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昌在雪地受苦的时候张安乐正在欧洲各地游历,说是游历其实就是游玩,他知道以后能这样自由自在出去游玩的时间不多了。比起后世所谓的欧洲十日游,他这个可是十月游啊。张学良数次问他何时归国,他都以各种理由推辞了。
    张学良很长时间没有收到张安乐的消息了,自从去年下半年他发来电报要组织学徒工去德国。之后很少有联络,若不是他一直有平安电报发回来自己都不知道这小子是活得还是死了。
    这个义弟刚开始张学良也是当做笼络张宗昌的一个手段,后来一起共事两人合作非常愉快这个义弟确实是有大才干的人,远了不说他只训练了半年的第三旅居然能在军演中拔得头筹这种能耐就让奉系上下敬佩不已。张作霖多次在公开场合说,张安乐练兵第一。
    没想到居然有一封电报到了自己的手里,他已经到了上海,这个家伙不声不响的就回来了。
    得告诉这个家伙我在北京,先别去沈阳。于是张学良叫来勤务兵给张安乐发电报让他到北京见面。
    站在北京饭店门口张安乐不进也不出只是呆呆的抬着头看着这栋高楼,弄的酒店门口的门童有些莫名其妙。若不是此人衣着考究,还有一个身穿军装的护卫,两个洋人相随早就把他轰一边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一片喧闹的声音传来,然后后面那群人就看到前面4个人正好站在了酒店的大门外,若是要过去自然是可以的,但是得一个个的走,可是后面这么多人。
    “少爷后面很多人要进去咱们是不是要让让。”王小柱被张安乐告之在外卖弄要叫少爷于是这么称呼。张安乐转过身子来,他本来就是站在高的台阶上,再加上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以及长期冷面练军带来的一股杀气,往那里一站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张安乐并不知道自己给下面这群人这么大的压力,要知道下面这些人及时随便拎出一个也能让现在的小文青尖叫不已。张安乐看到下面一群人围在正中间的是一个大胡子老头长得很像张大胡子,也有点像马克思。但是这两位一位早就归西了,一位还未出生。看着老人印度的民族服饰,他的脑中蹦出了一个人名: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
    此时的张安乐可不是之前那个不通外语的文明,在欧美一年多他的外语虽然达不到混淆视听的地步,可是普通的交流一点问题都没有。
    于是他很不礼貌的开口询问:“rabindranathtagore?”
    张安乐本就是北方人嗓门不小,再加上此时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他的声音自然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你知道我?”泰戈尔笑问道。
    “当然知道,你不是写那个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的那个么?”这几句话在现代几乎是尽人皆知,可是那个时候冰心并没有翻译,因此他说的这句让很多知道泰戈尔这个诗的人顿时大感兴趣。
    有人在下面喊道:“继续说啊,把整个诗都翻下来?”
    这个本是好意可是在张安乐听来这是在讽刺他背诗歌,不过张安乐是什么人他会怕这个?说就说谁怕谁:“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想你痛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
    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张安乐一首诗念完下面的人更加无语,这个身材高大的公子哥是什么人?文学造诣不低啊,能把泰戈尔的诗词翻译到这种地步。
    泰戈尔身边的徐志摩更是敬佩的很,自己自认为已经很厉害没想到强中更有强中手。
    “这位公子敢问尊姓大名?他日志摩定当登门拜访。”徐志摩对张安乐起了攀交的心思。
    “志摩你是徐志摩?”张安乐当年为了追求文学系的一位mm曾经背了不少关于爱情的诗歌,泰戈尔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那时候背下来的。那位mm最喜欢徐志摩,尤其推崇他的再别康桥。
    “和他废什么话,这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么?”泰戈尔另一边的一个20多岁的女孩说道。
    “我是徐志摩,你认识我?”徐志摩没有理会身边的那个女子而是反问道。
    张安乐心道你就是徐志摩?!当年追mm两人已经花前月下了,可是又一次mm让张安乐背诵再别康桥,没想到张安乐记错了一个字mm就和他拜拜了,这让张安乐很是郁闷,他曾经想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在徐志摩眼睛背错那首诗好好地恶心他。
    没想到机会居然来了,张安乐心中大喜看我怎么恶心你,于是张口诵道:“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那榆阴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箫笙;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当年他就是把笙箫记成了箫笙,被mm抛弃的,这次他故意记错就是要看徐志摩是什么表情。
    徐志摩当时就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校友,在他想来必定是在康桥上过学而且极爱康桥的人才能写出这种诗歌。
    “兄台大才,志摩不及敢问兄台这首诗歌叫什么名字?”徐志摩对张安乐更加拜服。
    “你装什么,这不是”张安乐话未说完突然想起来了,这首诗歌是徐志摩1928年才写的,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抄袭者。现在还被原作者成为大才,真是巨大的讽刺。
    “这首诗叫再别康桥,不好意思挡住你们的路了。”就在张安乐准备让开的时候,张学良从饭店里面走出来。
    “哈哈,伯伟你小子终于肯回来了,有没有带个大洋马回来啊。”张学良一见张安乐高兴的说道,他没有留意下面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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