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陷入了安静。除了柳月之外,其他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结果,而柳月心里面却是煎熬的很,她真的很害怕,如果事情败露的话,她绝对没有命可活。
    “皇上!”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众人的目光也都放在了来人身上。
    “说!”
    “这些东西都是在护城河里面打捞的,上面确实是像刘安大夫所说的那般,有一些特殊的东西。”
    侍卫将这些东西用一块布包了起来拿到了谢韫臣的面前,里面有一些瓶瓶罐罐,有一些黑色的粉末。
    还有一些特殊的用来制作毒药的工具,刘安主动上前看了一眼这些工具。
    随即便对谢韫臣点点头。
    “这味道一样,确实就是制作毒物的工具。”
    “按照我们找到柳月的时辰,再加上这些工具被冲到的距离,完全可以推算出,正是柳月当时在护城河那里给丢下去的,这一点是绝对没有错的。”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谢韫臣怒不可遏。
    “放肆!当众下毒、嫁祸给后宫嫔妃,且想要害死贵妃,每一条皆是死罪。”
    “柳月,你可知罪?”
    谢韫臣恨不得当场就将她给掐死,如果不是如今他不再暴虐,他早就不顾及任何人,直接将她给解决了。
    如今一切的证据都摆在面前,全部都指向柳月,就算她有几百张嘴也绝对不可能把自己摘干净。
    突然,柳月疯狂的在原地笑着,众人皱着眉头看着她这副疯癫的模样。
    她突然伸出手恶狠狠的指着叶晚棠。
    “还不是因为这个贱人,都是她的错,皇上,我也是你的女人,你为什么只看她不看我?”
    “你难道不知道后宫当中没有皇帝的宠爱是过不了一辈子的吗?没有宠爱,家族便没有荣光,也会被其他人耻笑。”
    “正是因为这个妖女的出现,所以你现在的目光都被她勾走了。有时候我真想不懂她有什么好的,除了一张脸长得有些美貌,还有什么好?”
    “皇上甚至还想将她捧到皇后的位置,而她只不过是部落里面出来的一个普通女子,如何能够担当起一国之母的地位?皇上难道就不怕那些朝臣大官弹劾?”
    “后宫姐妹这么多,哪怕不是我,哪怕是别人!就不能够一直是她!”
    柳月声泪俱下,将一切的错误都推到了叶晚棠身上,叶晚棠摸了摸鼻子,她有句话倒是并不反驳,就是柳月说自己长了一张好皮囊。
    不过话又说回来,谢韫臣专宠自己,可是她也不想跟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呀,谢韫臣的身份确实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想要真正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在这种比较封建的时代还是有些挺难的。
    人人都有自己的道理。
    “你所谓的嫉妒,所谓的争宠,不过是为了家族,为了所谓的荣光。”
    “你说的这一些,有哪一点是为了自己着想?”
    “你心里面并没有皇上,你也不爱他,你爱的只是权力而已。如果你抛开这些,其实你会活得很快乐,你不要说什么自己不得宠就会一辈子老死在皇宫当中。之前皇上便说了有机会出去,是你们自己要留在这的。”
    “我跟皇上之间真心相爱,本宫今日就将话说明白了,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至于皇上会怎么做,我管不着,但他无心于你,我更管不着,你也不必怪我。”
    “你手段卑劣,去陷害没有什么背景的赵嘉敏,还想下毒给本宫。一个想要取我性命的人不值得被原谅。说到底你就是恶劣且狠毒之人。”
    “本宫累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这件事情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谢韫臣听叶晚棠这么说后,便让人将柳月关到了水牢里面。
    刘安跟赵嘉敏也都离开了。
    柳月被泡在水牢里面整整一个晚上,泡的她的身体都有些发白了。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十分硕大的锁链给锁住,一天也只能够喝几口水,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
    她日日遭受折磨,水牢当中充斥着柳月的喊叫声,守卫早就已经听习惯了,他们面无表情,并没有对柳月有什么同情。
    这一边算是告一段落了,与此同时,欧阳端拿到了人证物证之后,便开始为自己的人证明清白,他来到御书房。皇帝还专门将欧阳倩给叫了过来,让两个人明面上对峙。
    “回皇上,之前皇后娘娘曾说我手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我已查清楚了皇后娘娘说的那账,这一笔账目在容县不假,不过这笔钱的来龙去脉都是可以查出来的,只是两国之间的贸易而已。”
    “皇上要是不相信,我可以亲自去那边一趟将人给带过来,甚至还能够让谢韫臣为我证明。”
    “这些是容县的县令给我写的一封信,信上说这本账本里面的钱财来源一切都是清清白白,并没有像皇后娘娘所说的那般贪赃枉法。”
    “所以臣对这件事情有一个疑问,皇后娘娘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我手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皇后娘娘平常识大体也很聪慧,不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失了自己的判断,所以臣想着,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胡言乱语,才让皇后娘娘失去了判断。”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兴风作浪,想必皇后娘娘也被蒙在鼓里。”
    这欧阳端三言两语就将局势给扭转过来,欧阳倩听到后,当下更有些着急起来。
    “胡说八道!”
    “说不定时你跟着容县的县令早就已经串通好。再加上这是其他国家的人,又怎么能够轻易相信他们说的话!”
    “难不成摄政王的手已经伸到了谢韫臣那一边了吗?”
    “臣惶恐,这句话可不能够乱说呀皇后娘娘。”
    “就按照谢韫臣的性格,他要是知道我敢觊觎容县的话,你猜他会不会立刻派兵过来兴师问罪,到时候国将不国,我会做这种蠢事吗?”
    两人在那里争来争去,其实皇帝都知道是他们在互相伤害,但他并不想参与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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