。所以她极速办理了身份,掩盖行踪来到香港,可她这次又能在香港躲多久?
    回想这些年来,她一直因为惧怕被推着走,可惧怕和逃避带来的是无止境的颠沛与流离,她突然觉得她想回家了。
    有了橄榄枝,更要展现能力,许韫向徐珂约定,几个月后会通过法考。其实,比许韫简历优秀的人大有人在,可能和徐珂眼缘的却不多,何况这个女生,聪明又有魄力。
    视野再次拉回,徐珂递给许韫一份文件。
    “这个案子拿回去看看,明天客户会来。”
    “好。”
    ...............
    徐珂布置的任务其实很繁重,许韫常会在公司加班到七八点,没做完就回拿回家做。
    许韫的房子是几个星期前租的,离公司还有一长段距离,不过这里交通很方便,设施和安全性都很好。
    她住的楼层不高,出了电梯到房里还有一段不长的走廊,许韫边走便掏着钥匙准备开门,忽的在抬头的一瞬止住了步伐。
    廊前站着男人高大肃穆的身影,他穿着一身黑衬衫,融入浓稠的夜色,那双眼看着她,阴沉幽冷,似寒月浮光下蛰伏的夜鹰。
    霎那间破土的恐惧和出逃的欲望被许韫不动声色的按压,她端的沉着,神色自若。她知道她既然选择回来,他们总归会找上她的。
    “跑了这么久,知道回来了,既然回来怎么不来先见见哥哥?”
    “去哪里是我的自由,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见的。”
    邓昱一步步走近她,目色凛凛。
    “可哥哥很想你呢,虽然我们韫韫爱撒谎又没良心。”
    许韫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烟熏味,瞥了眼,那里地上一地的烟头,她微微皱眉,挽着手指遮在鼻下。邓昱眼中厉色一闪,一个箭步上前折过许韫手腕。
    “怎么,嫌弃上哥哥了?”
    许韫扭转着要抽出手腕,邓昱却抓得紧,口不择言起来。
    “你当初张着腿被我压着——”
    许韫一只手狠狠向邓昱扇去一巴掌,怒登着眼睛看他。
    “这是在外面,你口里放——唔——唔唔。”
    霸道又炙热的吻堵住了许韫剩下的话语,邓昱单手扣着许韫的后颈,将她牢牢压在向自己,气势凶狠的啃咬在柔嫩的唇瓣上,攻城略地。
    许韫挣扎着用手推拒他坚硬的胸膛,被他反过来压在墙上,他的吻顺着她脖颈一路而下,又她细弱的血管上啃咬吸吮,而他的手也不安分,暴戾的扯着她领口的衬衫。
    “邓昱!你放开我!邓昱!”
    男人动作不收,反手扯了开许韫胸前的衬衫扣子,炙热的吻落在她肩头。他闻到她肌肤上传来的久违的芬芳,渐渐迷乱了神智,许韫抓准时机一把推开,她扬手又向他打出一巴掌。
    “邓昱,我已经不是从前了,这里到处都是监控,我随时可以告你!”
    邓昱顶了顶腮帮,抬眼看着许韫凌乱又憎恨的模样,面色反倒平静下来。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现在的位置不好坐吧?”
    邓昱轻笑一声,她倒学会威胁他了,要去告他拉他下位,呵呵,瞧瞧,在外面待了几年当律师人也硬气了。
    “喂?你们搞什么声音这么大?这是公共区域,要吵回家吵!”
    斜对门的一家突然打开门,那人探出一个头,扯着洪亮的嗓门对着许韫两个一顿骂。
    许韫用裹紧风衣,才正过身来对着门口骂咧的女人微笑的歉意开口。
    “不好意思,我就住在这,我不认识这人,他非要纠缠我。”
    女人将视线转到许韫身前的邓昱,脸色沉了一个度。
    “这个小伙子,人家姑娘不认识你,你再在纠缠下去我就要报警了!”
    邓昱看着许韫冲着他得意的挑了一下眉,不禁气的笑出声,咬牙切齿道。
    “许韫,你好样的!”
    然后邓昱在邻居的见证下进了电梯,许韫低头向女人致谢,转身用钥匙开门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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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没有发是因为一直都在改,刚开始大大的设想不是这样的,中间改了好几稿,本来定了韫韫逃去香港后一直待在了香港,后来又觉得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重复,相信对韫韫来说,与其到处逃不如正面的回归去,毕竟她已经不再当年的雏鸟要靠隐忍着长大了。
    然后,此文中关于法律和职场的部分全是大大以前从tvb剧里面看来的,基于电视剧里的认知乱写的,禁不住现实扣挖。对了,逃跑的部分也非常低级,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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