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巴掌,重重甩在庞昱脸上。
    打他地当然是黄衫美女,纤细修长的五指摸起来柔滑,可掴人真的很疼。
    “喂,你打我做什么?”庞昱瞪着他,火气嗤地冲上来了,真的想不顾一切扑过去把她推到狠狠蹂躏,可是束带把他绑得很紧,两臂又是酸软无力,麻酥酥挣扎都挣扎不了,真的,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你羞辱我,该打!”黄衫美女冷冷盯着他,冰凉的眼神里仍是怒意满满。
    “我羞辱你什么了?”
    “你说我是你的”黄衫美女说不下去,粉颊飞起两抹晕红。
    “你是我夫人嘛,从小就订了娃娃亲的,难道还有错!”四哥代他回答“不然的话,你到七秀坊抓我干什么,还一口一个回家,是吧,回了家又到我房里来等我你说这不是和我有奸情——不对,这不是和我定过亲,又是什么!”
    庞昱大声的争辩着,没有用,黄衫美女已经不听他的话了,返身走到一旁径直从桌上拿起了一个布包。
    “喂,你说话呀,你到底为什么绑我!”
    “你你你你敢打丈夫,你反了天了还,你知道这是什么罪过么?”
    “你有种就别放、别放,一直绑着啊!等我松出手来,哼哼哼,等你到时候过门了,看我到床上怎么狠狠整治你!”
    庞昱再怎么地要挟、喝骂。黄衫美女都不听了。自顾自地把布包打开。
    啊!看见了里边地东西。庞昱霎时倒抽一口凉气——展开之后。布包内衬是整一排地、不对。是整整三排。整整三排地银针。密密麻麻多得数也数不清。
    “喂。这是什么东西。你要对我做什么?”
    “喂!”“喂喂!”“喂喂喂!”庞昱连喊。但是没用。黄衫美女手一挑。执起一根足有三寸长地尖头银针。朝他脸上扎过来。
    “不要啊。我是靠脸吃饭地。不要下手啊!救命啊——”四哥拼命大喊。可是他忘记了。他才吩咐过龙五不许放任何人进来。就连吹雪呃。因为怕这无耻小厮**或者听房。他也把他赶出去了。所以现在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神仙姐姐?神仙姐姐就算醒着。看见他被女人教训。也会偷偷躲在外边笑吧!
    黄衫美女完全无视了四哥地惊叫。俏脸静如止水。没有任何表情。纤手执着那根足足三寸长地尖头银针。不由分说地扎在他额头正中顿时。一股寒意弥漫开来。四哥热血激昂地脑袋犹如被乍然浇上了一盆冷水。刹那间冰凉冰凉。连思维竟都变得迟滞下来。
    “你、你倒底是是谁。倒底要做什么?”四哥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如果真地是和他订过娃娃亲的准媳妇。就算运气忒不好捧上了个爆任性兼超级刁蛮彪悍滴,也顶多就是绑绑算了,玩**,还针扎?天呐,换成杨家那位大小姐或者小公主,也不至于疯狂到这地步吧!
    四哥反抗不了,只有乖乖被黄衫美女摆布,惴惴不安的等,还好黄衫美女没有拿出皮鞭或者蜡烛来,只是重复着、不停的在他头上扎针。
    刚才开始四哥地反应是冷,扎一针就像是被凉水泼一遍似的,脑袋僵硬,激灵灵的直打寒颤,扎着扎着却又觉得一股热流从下针处涌出来,每被她扎一针便热上一点,渐渐汹涌澎湃,从头顶百会直贯全身,再往后脑袋瓜子好像分成了两半,半边躁热、阴寒,隐隐有两股气流相互激荡。
    庞昱动不了,那就只有看了,看美女咯。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黄衫美女,尝试着眼神瓦解她的狠毒心肠,可是黄衫美女一拿起针,就是柳大才子拿起了笔,南宫琴伊捧上了琴,扎地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半点也不分心,不要说庞昱的眼神,估计就算房子突然塌掉了,也打断不了她行云流水般的整套施针动作。
    有时候,看美女认真做事情,其实是一种享受,真的,比如像现在,四哥坐着,美女站着,扎起针来,彼此离的多近啊,馥郁浮动,兰泽微温,入鼻尽是黄衫美女雅淡清幽的体香,稍一抬首,只见她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眼波盈盈,冰肌雪肤,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朱,十指纤纤,云发后拢,素颜映雪,明眸皓齿,体态丰盈,身段娉婷总之就是一个字——美!
    她扎针的动作虽然轻柔,身体却终归站着,随着取针、施针地进行,骄人的鼓胀胸脯不住轻晃,乳浪盈盈,撑高地细罗襟摆随波荡漾,连圆腻皎洁、充满弹性的柔嫩圆臀,都随着她动作挺翘地仿佛要把薄裙撑破。
    四哥手脚动不了,眼睛一样色眯眯的看,两道湿黏地视线紧叼着饱满弹动的傲人双峰不放,只差没淌下口水来——
    四哥不是色中饿鬼,美女他见得太多了,完全不用这样地,可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他非常色地看,就盼着黄衫美女发现了能停下手里的动作。
    被扎得脑袋一半冷一半热,你以为好受啊啊啊啊啊啊!
    针还在扎,没有任何的停顿,黄衫美女完全进入了专心致志的状态,对一切外物都早已视若不见了。
    渐渐的,针囊里的针空了,四哥头上扎了怕不一百多根,幸好附近没摆镜子,他看不见自己头,不然一向正经耿直的四哥突然成了非主流爆炸头(满脑袋银针看过去,可不是就这个样),他脆弱的需要美女呵护的心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渐渐地,四哥脑袋里分成半边的一寒一热两股气流,从一开始有若脱疆野马般的狂涌奔流到开始放缓速度、彼此汇聚融成一体,等到黄衫美女终于停手了,在他脑海中游走的两股气流也彻底交融归一,汇聚于头顶百会**的位置,整个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四肢百骸为之舒畅。
    然后,四哥都还没来得及闭眼好好享受一下这痛苦过后的爽利酣畅,陡听黄衫美女冷冷说道:“行了,今天的治疗到此为止,往后还有一十七个疗程,庞太师既然拜托本太医,本太医一定会把你的失忆症治好。”
    太太太太太太、太医!?
    这么年轻、美貌的姑娘会是太医!?
    扯毛蛋,太医那可都是七老八十要蹬腿的老头子。
    “夫人,你叫肽伊么?这个名字真好听,哎呀,为了方便我以后叫你伊伊吧,哈哈哈哈哈!?”
    四哥花花肠子不改,人舒服了现在,逮着机会就又开始调戏人家大姑娘,调戏到一半忽然又大叫一声,原来是黄衫美女手里不知道怎么的多了一根三寸长的银针,拿着在四哥眼睛(注意,是眼睛!)前比划。
    “喂喂喂,你要做什么,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不能刺过来啊。”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倒也新鲜。”黄衫美女罕见的露出一丝笑意,旋即又扳起玉容“对于救命恩人,你都是这样说话,看来就是算是大病一场导致失忆,也改不了以前好色贪淫、调戏良家的脾性。”
    “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四哥又抢白她,大肆卖弄自己“创造”新词汇的能力,果然黄衫美女听了又是一怔,喃喃的又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念了一遍,惊觉这个放荡的安乐侯好色秉性不改,但是好像病一场脑袋烧聪明了,或者是自己的医术又进步了,扎几针就把一个不学无术、满肚肥肠的纨绔大少变成了出口成词的聪明人。
    “不用惊讶,你去问问就知道了,本侯爷化身家丁,绿绮轩中遍挑京中才子,欧阳修心悦诚服,二程当场吐血,赵宗惠跪地求饶,连他娘的柳永柳三变都被我踩到要发疯,还是多亏我的小琴伊”四哥虽然人动不了,但是这一点不影响他吹嘘——不对,是说实话证明自己确实是文采斐然。
    “等一下!”他实话实说刚说了一半,突然定住,盯着黄衫美女冷冽但不失雅韵的脸“刚才你说什么,什么救命恩人?”
    黄衫美女不理他,自顾自的把他满头银针一根根拔下,归入囊中,等差不多收完了,这才乜着凤眼,冷冷丢给他一句:“没有我化解牵机,救活了任有闲,你现在就是个死人。”
    我xxxxx不是吧,解毒的那个“神医圣手”是这如花似玉的冷面美人!?
    四哥惊了一下,依然大嚷:“这话不对啊!老爹让你来,那么你也知道老子滴真身是谁啦!安乐侯出手,别说一个赵世清,就是把赵允弼丫阉了,再当街捅死十个任有闲,顶多也就是个充军发配,跑去边疆吃喝玩他个几年,睡睡外族姑娘,碰上大赦天下,回来了又是一条好汉!”别看喊得激昂,其实四哥心里其实在哭啊,完了,到手的老婆没了,亏了,应该留下陪容容的,悲剧了,黄衫美女对他的眼神猥亵全不在意,不是因为以后要嫁他,早被看晚被看没区别,而是站在医生的角度完全把他当成了病人,病人,病人,病人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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