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凌羽跟在后面追着,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事。来这里主要是看风景,那里又有什么可看的呢?越公子,有没有感觉这里的风景相比与府中的,别有一番风味呢?”东诗看着越凌羽,以男子的身份调侃着越凌羽。
    越凌羽看着东诗,似乎感觉到有些欣喜。“诗诗,我为什么感觉现在的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呢?”越凌羽随口一问,看着莫雪凝,以前的东诗总会给自己以大家闺秀的感觉,虽然也会古灵精怪地提出一些奇怪的问题,引的莫雪凝很是开心,但并不像现在,感觉和以前完全是两个人。以前越凌羽也想过究竟是不是生病的原因,但后来马上否定了这种想法。现在的东诗已经痊愈,而且,与以前的东诗外貌已经完全一样,只不过感觉性格变了。至于哪里,越凌羽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东诗不似以前的样子了。
    “哦?夫君倒是说说,哪里不一样了呢?”远离了人群,东诗也不再和越凌羽以兄弟相称,而是叫回了以前的夫君,东诗身着男装叫着越凌羽夫君,的确让人感觉很是奇怪。
    “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要真的要说的话,只感觉你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感觉很多地方都变了。”越凌羽回忆着,随口说着。
    “哦?这样呢!夫君不喜欢吗?”莫雪凝虽然内心里向下沉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静地问着越凌羽,莫凝雪知道,此时的自己不能再软弱下去了,自己若想把这个位置一直坐下去,心就必须要狠,要学会手段,不然又会像以前一般,被别人踩在脚底下。
    “自然不是。诗诗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我会一直照顾你,不会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越凌羽微笑地说着,看着莫雪凝。的确,这次两个人生的这场病,让越凌羽更加深刻地理解到对方的重要性,此时的越凌羽不会随便说放弃,更不会离开东诗。
    莫雪凝满意地笑着。“夫君,有这句话我就放心啦!夫君,我以后也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们,一定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东诗说着,靠在越凌羽的身上。
    然而,越凌羽虽然很开心,但是却从心底里还是感觉这个人似乎并不是东诗,这是为什么呢?以前的东诗,羞涩异常,在外面偶遇到熟人看到两个人走在一起都会感觉到很害羞,而现在的东诗,竟然光天化日之下靠在自己的身上,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以前的东诗,知书达理,懂得各种礼仪,在生活中也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而现在的东诗,似乎也很是勤快,但似乎不似以前那般懂得礼仪,会行礼,会各种礼数。但越凌羽只能偷偷安慰着自己,可能疾病就是会改变一个人的一切吧?不管东诗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都会一直深爱着她的。东诗与越凌羽,青言三个人在小山村里走了走,便一起回家。
    几个人关系已很好,只是,东诗似乎并不相信青言。毕竟青言与东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青言了解东诗,肯定要比越凌羽了解东诗要多,因此,莫雪凝不敢多与青言多接触,唯恐一件小事的发生,便会搞得自己原形毕露。
    几个人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几个人下车回到家里,却看到慕清颦正等在家里面。正坐在越凌羽府中的大殿里,在会客处站着,喝着酒。
    越凌羽感觉到格外亲切,赶紧走过去,拍了拍慕清颦的肩膀,“什么时候回来的?”越凌羽自从生病之后,便与慕清颦结成了挚友,两人上一代虽然有恩怨,但是这一代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因此两个人没有必要为敌,多了一个朋友,对大家都好。
    而东诗仿佛是不认识慕清颦一般,只行了个礼,看也没有看慕清颦一眼,便转身,慢慢地向前走着,准备回到寝宫。正在走的时候,却被慕清颦叫住。
    “东诗,你去哪里呀?干嘛不一起坐下说说话?”慕清颦看到这样的东诗很是疑惑,每次见到自己虽然不是很热情,但是总是知书达理,聊一些自己感兴趣的问题,特别是越凌羽,慕清颦与东诗三个人一起的时候,三个人就像是知音一般,总有说不完的话。而今天的东诗,却像是不认识的人一般,只是行了个礼,招呼都没有打,便转身走回去,就像是陌生人一般,慕清颦不甘心,虽然自己与东诗并不是太过亲密的关系,但也没有到如此疏远的地步吧?慕清颦甚至有些生气。
    “今日实在是有些不舒服,东诗先行告退。”东诗说着,便不顾阻拦,回到了寝宫。
    慕清颦向前走一步,“哎,东诗……”慕清颦却被越凌羽拦住。
    “慕兄弟,别追啦!诗诗她,前几日生了一场大病,醒来便这样了。希望慕兄弟莫要怪罪于诗诗,诗诗也是无意冒犯的。”越凌羽为东诗辩护着,既然说了要保护东诗,就要从各个地方保护着她。越凌羽是这样想的,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生了一场大病?怎么会呢?越兄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慕清颦很是疑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上次离开的时候,东诗还是温婉动人的样子,打动着慕清颦,而此时才一段时间过去,自己刚刚忙完了拜月宫迁离月冢的事情,怎么今日就这样了呢?
    “上次遇到的时候,便是东诗昏迷的时候。按照神医泉灵子的药方,为东诗医治许久,终于醒了,却仿佛变了个人一般,慕兄弟,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感觉的呢?难道真的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导致东诗现在的状况吗?”越凌羽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和慕清颦说这些。
    “月兄弟是说是神医泉灵子给的药方,如此一来东诗才醒了,而此时出现这样的状况,是不是因为疾病并没有医治好,需要再次医治一下呢?”慕清颦与越凌羽说着,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就只好运用自己知道的,来帮助东诗和越凌羽。
    “慕兄弟说的有道理,那我明日便去找神医泉灵子,看他是否有办法医治东诗。恐怕,目前也就只有神医泉灵子可以医治东诗了!”越凌羽满意地点点头,看着慕清颦。
    两个人又聊了很久,慕清颦若不是因为要迁离月冢的事情,肯定便与越凌羽彻夜长谈了。但明天还有一天的事情要忙活,慕清颦只好喝了酒,慢慢走回拜月宫。
    而此时真正的东诗,正在遭受着身心的折磨。东诗的脸被鬼母划破,自从晨玥为自己涂了金创药之后,血便不流了,只剩下伤口结痂,可怕地挂在脸上。然而东诗也不会在意那么多了,现在的东诗全身被锁链绑着,周身动不了,鬼母也不似晨玥照顾得那么细心,每两日会送饭给东诗。鬼母每次都会忘记给东诗送饭,只有有事情的时候,才会吩咐晨玥过来,东诗才会放松一会儿,与晨玥聊聊天。晨玥也拿来了几本书,供东诗学习。月冢迁移完成,东诗脸上的伤疤已经慢慢变浅,东诗每日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并不与人接触,因此并不用担心伤疤给自己造成的影响,东诗便也就不在意起来,偶尔也会想越凌羽,但是每每想到鬼母的话,此时越凌羽正在与一个小姑娘谈情说爱着,鬼母是不会说谎的,而且,自己问晨玥的时候,晨玥也闪烁其辞着,从侧面论证了鬼母说的话是真的。
    东诗便感觉,人生似乎再无意义,每日便只是读着晨玥拿过来的书籍,以此来消磨时间,慢慢的,却发现书籍确实可以令人感觉到身心愉悦,于是热衷读书,每次有机会的时候,还会与晨玥讨论书中的句子,东诗感觉这样也很好,过完以后的日子,似乎也并不坏。而就在一天,晨玥与东诗还在说着书中的句子时,鬼母走进来,叫走了晨玥。
    鬼母将晨玥叫到大殿,严肃地看着晨玥。晨玥以为是因为自己刚刚与东诗聊天,引起鬼母生气,才造成了现在的情况,但鬼母却双眼无神,看着前方。
    “晨玥,安排你去做的,与东诗长相一样的那名女子,在越凌羽的府中怎么样了呢?为什么最近没有什么消息呢?”鬼母看着晨玥,有些疑惑。
    “晨玥最近的确在忙拜月宫月冢迁离的事情,并没有过多地在意越凌羽府中的情况,晨玥今天便过去看一看,师父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晨玥看着鬼母,不知道鬼母有什么吩咐的,看着鬼母。与东诗一模一样的女子在越凌羽的宫中已有一些时日,现在是生是死尚且不知道。不知道现在会怎么样呢?是否逃出了呢?
    “没有什么特别交代的,只需交代她早日完成计划,便可以离开越凌羽的府邸,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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