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凯太不像话了,抢单子怎么抢到自己组里来了?而且使用这么恶劣的手段,” 周桐十分愤怒地说,“你有什么错?不要说何凯比你晚了半天,就是相差半个小时,谁先拿到客户签署的投保书,这业务就是谁的?在我们这一行,抢单这现象很正常,公司从来没有说过不允许抢单。”
    白里奇被周桐我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太冤枉了,既然公司允许抢单这种现象,那自己错在哪儿呢?他无助地看着周彤呆呆地问:“我是不是很吃亏?”
    周桐心里暗暗好笑,他居然会问这么傻的问题,看来他心里是一点主意都没有,现在完全依赖我了,周彤愤愤不平地反问:“你说呢?你是正常做业务,先于何凯做到这份保单,怎么啦?错在哪里呢?” 他停顿了一下,审视何凯的反应,何凯的眼睛充满了怨愤,“是何凯折利给客户,采用不正当的手段获得这笔业务,” 周彤脸上露出明显的讥笑,右边的嘴角向下撇着,连连摇头,“现在可好,正当做业务的你只拿了几百块的报酬,还是马元锋施舍给你的,而用不正当手段的何凯却获得了几千块的报酬,这公正合理吗?”
    何凯昂起头默默的沉思,他心里的小宇宙正在蓄积着能量,爆发在即,他嗓音低沉地问:“我不会就此罢手,大师,你说怎么办?”
    “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 周桐伸出右手食指上下比划一字一句地说,“他让利,你也可以让利呀,反正你是一分钱都拿不到了。何凯把你逼到了悬崖边,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只能与他争个你死我活。”
    白里奇迟疑地问:“我再去和客户说让利给他?客户能接受吗?”
    周桐用责备的眼神看了一眼。凑近他的耳朵轻声地说:“来,我教你一招。你……”
    杨总正在办公室工作,公司规模虽然不大,但五脏俱全,公司经营的项目正踏上行业发展的快班车,公司生产规模发展迅速,挖掘人才、稳定公司的技术力量已成当务之急,这次为公司九位专业人才买了养老保险就是公司稳定专业队伍的举措之一。
    一个女生穿着职业服装站在总经理室门口,甜美地笑着问:“请问是总经理吗?”
    杨总抬起头上下打量了女孩一眼,不冷不热地问:“你有什么事?”
    “总经理你好,”女孩来到办公桌前,从包里掏出名片,双手递给杨总,“我是民安运泰保险公司的。”
    公司九人的养老保险就是投保在民安运泰保险公司,是不是保险公司来协调有关的保险事务?杨总脸上露出热情的笑脸,拿起名片,看了一下来人的名字,“杨小姐,请坐,我们俩人还是本家。”
    杨小姐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高兴地说:“是吗?杨总,我们公司最近有一款新的养老保险产品,很适合贵公司这样的客户群体,” 杨小姐拿出宣传资料,放在杨总的面前。
    杨总扫了一眼,这不就是前阵子何
    凯推荐的保险产品吗?他顿时明白自己搞错了,眼前的这位美女也是来推销保险的,他连忙打断了她的话:“这个产品我知道,你们公司有人向我介绍过。” 他不想再与她交流,手头有许多工作要做,不愿浪费时间。
    杨小姐镇定自若,并没有打退堂鼓的打算,颇为神秘地轻声说:“杨总,这个产品我们公司有很多优惠档次,我可以按最低价给你,杨总,你看怎么样?”
    多个优惠档次,杨总抬眼瞟了她一眼,那何凯的让利是什么档次呢?会不会还有最低价?杨总心中一阵疑惑,他试探地问:“你给我最低价是什么价格呢?”
    自己的话引起了杨总的兴趣,杨小姐心里暗暗自喜,温和的说:“我们业务员一般都给客户打八折,我给杨总最低价,打六折,怎么样?”
    杨总原本只是随意地一问,对这话题并不是很上心,心想保险买都买了,再打听价格也没多大的意义。现在一听可打六折,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他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了头,张大眼睛,惊诧地问:“可打六折?”。
    杨小姐探身向前轻声地说:“杨总,我做保险老老实实,该给客户的优惠我全部给客户,不像有些业务员给客户打八折,自己拿剩下的20%。”
    杨总心里很是恼怒,这个何凯也太贪心了,原本想一分利都不让,后来来了个白里奇,他立刻让利20%,原来他还给自己留了20%,杨总心理一算,这小子吞占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四千多元,这小子心太黑了,杨总对何凯凯满肚子的火气。杨总不露声色,语气平静地问:“我已经买了还有办法吗?能退保吗?”
    杨小姐神情急切地问:“杨总什么时候投保的?拿到保单了吗?”
    杨总觉得有门、有活扣,忙说:“才买了几天,还没拿到保单,退保有办法吗?”
    杨小姐微笑地说:“退保绝对没问题,即使拿到了正式保单,客户还有十天的犹豫期,在这十天内依然可以全额退保。”
    原来是这样,杨总心里一阵轻松。
    何凯自做了这九个人的养老保险后,心里就一直不踏实,潜意识里总觉得这笔业务要翻船,心里暗暗祈求菩萨保佑,正式保单早点下来,尽快送到客户手里,早日结束10天犹豫期。只有到那时,他做到现在最大一笔业务的忐忑不安才能彻彻底底的消除。
    然而是祸躲不过,何凯的期盼只能是一厢情愿,在这当口他最怕的就是杨总的电话传呼他,可越是不愿发生的事就偏偏找上门来。bb机催命似的叫了起来,何凯从包里拿出来一瞧,顿时愣住了,杨总的电话,这个当口,正式保单还没下来,他叫自己有什么好事?他双目盯着bb机眨着眼睛想了半天,想不出杨总找自己能有什么正常的业务问题要咨询。
    但不回电话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允许的,何凯马上寻找了一个公共电话亭把电话打过去,“杨总,我是何凯,您
    找我?”
    “何凯,你马上到我这来一下。”杨总的语气不容对方迟疑或拒绝。
    何凯感觉到杨总语气比较硬,连忙问:“就现在过来?”
    “对,就现在,我们见面再谈,”电话挂断。
    什么人啊,要去必须马上就去,什么事啊,像催命似的,何凯不是有事有人,无事不认人,他是不愿去,他感觉现在这个时候去是凶多吉少。何凯硬着头皮走进杨总的办公室,只见杨总埋头在资料中,根本没意识到有人进来。
    “杨总,”何凯打了声招呼。
    杨总低着头抬眼朝前看,是何凯,杨总抬起了头,示意何凯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但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神情并不客气,两眼直视何凯,“何凯,我很忙,我们就长话短说,你那保险,我要求你再让利20%。”杨总已完全了解了退保的规定,他没有什么可顾虑的,电话要何凯来就是订城下之盟,杨总没什么可客气的,这小子私吞了本属于自己的20%的利益。
    何凯一听脸上顿时一阵煞白,这哪是谈业务,这是要把自己的短裤都扒下,这笔业务一分钱都没得赚,严格上说自己还要交个人所得税,那就是自己倒贴了。你是谁啊,有这么霸道的吗?何凯语气肯定地说:“杨总,这我实在做不到,公司没有这么大的让利。”何凯他们在向客户让利时都说是公司的回扣,绝不说这是自己获利的一部分,以求得客户的心理平衡。
    他还竭力隐瞒,他还以为能欺骗我,杨总把杨小姐说的公司优惠档次的内容简略地说了几句,很不客气地指出何凯私吞了余下的20%回扣。
    自己的让利,自己的割肉,现在居然被杨总误解成是自己私吞了杨总的回扣。上帝啊,您睁开眼吧,自己辛辛苦苦的劳动却被杨总剥得精精光光,何凯心里是又冤又气,他竭力否认有这档子的事。
    二人你来我往争辩了几句,杨总见他死不承认,也懒得跟他再多说,摊开最后一张牌,“那这样,我们退保,你不会说我们现在不能退保吧?”
    何凯觉得这是万万不能接受的,这比让利更难接受,想起自己这段时间为了这笔业务来来回回、风吹日晒,费心劳力,他无法接受付出的辛苦换来的仅是“退保”二字。何凯连忙向他解释为了这笔业务自己是如何的辛苦、如何的不易,最后他说:“杨总,退保是无论如何不行的。”
    “怎么不行?是你们公司不允许?还是你不愿意?” 杨总皱着眉头,一针见血地问。
    何凯也是一个一根筋的主,他既不愿意让利,更不愿意退保,而手里又根本没有能对付对方的牌,还企图叽叽歪歪地想做杨总的思想工作。
    杨总不愿再为这毫无意义的交流浪费时间,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不用再说了,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让利给我20%,要么我们就退保。”
    何凯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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