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收回,温声又按上车窗,余光中看到他撑在方向盘上的手,深色卫衣罩着的手腕清晰冷白,腕骨处缠了一道黑金monogram手镯和她送的一条sioux黑檀细手串,指节细长分明,随意地敲着方向盘,手背凸起的淡色青筋,漫不经心里带着天然的冷感。
    就是这双手……
    昨晚让她差点失禁……
    她没忍住又埋头捂住脸,感觉关系越来越乱了。
    车子开回怡翠园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温声站在门口等路泊汀停车,脚下漫无目的地踢着小碎石,倏地听到三楼传来一道尖锐的破碎声,她心里一惊,望向姚书文和路康的卧室,声音是从他们房间传来的,来不及多想扯开步子就要上楼,却被一把拽住,回头看向他,路泊汀冷着一张脸,神色很淡地看了楼上一眼,牵住她就要往外走,“出去吃吧。”
    温声挣扎着手腕,“你放开我,我要进去看看。”路家爸妈很少吵架,今晚这种摔东西的情况更没有过。
    路泊汀只好松开她,又恢复一身丢二郎当的模样,“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个时候躲得远远的是最安全的,别无辜被溅上血。”
    温声撇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大门。
    身后的路泊汀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背影,修长的身形在路灯下显得有些伶俜,他摸出口袋里的软糖,塞进嘴里,叹了口气跟着走了进去。
    两人躲在楼梯拐角处偷听,但隔音太好温声听不太清,又不敢有太大动静,只能窝在墙边继续听,路泊汀比温声高一个头有余,他耳朵动了动眉头一皱,就知道是在骂他。
    鼻尖沁入温声发顶的香味,很淡的琥珀茉莉味,他不动声色地微微低下头,温声正凝神听着房间内的动静,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挤到墙角动弹不了。
    深吸一口气,“你离我远点。”
    没反应。
    她咬牙又重复了一遍。
    依然没反应。
    温声抬起头刚要骂他,就被路泊汀单手圈住吻了起来,舌尖是他刚才嚼的软糖的甜新味,一丝一丝的啜入口中,他的手指探进温声的校裙,她的校裙改短过,不用拉开拉链微微一勾就可以触到大腿的软肉,蕾丝内裤里裹着的屁股圆润软翘,食指拨开内裤边缘,顺着臀肉下移,贴近阴唇时被水露沾湿,他低声一笑向外轻扯了一口她的唇肉后放开她,随意张开手指在她眼前晃悠,“抱歉啊宝宝,没洗手不能插进去。”
    指尖粘附的透明水光当着她的面伸出舌头色情一舔,模样放荡十足,舔完觉得还不够,又将手指附在她的唇上,半命令道:“舔一下。”
    温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暗自唾弃自己的生理没有定力。刚推开他的手,头顶处的门打开了。
    “你两站在这儿干什么?”
    温声一惊,快速看向站在楼梯口的男人,他松了松领带,修剪有型的短发有些凌乱的贴在额头,路康一瞬不瞬地盯着楼梯间的两个小孩,抬手指向路泊汀,“你跟我来书房。”说完就先上了楼。
    路泊汀半阖着眼睛看不出情绪,伸手捏了捏温声的脸,小声道:“你先去找妈,我一会儿去你房间。别担心。”
    温声心里一阵发慌,不知道他两这种不健康的关系是不是被发现了。
    昨晚路泊汀在他的房间里压着温声做,正在兴头上,裤子脱了,套戴上了,第一次前戏氛围一切都非常ok,房间里还放了温声喜欢的歌,被子上喷了温声喜欢的香水,两人眼睛湿润面色潮红,尤其温声,趴在床上哼唧,叫声酥媚,就在路泊汀抱起温声,手指从阴阜处打着旋准备后入时,门被敲了两声。
    一室旖旎瞬间消退。
    “你房间里是什么声音啊?奇奇怪怪的。”是姚女士。
    温声吓得腿一软,跌回床上,抓起被子就要盖住自己。路泊汀弯腰按住她的小手,拿过一个软枕垫在她的脑后,给她盖好被子后,又关了音乐才施施然拖着嗓子回道:“看片呢妈,您别跟个幽灵似的突然出现行吗,我小兄弟的命也是命。”
    姚女士脸一红,扭头就要走,又哆哆嗦嗦回了一句:“你声音小点,你妹还在家,”看了一眼安静的门,呛他,“儿子,注意点身体吧,真的怕你萎了。”
    路泊汀:?
    温声:……
    过了一会儿,听到姚女士走远的声音,路泊汀才掀开盖在温声脸上的被子,她立马用手背挡在眼前,耳际的头发湿了一圈,软趴趴的耷拉在脸颊两侧。
    啧,小可怜样。
    路泊汀捡起地上的睡裙,不顾她的挣扎给她穿上,又用指腹轻轻擦净她脸上乱七八糟的眼泪,也不说话,就怼着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
    温声突然就产生了自厌的心理,她不想理路泊汀,也不想再继续做那种事。
    两个人峙了好半天,还是路泊汀叹了一口气,比犟,他真的比不过她。
    “起来吧,我带你去洗澡。”他伸出一只手想要牵起她,被狠狠地打开。
    手背登时一道红色指痕。
    路泊汀只好坐在床边,身体半仰两手后撑,侧头低眼瞅她:“我答应你,最近都不做了行么。”
    两人将近一年的关系里,从没做到最后,温声不是找理由来大姨妈了,就是哭丧着小脸好痛好痛,每次把他折磨个半死,又要拉下脸伺候她让她爽。
    这次好不容易,马上就要突破最后一步了。
    一敲回到解放前。
    他想了想觉得蛮好笑。
    温声抹了把眼泪,吸吸鼻子小声说道:“以后都不想做。”
    路泊汀笑了,“这件事我说了算。我没让你爽吗?”
    这句话好像触到了温声的泪点开关,她没忍住又崩了,一个劲儿的哭,嗓子都哭哑了,又害怕被门外的路爸妈听见,只能压低声音磕磕绊绊道:“是你强迫我的,我不想做就是不想做,我恶心这种事,包括你。而且你搞清楚了,我们还没发生关系。”
    呵,听听这穿上裤子不认人的话。
    他收起端着的温柔样子,俯过身从床头拿起一盒软糖,扔进嘴里两颗,又递向她,“吃吗?”
    眉宇神情寡淡,线条好看的脸颊微微鼓动,睨着她,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等温声反应,他又胳膊一收,那盒软糖被丢进垃圾桶。
    毫不留情。
    温声泪盈盈的视线望着他,心里有些发紧。
    路泊汀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滴”的一声,落地窗的窗帘慢慢合上,又关了卧室主灯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温声眼皮跳了跳,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又转身走进浴室,温声听见浴缸放水的徐徐声,吓得身体一抖,撑在床上爬了起来,刚套上拖鞋准备跑出去,路泊汀走了出来,额前头发沾了水滴,他径直走到书桌前把房门的钥匙当着她的面从一侧开着的窗户扔了出去。
    温声呼吸一滞,“你……”
    他的侧脸棱角利落分明,昏暗的灯光晕开,映在他的下半张脸上,只能看清挺直有型的鼻梁和紧抿着的唇,手指不耐地扯开衬衣领口,眉眼精致冷然,狭长的黑眸半眯着,站在原地微抬下巴扫视着她。
    温声感觉胸腔一窒,鼻子泛酸眼泪又要涌上来。
    “不许哭。”
    路泊汀冷眼看着她。
    “我哭关你屁事,放我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喊到爸妈来为止。”她吸了吸鼻子,胸口起伏,大有要把这事闹大的阵势。
    大不了就鱼死网破,谁怕谁啊。
    “你不是说我们还没发生关系吗?”他声音很轻,“既然今天瞒不住,那不如坐实。”
    温声立即戒备似的看向他。
    路泊汀接着脱刚才被姚女士打断时套上的长裤,白色衬衫衣角松垮地垂在腿侧,长裤褪下,修长有力的双腿支在书桌旁,黑色平角内裤已然鼓起,他低头瞅了一眼,继续脱。
    温声愣怔地看着他自顾自地脱衣服,慌乱之下转身就要跑去浴室。
    还没跑两步就被拦腰抱了起来,她使劲掰扯着他放在腰间的手,“路泊汀你疯了吗?放开我!”徒然,掰不开,只能用手拧他,他闷哼一声,舌尖抵着脸颊冷脸抱着她进了浴室。
    路泊汀的卧室是三楼所有房间最靠里的一间,浴室临着温声的房间,隔音做的非常好,所以她就算是叫破声音也无济于事。
    他抱着温声放到琉璃台上,冰冷的触感让她身子一颤,气得伸手要去打他,被他捉住又揽进怀里,路泊汀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很轻,像羽毛簌簌一样轻唰过。
    温声挣扎的动作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有点受不了路泊汀突然的温柔。
    “你乖一点,”他又用眉眼蹭了蹭温声的脸颊,轻声道,“以后别那么说我行吗,我好喜欢你的。”
    无声地看了他一瞬,温声只好退步,“今天我不想做,我还有作业没做完。”
    “那可以亲亲我吗?”他伸手抓起她的手,探到身子下面,手心的触感迅速变得炙热,烫的她心头一抽,他的性器完全勃起,坚挺粗硬的龟头挺进她的手心。
    温声盯了那根粗长很久,咬着唇撑起身子靠近他,在他的嘴角快速落下一吻。
    啧。
    路泊汀不满她的敷衍,又拽过她的另一只手包裹住自己的阴茎,“你要用手上下套弄,就像这样。”他贴着她的手教他,粗长的茎身帖着她质地柔软的睡裙,他慢慢摩擦,在她的手心和衣服上大幅度地挺进撞拍。
    路泊汀扶着温声的细腰,手指从睡裙下面伸进去,汩汩水液润湿内裤,他轻扯开唇笑的一脸浪荡,“你的身体对我还蛮诚实的。”
    温声小脸一红,手腕有些酸,实在握不住,干脆耍赖,“我不要了,我的手好酸。”
    浴室温度很高,湿气氲着路泊汀的眼睛湿润明亮,浓密的睫毛微微忽闪,嘴唇贴近温声的脖颈,深嗅一口,是淡淡的琥珀茉莉味,“我想舔你的逼,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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