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俏俏在宴会出了大丑,马夫人认为她是吃坏了肚子,请了大夫来给她诊脉。
    “姑娘是误食了通窍之物,才会一直出虚恭。”大夫说道。
    马夫人用帕子掩着口鼻,皱着眉问道:“你吃了什么?”
    “没吃什么呀,和大家吃得一样。”马俏俏想了想,“早上起来吃了几块核桃酥。”
    “这核桃酥吃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马夫人不是太确定地问道。
    “核桃酥食用过量,会引起肠胃不适,甚至出现出虚恭的情况。”大夫说道。
    马夫人瞪了马俏俏一眼,“你这孩子,嘴咋这么馋呢?”
    “我以前吃核桃酥,没这样子过。”马俏俏噘嘴说道。
    “夫人不用太担心,老朽开一剂药方,让姑娘服下,应该就能够缓解症状了。”大夫赶紧道。
    “多谢大夫。”马夫人笑道。
    让马俏俏在宴会上出丑的最大功臣姚山栀,第二天,就来赵家找赵望舒分享这个喜讯。
    “她接连放屁,放得脸都绿了,真是太好笑了。”姚山栀想起马俏俏在宴上丢脸,她就开心。
    赵望舒笑问道:“没有让人发现吧?”
    “当然没有。”姚山栀得意的眉飞色舞,“月儿,你配的药,相当的好。”
    赵望舒挑眉,“我一出手,必是精品。”
    “为了庆贺我们的成功,我们出去吃一顿好的。”姚山栀笑道。
    “好啊,你请客。”
    “没问题。”姚山栀挽起她的胳膊,“锣鼓巷口开了家糖水铺,里面的糖水很好吃。”
    “糖水铺?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吃大餐呢。”赵望舒笑道。
    “吃完糖水,再去吃大餐。”姚山栀大方地道。
    两人带着婢女出了门,到了锣鼓巷口。
    姚山栀熟门熟道地点了两碗糖水,“月儿,快尝尝。”
    “红枣银耳羹,养颜美容的,不错。”赵望舒舀了一勺吃,甘甜的滋味立刻溢满了口腔。
    “这家铺子的糖水有几十种,天天来都能喝到不一样的。”姚山栀介绍道。
    “我下次再来试试其他的口味。”赵望舒笑道。
    两人一边品尝着糖水,一边聊着天,愉快而惬意之时,就见赵书晴和刘行进来了。
    赵书晴和刘行也看到了她们,刘行似乎想过来跟她们打招呼,赵书晴拉着他的胳膊,皱着眉,说了什么。
    刘行板着脸说了句话,就强拖着赵书晴过来了。
    赵书晴扯扯嘴角,“宜兴县主,舒姐姐,你们也来吃糖水啊。”
    “小生见过宜兴县主,见过赵姑娘。”刘行拱手为礼。
    伸手不打笑脸人,姚山栀和赵望舒也只好客气地道:“你们好。”
    “方便一起坐吗?”刘行主动拉近彼此关系。
    “不方便。”姚山栀直接拒绝。
    她的回答让场面有些尴尬,但刘行却并不在意,他看向赵望舒,道:“赵姑娘,你看……”
    “店里还有空桌。”赵望舒不冷不热地道。
    赵书晴生气地道:“我说了不过来,不过来,你非过来,怎么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很舒服吗?”
    言罢,她转身就走,“糖水我不吃了。”
    “晴晴,你别生气。”刘行去追她。
    姚山栀挑挑眉,问道:“他们俩怎么回事?”
    “看不出人家两情相悦啊?”赵望舒促狭地问道。
    姚山栀摇头,“我两个眼睛都没看出来。”
    “赵书晴不太看得上刘行,但刘行想娶她,瑞成长公主乐见其成。”赵望舒简单地总结道。
    姚山栀摸摸下巴,“这门亲事能成吗?”
    “不知道,不关心。”赵望舒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两人吃过糖水,步行前往珍膳馆。
    太阳很大,两人一人撑着一把油纸伞遮阳,莲步轻移,身姿妙曼。
    两人来到珍膳馆,时间尚早,店里没有什么人。
    到了包间,姚山栀点了几道招牌菜,跟伙计道:“不急着上菜。”
    包间小隔间里,摆着棋盘,姚山栀笑道:“来,月儿,我们对弈一局。”
    赵望舒笑,“好啊,让你先手。”
    姚山栀轻笑,执白子落下,轻捻棋子,神态悠然。
    赵望舒紧随其后,黑子如飞,棋盘上黑白交错,局势瞬息万变。
    姚山栀棋风凌厉,赵望舒则步步为营,两人下得难解难分。
    “啪”的一声,赵望舒的黑子落入棋盘,姚山栀轻叹,“我输了。”
    赵望舒看着棋盘,笑道:“栀子,你的棋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姚山栀笑,“还是不及你,我们再来一局。”
    两人继续下棋,依次落子,棋逢对手。
    姚山栀心神专注,赵望舒则神态轻松。
    “啪!”赵望舒又落下一子,微笑着说:“这局我又赢了。”
    姚山栀看着棋盘,也是一笑,“我饿了,吃饱了再下,我一定赢。”
    婢女打开出去,让伙计上菜。
    伙计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摆满了各种色香味俱佳的招牌菜。
    姚山栀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满足地眯起眼睛,“嗯,这红烧肉真不错,肥而不腻。”
    赵望舒也尝了一口,笑道:“确实美味。”
    两人吃饱喝足,重新摆好棋局,继续下棋。
    姚山栀全神贯注,每一步棋都经过深思熟虑。
    赵望舒则依旧神态轻松,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啪!”赵望舒落下一子,微笑着说道:“栀子,你又输了。”
    姚山栀鼓着脸,“是啊,我又输了,我们再来,今天我一定要赢你。”
    “要我让你几枚子吗?”赵望舒笑问道。
    “不要,我要赢得堂堂正正。”姚山栀坚定地道。
    “其实胜败乃兵家常事,下棋之道在于领略其中的乐趣,而非一味的求胜。”
    “我知道,但再下一局好不好吗?”
    “好。”赵望舒笑应道。
    姚山栀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你上次提到的那本棋谱,我想借来看看。”
    赵望舒微微一笑,“没问题,下次见面时我带来给你。”
    “我明天去找你。”
    这一局,姚山栀还是输了,而时辰已经不早了,她们结账离开。
    次日,姚山栀就来拿棋谱,还告诉赵望舒一件事,“七夕节,前门搭彩棚,设乞巧台,你会和云大人去玩吗?”
    “以往没这活动啊。”
    “太后千秋节出了刺杀一事,皇帝舅舅特意办七夕宴,与民同乐。”姚山栀解释道。
    赵望舒听弦音知雅意,这是朝廷在粉饰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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