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知道“青楼”二字的含义,也在这座“青楼”中住过一段时日,但是,当咏唱随着包三娘踏进另一座被隔开的后苑之时,便感觉到了完全不一样的气氛。
    片片嫩绿中,团团摇曳里,争相斗艳的色泽。
    园子里很安静,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熏香,仿佛妩媚娇俏的花容,被小风一吹,感觉那片景致,变成了姑娘飞舞的裙畔,引人心神荡漾。
    一扇小门而进,原来花月楼还有此隐蔽之地。
    包三娘看到咏唱一脸的疑惑,笑着解释道:“来花月楼的多是官家之人,他们不喜欢被人打扰。不过,我这后苑每间屋子的设计倒也有点特别之处。”
    “有何特别之处?”
    “一会你就知道了,跟我来。”包三娘笑得神秘。
    进入一间布置精致的厢房,包三娘轻轻按动一个隐秘的机关,只见墙上的巨大画卷往上一卷,便露出一个古色的铜环。
    铜环一拉,右侧地上的石砖竟然裂开了一条缝。
    画卷落下,一切恢复原样。
    咏唱一言未,暗暗惊奇地随包三娘走下石阶,前面竟是长长的通道,通道内有点暗,包三娘点燃了壁上的一盏小灯。
    再往里走几步,便隐约可听见断断续续的呻吟与气喘声从四周传来。
    这是
    咏唱不禁小脸一热,这种声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令人脸红的画面。
    包三娘扬起嘴角,不以为然地笑笑:“这是密室,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咏唱你好歹也是花月楼走出去的姑娘,三娘我也没把你当外人。”
    “恩。”
    越往里走,那些参杂着痛苦与愉悦的声音就更清楚,更多。
    包三娘突然站定,回头道:“在这里,你可以观察到很多东西。”
    咏唱顺着包三娘的目光看去,这才现,原来墙壁两边每间隔不远就有着一个小小的洞孔。
    她好奇地将眼凑了过去。
    咻
    小脸差点冒出了白烟,幸好灯光灰暗,掩饰住了她突然窜上的红晕。
    包三娘明了地盯着她的容颜,眼中带笑:“花月楼本就是青楼,能教给你最多的只能是这些了。男女之间感情很重要,身体上能否取悦对方也很重要。这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咏唱你慢慢欣赏吧!三娘我先去忙了。”
    那些引人遐思暧昧致极的声音就在耳边,咏唱确实不好意思,但无法否认包三娘说的就是事实。
    “谢谢三娘。”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连忙又问:“三娘,迷儿现在真的是花月楼的头牌吗?”
    包三娘看她一眼,答道:“是。”
    “呃”她真的难以想象,印象里迷儿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技艺啊!
    “听闻邪君阅人无数,要想勾住他的人,或许你也可以跟迷儿学习学习。”包三娘说着转身踏上台阶“开关就在这里,你出来时拉下铜环即可。”
    “三娘”咏唱还想再问问迷儿的事,三娘风韵有致的身躯已经消失在阶梯上头。
    原来这是包三娘秘密监工的地方。
    女人近乎痛苦的**。
    男人如野兽般的喘息和吼声
    一声声,像波浪一样传入耳中。
    咏唱咽了咽口水,觉得口干舌躁起来,刚刚只惊鸿一瞥,那男女交缠的画面便印在了脑海之中。
    害羞什么,都来到了这烟花之地,不看白不看!
    仔细看仔细想,研究研究
    她提醒着自己,压抑住扑通乱跳的心,再次将眼睛凑到洞孔前。
    洞孔的视角刚刚好正对着屋内的大床,铺着火红被褥的大床上,一具雪白的女性侗体被一个黝黑结实的男人身躯狠狠压着。
    咏唱看不清他们的脸,声音隐约可闻。
    只见男人一双大手肆无忌惮地揉搓着女人的丰盈,一边搓一边低头重重地吮吻着她胸前的红色顶端。
    女人仰着头,一头黑散落在红色的床单上,她张开红唇尽情地呻吟。
    “叫啊本少爷要你叫来听听!”那男人双手下移,摸上女人白嫩的腿间。
    “啊恩啊”女人便听话地娇叫起来,声音柔媚入骨。
    男人哈哈大笑一声,突然下身一挺,近乎野蛮地闯进了女人的体内。
    疯狂而激烈的撞击,震得整张大床都忍不住剧烈地晃动起来。
    两个炽热的身体,就这样充满漏*点的纠结到一起,不停的率动着,冲击着,摩擦着彼此的兴奋点,一遍遍的沉沦,一遍遍的释放。
    空气中传来男人满足的呐喊声。
    如同战争一般,那对男女看起来都很投入,噬骨的声音从断断续续飘出
    咏唱慌忙背过身子,仿佛自己做了亏心事一般,靠在墙上难以呼吸了。她抓紧了自己的衣裳,两颊热得冒火,心跳也变得剧烈起来。
    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她大口大口地吐着气。
    这这这嫩嫩的脸蛋泛着羞涩的红润,水嫩的唇略显尴尬地娇羞着,轻声低语,就像在说给自己听:“太过激烈了吧!”
    青楼的大部分女子都这样生存着?
    男人们在这样的时刻真的很快乐吗?
    她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她感觉自己的心被强烈地震住了。
    想到那日阁昱也曾邪恶地对待自己,让她浑身软陷入了迷蒙的感觉之中
    可是,事后想来,那是因为她对他有着喜欢才会有所感觉。
    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含羞闭上,而绝丽的小脸若红色水晶苹果般僵硬着。
    好象有一双琥珀色闪着晶莹光亮的眸子火一般地注视着她。
    那日的感觉又升了上来,好象要溶化在他的漏*点里,她只能无力的攀附着他,感受着他的吻,他甘甜的气息。
    无法想象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做着这种事情是怎样的痛苦!
    耳边还充斥着男女淫荡的交合声,咏唱快上前远离了几步。
    此处的声音似乎比较奇怪。
    这次,她已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搓了搓自己火热的双颊,她再次小心而好奇地往里看去。
    只见一橘色衣裳的女子半跪在床塌前,塌上躺着一具男性的身躯,是男人在放肆地呻吟。
    他大手一抓抓住女子的头,女子便低着头俯下身子,舔舔嘴唇,开始上下其手的扒他的衣服。胸膛被撩开,她白白的手指又开始去脱他的亵裤,然后唰地将其拉扯掉。
    男人也飞快地扯下她身上的衣裳,一具雪白的娇躯散着晶莹的光泽暴露在空气中,女人丝毫不以为羞媚笑着,缓缓将红艳的双唇往男人身下凑去
    而那个女人也因他双手的触碰娇喘连连,浑身颤抖着,兴奋着,快愉的呻吟轻逸出口。
    咏唱大眼一闭,脑袋嗡地一声被冲击得满满地。
    她分明看到了男人舒服地闭着眼,一脸的陶醉。难道这就是取悦男人的方式?
    不!
    她再大胆也觉得自己可能做不出来!
    这也太那个了
    恶君英挺的五官突然出现在眼前,冷薄的嘴唇似乎带着无限的魅力,琥珀色的瞳眸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
    晕,怎么连幻觉都出来了!
    水嫩的脸颊完全变成了一片绯红,好在这里只有她自己。
    娇柔的身躯被刚刚看到的景象和耳边的魔音刺激得热血沸腾,体内似有一把火在燃烧。
    漂亮的脸颊上布满羞涩的红晕,一张柔嫩的唇瓣忍不住长长呼出一口气。
    突然,她想到了阁昱鄙视的嘲笑,于是挺直了脊梁拍拍自己的胸脯。
    曲咏唱,镇定点,又不是你在做,只是看看而已。
    不就是特意来见识学习的吗?虽然这景象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不过多看几眼就没问题了!
    连续好几个小洞她都一一凑上了几眼。
    看到了一幕幕不同的景象,而这两排屋子里似乎都在上演着男女漏*点,各种奇怪的姿势和动作让她从瞠目结舌到知觉麻木。
    尤其看到其中有曾经认识的姐妹,心底更是窜起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
    他们一定不知道花月楼还有此可以观察他们的秘间吧!
    或许,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无所谓。
    最后,咏唱闪动着一双星眸,那里头泛起迷茫的淡淡薄雾,坐在通道最里头的地板上喘息。
    心和思绪像被大海里最猛烈的浪花冲击着,将她冲到了遥远而陌生的孤岛上。
    此刻,她总算完全看清了“花月楼”也总算见识到了男女间最神秘最隐秘的接触
    对这个世界,她有了新的看法,对男人——的确也有了更多的认识。
    要学以致用?
    恐怕难!
    直到心跳渐渐平息,咏唱缓缓起身准备回头走出去。
    耳边隐约传来谈话声让她脚步一停,
    透过洞口,只见一女子正侧对着这边,乌黑的秀如云,粉红的衣裳衬托她玲珑有致的身躯,这个背景好熟悉。
    迷儿?
    心中一惊,明媚的大眼睁大了开来。
    是迷儿没错,在那女子转头的瞬间,她看清了她的脸。
    迷儿对面坐着一个黑衣男人,男人坐得端正,只能隐约看到他的侧面,看起来年纪倒也不老。
    二人在交谈。
    迷儿妩媚地笑,咏唱吃惊地抿紧了双唇,她不知道原来迷儿也会笑得那般动人。
    迷儿真的变了,浑身散着妩媚动人的风韵,不再是原来跟在自己身边那个柔柔怯怯的小丫头。
    荡漾着迷雾的水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屋内的两人。
    如今迷儿是这里的头牌姑娘,他们的举止也跟所有屋子里的其他男女不一样,一股怪异涌上咏唱的心头。
    迷儿一直在说着话,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大约很严肃。
    他们看起来实在不像是花月楼的宾主关系,看那男人浑身冷然而肃杀的气息,让人更加疑惑。
    正当咏唱纳闷胡猜时,只见黑衣男人突然起身,将一直握在手中的剑放到了桌上,然后一个大力将迷儿拖到了怀中。
    迷儿千娇百媚地笑着,看不出一丝不愿。
    她身上那身若隐若现的薄沙被扯掉,将诱人的曲线完全暴露在男人的注视下。均匀而修长的四肢,柔嫩得仿佛随时会滴出水,像一块诱人的嫩玉。
    男人吻住了她。
    **传了出来。
    接下来的展或许跟其他屋子里生的没什么两样,咏唱已经没有兴趣看下去,她的脑海被迷儿和黑衣人奇怪的相处迷惑了。
    生活就是这样,随时生着你无法预料的事情。
    每个人都会因生活而改变,因时间而改变。
    迷儿,这样的道路对她来说是好还是坏
    冷汗再次流了下来。
    命运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人真的可以靠自己改变么?
    改变,定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定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吧!
    粉嫩的红唇动了动,咏唱抬起灼亮的眸子,心思还在震惊只中。
    媚惑男人?
    她轻喃道:“真不知道还要不要讨教了”
    夕阳西下,春风中荡漾着丝丝暖意。
    王宫里玉泉假山,清风拂柳,看起来景致怡人。
    一个玉琢般的女子,身穿白绸衣,衣上白银线绣着白色水仙,绰约绝伦,她缓步走在通往诏和宫的长廊上。
    远远地,一个体态修长的男人,衣袂飘飘,独自立在长廊那头的假山旁。
    看了看那抹挺拔的身影,女子眸光一亮暗吸了口气,继续举步前行。
    独对夕阳,漫天绯红的霞光。
    阁昱沉默地挺立着,玉样的容颜有丝疏懒,射出了孤高凄艳的光芒。
    小部落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旁边,陪着大王欣赏这落日的景致。
    耳朵一动,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回头,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盈盈走来。
    乌黑的秀垂腰,在风中摆过美丽的弧度。
    阁昱深沉的双眸一眯,认了出来。
    是她——与咏唱一同献艺的女子,弹得一手绝美优雅的好琴,尤其是她柔柔的气质与瞳瞳有几分相似。
    一把配刀,挡住了落雪的去路。
    仿佛过于震惊,她粉红的双唇几乎要颤抖了起来。
    原来小部落在眨眼间,以闪电般的度走进长廊,阻止了她的脚步。
    大王近日似乎被烦恼困绕,好不容易欣赏落日余辉,享受这独自宁静的空间,他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尤其是这种不该出现在此的人。
    落雪小脸一白,连忙欠身:“落雪见过大王。不知大王在此”
    “这是诏和宫,大王不在这在哪?”小部落目光灼灼,注视着她“不知道落雪姑娘何以来此?”
    吃惊地张大眼,雪白的小脸充满迷惑,她看看四周恍然大悟道:“落雪该死,落雪以为这是诏华宫惊扰了大王,请大王赎罪。”
    说完,抬起水蒙蒙的眸子,对上尚未言的男人,不期然捕捉到对方灼热带有深意的眸光。
    那种眸光代表什么呢?
    落雪似带娇羞又不甚惊恐地看着一身尊贵的大王,他深邃的五官在美丽的夕阳下折射出无比的尊贵。
    琥珀色的眸子在夕阳下犹如透明的水晶,阁昱动了动手指,压下心头的异样。她不是瞳瞳,完全不是!
    “无防。你要去诏华宫?”他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清凉。
    落雪的脸上泛着羞涩的红晕,低垂着眼,恭敬地答道:“是。听闻咏唱公主病了,落雪想去看看她。”
    “她病了?”他沉声问道。
    “听说是。大约是近儿个天气变化无常,公主没有注意添衣吧!”
    想到咏唱娇柔纤细的身影,修长的浓眉陡然皱起,嘴角也随之勾了起来。她的确穿得不多,连外面的绸衣都是半透明轻如薄纱
    不过今日一早见到她还好好地,未见什么异常,怎么一个下午就病了?
    阁昱暗下眸子,心口抑制不住地升起一股担心。
    落雪声音轻柔:“大王也担心公主吧?”
    阁昱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对于眼前女子,他感觉很矛盾,想将她收在身边又害怕因此常常勾起对瞳瞳的怀念。
    瞧见他眼底的复杂之色,落雪清丽的面容露出笑容:“咏唱真是好福气,能得到大王的关爱,若是落雪”
    “本王去看看她。”
    阁昱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脸上,然后转开,朝小部落示意了一眼。
    “落雪姑娘请。”小部落明了地让开路。
    落日很圆,已接近天边。
    夜幕悄悄降下,春风里逐渐透出凉意。
    当阁昱与落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诏华宫的门口,宫女们匆匆赶去报告。
    丫头立刻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起来。
    “死了惨了,死定了!”
    “小姐啊,就算你现在赶回来恐怕都来不及了!”
    “怎么办,怎么办?”
    稳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像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阁昱看到门口宫女慌张的模样,不悦地皱起眉头,担忧更甚。
    天天笑得像只狐狸般狡猾妩媚的女人真的生病了吗?
    落雪微垂着头,一声不吭地跟在阁昱身后。
    宽大美丽的床塌,上面坠满了珠帘,随着门的打开,被清风吹得叮当作响。
    抬眸一看,床幔竟然已被放下,粉色半透明的床幔后面,隐约看到一个人影,似乎已经睡着。
    阁昱立在床前,悄悄握紧了手指。
    她真的病了?
    侍女呢?一直跟在她身边衷心伺候她的丫头呢?怎么主子病了,侍女连个影子都没有?
    没由来一股怒气上升,锐利的双眸眯了起来。
    他突然转身,目光炯炯地盯着远站在门边的宫女,声音低沉有力:“怎么没人伺候公主?”
    “是是。”宫女慌张地应答,神色很不自然,她们也是刚刚才知道公主不在屋里,而大王又正好要来啊!
    “还不快去请太医!”阁昱盯着面色惨白的小宫女,低吼道。
    床上的锦被突然剧烈颤动了一下。
    落雪紧紧盯着床上的身影,扬扬唇道:“大王别担心,让落雪先看看公主吧。”说完,她缓缓地走向床前。
    床帘上的珠子突然颤抖了起来,不住地出清脆的声响。
    这女人怎么了?
    看来根本没有睡着,病得很厉害么?
    阁昱双眉拢得更紧,盯着床上似乎在簌簌抖的人儿,心口莫名一紧,他大步上前一步,忍不住就要掀开眼前飘动的床幔。
    一只雪白的素手已经轻轻地拉了拉,轻薄的幔纱便被慢慢掀开。
    “大王”床上的人就在同时掀开了被子,丫头一脸要哭的样子坐了起来,让大家都吃惊地瞪大了眼。
    小部落更是惊骇地半晌:“丫头?”
    低沉而危险的声音已经响彻了整个屋子:“该死!公主呢?”
    “公主她她”丫头小脸一皱,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在地上语不成声,一想到宫中森严的制度,她已经开始呜咽了起来。
    小姐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就说最近走霉运吧,你还不信。
    大王从来不来诏华宫,不巧偏巧就在你偷溜出宫时来了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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