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
    “王爷,田大人的学生,那个闫二,给老奴塞了银子。”王公公将手上的银块亮出来。
    英王瞄了一眼,“有一两没有?本王倒是奇怪,你怎么收了?”
    “正正一两。”王公公细声道:“原本不想要,那些个大人,不知为王爷分忧,见天就知道琢磨王爷您的银子,上门请安,没点吉祥话,全都愁苦着一张脸,他们就是欺您心善,刮您的口袋,老奴能给他们好脸?也不稀罕他们的奉承银子。
    那闫二塞银子的法子很妙,比那些大人们直不愣登的给可强多了,老奴一时没忍住,就拿着了。”
    “哈哈!瞧你说的,好像他们都是愣头青似的,其实啊,关州这些官还不错,本王也知道他们是在哭穷,掏王府的银子,可掏本王的,总比掏百姓的好吧,那田大人,你也看见了吧?官服后面……”英王指了指,叹气道:“我也知道不该迁怒于他,可他报的那些伤亡人数,实在让人忍不住。”
    “德善,田大人说骗开边防的条子是从府城得来,你说,会是何人所为?”英王突然问道。
    似是真的疑惑,目露不解。
    王德善敛下眼睑,细声道:“老奴想别是个假的吧,这人都死了……查也不好查了。”
    英王嗯了一声,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吩咐道:“你去王妃那说一声,世子上回走得急,给虎踞的那笔赏银多半是世子妃的私房,让她着人给送去,这笔钱,走府上的公账。”
    王公公领命而去。
    英王翻开了身下的坐垫,将那张残缺的纸看了又看,刺目的血迹铺陈纸面,晕染了大半,只依稀能看清小半的印章。
    他面无表情的将残纸送到烛台之上,看着火光将其吞噬,化作烟灰。
    ……
    “辛苦王公公亲自来跑一趟。”绿衣妇人一脸堆笑:“王妃说她知道了,晚些就叫让人送到世子院里。”
    王德善并不意外王妃不露面,他笑道:“那咱家就不多打扰了。”
    “王公公留着喝茶。”妇人递过来一个荷包。
    王德善笑着收下,规矩的在门外行了礼,躬身退走。
    起身时看到那妇人急匆匆的进了屋子。
    掂了一下荷包。
    心道:还是那个闫二递的更有意思些。
    ……
    “王妃,王公公走了。”妇人恭声道。
    “嗯,可说了别的没有?”英王妃问道。
    “没有,只说了赏银这一桩事。”她不着痕迹的往身旁站立的蓝衣妇人身上瞄了一眼,对方似有知觉,余光扫来,她隐晦了摇了摇头。
    “王爷怕是知道了……”
    英王妃眯起眼来,声音带了几分薄怒:“你们胆子倒是大,打着王府的旗号给人开条子,万幸人都死了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不然这件事传出去,置王府于何地?本王妃又何以自处?”
    蓝衣妇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妃,他也是被人蒙骗了啊!谁能想到北戎那么胆大包天敢来府城,那些人长得似关内人,说话也听不出……
    谷丰出了疫病,那些人想绕路从虎踞走,我家那口子想着,也在情在理,往年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从虎踞走的,从凤鸣走的,都没出过事,谁想到……
    他是个湖涂的,只想着能为王妃分忧,看人家出手阔绰就晃晕了头,拿回了银子还沾沾自喜来着,说总算账上能松快一些……呜呜……”妇人将哭声努力咽下,恭恭敬敬拜了三拜:“王妃,我们夫妇办事不力,认打认罚,只求您万万保重身体,莫气坏了身子啊!”
    之前的呜咽之声仿佛只是错觉,满室空寂。
    “你也曾是我身边的人,当知晓我的规矩,再一再二不可再三。”英王妃的声音很冷:“下去吧,告诉你男人,箱子找不到,别再来见我。”
    蓝衣妇人哆嗦了一下,后退着出了屋子。
    到了外面方觉背后全都湿透了,一阵风来,透骨的凉。
    ……
    “老师,大石桥离小安村很近,不如就在咱们村子里找人,将粮食运回来,省得回虎踞找人再回来,一来一回,耽误功夫。”
    田大老爷:“也可。”
    马车终于驶出永宁城,所有知晓田大人离开的官员均松了口气。
    直接找上衙门,下衙就去私宅,这两日他们被田大人堵的无法,不得不“康慨解囊”。
    一个官若连脸面都不顾了,当真可怕至极!
    田大老爷这两日心力交瘁,进了闫家便沉沉睡去,直至腹中饥肠辘辘,才睁开眼,已然是第二日清晨。
    闫老二起了大早,在厨房包小馄饨。
    得知老师醒了,赶忙将手中的活交给容嬷嬷。
    兑了温水,拿了干净的布巾,香胰子,牙粉等物过去。
    等田大老爷洗漱完毕,二人走进厨房,容嬷嬷的馄饨已经煮好了,往调好的汤汁里一倒,一个个小巧可爱,看着就馋人。
    田大老爷连着吃了四五个,才放慢速度,惬意的眯起眼来,喝了一口汤,一股暖流直达肺腑,饥饿的肠胃得到安抚,立时乖顺起来。
    “哇!大伯!”外面传来小二惊喜的欢呼。
    还有闫怀文疲惫中带着温情的声音:“小二先离远些,等我洗漱一番,咱们再说话。”
    他看向自己的学生。
    就见天佑放下手中的碗,起身,迈步,往外冲,动作一气呵成。
    “大哥!你回来啦!”
    “天佑别急,为兄去洗漱,很快就来。”闫怀文没想到弟弟也在家,十足的惊喜,脚步更快了几分。
    “田大人身体如何?何人在他身边照顾?”闫怀文便走边问。
    田大老爷听得心里熨帖,胃口更好了,一碗馄饨即将见底。
    “老师就在咱家,我们前两天去了府城,也是昨日刚回来。”闫老二站在远处道。
    闫怀文牵着马走到后院,看到了田大老爷的马车。
    “替为兄与大人道个不是,我稍后就来。”闫怀文绑了马,从缸里打了水,端进屋中。
    容嬷嬷正要将烧好的热水给送去,半路遇到大丫。
    她笑眯眯的将水壶交给对方,转身折返。
    大丫将热水拎到屋外。
    “爹,门口有热水。”大丫欢快的喊道。 <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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