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我们了!”
    路远闷哼一声,拍了拍蔡凯乐的肩膀,他和渣子们都换上了护院的衣服,只要能进入日军的营地,今晚的计划了就成功了一半。
    “给我一颗手榴弹一支枪吧,碉楼里有日军的联络电台,你们去占机枪,我试试能不能控制住他们的电台……”
    蔡凯乐道,枪是用来杀鬼子的,手榴弹可以以防万一,危急关头可以用来和鬼子同归于尽。
    然后,几人便一路小跑,冲向了日军的营地。
    呯呯!
    几声枪响,子弹在几人前方窜进了地底,大门口的几名鬼子早已持枪瞄准了他们,哇哇怪叫着:“站住,不然死啦死啦地!”
    “皇军别开枪,是我,老蔡啊!”
    蔡凯乐忙点头哈腰的窜了上去,扬起脸以便那些日军看清楚他的样子,日军似乎对蔡凯乐的印象不错,挥手便让他和路远等人过去。
    “你们瞅瞅他那奴才德行,叫他汉奸他还敢不高兴……”
    猴精在揉着脑袋嘀咕,王麻杆大狗熊在摸着脸压低声音附和着,此刻的蔡凯乐,演鬼子汉奸那绝对不用化妆。
    “八格牙路!”
    没想到,蔡凯乐猛的窜身回来,噼里啪啦几大嘴巴就抽的猴精等人鼻血乱飞,喝道:“在皇军的面前,你们居然还敢多嘴多舌,找打!”
    然后又回身对几名鬼子兵点头哈腰道:“这些新来的护院欠管教,让各位见笑了……”
    “哈哈哈,支那人,狗咬狗,好看,哈哈哈!”
    几名鬼子兵便嘎嘎怪笑,丝毫不以为意,倒是猴精王麻杆大狗熊气的鼻歪嘴斜,哪里还不知道蔡凯乐这是在公报私仇,要不是现在已经到了鬼子营地,他们非得扑上去拼命不可。
    一进营地,便看到了几十名没追出去的鬼子在平整出来的小操场四周的掩体内布防,不时冲着场地中央放上一枪,嘎嘎怪笑道:”爬,向前爬啊,不然打死你……”
    “我要赢了,你看看,我押注的家伙爬的最远了,哈哈哈……”
    鬼子的话杨宗满等人听不懂,但路远是听得懂的。
    然后,路远等人瞬间便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向上涌,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们也终于明白,这军营的开始的喧闹,那些凄厉的惨叫,都是为了什么!
    在场地的中央,是几个赤身**瘦骨嶙峋的人,他们的身后,拖着长长的一条布带一般的东西,一头被用刺刀钉死在地上,哀嚎着向前挣扎,身上有不少刺刀捅出来的血口。
    几人都在剧烈的哆嗦着,牛疙瘩猴精已经窜到一旁,哇哇狂吐了起来……
    那不是什么布带,那分明是那几个人的肠子!
    他们被鬼子从****处切开了肚子,然后将肠子钉死在地上,逼着他们向前爬进行着某种赌注进行玩乐,他们每向前爬一寸,体内的肠子都被生生的扯出来,血流满地,惨不忍睹……
    也不知道这游戏进行了多久,但那几个人都还没死,有人在回头看向了路远等人,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求,不是求活,而是在求死。
    现在的他们,真的是生不如死。
    路远猛的伸手,死死握住了一旁大狗熊的的胳膊,杨宗满和王麻杆也半抱住了摇摇欲坠几乎要晕厥的李老实,示意他们冷静,他清楚的听到他们咬牙的声音像是连牙齿都要咬碎。
    可事实上,就连他们自己都哆嗦的像是在狂风中飘摇的黄叶一样,他们见到的这种事别说是对人,哪怕是这么对一条狗,都会被人用唾沫活活淹死。
    “蔡先生!”
    阴森森的声音从前方响起,一名腰挎军刀的日军军官出现在了前方叫道,冷冷的看着路远等人道:“他们在哆嗦什么?难道是觉得我们大日本皇军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不不,吉川君,他们只是害怕,连我都吓的尿裤子了……”
    蔡凯乐是真的吓尿了裤子,水渍顺着裤脚滴滴答答的滴在了地上,却不得不堆着满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凑过去,声音颤抖的道:“这,这又是在干什么呀?”
    “游戏而已,无聊嘛!”
    吉川小队长不阴不阳的答了一句,然后大嘴巴便狠狠的抽了过来,厉声喝问道:“你不是说周围对我们皇军有敌意的人都已经肃清了吗?为什么还有有人打枪?你不老实,信不信我让你也跟他们一样?”
    “不不不,我是真心实意为你效命的啊,吉川君……”
    蔡凯乐哀求般的说着,然后凑过去道:“先前打枪的那几个我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不过我这边打听到了一件绝密的消息,想向吉川君汇报……”
    说着,他指了指路远压低声音道:“他是我的亲戚,之前在上海银行做事——有一批黄金,正从上海运出来,准备运进内地,很快就会经过我们这里……”
    “什么?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还望吉川君得到这批黄金之后,给小的一口汤喝……”
    蔡凯乐谄笑的脸都皱成了一团,赌咒发誓的道,成败在此一举,不然可就麻烦了。
    “你们支那人真的是够低贱啊,连你们的国家都要被我们占领了,你们心里却还想着怎么发国难财,哈哈哈,不过我喜欢!”
    吉川小队长先是死死的盯着蔡凯乐,就在蔡凯乐路远等人以为计划就要失败的时候,却哈哈大笑了起来,转脸压低声音道:“这种事别在这里说,跟我进来——让他也来!”
    说罢转身就走,让蔡凯乐和路远跟他进去。
    现在上海失陷,国.军方面转移资产,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少日军袭击难民队伍大肆屠杀,一方面是为了立威,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敛财,同时也在搜寻着可能从上海转移出来的资产,以充军费。
    吉川不是没想过这事情是真是假,可财帛动人心,他现在是宁可信其有,再说了,他不信蔡凯乐这种连国家和乡亲都肯出卖的人敢骗他,这里是在他的军营,手下几十名身经百战的精锐日军,骗他就是个死。
    像吉川这样的低级军官,来战场作战,想要凭借军功改变命运绝对会非常困难,所以敛财便成了他们的首要目标,平时烧杀抢掠,得财有限,而这种从银行转运过来的黄金要是落在了他的手里,那转眼就能改变他的命运。
    所以,他想独吞这批黄金!
    蔡凯乐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回头向路远微微点头,路远将肩膀上的步枪交给了牛疙瘩,看着众人微微放松的神情,点点头跟上蔡凯乐。
    现在,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
    碉堡不小,四周由砖石混合水泥铸成,异常结实,除了顶部架设着机枪的塔楼之外,周边还有好些射击孔,要是有必要,能将整个小队的日军撤进碉堡内进行龟缩防御。
    碉堡内也隔离成了不少房间,有的是放置物资武器弹药,有的是粮食,其中一间是吉川的私人卧室兼办公室,其中有一台发报机和一个联络员负责和周边联络。
    通道里也有两名日军警戒,看着吉川过来,忙啪的立正敬礼。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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