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宋姨见他发脾气,战战兢兢的道:“先生,太太已经睡下了。”
    顾忱晔看了她一眼,冷着脸往楼上去了,经过客厅时,看到茶几上摆着两页a4纸,虽然看不见内容,但想来也知道是什么。
    他额头上青筋直跳,冷着脸阴着声音问道:“餐桌上是不是也有?她这是打算在我所有经过的地方都摆上一份?”
    宋姨没说话,默认了。
    足足半分钟的沉默过后,顾忱晔被气笑了,这是打定主意要跟他离了?
    他冷着脸大步上了楼,心头攒动的火苗在发现言棘反锁了门后,一下子变成了燎原大火,他按耐住脾气,抬手敲了敲门。
    片刻后,房门拉开,言棘扶着门,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有事?”
    顾忱晔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认真的?”
    “嗯。”
    “那要是我不同意离呢?”男人脸上的笑意越深,声音就越冷。
    “……”言棘本来以为离婚会很容易,毕竟顾忱晔讨厌她讨厌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之所以没主动离,完全是因为慕云瑶,以及两家的关系。
    她压根没想过,他会不同意。
    言棘耐着性子:“慕云瑶马上就要回国了,我离婚,成全你们,不好吗?你不是也很讨厌我吗。”
    顾忱晔看着她这副云淡风轻,把自己和别的女人联在一块儿的模样,就觉得烦躁,恶劣道:“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心理上喜不喜欢不重要,身体上能得到满足就够了,婚都结了,没睡腻就离,岂不是太亏了?”
    他的视线落在女人穿着的真丝睡衣上,吊带、v领,裙摆只到大腿中部,也不知是信任他,还是没把他当成个正常男人看,居然穿成这样就来开门了。
    言棘:“顾忱晔,我们好聚好散。”
    她眼神寡淡如水,但眉眼间的倨傲却仿佛在说:我给你台阶下了,你识趣点,别逼我扇你。
    可惜顾忱晔天生反骨,不止没顺着台阶下,还直接挑破了:“我们那也算是好聚?言棘,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这种只有怨怼的婚姻,两年时间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了,你还想要拖着我一辈子不成?”
    言棘烦了,能压抑住情绪和他废话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字里行间里,全是隐忍的怒气:“你要是不愿意协议离婚,那就法院见吧。”
    她抬手就要将门关上。
    “咚”的一声,顾忱晔的手猛地摁在门板上,紧接着发力推开,在言棘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扣着她的肩膀将人顶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拖着?我拖着你?”男人冷冷道:“你还真说得出口。”
    他离得太近,呼吸全都洒在了她的脸上,言棘皱眉,刚要往后仰头和他拉开距离,顾忱晔就已经掐着她的下颚吻了下来。
    动作粗暴、急促,揽在她腰上的手紧得像是铜墙铁壁,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男人的手掌抚过她的手臂、脖颈、侧脸,掌心的薄茧摩挲着女人的肌肤,经过的地方很快泛起了红。
    有些微的疼,疼过之后便是滚烫。
    言棘的脑子空白了一瞬,她是真没想到顾忱晔会吻她,而且还是奔着上床去的亲吻,男人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带着原始的欲望,硬邦邦的抵着她的小腹,容不得半点忽视。
    她气得咬牙:“滚。”
    顾忱晔当真和她拉开了一点距离,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连拖带拽的将人甩到了床上。
    言棘的身体随着床垫的弹性上下起伏,顾忱晔欺身压上来,捏着她的下巴:“有两个月了。”
    提出离婚后,她就搬出了主卧,以前上床这事都是言棘主动,现在的她别说主动,估计是和他拉下手,都恨不得用洗手液搓下来一层皮。
    “一周三次,你欠我二十四次了。”
    言棘:“……”
    灯光下,黑色的衣料衬得女人肌肤如雪,红唇潋滟,他眼底汹涌的情绪慢慢缓和了下来,再次吻上去时,比刚才轻柔了不少。
    言棘盯着头顶暖黄的灯,任由男人的吻从她的下颌移到脖颈,眼底有片刻的失神,声音淡淡的,如同自言自语般道:“顾忱晔,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闭嘴。”
    他如今正在兴头上,半点都不想听言棘说话。
    但言棘哪会听他的:“我还没吃药。”
    “……”
    顾忱晔动作一顿,唇瓣停在了她的锁骨上方,喉结滚动着,沙哑的嗓音里压抑着浓重的怒气:“死不了就做完了再吃。”
    不愧是言棘,一开口,一半的兴致都被扫没了。
    言棘静了一秒,突然别过头去,笑了:“不行,不吃药,我对你提不起来兴趣。”
    顾忱晔:“……”
    他双手撑着身体,和她彻底拉开了距离,阴测测的询问:“你什么意思?”
    看着他的脸色,言棘毫不怀疑,只要她的回答不顺他的心,他能当场暴起掐死她。
    “字面意思,虽然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显得矫情又虚伪,但的确是事实,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更注重心理的满足,对着自己讨厌的男人,是真的半点儿反应都没有的。”
    她说的每个字,都是在疯狂的挑衅顾忱晔,没有哪个有骨气的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要靠着药物才能和他上床,这比他自己痿了还要伤自尊。
    “……”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没人说话,连呼吸声都没了。
    言棘似乎一点儿都没注意到,空气中浮动着的火星子,“要离婚吗?”
    “呵,”顾忱晔咬牙,手骨的骨节被他捏得咯咯作响:“你编这么个荒唐的理由,就是为了离婚?”
    言棘示意了一下床头柜的位置:“找个医生化验,应该费不了顾公子什么事吧。”
    她眼底的漫不经心刺激了顾忱晔。他彻底变了脸色,衣服被撕碎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那正好,我还没试过用强的,今晚我们试试?说不定之前只是赛道没对,你才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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