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宜面前的女人穿着医院的护士服,长得不算特别精致漂亮,但也算是小家碧玉、青春靓丽:“你不认得我了?”
    谢初宜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薄荆舟,她正愁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衣服还给他,问完后才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那天晚上她的脸肿成那样,回去连她妈都差点没认出来,“那天晚上在夜阑的地下停车场,是你救的我。”
    “嗯。”薄荆舟点了下头,没再继续说话,本来就是凑巧碰上,举手之劳。
    谢初宜:“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但我今天上班,没带来,要不您给我留个地址,我明天给您送过去。”
    有身份的人都不喜欢留联系方式给陌生人。
    她不 认识那件衣服的牌子,但光摸布料就知道很贵,而且成色超新,放到二手店也能卖不少钱,这个男人可能不在乎那么一件衣服,但不还回去,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妈妈从小就教育她,要知恩图报,不可贪图不义之财。
    广播的声音响起:“薄荆舟,请到1号诊室就诊。”
    男人起身:“扔了吧。”
    不想谢初宜再纠缠这事,他又补充了一句:“反正还回来也是要扔的,没必要多此一举,救你是因为你穿着夜阑的工装,公司条例第一条,就是要保障员工的人身安全,换成别人,我也会救,你不用放在心上。”
    薄荆舟进入候诊区,进到第一诊室,他前脚刚进去,谢初宜后脚也跟着进来了。
    男人微微蹙了下眉,有些不
    悦,但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谢初宜自小被放在爷爷奶奶家,她几个婶婶也在,还有哥哥姐姐,可谓是吃个鸡蛋都要看人脸色,导致她比较敏感,所以一眼就看出了薄荆舟眼里的不快,她解释:“我是唐医生的助
    她今年大四,还是实习生。
    “……”理。”
    唐医生就是要给薄荆舟诊治的……”
    他薄荆舟坐下,唐医生才开口询问:“哪里不舒服?”
    “头痛、记忆力减弱、有点失眠,”他拿出一盒药,“我吃过一段时间这个药,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这药导致的后遗症。”
    为了不让纪思远起疑,他的那瓶已经‘吃’完了,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个突击检查,然后阴恻恻地询问他为什么没有吃药?虽然瓶子还在,但他不确定内外是否对版,这一瓶,是在纪思远家里找到的。
    唐医生接过去看了看,然后皱眉:“这是谁开给你的?这药国内没有,虽然上面是写着治疗精神疾病类的,但具体是不是导致你出现这些症状的元凶,我不清楚,你可以去问问之前给你诊断的心理医生,药既然是他开给你的,肯定比较清楚这药的后遗症。”
    薄荆舟:“问不了了。”
    “为什么?”
    “他被警察抓了,不按规定行医,滥用没过检的精神类药物。”
    唐医生;“……”
    罪证确凿,人都已经进局子了,这药她见都没见过,十有八九是黑心厂商生产的问题药物,“这药有没有问题,得化验过后才知道,你吃了多久了?”
    薄荆舟:“三四个月。”
    药物检验得一个星期才出结果。
    唐医生开好单子:“初宜,先给薄先生做个量表检查,脑部ct和血常规,交了费后去窗口排号,ct今天可能做不了了。”
    量表检查在隔壁房间,拿给薄荆舟几张测试单:“别紧张,这个只是初步筛查,你按照你心里的想法选就行了。”
    纪思远怕他脱离掌控,几乎每周都要让他做一次这个筛查,薄荆舟仅用了十几分钟就全部选好了。他离开后,唐医生见谢初宜盯着门口半晌没收回视线,打趣的说了句:“小姑娘这是春心萌动了?”
    谢初宜转过身:“唐医生,您别胡说,前几天就是他救了我,我把他当成大恩人,不敢有那方面的想法。”
    对薄荆舟而言,那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但也正是因为他的举手之劳,才让那些人不敢再来找她麻烦,夜阑的保安原本对店外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现在也不敢再趁着老板不在就偷懒了。
    这些对她都是实打实的帮助,哪怕只是他的无心插柳。她对薄荆舟只有浓浓的感激,恨不得肝脑涂地那种,哪里敢生出旁门左道的心思。
    ……
    周末。
    沈晚瓷本来想睡个懒觉,结果八点刚出头就被薄荆舟给叫醒了,她抱着被子,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困,我想再睡一会儿。”
    薄荆舟:“我们说好了今天去选求婚戒指的。”
    用一束玫瑰花求成功的婚,他总觉得不保险,要是沈晚瓷哪天反悔了,他都找不到证据,他得抓紧时间把人定下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有未婚夫了。
    沈晚瓷记得,但买求婚戒指也不用这么早吧,现在去,商场才刚营业呢。
    她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可怜兮兮的声音传出来:“让我再睡五分钟,我真的困死了。”
    最近为了赶头冠的进度,她每天都加班到九点多才回来,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想睡个懒觉,结果还要被强行叫起来开机。
    冬天出门就已经是个不小的挑战了,还不让人睡醒,周扒皮都没这么狠的。
    这五分钟的时间薄荆舟也没有浪费,而是去衣橱给沈晚瓷挑了套衣服,他的欣赏水平虽然有点直男,但平时耳濡目染,搭配的虽然不至于让人眼前一亮,可也不会丑得见不了人。
    找好衣服,他将熟睡的沈晚瓷叫醒:“五分钟到了。”
    沈晚瓷的脑子还有点木,扭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真的就只过了五分钟。
    她用被子裹着身体,只露出来一个脑袋,困得眼泪汪汪的问他:“是不是以后结婚了,我就连懒觉都睡不了了?”
    薄荆舟听她这么问,男人强烈的第六感让他心里警铃大作,他觉得自己只要点头,沈晚瓷就要立刻悔婚。
    于是他斩金截铁的道:“不是,我就是怕去晚了没有了,以后你想几点起都行,或者不上班也行,我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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