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性德回到京城后,见玄烨一直喜气洋洋的才知道是添了八阿哥胤祀。纳兰性德向玄烨将江南一带的事禀报了一番后,便回了府。
    明珠已好些时日不曾见过纳兰性德了,这会子便叫了纳兰性德到书房去,说是有事要商议。
    高月将纳兰性德的行李拿回屋子,打开包袱,只见一快精致的锦帕从包袱里掉了出来。
    高月先是一愣,又拿起帕子看了一番,帕子上的一支梅花在雪中傲然挺立,一副傲骨,又见在帕子的一角,绣了一个娟秀的“宛”字,心中不由一愣,到是不知道这个宛字是何人的名讳。
    一旁,柔儿正端着茶进来,见高月在整理纳兰性德的包袱,便说道:“少夫人您放着吧,这些东西我们来收拾就可以了。”
    高月听到柔儿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将手中的帕子紧紧地攥在了手里,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们平日也够忙的,这些事我来做就可以了。”
    柔儿将茶具放置在桌上,对高月笑了笑,想着素来高月是不怎么使唤她们做事的,便说道:“少夫人您人真好。”
    高月紧张的说道:“你先去忙吧,这儿不用伺候了。”高月的话语吞吐,像是在偷一样东西的时候,东西的主人来了的样子。
    柔儿见高月今天有些不同寻常,但想着既是主子要求的,自己一个下人主子叫做什么,便做什么,有什么好多想的,笑着应了声“是。”便拿着茶具,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高月见柔儿出去了,坐在椅子上,长长的送了口气,将紧握着的手松开,一块帕子掉了出来。高月赶紧弯腰捡了起来,又怕帕子上沾到灰尘,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又赶紧将帕子收了起来。
    纳兰性德进书房,见明珠早已坐在那里了,低头请了个安,说道:“儿给阿玛请安。”
    明珠点了点头,说道:“可是进宫了?”
    纳兰性德点了点头,说道:“进宫和皇上说了一些差事,便回来了,到是听闻皇上添了八阿哥。”
    明珠没理会纳兰性德说的八阿哥的事,只问道:“这次到江南去怎么去了这么些时日?”
    纳兰性德本以为明珠会说八阿哥的事,再说道清容的事,没料到明珠会问江南的事,说道:“到了江南办完了事,便和梁汾兄在江南游玩了几日,故而耽误了一些时间。”
    “到是叫你去办差的,你到还顺带着在江南玩了几日。”明珠有些斥责纳兰性德的说道。
    纳兰性德被明珠的这一斥责,心里有些不明,想着以前自己到江南去也游玩过,不曾这般,怎么这次一去到是被明珠这般斥责了。便讪讪的说道:“到是也不曾耽误什么时日。”
    明珠听纳兰性德这么一说,又想到了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闲言碎语,心中自是不悦,斥责道:“整天就知道弄那些没用的东西,正经的事到是不曾见你做什么,叫你问皇上去讨个差事,你到好,说什么不愿意。你也不瞧瞧今年都多大了,早就是当阿玛的人了,也不为了富哥想想,也没个当榜样的样子。”
    纳兰夫人本是送些茶果来的,听到明珠这般斥责纳兰性德,慌忙推门进来了,说道:“到是怎么了,有话为何不好好说,非要这样吵闹开来。”说着慌忙将手中的茶果放在桌上。
    纳兰夫人走到明珠身边,说道:“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这样说,你都说了容若都是当阿玛的人了,你怎么还这般斥责他。”
    明珠将手向后狠狠一甩,说道:“你到是去问问他,这次去江南都去干了些什么了。”
    纳兰夫人看着纳兰性德,希望他说出来自己干了些什么事,叫明珠这般生气的。
    纳兰性德哪里知道明珠说的是什么,心里不解,看着明珠不解的说道:“儿不知儿做了什么,让阿玛如此生气。”
    明珠听了纳兰性德这番话,心里更是怒了,拍着桌子,骂道:“你这混账东西,你到是自己行为不检点,还在这儿和我说你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我告诉你,你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到光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纳兰夫人听的更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明珠在讲些什么,连声问道:“到是什么事,真是急死人了。”
    明珠心里本就火极了,见纳兰夫人这样问,觉得难以开口,失望的说道:“你的好儿子到了八大胡同那样的地方去了。”
    纳兰性德一听八大胡同,心里疑惑,更是知道自己从是不踏足这些烟花之地的,忙解释道:“阿玛冤枉儿了,儿从不曾去过那些地方。”
    明珠见纳兰性德反驳,心中失望早已多过愤怒,对着纳兰性德说道:“是啊,你不是去的八大胡同,是去了秦淮河畔,那儿可是高雅些。”明珠的话带着无尽的讽刺。
    纳兰夫人早已被明珠的话,吓的魂不守舍,看着两人,心中暗暗祈祷,但愿今日听到的话都不是真的。
    纳兰性德则是被明珠的话,堵的不知作何解释,因为他不知道明珠为何会这样说,只想着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到是今日被自己的阿玛活话的污蔑成了去那些地方的人。
    “不知阿玛何出此言,儿从不曾去过那些地方。”纳兰性德解释道,说着看了明珠一眼。
    “你不曾去过,哼。”明珠冷冷哼了声,“到是在江南,在沈宛那里跑的也算是勤快,怎么这会子到是全忘了。”
    纳兰性德一听到沈宛两字,才明白了明珠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他不解为何明珠会这样来形容沈宛。“沈宛姑娘是难得一见的才女,儿不明白为何阿玛会这样说她。”
    “才女,哼,到是江南真是不乏这样的才女啊,当年一个柳如是还不算,这会子到是又多了个沈宛。”明珠的话中带刺。
    纳兰性德听了心中有些不悦,他不明白,明珠也算是个文人,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想开口替沈宛说几句话,但被纳兰夫人拉住了。
    纳兰夫人走到明珠面前,替明珠倒了杯茶,送到明珠手里,说道:“好了,你也别再恼了,他也是不懂事,现如今回来了就好。”
    明珠冷冷看了纳兰性德一眼,张口喝下茶,说道:“最好是就不懂事这么一回,到是让我知道了也便算了,莫要叫高月知道了。你这会子可算是名声大造了,还和巡抚的儿子闹上了,就为了这个沈宛。”
    纳兰性德听明珠这么一说才知道了,原来是刘墙将这事说了出来,怨不得明珠会知道,只是这刘墙也不是个息事宁人的主,到是还用这事将了他一军。
    纳兰夫人听了自是叹了口气,想着好不容易一家子安生了一回,高月和纳兰性德之间也好了一些,莫要再出什么岔子了,再折腾来折腾去的,她也折腾不起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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