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婷走在农马后面,没想农马会突然停了下来,这一下两人好悬没撞在一起,白晓婷有些不悦,问道:“你干什么呢?什么愣呢?”说着,她伸手推了农马一把。
    农马回过神,顿了一下后说道:“我觉得那个小莲蓉好像已经现我们了。”
    “什么!”农马的话立刻引起三人注意。白晓婷心中不信,她敲了敲农马脑袋,说道:“不可能,是你多心了吧?要是她现咱们的话,又怎么会没反应?”
    “是啊,农师弟,你可能太过敏感了,以咱们的实力,普通人是无法现咱们的‘隐身术’的。你看那个孩子那么小,她又怎么可能现咱们呢?”赤炎亦是不以为意。
    “嗯,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农马自己也不太肯定,被两人一说,他心里更加没底,不由怀疑是否自己疑心太重所致。
    几人说着话,依次进入到二楼的房间里。这间房间就如众人所想一般,正是中年人跟小莲蓉睡觉休息的房间,房间里的装饰让农马几人十分意外,第一眼看上去,这房间简直就是一间夫妻俩住的卧室,房间有张大床,上面铺着整齐干净的床单被子,床上还有两个绣花枕头,看样子小莲蓉是跟着自己父亲一起睡,在大床旁边,有一台新颖的梳妆台,台面上空无一物,看样子应该是小莲蓉的母亲留下的。另外,房间里还有两张椅子,一个梳洗架,还有一个黑色木箱子。
    “咱们快找找看,这是他们的房间,也许解药就藏在这里。”苗嫣然巡视了房间四周一圈后,对农马三人说道。
    几人闻言,不约而同四处翻找起来,很快,众人就将房间找了一遍,却并没有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众人愣了愣,不由把眼光聚集到角落里的那口黑色箱子,现在只有这口箱子没动过,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把‘隐身符’撕去吧。”正当农马三人刚想掀开黑色箱子时,苗嫣然却突然撕掉了灵符,显出真身来。
    三人不明白苗嫣然此举用意何在,都有些迟疑,赤炎问道:“师姐,为什么把符撕了?要是被他们现的话”他的话还未说完,却被苗嫣然抢言道:“这口箱子是我们最后希望,如果还是找不到,咱们就跟他们来硬的,反正这茬咱们是找定了,现在隐身已经没有意义了。”
    “原来如此。”三人听苗嫣然说的有理,纷纷撕掉了灵符,显露出了真身。
    白晓婷一现真身,忍不住伸了伸懒腰,口中喃喃道:“早该如此了,一直集中精神守住‘隐身术’的效力还真累人,现在可舒服多了。”说着,她侧眼瞅了农马和赤炎一眼,接着说:“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去打开那箱子看看有没有解药。”
    “啊,是。”农马与赤炎受到白晓婷指使,两人立刻来到黑色箱子旁,等他们把盖子打开一看,两人不由愣住了。
    白晓婷看到两人呆愣了半天没反应,她心中好奇,走上前问道:“怎么了你们俩?这箱子里有什么?看把你们吓得直呆的。”
    说着,她探眼朝箱子瞧了瞧,这一下,她也跟着愣住了。
    苗嫣然站在他们三人身后,一见三人神情有异,急忙上前瞧看,她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是大惊失色。原来箱子里存放着一个半米高的孩童干尸,从肤色上看,这干尸应该死了有几年时间,孩童干尸被置放在箱子中央,两只深陷空洞的眼睛向天瞧看,似乎正盯着农马这些不之客。不过令农马几人如此吃惊的,却是那些铺满整个箱子底的怪虫。
    这些怪虫外表有些像蚯蚓,只是虫身呈现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娇艳欲滴的深红色,怪虫从孩童干尸的耳鼻口嘴中不断爬进爬出,每一次怪虫爬过,都会在孩童干尸上留下一道道红色液体,这些怪虫占满了整个箱子底部,一些接近不了孩童干尸的,则是四处爬动,与其它怪虫纠缠在一起,每一次怪虫与怪虫分开时,就会出现丝丝黏稠的液体。仔细聆听的话,还可以听到怪虫爬动时所出的“滋滋”声,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恶心反胃。
    正当几人被眼前一幕所震惊之时,突然从楼下传来一声巨大声响“嘭!”几人惊觉回神,苗嫣然先道:“看来解药是不会放在这里了,咱们还是下去与那对父女对质吧。”
    听到苗嫣然的言语,农马三人不住点头,心里十分赞同,谁也没想到那对父女的房间里会存在着这么一个恶心的箱子,也不知这个孩童干尸和这些怪虫是干什么的,那对父女到底为何要在自己房间里弄这么个玩意,这实在叫人捉摸不透啊。
    几人也顾不得把箱子盖上,急忙走出了房间。苗嫣然在走在前头,她一边朝楼梯口走去,一边对农马说道:“师弟,现在情况已经相当清楚,那对父女绝对有问题,我希望你待会不要心慈手软。”
    农马在后头跟着,听到苗嫣然的话,他一时无言以对,只得默不作声。苗嫣然回头瞅了他一眼,心里明白农马这会心中不好受,她也不好再说什么,领着几人急匆匆下了楼。
    四人刚一下楼梯,一把声音突然传入众人耳朵里:“嘿嘿,看来你们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啊。”
    听到声音,四人吃惊瞧看,只见小莲蓉和中年人这会正站在大门口出,而他们身后,大门的房门已经关上且上了锁,瞧样子,刚才那声巨响正是他们关门时所出来的。
    四人中最吃惊的要数农马,他瞅着小莲蓉,语气中充满着惊讶与难以置信:“原来你真的现我们了!”
    “没错,从一开始我们就现了你们,哼,就凭你们那幼稚的道术,还想瞒天过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小莲蓉一脸不屑,语气十足像是大人训话一般。
    被小孩子教训,先受不了的是白晓婷,她迈前一步,一手插腰,指着小莲蓉怒道:“臭小鬼,大人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你还是乖乖躲在一旁瞧着,不然待会揍你老爹时连你一起揍。”说着,她又把手移向了中年人,口中怒斥道:“喂,我问你,你为什么在包子里掺加‘金埋葬’蛊毒害人?”
    中年人闻言大笑:“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造人,我想你们也已经有答案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混蛋,你把人命当成什么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也干得出来!”赤炎闻言大怒,看来苗嫣然的猜测果真没错。
    见赤炎说着话就想动手,苗嫣然急忙伸手拦住赤炎,说:“师弟,等等,我还有问题想问他。”说着,她回头瞅了中年人一人,问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师从何处?”
    “哼,想套我的底啊,告诉你们也无妨,你大爷我叫沈寇,乃是茅山黑云道人座下弟子。”中年人似乎十分得意自己身份。
    “黑云道人?好像在哪听过?”听到沈寇报出师从,苗嫣然眉头一皱,只觉黑云道人这个名字似乎相当熟悉,却又是一时无法想起。抛开烦乱思绪后,她继续问道:“外头那个双色湖泊还有楼上的绿池子是怎么回事?”
    “嘿嘿,我来告诉你们好了,那湖泊双色中的红色,是因为我们长期往里面丢失败作品的原故,现在湖底可谓白骨成堆。而绿色呢,那是‘金埋葬’蛊毒的培养剂,是把五十种药物长期丢在湖里而制造出来的。至于楼上那些,嘿嘿,那些就是‘金埋葬’蛊毒呀,是用在和面做包子的。”小莲蓉冷眼瞧着四人,解释道。
    经她一说,众人不由想起了厨房里那坛绿色液体,原来那些就是“金埋葬”蛊毒。
    苗嫣然倒是意外小莲蓉会这么轻易就说出来,她心中怀疑,又问道:“这庭院里的人形棺材就是你们用来造人的工具吧?”
    沈寇冷冷一笑,回道:“没错,我给了他们最强壮的肉身,他们能来到这个世上,应该感谢老子。”
    “哼,身为茅山道人,却不修正道,尽做些天理不容的事,教出像你这种人的师父,简直是茅山道的耻辱。“赤炎心中火冒三丈,他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那些滥用道术为非作歹的修道人。
    他的话在沈寇听来,仿佛就如同称赞一般,只见他仰天大笑几声,说道:“谁说茅山道士就一定是好人,我告诉你,茅山出了像我师尊这么一号人物,那是百年积来的福气,只有通过我师父,才能让日渐奚落的茅山道重回鼎盛。他们应该感谢师父才对。哈哈。”
    “这么说是你师父命令你做出这种事的,而造人的目的就是想重振茅山道了?”苗嫣然心中疑惑,看来这件事背后还另有隐情。
    “哼,我师尊神通广大,法力通天,却没有得到那些虚有其表的茅山掌门的认同,这次造人,除了要建造一支不败之师一统茅山外,还要让整个道界的人知道,黑云道人才是当今天下第一的高手。”
    “哼,真是狂妄自大,天下高手多如牛毛,就凭你师尊的本事,他有什么资格当第一。你们也就是只能耍耍在包子里掺和进‘金埋葬’蛊毒来害人的卑鄙小人而已,我看你们那个黑云师父也厉害不到哪去。”白晓婷见不惯他人嚣张狂妄,不由冷言讽刺起沈寇来。
    苗嫣然心中念头不断回转,她总觉事情似乎哪里不对劲,现在自己这边有四人,而沈寇那边也就一人,他是凭着什么自信可以自然面对自己这些人的?想到这,她问道:“你们既然一早就现我们,为何直到现在才亮出底牌?还有,‘药王庙’后茅屋里的镜子是不是你们干的?”
    “哦,原来你们去过那间茅屋了,怪不得第一次去探你们的底细时只有姓农的小子出来。”听到苗嫣然的话,小莲蓉恍然大悟。
    “啊,你怎么会知道我姓什么?”农马十分吃惊,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并没有对小莲蓉说过自己的姓氏。
    见农马一脸吃惊,沈寇一笑,抬手逐个指了下众人,一边说道:“我还知道你叫白晓婷,是‘辰道派’百泉山白仙道人的独生爱女!你,是‘横博门’黑乌子座下弟子中本事最高的赤炎!你,是赶尸界三老之一,六大门派中实力最强的‘苗司派’掌门苗问的爱女苗嫣然!还有你,小子,你是‘天官门’指路天官草仙道人阮秋章的爱徒农马!嘿嘿嘿,我告诉你们,从你们踏进‘古太镇’时起,你们的一举一动就被我们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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