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两巴掌。
    “还掐了两个小的脸,脸上都有青疙瘩了。”杜红英盯着她:“动手吧,我要看到青疙瘩。”
    “你……他们皮肤嫩当然容易起青疙瘩。”
    “既然知道他们皮肤嫩你还掐,他们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来的娃,我都没舍得动一下,你手就这么贱?”
    “杜红英,你不要这么歹毒,我娘也十月怀胎生下了高志远,你是高志远的妻子,你就是这样对待他娘的?”高思文和文君兰大中午的钻了被窝,完事儿后睡了一觉突然发现家里很清静,仔细一听外面好像很吵。
    起来看时见大坝子围着很多人好像是看什么热闹,挤进来一看却是自家的笑话。
    “呵呵,又来一个。”杜红英看着张桂兰:“我歹毒吗?你不动手我就报公安了,也不知道七岁的小孩子抢钱公安又会怎么判?”
    “杜红英……”
    杜红英送高思文两个大白眼。
    上辈子眼瞎啊,怎么就看上了他。
    现在看着就想吐。
    “娘,怎么回事儿啊,她这样对你,你打电话去告诉高志远,高志远不管你就打他部队去,总有地方能管他。”
    众人……
    “小姜,去一趟派出所。”
    “别去别去,我掐,我掐还不行吗?”
    张桂兰捏着自己的老脸用力的掐,可惜脸皮厚肉薄,效果也不太好。
    “娘,你……”
    高思文从来不知道战斗力很强的娘怎么突然间就服软了。
    张桂兰还是下得了手,直接将一个脸掐出了手指印。
    “你满意了吧?”
    “以后看着我的孩子绕道走,再动他们试试?”杜红英朝着她冷声道:“孩子就是我的命,谁动他们我让谁偿命!”
    “娘……”
    张桂兰没理高思文,转身就走。
    “杜红英,枉自你还是大学生,没老没少的,她是你婆婆!”
    “高思文,你好像不当老师好久了吧?怎么还改不了教育人的德性?”杜红英一脸的嘲讽:“你最应该教的是你的儿子,告诉他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杜红英拍了拍脑门:“忘记了,孩子做错事儿有大人,孩子犯法有监护人,这要是报公安呢,你说你会不会还得去派出所蹲几天?”
    “你吓唬谁呢,你以为我没文化?”
    “那不是呢,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高老师,你还是大学生!”
    这可真是讽刺极了,高思文脸都黑了,转身就走。
    村民们有笑的,有说话的,反正今天的戏看过了瘾了。
    “娘,回家了。”杜红英对几个小家伙道:“你们呢,回家还是在这儿玩儿。”
    “妈妈,我们去石墩家看电视,不在这里玩儿了,怕遇上老坏人。”浩轩很生气:“他们还说那是我奶奶,才不是呢,我家有奶奶,我奶奶会识字会讲故事还会做糕糕,那是一个坏人,老坏人。”
    “乖,看到坏人绕道走。”杜红英摸着他的脸:“疼不?”
    点点头,又摇摇头。
    “又点头又摇头的是什么意思啊?”
    “先有点疼,怕妈妈心疼,我觉得我不疼了。”
    臭小子的嘴怪会哄人。
    “以后如果遇上这种情况怎么办?”
    “如果我们有理他要打我们,我们就打回去。”
    “好,打不赢回来告诉妈妈。”
    “不用,我要告诉我姜叔叔,我姜叔叔比妈妈更会打人。”
    杜红英……很有道理。
    “走,去我家看电视了。”石墩招呼着。
    “石墩,我们没钱可以看电视不?”有小孩子问。
    “你怎么没钱,刚才还说有五毛钱的压岁钱呢。”石墩笑道:“算了,今天是正月初一,我家和我外婆家都说不收钱,今天随便看。”
    “噢,看电视了,去石墩家看电视了!”
    孩子们欢呼着跑去石家看电视了。
    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看电视就堪比过年,过年看电视不要钱那更愉快!
    浩轩浩瀚脸上还挂着泪水呢也跟着跑了。
    看着这一幕杜红英真的很心疼。
    大坝子看热闹的邻居们看到杜红英就点头打招呼,神色各不相同。
    杜红英管都不管他们。
    不管你怎么做都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今天这一出戏会传出她彪悍的名声,那也是好事。
    让人说你老实就是好欺负的代名词,让人知道你很彪悍惹不起也是一层保护伞。
    当然,冬梅娘护短也是有目共睹的。
    她打那两耳刮子很实在。
    戏唱完了准备回家。
    突然听到了高安康的尖叫。
    “不打,奶奶不打我,痛啊,痛啊。”
    众人看过去,好家伙,走到高家大门口的张桂兰一手提着高安康一手拎着一根黄荆棍打得那娃乱乱转,尖叫声声。
    “这……”
    “人家教孙孙呢,与我们屁相干。”
    “就是,这个娃娃儿是应该好好教教,要不然长大了不得了。”
    “咋了,高思文,你是死人啊,你娘打你儿子了,这是要打死呀?”文君兰跑出来看到尖叫。
    “打得好,哪个喊他不学好,去抢别人的钱。”
    “抢钱,安康,你好久抢别人的钱了?”
    “钱钱没了,钱钱……”
    “我给你的钱没有了?去哪儿了?”文君兰拉着儿子:“钱呢,去哪儿了?”
    “他们抢去了。”
    “哪个抢了?”
    “啥子,你给他的钱?”张桂兰道:“不是那几个兔崽子的钱?”
    “我昨天晚上给了他两块钱,钱被哪个抢去了?去给我要回来。”
    “好哇,还说是安康抢的钱,果然是他们抢钱。”
    张桂兰拎着黄荆棍不依不饶跑去找队长要公道。
    “高嫂子,你家安康的是两块钱,人家浩轩手上是五块多,数都不一样,你还要闹哪样噢。”赵队长也是服气了:“再说了,石墩那一群娃儿都能作证,是你家安康抢人家浩轩手上的钱,你咋个不清醒点呢。你们还是一家人,何必要闹得这么深成噢?”
    一家人?
    呵呵,杜红英早就知道不是一家人了。
    难怪有恃无恐的对自己这么狠。
    是了,高志远知道吗?
    知道了高建成那个瘫子他们还会管吗?
    可千万别送回来了?
    不对,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没有她一口一口的喂奶,他早就饿死投胎去了,哪还有命在,老娘就是他的大恩人,惹急了告到他部队去看他怎么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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