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善长有些不开心,你刘伯温何德何能?去当地保奴的先生?
    论地位,也应该是我排在你前面才是。
    很快,脱古思帖木儿走进来,刚要拜见,却被朱标制止:“免了吧,肖奇,给他搬把椅子。”
    朱标示意脱古思帖木儿不要紧张,等肖奇把椅子搬过来后,才对脱古思帖木儿询问到:“你想做什么?”
    “我想开个饭馆,卖鱼羊鲜汤。”
    脱古思帖木儿把他和朱楷交谈过的内容又说了一遍,然后着重提醒朱标三人:“二皇子喝过一次,他觉得不错,也觉得我有这门手艺,所以我想试试。”
    “开个饭馆?倒也不是不可以。”
    朱标点点头,然后再说道:“估计你也知道,陛下没想着处置你,而是想让你自己选择以后的生活,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些大明的习惯和律法,你要熟悉一下,包括大明的生活环境,你都需要去适应,陛下想让楷弟教你,但他最近……有点忙,所以只能另选他人。”
    “殿下,就让臣来吧。”
    李善长主动请缨,去带脱古思帖木儿。
    你朱楷不用我是吧?
    行!
    我就是要带,而且会带的很好,一定比刘伯温带的好。
    “呃……”
    朱标有些无语。
    人家只是想经营一家鱼汤馆,需要你这个丞相当先生吗?
    不过,李善长主动提出来了,朱标就不能不给他面子:“行,那就有劳李先生了。”
    脱古思帖木儿也对李善长表示感谢,李善长颇为倨傲的看了眼脱古思帖木儿,然后把自家的一个名敕交给脱古思帖木儿:“明天来我家找我。”
    “是。”
    朱标又问了脱古思帖木儿一些生活上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得知脱古思帖木儿没遇到麻烦,且有朱棣帮助后,他就没有再继续管。
    朱棣虽然不靠谱,但在应天府还是有些人脉的。
    脱古思帖木儿头脑昏昏的回到家,拿着李善长给的名敕,有点不敢相信。
    他在草原上的时候,就听说过李善长的大名,知道李善长是一位非常有本事的人,朱元璋能打下天下,李善长功不可没,可为什么他要主动教自己呢?
    不明白。
    思来想去想不出答案,脱古思帖木儿索性也不再去想。
    他只是个亡国之君而已,性命都不掌握在自己手中,他还能做什么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自己活不下去,也要安顿好妻子和儿子。
    脱古思帖木儿在离开草原的时候,只带了地保奴的母亲吉兰氏,他认为以后的生活会大不如前,既然给不了地保奴荣华富贵,那就让地保奴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吧。
    第二天,脱古思帖木儿起了个大早,拿着名敕去了李善长的府邸,来见他的人,是韩国公府的管家李福,他笑的很和煦,让人看到都不由得生出一种亲近感。
    “您是脱古思帖木儿吧?我是韩国公府的管家李福。”
    李福对脱古思帖木儿做了个揖,然后才解释道:“老爷被陛下招进宫中了,但他临走时让我带着您去家里的商铺转转,听闻您以后要做生意,让你了解一下大明行商的一些规则,正好我家中有些小生意,我们边看边学。”
    当然,李善长让李福讲的,不仅仅是做生意的规则,还有一些大明正在施行的策略,比如如何对待百姓,如何对待违法乱纪的人……李福带着脱古思帖木儿走了一天,也讲了一天,脱古思帖木儿听着都觉得头大,可李福却还像个没事人一样,还问了他一句:“听懂了吗?”
    “懂了一点,又好像什么都没懂。”
    脱古思帖木儿也是个实诚人,不做不懂装懂的事情。
    李福却微笑着表示:“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去学,现在只是很笼统的和你讲了下皮毛,后面我们有很长的时间让你去学,不着急,一切都会好的。”
    “好。”
    脱古思帖木儿感激的对李福鞠躬,却被李福避到一边。
    第二天,脱古思帖木儿再来的时候,手中就拿着一个本子和炭笔了,李福给他讲的东西,他都记在本子上,然后回去学。
    一连五天,脱古思帖木儿都在不停地记,不停地复习,争取把这些知识点吃透。
    第六天,李福拿来了一个钥匙,对脱古思帖木儿说道:“这是朱雀大街上的一个铺子的钥匙,独立独栋,上下两层,正适合开您的鱼汤馆。”
    “啊?”
    脱古思帖木儿有点手足无措,“这,这不太好,我只是想卖鱼汤而已,两层太奢侈了。”
    李福很是欣慰:“看来这些天,您是学下去了的,不过您既然是我家老爷的学生,只是开一个路边小摊,未免失了老爷的身份,你拿着钥匙去开店就是,第一年不要想着赚钱,第二年或者第三年才是你赚钱的时候。”
    “老爷说了,他给你两年的时间去试错,只有错了才能长教训。”
    李福把李善长教给他的话,告诉了脱古思帖木儿:“你已经不是初学者,你需要用很多的错误,把自己的能力锻炼出来,老爷说,只要是和钱有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阿这……”
    脱古思帖木儿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收下:“还是算了吧,我只是想开一个鱼汤馆而已。”
    对脱古思帖木儿拒绝钥匙的行为,李福很惊讶,但表情管理的很好,脱古思帖木儿也一直在打量他,看到李福没有生气,于是又问道:“那、我明天还能来学吗?”
    “明天就是小年了,我们马上就要过年,等过了十五再来吧。”
    李福把钥匙收起来,对脱古思帖木儿说道:“如果这段时间你没什么事,可以自己去外面转转,多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生意的。”
    “好,我记住了。”
    脱古思帖木儿重重的点头,对李福再次感激后,转身回家。
    而李福,在回到家以后,把钥匙重新交还给李善长:“老爷,他没有要,说是只想经营鱼汤馆,其他的他都不想。”
    “这个笨蛋。”      李善长很是不满,但也没有去纠结这点,而是对李福询问:“他儿子呢?有没有去找刘伯温?”
    “没有。”
    李福摇摇头,把他打听到的消息说出来:“五皇子带着地保奴去刘伯温府上去了一次,只呆了盏茶的时间就出去玩了,听说是要让他过年后再去拜师。”
    “这刘伯温,就会故弄玄虚。”
    李善长很傲娇,“既然脱古思帖木儿没什么野心,那就让他自己做选择,如果有事需要你帮忙,你帮就是。”
    “是,老爷。”
    李福离开了书房,李善长则站在了窗前,隔着糊在门上的纸看向外面。
    马上就要过年,洪武六年也要过去了……这一年,可真不平静。
    洪武六年就要过去了,很多人都很怀念这一年。
    蒙元没了,大明周围再没有敌人,很多人都长舒一口气,这下可以终于安心的发展大明了。
    对于皇宫里的人来说,今年同样是值得怀念的一年。
    朱楷结婚了,一次娶了两个姑娘,而且身份显赫,更值得怀念的,是朱楷的两个妻子,都怀了身孕,等来年开春,差不多就要生了。
    所以,这个年特别的热闹。
    所有人都在迈步走进洪武大帝的第七个年头。
    朱楷从北境回到皇宫,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人逢喜事精神爽,朱楷即将要成为父亲,这可是两辈子的头一遭。
    皇宫里,有很多是朱元璋称吴王时期的老人,朱楷和他们每个人都很熟,也因为朱楷平日里从来不摆什么架子,和宫里的人都非常亲切,所以这些人见到朱楷后,都会由衷的和朱楷说一声恭喜。
    “谢谢。”
    朱楷同样非常真诚的回应,然后就像跟在身边的朱标炫耀道:“看到没有,别人给我说恭喜,我就很礼貌的回应,这难道不是我成熟的标志吗?”
    “你这竖子,别人给你道喜,你还能去要别人的礼物不成?”
    朱标可是明白,朱楷一直对那句‘要成熟些’非常计较,他在用这种成人的方式,告诉所有人他很成熟。
    正如朱元璋说的那样,女人怀孕了,真用不着男人什么事,他们只要把伺候女人的人找好,让她们无时无刻、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已经是做到的极限了。
    做饭更不用,御膳房的厨子是从天南地北找来的顶尖厨师,他们做饭可是比朱楷这种二把刀好多了,朱楷只是扔给他们几本菜谱,让他们照着做,做出来的饭菜都比朱楷的要好。
    再说,女人在怀孕期间,情绪非常不稳定,老朱家的男人,尤其是朱元璋和朱楷,又都是按捺不住性子的主,到时候帮倒忙不说,还会被媳妇儿嫌弃。
    朱楷就是如此,他围着徐妙云和冯雨婷转了三天,就被两女嫌弃,一个劲的催促他出去玩,要么他自己在奉先殿找个地方去玩,能不烦她们就不要出现。
    朱楷也很无奈,只能从奉先殿离开。
    去坤宁宫吃饭的时候,朱楷不停地感慨:“我爹说的对啊,照顾女人这方面,真没男人什么事,我想照顾她们,她们竟然嫌我烦,要不是看在她们怀孕的份上,我一定会执行家法,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一家之主。”
    马秀英瞟了眼朱楷,没打击他……就你那长不大孩子似得,也想当一家之主?
    而且,旁边朱标的两个媳妇还都在呢,多少算是给了他一些面子。
    常氏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对朱楷说道:“楷弟,你瞧你这话说的,你想照顾妙云、雨婷两个妹妹,我可都看在眼里了,做不好是因为那些稳婆和侍女都是老人,有经验了,你一个毛头小子怎么能知道这些呢?”
    “楷弟,你可比你大哥好多了,他就是个闷葫芦,除了让我多注意身体、多休息,其他什么都没做,不过我也乐的清闲,你大哥像你似得,我都不知道一天得和他吵几次。”
    常氏的话,让吕氏不停地蹙眉。
    自己的这位姐姐,好没有女德,在外人面前,怎么能说自家男人的不是呢?
    尤其自己的相公还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马秀英和朱楷,都像是没事人的样子,对常氏说的话不以为意。
    吕氏有些听不下去,可她现在又插不上话,只能在旁边当旁观者,常氏和朱楷聊了好一会,却对要银子的事只字不提。
    等吃过饭,朱楷离开后,常氏才对朱楷说道:“楷弟,东宫的用度不够了,你给嫂子拿些来。”
    说着,常氏指了指旁边的吕氏,对朱楷说到:“以后东宫由吕妹妹惯例,有什么需要从你那拿的,你就给她。”
    “嫂子管钱,天经地义。”
    朱楷想了想,对常氏说道:“要不,我给嫂子一条街的铺面,你们自己经营如何?”
    一条街?
    吕氏不由得张了张嘴,朱楷怎么这么有钱?一条街说给就给?
    如果有一条街,那东宫岂不是再不会缺用度?
    “不要1
    常氏才不会上当,对朱楷说道:“你大哥的钱,放在你那,过几年就能有十条街、二十条街,你给我们一条,这买卖做的太亏。”
    亏?
    吕氏不敢相信,如果给她一条街,肯定要比朱楷做得好。
    自己不比朱楷有文化?
    她觉得常氏这是看不起她,觉得她女流之辈做不了生意……徐妙云那个武将的女儿都能做生意,我是吕本之女,饱读诗书,难道连生意都做不好?
    在马秀英面前吕氏或许不会那么放肆,但在现在身边只有朱楷和常氏,吕氏也敢提出自己的要求:“二皇子殿下,不若你把那条街交给我如何?我想试试做生意,这样东宫的用度也不需要一直依靠二皇子了。”
    常氏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朱楷就答应下来:“好啊,就当送给嫂嫂孩子的礼物了,回头我给妙云说一声,让她挑一条街给你。”
    一条街而已,小钱,甚至都算不上钱。
    吕氏有些迫不及待,提前一步去奉先殿找徐妙云了,常氏在吕氏走远后,一把揪住了朱楷的耳朵:“你小子,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水呢?”
    朱楷装作很疼的样子,把头朝着常氏这边歪,主要是担心常氏垫着脚够他的耳朵有些累:“唉,嫂子……你不仗义啊,刚给你们家一条街,你就翻脸不认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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