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赵亲回到班级里,小陈平和王敏交谈的火热,小陈平看到赵亲回来就让位给赵亲,王敏冲着离开的小陈平说“这支笔借我用几天”,小陈平回头看到王敏晃了晃手中的钢笔,笑说“送给你了,我不要了,你拿去吧!”小陈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赵亲对王敏说“王敏,小陈平回老家吗?”王敏说“他说不回去,现在回老家考试已经没用了,全国卷很难,听说上海本地读书好的学生到了外地,变成了差生,读书跟不上,外地读书差的学生跑到上海借读都变成了好学生,上海和外地不好比,上海物质条件好,外地物质条件差,外地学生都想靠读书翻身,平时回家还帮父母干活,回家挑灯夜读,外地人是聪明,上海人时间基本都化在读书上也读不过外地人。”赵亲说“主要是外地人苦,发奋读书的人多,都想翻身”
    我在前面听到她们的话,心咯噔一下,想着“外地人真聪明”我遗憾的看了看小陈平,他别想靠读书出人头地了,可惜啊,没有梦想的人,看着小陈平跟别人玩笑,我转头对赵亲王敏说“他还在嘻嘻哈哈着,他不难过吗?”王敏笑说“人要有点阿q精神”如同一语点醒了我,我点了点头。
    紧张的学校生活,使我在家里更多的跟小狗玩耍,我想着要它通情达理,就瞎学着马戏团训小狗的做法,一心想让它起立,坐下,能听的懂人话,先为它起了个名字叫“阿花”每次给它饭吃就先让它坐下,才给饭吃。可是教它象人一样的走路花费了我很长时间,阿花就是学不会,我和阿花越来越亲密,越来越紧张的学习使我偶尔和阿花轻松一下,超过了我和家庭任何一个成员的感情,人与狗之间的交流开启了我藏在内心的爱,阿花看到我就跑过来,我抚摸着阿花,空前的满足。
    顾琴到我家来玩,阿花只认我,不认她,顾琴抱怨了几句阿花不认主人了,就开开心心的和我一起到楼上玩,顾琴在阳台上,夸口说“这里景色真美,看的好远,白云,绿树,田野,地平线上房屋镶嵌在天地之间”我几乎招架不住的说“你是不是瞎了,我前面一栋房子堵在那边呢”顾琴指指前面的房屋说“这个房子不是镶嵌在天地间吗?它屋顶上就是天,它下面是地”我心想,有道理。然后顾琴指着左侧说“这里看过去,不是田野吗,你家左侧还有条湖,湖那边都是田野”我向左侧望“嗯”了一声,可是我看到了好多大树,要透过大树才能看到远方的田野,顾琴说“看来你是瞎子,不知道美景”我说“看来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顾琴说“是啊,我家楼上旁边没有湖”我说“哦”我看了看顾琴,说“你真会说话,夸的这么好,可我家房子这么低矮,你家房子这么高大,又那么结实”
    我们又在中房坐了好一会儿,都说读书紧张,跟不上,害怕中考,顾琴看了看桌子上的书籍和我的首饰盒,我告诉顾琴“我想收集古钱币,你家有吗?”然后我把抽屉里的几枚古钱币给顾琴看,这些是我收集的,我说“都是向几个同学要的,有的是玩踢毽上的毽子底部是钱
    币做的,我用新的毽子换她们的,我拆了来收集起来的”顾琴说“我家好像有的,我翻到了给你”我说“好的”我反问顾琴“你平时收集什么?”顾琴说“我什么都不收集”我反问“你一点爱好都没有?”顾琴说“我回家做作业,还要帮我爸妈干活,哪里有这个心思?”我不禁露出欣赏的眼神说“你好勤快啊!”顾琴说“你弟弟好像和你不玩在一起,我和我弟弟关系很好的”我说“是啊,你们家好热闹,我们家冷冷的”顾琴说“嗯,我爸妈和弟弟都有说有笑的”我心想,我宁可到顾琴这样的穷家,也不想在这个冷冰的地窖里生活,她妈面瘫但是多么和蔼。
    我告诉顾琴,“杨青有个男朋友,他去了日本,在日本生了大病,给她做了首诗寄过来,前面忘记了,最后两句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她说这首诗是出自她男朋友之手,我觉得好像是古诗,还问她,她说没有古诗的,就是她男朋友自己想出来写给她的,顾琴,你听到过这首诗吗?”顾琴说“我哪里听到过的,好耳熟,我们两个人都觉得耳熟,这个肯定是古诗,杨青就喜欢撒谎”顾琴说后,我本来怀疑杨青的这首诗,她硬是说是男朋友在日本思念她,编了这诗写给她的,卫珍和顾琴都说她爱撒谎,我要证实这点,我把这首诗现在告诉顾琴,果然她也听说过,那么杨青真是骗我的了。顾琴说“我早告诉你,以后别和杨青这种人交往,有没有听说过‘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还有没有听说过‘小人和驴’共处一室,你和她在一起,就是自贬身份,人家也以为你和她是一类的人”我说“到底是什么古诗,我们现在都不知道,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要说别人”顾琴说“有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将来翻出来给你看,反正古诗是不会自己变形的,她和我一个班上的,我才不和她说话呢?她看你傻呀!”我说“你别小看了她,她还有一篇文章登上了‘少年报’”顾琴冷哼一声“你也信”我说“这个我相信的,她文采蛮好的,我的许多作文都给她看过,她帮我修改的,还解释为什么要这么修改,修改好了,我才交上去给老师批的,结果我们语文老师因为我平时的作文水平,选我作文竞赛了,12个人里才选3个,她在你班里,语文怎么样?”顾琴说“语文还可以,但是我估计那个去日本的男朋友都是假的,哪里有这么离奇的事,这个岁数又交了男朋友,交了男朋友又去了日本,去了日本,还生大病,生了大病,还写了这个神神叨叨的诗句。”我说“写了这个诗句,杨青收到后还天天哭”顾琴说“你信不信是真的?”我说“她这样每次说她男朋友,都流眼泪,说他在日本很惨,生病没钱进医院,如果是假的,她为什么天天流眼泪呢?”顾琴说“那你要问她”
    吃中饭的时候,我挑好菜夹给顾琴吃,顾琴认为我过于客气反而不好意思,这招还是我到顾琴家学的,顾琴那时一直夹菜给我吃,我好感动啊,顾琴笑说“陆华,你什么时候到我家来玩啊,再不来,我要下最后通牒了”我笑着说“好啊好啊”我突然想起一句曾经顾琴
    跟我说过的话“八台大轿来抬我去”我也学样说“八台大轿来抬我去”谁知顾琴把吃在嘴里的东西差点喷了出来,我很奇怪,这句话她曾经对我说过,难道出自我的嘴巴又是另样新奇的。陆石在旁边问顾琴,名字叫什么?家住哪里?父母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工作的?顾琴一一回答。问题是陆石问顾琴这些问题都已经问过3次了,前两次看到她也问这些问题,他就没有其他话好说的吗?
    紧张的学习生活过的也快,但从细节上讲,也慢,比如看书看上2,3个钟头,就象熬了一段小人生,上课45分钟慢慢吞吞的,幸亏语文课是主课,每天都能看到张老师给我们来上一节语文课,我又可以听到读书以外的事了,张老师说“我个人非常相信有得必有失,今天我失去了这个,明天我一定会得到那个,生活是一杆秤,什么都是平衡的,人不要过多的贪婪,反而得不偿失,相信生活是公平的,因而我们面对人生冷暖,要面色不改,因为我今天有可能得到了一样东西,明天就有可能会失去另一样东西。”
    张老师继续说“语文也是一门教你如何做人的课,老师对学生用心良苦,我说那么多语文课以外的话,是以我的心对待你们的心,不让你们枉叫我一场老师,我希望你们踏上社会后,不显得很稚嫩才说出我在社会上总结的经验,中考,书上占30%,课外占70%,有许多老师要抓30%,而放弃了70%的课外知识,自己的悟性,灵动性都是需要培养的,我正是在培养你们这种能力,同样的,不否认其他老师的良好意愿,熟做30%的书上文章,就能熟练应付70%的课外阅读,都有好处,只是每个老师的侧重点不同,有的学生把我告到了校长那边,我就搞不懂了,当然这是课外话,为了应付中考,该背的还是要背的,古文18课,我明天来默写,无论告了还是没告,我还是依我的本份做事,不要抱怨,默写古文,中考占了2分,30%里的2分,以后每天依次下去,把古文全部默写完,我们要把握住可以得分的机会。”
    我听到了班级里的叹气声,语文从来不默写,这次也要开始和其他课程一样的默写了,事后,有人暗地里把张老师告到校长那边的是班长杨乐的事秘密的传开了,王敏在自己的位子上轻声的说“就她多事。”赵亲附和着,压低了声音说“张老师肯定气坏了,哪里有这么巧让我们背诵,现在害死我们了,数学几张卷子下来了,英语也要默写课文,物理,化学还有作业,现在语文也要背诵课文了,你们看好,以后还要惨,张老师未必只发作几天呢!”
    王敏说“杨乐想分数想疯了,她自己要发疯就自己去发,把我们也拉进来,亏她做的出的。”暗地里几个人恨骂了一阵。
    第二天,张老师又突发奇想要上半节课背古文,下半节课默写古文,对我真是打击,现学现用啊,问题是我记性不好,默写不出,重新默写,再不对,再重新默写,再不对,再默写,留下来的寥寥几个,心里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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