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素音似乎难以忍受这些小孩的哭声,忙冷喝道:“你们怎么办事的!连几个臭小鬼也对付不了!”
    几个噬魂教众立即捉住乱窜的小孩,提刀往小孩的颈项割去。恐惧引发潜能,面对血腥屠杀,小孩们的哭泣声越发的大了,逃窜的迅速越发快了。
    夜晚这才从错愕中反应过来,她身形一闪,往着祭台奔去“住手!”话音刚落,便将一个噬魂教徒踢飞,从而令一个小孩获救。
    由于夜晚的出手,噬魂教众无法割杀孩童。席素音在旁看着,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提身施展轻功跃到夜晚身前,趁夜晚不备之时,提掌往她的肩膀拍去。
    奋战中的夜晚一时不察,肩中一掌,跌倒在地,口吐鲜血。
    席素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明明自身难保了还想去救别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肠了?”
    夜晚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条的幼小生命消逝。她的胸口悸闷,仿佛有一口气梗在其中,郁结久久不散。
    孩童们的鲜血全洒在祭台上,明黄的符纸浸满了鲜血,在烛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诡异的绮丽色彩。
    看到夜晚一副挫败的模样,席素音似乎很兴奋“来人,扶起她,让她好好看一下血祭的过程!”
    有一名噬魂教徒过来扶起她,在触到她的手时,迅速往她手上塞了一样东西,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
    夜晚握紧了手上的东西,视线不着痕迹地往那抹身影扫去,在场的教众都穿着相同的衣衫,那个身影没入了其中再也分辨不出。
    所谓“血祭”的过程,就是将祭品的血洒到祭台上,然后由教内的祭师进行诵读祷告。然后再跳祝祷之舞,这是施展重大仪式的必要程序。本来,席素音施展灭魂术是不需要进行血祭,只是她希望灭魂术能够顺利成功,于是进行了血祭这个过程。
    噬魂教众正围着祭台跳着祝祷之舞。而席素音正趴在云清儒胸前,看得津津有味。
    夜晚趁着众人没有留意她地时候。迅速摊开手中的小布条,快速扫了一眼,随后将布条紧握在掌心中。布条上只有两个鲜红的字“等我”苍劲有力的行书,是凤若行的字迹。
    夜晚地心情激动滂湃,他真的来了!梦中他所说地话真的成真了不知怎的,一想到梦中的热吻,夜晚立刻涨红了脸。心跳加速起来。
    眼波流转间,席素音注意到夜晚的异常,饶有兴致地问:“你看上去很高兴,是因为你体内的暴虐血液作怪吗?哈哈,我就说,夜瑟明明狠辣凶残。她的女儿又怎么会逊色呢!”
    夜晚双手握得更紧,她紧抿双唇,不发一言。
    席素音似乎不想放过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前来祭台?你别以为我是想让你当祭品,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夜晚眼睑半垂“我还没天真到认为你会爱屋及乌。”
    席素音张狂地大笑“你还真有自知之明!”说完,眼神倏然转冷。“你虽然流有清儒的血液,但是我还没忘记你身上还有另一半血液是夜瑟地。我又怎么会让夜瑟的血液污染我和清儒**安眠的地方?”
    夜晚嗤之以鼻“怎么说你也只是无法接受我爹深爱的人是我娘!”
    听到这话,席素音并不恼怒,她莞尔一笑“很快他就会忘记夜瑟是何人了。”她转过头,冷然道:“将她绑到那边的柱子上。”
    夜晚全神戒备。防范着噬魂教众上前捉她。
    席素音抚了抚鬓边的发。“你以为你还能反抗吗?虽然你百毒不侵,但是软筋散迷香之类地东西你却无法防范。我的右手沾有软筋散,你受了我一掌,也沾上了。算算时间,药效快要发作了。”
    夜晚微微一惊,暗中运气却发现无法使出任何力气。见此,噬魂教徒将毫无还击之力的夜晚绑上了石柱上。
    席素音捏住了夜晚的下巴“知道这根柱子有什么用吗?”
    夜晚冷哼一声,拒绝作答。
    席素音不以为意,径自解释“这根石柱,是噬魂教历来处置叛徒的刑具。你看石柱上暗红的血迹,你别以为这血迹是染上去,其实是从石柱上渗出来,你知道一个人的鲜血怎样才会从石柱上渗出来吗?”
    夜晚冷哼“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席教主是这么多废话的。”
    席素音笑笑“是啊,如果我现在不多讲一些废话给你听,以后你想听也无法听了。”
    “席教主说这话好像是认定灭魂术会失败一般,也对,灰飞烟灭了怎么会再有说话机会?!”
    席素音冷然一笑,愤然甩了夜晚一巴掌“没想到你还挺牙尖嘴利地。”
    夜晚低垂着头,脸上火辣辣的痛。
    “我告诉你,夜晚!你别以为你的结局会有多好。绑在石柱的人,最后会被石柱吸干鲜血,你就待在石柱上一边变成*人干一边看我施展整个仪式吧,”
    席素音志满意得,欢愉的声音响遍整个冥地祭台。
    分成几个小队的凤若行等人在冥地的聚事厅内集合,大厅内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堆人。
    凤若行笑笑“伊宫主这**散威力实在惊人。”
    伊曜地声音有点得意洋洋“当然了,我研究的这个**散无色无味,就算是像席素音也无法识破,何况,她本来对毒物就研究不深。绝对无法瞧出半分端倪。”
    闲画在一旁不满地撇撇嘴,小声嘀咕“不知道又会有多少良家妇女陷入狼爪当中。”
    庄皓玉扫看了伊曜一眼,对着凤若行说:“接下来我们应该去哪里找到席素音施法之地?”
    凤若行摊出一张锦帛,颀长地手指指在锦帛中央的一个点“席素音施法的地方是噬魂冥地的中心。冥地祭台。要进入祭台就必须破解无数个阵法,进入祭台的入口一共有四个。”说到这,他环视一周“这里会奇门遁甲的刚好有四个,我。伊宫主,闲情。闲画。每个入口分别由我们当中的一人领头解阵。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会同一时间到达祭台。”
    伊曜马上说:“本公子跟庄少庄主一起好了。”说完才笑笑“庄少庄主不介意跟本公子在一道吧?”
    庄皓玉不置可否,凤眼却往凤若行地方向扫去,眼中神色复杂。
    凤若行颔首“好。现在我来分配一下,闲情跟季庄主破解东方的迷阵,由东门进;闲画和木瑕破解南方的迷阵。由南门入;伊宫主和庄公子破解西方的迷阵,由西门入。剩下的闲意和我一道,破解北方地迷阵,由北门进。”
    众人分配完毕,各自由不同的入口进入迷阵中,直奔祭台。
    凤若行领着闲意走入迷阵中。迷阵里弥天大雾。触目所及白茫茫地一片,人在其中都无法看得真切。自入阵起,凤若行唇边一直挂着笑。迷雾幻阵对于不会奇门遁甲之人来说,的确会令人方寸大乱,引起视觉混乱,甚至会令人一直在原地打转而不自知。而相对会奇门遁甲的人来说,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阵法而已。他当然不会认为噬魂教禁地内的阵法会不堪一击,这个阵可能会有一点难度。但不能难到他。
    闲意紧紧地跟在凤若行身后,她不会奇门遁甲,迷阵内的弥天大雾令她身体上的感官迟钝了许多。如果不是公子在身旁,自己肯定会方寸大乱。闲意暗自想着,没留意到凤若行在前面停了下来,她撞上了凤若行的背“公子?”
    凤若行双眼紧紧盯着前方。闲意所见。前方白茫茫一片,根本无法看清任何东西。闲意忍不住再次询问。“公子,怎么了?”
    凤若行并没有回答她,只笑望着前方“独舞姑娘,这么巧。”
    浓雾中现出了一道苗条地身影,随着身影的走近,现出了独舞那张戴着面具的脸“这可一点不巧,我在你身上下了追魂香,就算你离我有十丈远,我也能快速找到你的踪迹。”
    “不知为何独舞姑娘对在下如此执着?”
    独舞冷哼“当日在悠然山庄,如果不是你横加阻扰,我早就完成了任务。”
    凤若行挑挑眉“只是这么简单?”
    独舞冷笑“难不成你认为怎样?”
    凤若行摇头轻笑“在下以为独舞姑娘是记恨在下上次在噬魂教对你的轻视。”
    独舞咬牙切齿“这一点当然也算进去。”
    凤若行微微一笑“独舞姑娘只身前来,是认为你可以拦住我?”说着,他的目光移到独舞地手臂上“你手臂上的伤好了?”
    独舞的面具在浓雾中显出诡异的色泽“拜你所赐,这伤口在这两天一直在提醒着我要取你性命!”
    凤若行抽出腰间软剑“如此,请独舞姑娘快快动手。”
    独舞并没有依言动手,她注视着凤若行的眼睛“你很焦急?”
    凤若行笑而不答。
    “你很担心夜晚?”
    凤若行的眉不自觉地蹙起“独舞姑娘,难不成你是来聚旧的?”
    独舞冷哼一声“你果然很在意夜晚!”
    闲意有点奇怪地看着独舞,她质问公子的态度实在像想到这个,闲意立即摇头否决,独舞在江湖上是出了名地狠辣无情,自己的猜测实在行不通。
    凤若行挽剑斜指独舞“我的态度并不影响你我之间的对决。”
    独舞并没有任何行动“你以为我跟你对决了这么多次后还会轻易的去碰你的剑?”
    凤若行轻笑“原来独舞姑娘过来真的是聚旧地。”话还未说完,他已持剑往独舞刺去。
    凤若行地剑法向来以柔缓著称,招式的凌厉并不现于剑端,而是隐于剑意。
    几招下来,独舞已是闪避不及,慌乱间。独舞从腰间掏出一圆哨,置于唇边吹起来。
    “噗”“噗”几声轻微地声响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凤若行停下脚步,转头望向左手手臂。
    看到凤若行手臂的情况,闲意高声惊呼。“公子!”
    凤若行手臂上不断有鲜血渗出,鲜血迅速地渗透了衣衫。本来是血迹斑斑的白衣如今彻底变成了红衣“噗噗”的响声正是从他手臂上发出,汩汩流出地鲜血冒着红色的泡沫。
    凤若行神色不变,唇边依然挂着清浅地笑容,看向独舞的眼中带着审视。
    独舞隐在面具下的神色变了几变,旋即问道:“你不会认为这是迷阵的作用吧?”
    凤若行笑笑“怎么会?”他又怎么会被迷阵的幻象给迷惑了?!这种痛这么真实,血液在肌肤底下快速流窜。冲破本来已经结痂的伤痕,鲜血汹涌喷薄而出。这是真真切切的痛。血液流窜时肌肤的战栗,血液冲破肌肤时“噗”地一声轻响,都带着刺痛的酥麻。如果再不止血,他相信他全身的血液都会冲上手臂的伤口处,然后他会流血而亡。
    想起了两天前席素音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莫名其妙的话。凤若行突然明了。
    戴着面具地独舞面无表情,面具下的她脸上神色复杂“既然知道,你为何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凤若行神色温柔,说的话却毫不留情“这就不是你能去了解的范围了。”
    独舞脸色瞬间惨白,这种惨白仿佛要透出那层薄薄的面具,浮于表面上。
    凤若行径直越过独舞。继续往前走去。
    独舞的声音带着迟疑“你再不止血,你会死!”
    凤若行浅浅一笑,脚步不停地往前走。
    独舞的眼睛流露出些微不舍地表情,她希望他会转过身来,向她询问一下他手臂上的伤是什么一回事。但是,他不但不在乎这伤。连伤口也不处理一下就走了。
    独舞紧咬下唇。心中的恨意深了几分。
    闲意跟在凤若行身后“公子。你的伤口?”
    “无甚大碍。”
    “但是”
    凤若行按着特有的步法行走,破解迷阵“只要独舞不再吹奏哨子,这血就不会再流。”
    闲意望向凤若行的手臂,他整个左手的衣衫都被鲜血浸湿,鲜血沿着下垂地手一滴一滴地滴落,她暂时没看出鲜血有继续汹涌而出地迹象。只是,凤若行这样子看上去就像受了严重的伤。
    接下来,迷阵内险象环生,但是都被凤若行一一化解。
    走出迷阵,踏出了祭台地北门,来到一处幽深的洞穴前。凤若行打量了一下其他的出口“看来,我们是最快到达祭台的。”
    凤若行和闲意潜入祭台,还没深入腹地,便听到里面响起了响彻天际的恐惧哭声,当中还混着怒骂声,尖叫声,而那些哭声听着似乎是小孩子的声音。
    凤若行给闲意打了个眼色,两人快速向前潜入。
    “谁?”一声冷喝响起,声音的主人还未来得及呼叫便被闲意给一刀毙命。
    凤若行打量了一眼周围,转过身“你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下,穿上去。”
    闲意领命,迅速地将这名教徒的衣服换上。
    凤若行和闲意潜进了祭台内部,幸好祭台内有很多奇磷怪石,能让他们藏住身形而不会被人轻易发现。以下字数免费*****
    浅浅有话说:凤若行手臂上的伤口爆裂,涌出鲜血的这件事并不是凭空乱作的,是我亲身经历过滴。没错,我没有骗你们,就是在昨晚夜里,睡梦中。
    梦中的我被不知名的东西弄伤,大腿上有小指般的裂痕,然后鲜血疯狂地从裂痕中涌出来,我还能感受到血液在体内疯狂流窜然后涌上伤口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几万只虫子在血管内快速蠕动!啊的很恐怖!奇怪的是,我的朋友还在旁边看着,她们过来明明是要送我去医院的,不知为什么,她们完全忘记我受伤了,撇下我在一旁,然后一直跟一名男生聊天,泪!
    这个梦中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例如,地板上有一滩一滩的血,我的朋友看见了竟然没吃惊;我流了这么多血,竟然没有昏过去,!明明我献了400mm血的时候还昏迷的说!
    我老是作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有空写下来,吓吓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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