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鸢嘴里还嚼着肉,有些模糊不清的说,“你是谁?”
    那女人细细的将红鸢打量了一番,过了好一会才笑着指了指隔壁空荡荡的屋子,然后说,“我是你们隔壁要搬进来的邻居,认识一下,我叫任露露。”
    红鸢看着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喜欢,却看见她将手里的水果放在桌子上,笑嘻嘻的说,“买了点东西,不成敬意,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
    此时席霈楷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刚刚炸出来的丸子,见到她旁边的女人也是微微的一愣,那任露露看到席霈楷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艳和羡慕。
    “我是新搬来的邻居。”那任露露毫不客气的看着满桌的菜,然后说,“这丸子都炸糊了,看着你们两个都不像是会做饭的,还是我来吧。”
    那个任露露脱去外套,穿上围裙就进了厨房,不一会厨房就传来了肉香,席霈楷和红鸢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红鸢看着一盘盘被端上来的菜,口水直流,也就很容易的原谅了这个不太礼貌的女人。毕竟拿人手短,就当家里请了一个免费的佣人。
    那任露露将最后一盘菜端到桌子上,眼睛有意无意的瞅像席霈楷,“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不要客气。”
    “要不你留下来,跟我们一块吃?”毕竟麻烦了人家大半天,言不由衷的客气了一回,等席霈楷刚刚将这样的话说完,红鸢早已经怒目而视。
    任露露好似知道他们会说这样的客气话,十分不客气的坐在桌子前,“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别愣着了,大家都快吃吧,要不饭菜该凉了。”
    红鸢气的半死,看着她那股子劲,哪里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一顿饭下来,红鸢吃的是食不知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女人在席霈楷面前大献殷勤。
    那女人讨好似的将盘子里的几块肉全部都夹到了席霈楷碗里,他有轻微的洁癖,又将那几块最好的肉夹到了红鸢的盘子里。
    红鸢这样脸色才缓和了些,对眼前这个女人更是恨上了三分。
    吃完饭,洗碗的工作自然要落到红鸢的头上,冷冰冰的水几乎让她的牙齿打颤,等她胡乱的将盘子碗的洗干净,出了厨房就看见席霈楷正和那任露露看着电视,似乎两个人看的正起劲,还议论起来了。
    红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摘了帽子,满头的短发跟鸡窝似的炸起来,活脱脱的一个疯子。她自负美貌,甚至觉得自己除了这张脸真的一无可取,可如今自己所谓的盛世美颜都不在了,便不由得自卑起来。
    在看看衣冠楚楚,依旧文质彬彬的男人,觉得两个人越来越不相配,自己都成了黄脸婆了。
    两个人正看得起劲,电视却突然黑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瞧过来,却看见红鸢一副小孩子闹脾气的样子,“别看了,费电。”
    那任露露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的不愉快,反倒从破旧的沙发上站起来,抻了抻衣服上的褶皱,“晚上你们也不用包饺子了,我那里包了很多,晚上拿过来给你们。”
    等她走后,席霈楷将电视打开,拿着**,漫无目的的换着台。红鸢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气鼓鼓的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人,你瞧瞧她那个样子,一副妖媚劲儿。”
    席霈楷捏了捏她的脸蛋,说,“再妖媚也比不过你这个小狐狸精,别闹了,我真的没有精力再陪你闹了。”
    任露露走在狭小的巷子里,手里捏着的塑料袋子里装着从超市里刚刚买来的几**啤酒,她向道路旁骑着摩托车的不良少年不断的抛着媚眼,随即换来不断的口哨声。
    忽然一个漆黑的车子穿过巷子,停到了她的身边。一张漂亮的脸随即出现在车窗内,“我交代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那女人打开袋子里的一罐啤酒,猛地灌了两口,笑着说,“呦,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消息了。你不会爱上那个叫红鸢的女人了吧,傻里傻气的,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
    晏楚珩用十分厌恶的眼光看着她,过了好一会才淡淡说,“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说她?你可能不了解我的脾气,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的跟我说话,更何况是你这样下贱的女人。”
    她看着他冰冷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自己不能再去触碰那根逆鳞了。
    “他们两个只怕都已经结婚了,我在他们的衣柜里翻到了两身喜服。再说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可甜蜜着呢。”
    晏楚珩看着她翕动的嘴唇,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他漂亮的脸几乎扭曲,青筋突突的跳个不停。
    那个任露露却不知死活的说,“你不会爱上人家有夫之妇了吧,现在这样卑鄙的拆散人家,也忒不厚道了吧。”
    红鸢连招呼都没有打就气冲冲的出了门,本来挺喜庆的日子,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搅乱了。红鸢只恨不得将那个叫任露露的女人弄死。
    她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因为是新年,商铺都关了门。忽然一个理发店的老板叫住了她,“来,美女,剪剪头发吧。”
    红鸢摸着自己短短的头发,试探的问,“怎么才能让我的头发很长呢?”
    “您接头发及腰可以了。”那女发型师笑眯眯的说,“给您打个折,三千元,保证给你接一头长发。”
    红鸢听着那令人咋舌的价钱,忍不住满脸的失落,“就让我丑一辈子好了,反正我一辈子也没有人爱了。”
    “红鸢,你当初逃婚的时候可曾想过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红鸢的身后传了过来。
    那样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磁性,在她听来却如同催命的符咒,随时将她推入万丈深渊,她惶恐的转过头来,却看见晏楚珩站在门口,身上仿佛带着冬日的冷冽。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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