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乐:飞花翠(纯音乐)>
    你我……究竟谁才是多出来的那一个……也许永远不会有答案……(风晴雪)
    陵越牵着芙蕖的手走进来,便看见这般境况。
    “哈!屠苏!”芙蕖看见,取笑起来:“你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百里屠苏看见陵越紧紧牵着芙蕖的手进来,颇有几分讶异。
    “哈!陵越!”风晴雪却自镜中早已看见二人牵在一起的手,听闻芙蕖出言取笑百里屠苏,不由便出声替百里屠苏取笑回去:“你快要把芙蕖的手捏断!”
    陵越闻言,面上有些微红,牵着芙蕖的手略动了动却没有松开。
    芙蕖脸上也有些微红,嘟着嘴道:“谁的手断啦?我的手不知有多好呢!”边便挣脱陵越,走过去把手直伸到风晴雪鼻子下。
    陵越闻听“手断”,心头不由一颤,便有几分酸楚,忙看向百里屠苏,见百里屠苏正定定的看着自己,便收敛情思,走到百里屠苏身旁坐下。
    却见风晴雪握着芙蕖的手腕,一面细细看来一面道:“肤若凝脂、柔弱无骨……难怪大师兄牵的那般紧,舍不得稍稍松上那么一松呢!”
    芙蕖大囧,忙忙丢开手,红着脸躲到陵越身边,却向着百里屠苏大声道:“屠苏,管管你老婆!”
    “陵越!管管你老婆!”风晴雪走上前去,站在百里屠苏身侧,眼看着芙蕖,却向着陵越大声道。
    芙蕖气得直跺脚:“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目不斜视,只是在肩上握住风晴雪一手,淡淡道:“老婆……我是管不了的。”
    “大师兄,你看屠苏,他欺负我!”芙蕖扯着陵越的袖子,撒娇道。
    陵越无法,只得回身握着芙蕖的手道:“屠苏哪里敢欺负你……你莫要先去取笑屠苏不就好了……”
    风晴雪闻言,满面得意之色,歪着头挑衅的看着芙蕖。
    芙蕖赌气道:“你总偏着屠苏!”罢,转身便欲走。
    风晴雪忙忙赶上前去,将芙蕖拉回来,按在妆台前:“怎么就恼了?”边边向着陵越不断使眼色。
    陵越只得走上前来,欲要哄芙蕖,却见百里屠苏和风晴雪在侧直勾勾看着,一时又觉不好意思,尴尴尬尬站在芙蕖身侧,不知如何是好。
    风晴雪忙忙站到百里屠苏面前,背对陵越和芙蕖,一面装作为百里屠苏整理头发的模样,一面向着百里屠苏道:“苏苏,我为你结辫子可好?”“甚好。”百里屠苏一面答一面假作漫不经心的模样摘下绣花纱帐之上一个玉坠子把玩。
    陵越见百里屠苏和风晴雪不看自己和芙蕖,方拉着芙蕖的手道:“我自然偏着屠苏,自屠苏就是我弟弟,哥哥岂有不偏着弟弟的?”
    芙蕖本羞答答低了头等陵越温言软语安慰自己,却不料陵越这般,心中隐有失望,不由站起身来,定定看着陵越。
    “你如今是嫂子,也要偏着弟弟弟妹才是。我自然不能偏着你……我……”陵越突地压低声音在芙蕖耳边柔声道:“……宠着你。”
    芙蕖向来知道陵越,“宠着你”这三个字的情话出口,实在不易,心中早已像灌满蜜糖一般,甜腻腻软绵绵,却觉陵越握着自己的双手渐渐收紧,抬头便望进陵越眸底,那深潭一般的眸子里竟有灼灼的浓情蜜意,那灼灼之意直烧到自己耳根,忙低了头不敢看陵越,只管咬着嘴唇站在那里。
    陵越见芙蕖满面娇羞,一副女儿之态,无比动人,不由看得痴了。二人一个只管低头羞涩、一个又看得入神,浑然忘了百里屠苏和风晴雪在侧。
    耳中听得“叮当”一声响,陵越和芙蕖骤然惊醒,循声望去,却是百里屠苏和风晴雪正一眼不眨看着自己,风晴雪手中正抓紧百里屠苏的头发,百里屠苏看得呆住,拿在手中的玉坠子滑落亦不察觉,直至跌落在地发出声响,方才惊觉。
    百里屠苏忙忙俯身去拾,却不料头发尚紧握在风晴雪手中,这一低头,直扯得头皮生疼,也不知被生生扯断几根,忍不住按着头皮:“诶呦”出声。
    风晴雪这才发觉,忙忙丢开百里屠苏的头发,凑上前去查看。
    陵越、芙蕖原本被他二人这般瞧着,颇有子不好意思,这样一来,反而觉得好笑。
    “屠苏!结发没结过瘾么?哈哈”芙蕖忍不住取笑道:“你老婆的本事可真不!”
    风晴雪顾不得回嘴,忙忙向着百里屠苏头皮吹气。
    芙蕖见状,心情大好,忍不住跳上前去,大笑道:“屠苏,你老婆定是要拔光你的头发……哈哈……以后都不用为你结辫子!”
    百里屠苏嘴唇动了动,似乎了甚么,芙蕖却没有听清,忍不住问道:“你甚么?”
    却见风晴雪只是微笑,继续心翼翼地吹着百里屠苏的头皮,百里屠苏嘴唇又动了动,口型似乎在:“心……”
    芙蕖奇道:“心甚么?”一面一面又上前几步。
    耳中只听得陵越急急出声道:“心……”尚未听到后面几个字,芙蕖便觉脚下一滑,似乎踩到甚么东西,身子已向后直倒过去。
    “啊!”芙蕖忍不住一声尖叫,下一刻已然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芙蕖揽着陵越的脖子惊魂不定。
    “吓到了?还是伤到了哪里?”陵越看着芙蕖的模样,不由几分紧张。
    芙蕖拍着心口摇摇头。
    “你呀!真是不心,居然这样就中了人家的计!”陵越责怪道,语气却宠溺。
    “计?”芙蕖霍地从陵越怀里跳下来,却“诶呦”一声,原来发髻缠到陵越胸前盘扣上,芙蕖只得歪着头贴在陵越胸前,由陵越慢慢解来。芙蕖叉着腰瞪着百里屠苏道:“屠苏!原来是你!”
    “……不是提醒你要心?”百里屠苏毫无心虚,坦荡荡看着芙蕖道。
    风晴雪在一旁看着芙蕖狼狈模样,极力忍耐笑意,憋得几乎不曾要岔了气。
    “你的那么声,我怎么听得到!”芙蕖不满道,突地灵光乍现:“屠苏!你是故意!我原本站得远,若不是你的那般声,我怎会走上前去,怎会踩中那个……那个……玉坠子!”芙蕖指着地面上那个自百里屠苏手中滑落的玉坠子恨声道:“你故意引诱我走上前去!敢不承认!”
    百里屠苏头道:“是啊!我是故意声话,你要走上前听,怪谁来?”
    风晴雪再难忍耐,掩着口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你你!”芙蕖一手扶着头一手指着百里屠苏,只“你”了半天,却不出半个字,只得转而冲着风晴雪大声道:“晴雪!管管你男人!”
    风晴雪收了笑,一面为百里屠苏整着头发,一面一脸严肃地道:“男人……我是管不了的。”才完,已是又笑得直不起腰来。
    芙蕖气得直跺脚。
    陵越这半日终是无法将芙蕖头发从自己盘扣上解下来,只得执了妆盒内的银剪,将盘扣连根剪下,头发到底拉断不少,芙蕖发髻也散乱不堪,端得狼狈。芙蕖犹自不觉,拉着陵越的衣袖不住摇晃:“大师兄!你要给我做主!”
    陵越叹道:“你斗嘴斗不过晴雪,还偏偏喜欢招惹她!何苦来!”
    芙蕖嘟着嘴道:“我适才哪有招惹晴雪?我不过取笑屠苏两句……又无甚恶意……”
    “我对你,屠苏貌似老实好欺负,其实……奸诈无比!又兼疼老婆,你以后一定要提防着他!”陵越伏在芙蕖耳边一面轻语安抚,一面向百里屠苏、风晴雪使眼色不住。
    百里屠苏撇撇嘴,转头对风晴雪道:“居然我……奸诈无比……真是重色轻友……见色忘义……”
    “咳咳,”晴雪轻咳两声,凑在百里屠苏耳边道:“还……疼老婆!”
    陵越皆听在耳中,苦笑不已。
    晴雪收了笑,定定心神,上前拉着芙蕖道:“芙蕖师姐,快来,你的发髻乱了,一会儿是要去叩见师尊的,还要见天墉城上下,不能失礼。我来为你绾髻。”
    芙蕖忙向镜中看去,果是发髻散乱,心思早飞到发髻妆容,再顾不得与陵越、百里屠苏计较,忙忙端坐在妆台,:“晴雪,你绾的桃花髻最是标志,给我绾那个吧!……不许叫师姐!都把我叫老了!”
    风晴雪向着百里屠苏使个眼色,自己却慢慢将芙蕖发髻打散,梳理顺滑,慢慢绾髻。
    百里屠苏上前向陵越道:“师兄,我陪你回房换件衣裳吧。”
    陵越看看芙蕖和风晴雪,见她二人已是一面笑一面叽叽呱呱个不住,早把适才的事丢到不知哪里去了,便放下心来,恰恰又有些话要对百里屠苏,便头,与百里屠苏并肩出阴阳洞,往兰馨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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