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筋上出现一道明显的豁口。“再用点力!有门~”冯老六惊喜的朝莫不凡努了努嘴,小声催促道。
    “嗯~!”莫不凡把钢筋剪放到工具桌上,两只手捉着一边的剪刀把手猛的用力按了下去
    “噹~!”钢筋剪断后掉在铁制的工具桌上发出脆响。
    “哈哈哈,呜呜呜。”莫不凡松开钢筋剪,用手拼命的捂住嘴,不让笑声从口腔里发出。
    冯老六的情况也差不多,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笑声发出来。
    过了一会,平抚了自己激动的情绪后,莫冯两个人看着桌上剪为两段的钢筋百感交集。
    “什么时候动手?时间上还是仓促了。出去以后怎么办?”冯老六拿起一截钢筋,盯着钢筋光滑平整的切口轻声问道。
    “你去年过年帮莫头做过东西是吧。”莫不凡拿起桌上另一截钢筋没有回答冯老六的问题,而是提出一个问题。
    “嗯,有这事,你准备今年还是利用莫头儿子正月里生日做文章?可,人家到现在没找我啊。我总不能去找他献殷勤吧。”冯老六有点为难。
    “不用你说,找点人散布下消息就行了。”莫不凡随手把钢筋丢进墙角的物料堆说道。
    “那做什么呢?”冯老六也把钢筋丢进物料堆问道。
    莫不凡把钢筋剪放回工具箱简单明了的说出一个字:“枪!”
    “你想干什么”冯老六圆睁着双眼,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瘦黑的男人。“你不会想在狱里就绑架他吧。”
    莫不凡没有说话只是用戏谑的眼光看着他,满脸的不屑。似乎在嘲笑冯老六的智商。
    冯老六被莫不凡不屑的眼神看的实在受不了啦,尴尬的背过身去,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大声的说道:“枪……玩具?”
    “想死啊!那么大声。”莫不凡被冯老六的举动吓的赶紧比了个噤声动作,小声斥责着冯老六。
    “哈哈,不好意思,是我愚钝了。好点子,好点子。”冯老六对着莫不凡数了数大拇指。
    莫不凡得意的看了眼冯老六,他把钢筋剪放回黑色工具箱,然后看着冯老六说道:“回吧。等我这边有了新消息再通知你。”
    “好。”冯老六点了点头,转身轻手轻脚的走到后窗,打开窗户悄然无息的翻了出去。窗外的夜色依旧那么的黑,那么的暗,就像最好的墨汁,最毒的毒液。
    一月十一日星期四雨停了
    昨天晚上的雨下了一宿。等我夜里起来站哨的时候雨还在下,大老王看我脚伤没好,就安排我站了营区自卫哨,实在是lucky。有时候觉得大老王人挺好的,就是长的凶了点,声音大了点,脾气爆了点,下手重了点,每样都能少一点点,那就完美了。
    我靠着宿舍楼一楼的楼梯道扶手,听着外面的雨声,望着如墨一般漆黑的夜色,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己冒了出来。先是晚上围监区的事情。
    “万一我要是赤手空拳的遇到全身武装的劫狱人员怎么办?那我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啊?还让我面朝监墙,外面来了人,我不是一点不知道,就只能指望头上的哨兵了,再说哨兵也是盯着监狱里面的,外面的动静他哪知道,而且上面又是那个“吃货”老褶子,除了吃之外,他对任何事情提不起来精神。
    想想都可怕啊,还好指导员屌干了几个领头的班长,要不然下次再来个警铃瞎报警,我们还是会瞎胡闹的冲出去。
    还有那个太阳能热水器,它怎么就掉下来了呢?我们家楼上也装了好多这样的太阳能热水器,楼层比这个小破楼高多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谁,谁,谁家的太阳能热水器被风刮下来的。
    真是够惊险的,它要是被风早刮下来一分钟……不是我自己去见了阴间的奶奶,就是少了一个战友。坏了……热水器摔坏了,那不是没热水洗澡了啊,要命了,这大晚上的让我洗冷水……看来只能从食堂那边打热水过来混着洗了。
    如果真有劳改越狱我该怎么办,先鸣枪示警,还是直接上实弹尝试放倒对方这么高的监墙,一点凸起垫脚的地方都没有,我是爬不上去的。
    那天跟着波哥站哨的时候,听他说,以前有劳改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悄悄的监视哨塔上的哨兵,一个一个哨塔的查过来,看哪个哨塔的哨兵喜欢钻进岗楼不出来,在里面待的久的那种。记上一段时间,总结出规律,等到那个喜欢睡岗的倒霉蛋上哨的时候,劳改就藏在监墙下面老干们设置的劳改监督劳改的小窝棚里面。
    等倒霉蛋进岗楼睡觉,再算好时间,找准机会从监墙里面往哨塔上丢自制的钩索,等爬上哨塔后也不惊动睡岗的哨兵,再从另一边放钩索下去,轻轻松松的就绕开监墙上几千伏的电网成功越狱。还有趁哨兵睡着了,用被子隔绝电网的电流,成功越狱的。我就纳闷棉被不导电吗?几千伏的电压啊,不导电那也得着火不是,还扛着被子爬监墙……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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