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泽这一刻猛地晕眩,只觉心跳加速,眼前发晕,心头不住地想要干呕犯恶心。
    他死死的扶着树,一张脸白的可怕。
    好似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脱离。
    陆朝朝朝着老太太的方向手一松。
    府内,突然爆发出一道欢喜声。
    玉书急匆匆跑出来,眼角还带着泪花呢。
    “小小姐,老太太方才断气了。”
    “可不知为何,突的活过来了!”
    “太医都说是奇迹,明明眼睁睁看着瞳孔涣散,身上发凉,呼吸断绝的。真奇怪……这会儿老太太都能坐起身了!”玉书兴奋的直跺脚。
    “这会儿许家开开祠祭祖,感谢祖宗保佑呢。”
    陆远泽扶着树,一张脸发白,只觉喉咙发涩。
    “什……什么时候好转的?”他白着脸惊慌问道。
    玉书不待见他,但此刻心情好,不由道:“就方才啊,一盏茶的功夫。”
    “都是迷信,全都是迷信啦。”陆朝朝朝着他摆手。
    “但还是谢谢你啦。”
    “太医都说不行,都断气啦。居然活过来了,谢谢你……”陆朝朝真诚的感谢,你这十年,够老太太活了。
    陆远泽心头慌得不行,可此刻他浑身软的厉害,只能眼睁睁看着陆朝朝离开。
    陆远泽留在原地,怀疑人生。
    许家欢喜的跟过年似的。
    “奇怪,你这脉象怎么变得蓬勃有力,比之前更硬朗了?”太医百思不得其解。
    “脉象奇特,接下来三天,老夫每日来把脉一次。”太医很震惊。
    【嘿嘿,换了渣爹十年寿元给外祖母。】
    【天道,你不许劈我哟……】
    【你听到啦,是他自己开口的!不是朝朝强求他,他自愿给的!!】
    陆朝朝贼兮兮的望天,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深怕天道劈她。
    几个舅舅听得陆朝朝心声,神情一顿。
    是朝朝!
    许氏抱着朝朝喜极而泣,陆砚书几人也不自觉围在朝朝身边。等着天雷劈下来,替妹妹挡一挡。
    【嘿嘿,天道有眼,竟然没劈我。】
    陆朝朝得意的小尾巴翘起来。
    更让太医惊奇的是,他前脚刚出门,后脚就被陆宅请走。
    陆远泽没了忠勇侯爵位,但太医念旧情,便顺道去了一趟。
    “哎呀,今儿这脉象怎如此奇怪?”太医陷入深深的怀疑中。
    “许家老太太生机断绝,随后又恢复呼吸,脉象变得蓬勃有力。再活十年不曾问题!”
    “陆大人这脉象,明明正值壮年,怎脉象如此虚弱。仿佛老了十岁似的?”
    太医随口打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十年贴补给老太太了呢。”
    陆远泽剧烈咳嗽起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陆远泽慌得怀疑人生。
    “陆大人可要好好养身子,您这颗牙齿,只能以金属镶嵌了。”太医知晓他和许家的纠葛,也不曾多待,很快离开。
    陆远泽心慌意乱,唤来裴氏。
    “你说护国寺方丈何时回京?”
    裴氏知晓他又去寻许家,面色不好看,只冷淡道:“下月回京。”
    她将衣襟往上提了提,挡住脖子的红痕。
    “你这是又去挽回她了?还被打的鼻青脸肿?”裴氏见他面上狼狈,忍不住开口嘲讽。
    曾经自诩真爱,如今也只剩一地鸡毛。
    啪!
    陆远泽一巴掌扇在裴氏脸上,眼中满是憎恶。
    “若不是你算计我,我们和和美美一家人,怎会闹得妻离子散?”陆远泽很怀念曾经的侯府。
    许氏将家中打理的极好,如今……
    “算计?当初可是你爬上我的床!”
    “你不是说,许时芸是你养的一条狗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现在怎么要挽回了?哈哈哈,陆远泽,这是你的报应!”
    裴氏气得冲出房门,直接去了小佛堂。
    自从许氏和离,府上便满地鸡毛,并未过上裴氏想象中的生活。
    反倒灰溜溜离开的许氏,成了陆远泽心头白月光。
    就像永远也抹不去的蚊子血。
    此刻,许氏依偎在老太太身前。
    老太太之前面色青紫,吓得她方寸大乱,这会她捏着老太太手掌。指甲红润,带着温暖,贴在脸颊无比幸福。
    “太医都说无事,别担心。”
    “你与容将军,不要有顾虑。我瞧着容将军是真心的……”老太太知道女儿在犹豫。
    “娘啊,只希望你这辈子能过得好。娘就算走,也走的安心。”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
    许氏耳朵微红。
    “娘不走,娘还要再活十年呢。”许氏偷笑,陆远泽换寿十年,她是万万没想到的。
    “等……等砚书考完试再说吧。”许氏看了眼容澈。
    容澈听得此话,欢喜的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高兴地给老太太磕了几个响头。
    “砚书即将会试,耽误不得。赶紧回去吧,我这身子骨好着呢。”老太太觉得,她现在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夜里,许氏带着儿女们回府。
    陆砚书已经在备考,早早回院歇息。
    “第一日上学,今日感受如何?”许氏问朝朝。
    朝朝双手捧着奶壶:“课后点心很好吃,午膳也好吃。就是同窗们爱哭……”
    “爱哭?”许氏一愣。
    “对呀,他们读书好奇怪哦。”
    “他们竟然不是边听边记耶,听一遍都记不住……”陆朝朝嫌弃的摇头。
    门口的陆元宵幽幽道:“你在书院被打,我是可以理解的。”
    她聪慧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她把这种聪慧,当做人人都有。
    二月初九。
    会试第一日。
    天不见亮许氏便起床拜菩萨,求菩萨保佑一切平安。
    今日的国子监气氛也极其紧绷。
    所有人都惦记着春闱。
    而陆朝朝,刚进门便听得有人大言不惭道:“昭阳公主算什么聪慧?”
    “景瑶妹妹才是真聪慧。”
    “景瑶明明也是她父亲的女儿,昭阳公主却连景瑶都容不下!”
    “真是恶毒无比。”说话之人,是个五六岁的男童。
    眉宇间满是傲气,可见身份不俗。
    “这是谁?”陆朝朝问道。
    玄霁川回道:“他啊,昨日才回京。你只上了半天学,不曾见到他。”
    “他父亲是陛下胞弟靖南王,常年在封地,不曾回京。今年太后大寿,才得召回京。”

章节目录


陆朝朝我靠心声救全家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御书屋只为原作者陆朝朝陆远泽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陆朝朝陆远泽并收藏陆朝朝我靠心声救全家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