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文武官员,历来就不太和睦,如同冬日里的冰与火,难以交融。林小风,一位温文尔雅的文臣,眼见李副将和邵师韩之间的嫌隙愈演愈烈,如同狂风中的烛火,摇摇欲坠,他急忙上前劝阻道:“算了,别再争了。咱们都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呢?”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如同春日细雨,试图浇灭两人心中的怒火。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他的面容沉稳,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看李副将的策略,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不过,方圆百里范围过广,五十里就足够了。”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切割着问题的核心。
    他又接着说:“至于方尚书所担忧的民变问题,其实并无大碍。迁徙的百姓,我们都会赐与银两,具体数目由户部来定,既不要过于吝啬,也不要过于奢侈。”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邵师韩嘴角微微抽动,犹豫着说:“陛下,国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如同秋日里的落叶,飘摇不定。
    皇帝淡然一笑,他的笑容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银两的问题,你不必担心,朕自有解决之道。”他的声音如同温暖的阳光,驱散了邵师韩心中的阴霾。
    回想起三天前,皇帝还不敢说出这样的话。但今天却不同了,抄家所得的财富丰厚至极,连皇帝自己也感到惊讶。那些金银财宝,如同山洪暴发般涌入国库,让皇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底气。
    先从养心殿后挖出了二百万两银子,那银子闪耀着诱人的光芒,仿佛能照亮整个皇宫。接着在汤兴、王正治的府中又抄出了二十万两银子,那些银子如同秋日里的果实,饱满而诱人。成国公府更是惊人,抄出了二百万两银子、十一万两金子(折合银子百万两)、以及价值三百万两的财物。那些金银财宝堆积如山,让人目不暇接。张缙彦家中也抄出了十七万两银子,那银子如同流水般涌入国库。太子南迁的那一夜,从朝臣勋贵手中掠得了四百多万两银子,那些银子如同夜空中的星辰,璀璨而夺目。而八大奸商那里,公孙遇春抄出了超过千万两的银子,以及折合近三百万两的财物!各个商号都拥有百万以上的银子,那些银子如同海洋中的水滴,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然而,这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财富并不在这里,而是在他们的故里!那里有着金山银山,有着无尽的财富和宝藏!这些银子,正是皇帝免除全国一年田赋的底气和资本!他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可以随心所欲地挥洒自己的意志。
    邵师韩见皇帝不再提及钱财之事,也便不再多言,只是点头表示赞同。他的心中虽然还有疑惑,但在皇帝的威严面前,他只能选择沉默。
    皇帝问道:“其他人有没有什么好的策略?”他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带着一丝期待和询问。
    众人都沉默不语,这时勇卫营参将庞子晋上前一步说道:“陛下,我认为神殊营王副将的建议有可取之处。”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山岩般稳固。
    皇帝说:“详细说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锐利的光芒,仿佛要洞察庞子晋内心的想法。
    庞子晋回答道:“流贼大军正在逼近京师,我们可以派遣轻骑兵沿途骚扰他们,不求伤敌多少,只求在自保的同时延缓他们的行军速度。这样一来,我们既可以坚壁清野又可以操练新兵、加固城墙。”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皇帝点头表示赞同:“准!就从勇卫营中选三五百人去吧。切记,去的人都要平安归来,不能有伤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怀和叮嘱,如同父亲对子女的叮咛。
    他又接着说:“迁徙百姓的事情非常重要。就由方尚书全权负责此事吧,他可以调动五城兵马司来协助。其他人则各守其职、整军备战。”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
    众人都应声答道:“遵旨。”他们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大殿,彰显着皇帝的威严和权力。
    众人离去后,干清宫又恢复了寂静。皇帝坐在暖榻上开始复盘,他的面容沉稳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此时的他不再是一位皇帝而是一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谋士。朝中的文武官员、城中的士兵乃至天下的百姓都成了他的棋子。只要能取得胜利他无所畏惧!然而一旦走错一步就可能导致满盘皆输。因此他必须谨慎至极,如同行走在薄冰之上。
    良久之后,皇帝睁开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未来的胜利。他呼道:“郭天阳,让公孙遇春为朕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最好是有父母、有妻儿的那种。而且必须是生面孔,既忠诚又不怕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郭天阳不敢多问,急忙去传达消息。这个要求很难,直到午后,公孙遇春才带着三个人来到干清宫门外。他们身形瘦弱,面带营养不良的土黄色,仿佛是从泥土中走出的勇士。
    “陛下,公孙遇春求见。”郭天阳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带着一丝温暖和敬意。
    “宣。”皇帝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大殿,彰显着他的威严和权力。
    这三个人都很年轻,他们不敢直视皇帝,刚进入大殿就跪倒在地,磕头行礼。他们的动作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飘摇而坚定。
    行完君臣之礼后,公孙遇春开始介绍:“陛下,这三个人是臣刚从河南调回来的暗卫,京师里认识他们的人不超过五个……不……”他抬头扫了一眼郭天阳,又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皇帝,然后改口道:“七个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谨慎,仿佛生怕说错一个字。
    皇帝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这三个人的内心。他说:“你们不要紧张,来,从左到右,依次自报家门吧。”他的声音如同温暖的阳光,试图驱散他们心中的紧张和恐惧。
    在皇帝的安抚下,这三个人稍微放松了一些,开始自我介绍起来。他们的声音虽然还带着一丝颤抖,但已经能够清晰地传达出自己的身份和来历。
    “我叫张元衡,二十一岁,来自山东济南府。”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山东人的豪爽和直率。
    “我叫周铁柱,十九岁,来自河南开封府。”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河南人的朴实和坚韧。
    “我叫李宝,二十一岁,来自湖广荆州府。”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湖广人的机智和灵活。
    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等所有人都介绍完之后,他转过身,背对着他们问道:“欠你们的饷银都发了吗?”他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犀利而冷峻。
    张元衡非常激动,这是他第一次来皇宫。虽然郭天阳告诉他们不要乱看,但他还是忍不住偷看了几眼。这次能得到天子的召见,对他来说是天大的荣誉。他强忍住内心的激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回……回陛下,都发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敬畏。
    皇帝点了点头,内阁的办事效率确实很高,连锦衣卫暗卫的饷银也都发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对内阁的办事能力表示赞赏。
    “你们觉得朕能守住京师吗?别说假话、空话,说实话。”皇帝接着问道。他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细雨,温和而坚定。
    张元衡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向公孙遇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迷茫和不安,仿佛在寻求公孙遇春的帮助。
    “说实话。”公孙遇春使劲朝张元衡眨了眨眼,心想这小子是我带来的,千万别说错话。要是说错话,陛下怪罪下来,我也得受牵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焦急和担忧。
    得到公孙遇春的指示后,张元衡认真地回答说:“回陛下,够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坦诚,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公孙遇春两腿一软,差点跪下。他没想到张元衡会如此坦诚地回答皇帝的问题,这让他感到一阵惊慌和不安。
    “朕也这么觉得。”皇帝毫不在意张元衡的回答,他只想听实话。他的声音如同秋日里的落叶,带着一丝萧瑟和无奈。
    “所以朕现在有一件大事,你们愿不愿意干?”皇帝接着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询问,仿佛希望他们能够成为他的得力助手。
    “小人愿意!”张元衡和周铁柱、李宝都纷纷表示愿意。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这可能一去不回,你们要考虑清楚。”皇帝提醒他们道。他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警钟,提醒着他们前方的危险和未知。
    张元衡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非常认真地磕了个头说:“陛下,小人年纪小,读书少,但明白一个道理: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魂。此去刀山火海,有死而已!”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壮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
    林小风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位锦衣卫暗卫王宝林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凝神望向王宝林,只见他虽然年纪尚轻,刚过弱冠之年,下巴上的胡须却已颇为浓密,面容中还带着几分稚气,宛如春日里初露锋芒的嫩叶,但眉宇间却隐隐透露出武将的英姿,那是一种不畏艰难、勇往直前的气概。观察他的相貌,林小风心想,这真是个领兵作战的好苗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你读过书吗?”林小风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是的,我曾经在社学里读过几年书。”王宝林回答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仿佛那段在社学中的时光,是他心中最宝贵的回忆。
    社学,是县衙设立的学府,是无数寒门子弟梦想开始的地方。再往上则有府级的郡学、京师级的国学,它们如同阶梯,引领着学子们一步步攀登知识的高峰。明朝与满清不同,满清时期文盲遍地,而明朝则普及教育(至少在名义上),规定适龄的孩童都必须入学,违者会惩罚其父兄。到了弘治年间,朝廷更是多次下令,要求全国各地的州府县都要设立社学,规定十五岁以下的孩童都必须入学,不论贵贱贫富,一视同仁。这是何等的胸怀与远见!
    “我的计划难啊。如果成功了,京师就能守住;如果失败,大明就危险了!”林小风叹息道,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未来的风云变幻。
    王宝林和其他人相视一眼,都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惊惶。他们一开始拍胸脯保证,以为这只是件隐秘的小事,只需动动手脚便能解决。然而听得越久,他们越觉得皇上肩上的重任如同泰山一般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王宝林焦急地说:“万岁,我们还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事!我们虽然不怕死,但却怕误了万岁的计划。”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几分惶恐,宛如一个即将踏入未知战场的士兵。
    林小风摆手示意他安静:“你们只管去,尽心尽力办事。如果不成,那也是天命所归。”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大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郭天阳、李若连等人看着崇祯帝,心中充满了忧虑。大明已经风雨飘摇了十几年,皇上也累了,大明也累了。他们都在想,究竟是什么计策,竟让陛下说出这样的话?
    “小伙子们,陛下托付给你们的事,能办成吗?”公孙遇春拍着王宝林的肩膀问道,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鼓励,几分期待。
    “能!”三个青年跪成一排,声音坚定如铁,仿佛他们的誓言能穿透云霄,直达天际。
    林小风点了点头,“好,很好。我的计划是让你们投靠李自成,明白我的意思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宛如冬日里的寒风。
    “反间计?”王宝林愕然中带着一丝兴奋,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明亮起来,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你很聪明,但还没想到极致。”林小风微笑着说,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赞赏,几分深意。
    “万岁,我……不明白。”王宝林觉得自己的脑筋有些不够用,他皱着眉头,努力思考着皇上的话。
    不只是王宝林,就连郭天阳、公孙遇春这些精明的人也不知道皇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们都在想,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计策,能让皇上如此看重?
    “我并不是让你们去流贼中谋反,而是让你们成为流贼!”林小风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瞪大眼睛看着皇上,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王宝林僵立在那里,背脊发凉,“万岁,我这辈子都忠于大明,忠于万岁,绝不会背叛投敌。”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几分坚决。
    其他人也纷纷跪地伏首,表忠心。他们都知道,背叛大明,背叛皇上,那是比死还要可怕的事情。
    林小风嘴角含笑,缓缓地说:“我不是在考验你们,而是要让你们成为忠于我的流贼。你们只需要潜伏下来,平日里为我做事,传递情报。时机一到,你们就是我的内应,懂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诱惑,几分威严。
    王宝林张嘴琢磨了片刻,刚想点头,却又面露难色。他作为一个锦衣卫暗卫,即使顺利加入流贼,没有功劳也很难升职。如果不能快速升职,那么内应就无从谈起。到时候不仅无法完成任务,甚至可能三人去三人回,毫无意义。
    林小风微笑着说:“放心,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投名状,你们只需要编造虚假的身份。”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神秘,几分深邃。
    “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担心。”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信,几分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说完,他命令郭天阳将十七年第一期的报纸递给王宝林,并说:“这是朝廷内部的最新消息,你带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几分期待。
    “还有两件事,你们记住。”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洞察人心。
    “第一,朝廷已经决定坚壁清野,将方圆百里的百姓都迁到京师城中。第二,朝廷将派一支轻骑沿途袭扰骆文彬的部队,不求伤敌,只求延缓他们的速度。”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几分冷意。
    “陛下……将这些消息告诉我们,是否……”郭天阳一脸慌张地小声提醒。他没敢把后话说出口,因为上次林小风说的“你在教朕做事”几个字还历历在目。坚壁清野不是秘密,但袭扰敌军却是机密。一旦提前泄露,轻则损失骑兵,重则全军覆没。这可都是陛下的亲军勇卫营,京师的精锐!
    林小风假装没听见,继续对王宝林说:“这些消息虽然不能让你们升官加爵,但当个小队长应该没问题。你们去了之后只需要做一件事,有机会就烧毁骆文彬的粮草。”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酷,几分决绝。
    “如果没有机会,就不要冒险放火暴露自己,一直潜伏下来就行。”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几分期待。仿佛能看到未来的胜利。
    王宝林眨了眨眼睛:“小的遵旨。”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几分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汤蹈火的准备。
    “你们走后,我会让公孙遇春照顾你们的家人。”林小风看着公孙遇春说:“你给他们每家发一百两银子,一应缺失我都会管。”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温情,几分关怀。仿佛是一个慈父在叮嘱自己的孩子。
    “遵旨。”公孙遇春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几分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为皇上赴汤蹈火的准备。
    “谢万岁!”三个人激动地跪地领旨谢恩。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激,几分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曙光。
    “好了,你们去吧。”林小风挥了挥手。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舍,几分期待。仿佛是在送别自己的孩子上战场。
    在小太监的引领下,三个锦衣卫暗卫离开了皇城。他们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为大明江山赴汤蹈火的准备。
    林小风望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忧虑,几分期待。仿佛是在为未来的战事担忧,又仿佛是在期待胜利的曙光。
    “皇爷……”郭天阳不敢多问,只能含糊其辞。他知道皇上的心情沉重,不敢轻易打扰。
    “不知陛下为何叹息?”公孙遇春见状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几分疑惑。仿佛想为皇上分担一些忧愁。
    “公孙遇春,我最近杀了污吏、勋贵、商人,送太子南迁、整顿吏治、造火器、出邸报、免田赋、募兵备战。”林小风一一列举,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几分坚定。仿佛是在回顾自己近期的种种举措。
    “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他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期待。仿佛是在寻求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心安的答案。
    “陛下,臣以为这已经足够了。”公孙遇春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几分安慰。仿佛是在告诉皇上,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够!”林小风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决绝,几分冷意。仿佛是在告诉自己,也告诉公孙遇春,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京师守军和百姓还没有见过流贼,虽然报纸上写了流贼的恶行,但那些都只是写在纸上,人们没有亲眼见过也不会真正体会。他们只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相信而已。仅此而已。林小风深知这一点,他知道要让城中军民见识到流贼的真面目,才能让他们真正明白战争的残酷和紧迫性。
    “要让城中军民见识到流贼的真面目,该怎么做?”林小风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几分期待。仿佛是在寻求一个有效的办法。
    公孙遇春沉默不语。这个问题如果回答不好,可是要灭九族的!他不敢轻易开口,生怕说错一个字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急症需要下猛药!”公孙遇春深思后小心翼翼地回答。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谨慎,几分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为皇上献计献策的准备。
    “你的意思……?”林小风追问。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锐利,几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公孙遇春心中的答案。
    “杀人!”公孙遇春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酷,几分决绝。昔日他绝不敢主动说出这样的话。
    锦衣卫都指挥使公孙遇春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那双平日里沉稳如水的眸子此刻竟泛起了细碎的波澜,随即大惊失色,低声说道:“陛下……莫非想要……诛杀衍圣公吗?”他的声音虽低,却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惶恐,仿佛这句话本身便是一种禁忌。
    “陛下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啊!”公孙遇春满面惊慌,若非君臣之礼的束缚,他几乎要跪行至林小风的脚下恳求。他的额头已隐隐渗出细汗,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毕露,显然内心正经历着剧烈的挣扎。
    “孔子历来是士子的楷模,孔门子孙都传承着书香。自从汉武帝独尊儒术以来,历代都将儒学视为正统,大明也不例外!太祖一统天下后,也册封了孔希学为衍圣公,以示对儒家文化的尊崇。”公孙遇春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试图以历史的重量来动摇林小风的决心。
    “儒学的影响深远,而衍圣公更是文学界的泰斗,被天下的士子奉为神明!如果陛下诛杀他,不仅会动摇国本,更会遭到满朝文武、天下士子乃至百姓的指责!陛下,此举实乃大忌啊!”公孙遇春的声音因激动而略显嘶哑,他深知这一举动的后果,不仅是对一位文化象征的打击,更是对整个士人阶层的挑战。
    得知林小风有意诛杀衍圣公,公孙遇春心中暗自思量:林小风莫非是失了心智吗?他回想起林小风平日里的英明决断,不禁心生疑惑,这样的决定,是否太过冲动?
    贪官污吏,杀了也罢,百姓定会拍手称快;杀勋贵、商人也是同理,百姓只会幸灾乐祸;杀士子或许可行,但杀士子的代表衍圣公,却是万万不可!这不仅是对文化的亵渎,更是对天下士子心灵的践踏。
    林小风淡然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几分玩味,反问道:“卿是不敢吗?”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公孙遇春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陛下,臣并非不敢,而是实在不能啊!臣可以不顾自己的声名,但陛下却不能。一旦此事泄露,陛下的圣明将严重受损,臣实在难以承担这个责任。”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哀恳,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公孙遇春,你这个念头很危险!”林小风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眼神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
    公孙遇春刚想再解释,却听林小风说道:“朕并非愚钝到会招惹天下士子的地步!朕的意思是派你去衍圣公府杀人,但并非杀衍圣公。”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公孙遇春瞬间愣住了。
    原来如此!公孙遇春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深呼吸后心跳逐渐恢复。不杀衍圣公就好!再者,衍圣公身在山东,要想杀他还得千里迢迢地去兖州府(曲阜隶属于兖州府)才行,这一路的波折与风险,实在是不小。
    “请陛下赐教。”公孙遇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同时也充满了疑惑,他想知道林小风究竟有何打算。
    林小风并未直言,而是转而问道:“朕命令百官、勋贵派遣家丁协助守城,衍圣公府可曾派人?”他的语气平静,却暗含锋芒。
    明朝的衍圣公府有两座,一座在曲阜,另一座则在京师太仆寺衙门旁,这是明英宗赐给孔子后裔的府第。衍圣公进京朝贺时都会居住在这里。不在京时,则由其后代打理。这两座府邸,不仅是孔家的象征,更是儒家文化的缩影。
    “回陛下,衍圣公府派遣了一个姓张的仆人前往西便门守城。”公孙遇春的回答中带着几分谨慎,他深知这个问题的敏感。
    “好。今夜你便前往太仆寺衙门旁的衍圣公府,杀一个孔家后人,切记只许杀一人!而且要让他的死状惨不忍睹。”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这一切早已在他的心中盘算许久。
    一人?是不是太少了?公孙遇春心中暗自嘀咕,却不敢多问。
    不等公孙遇春细想,林小风继续说道:“杀完之后在墙上留下血字:开城门迎闯王,否则全城杀光!”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寒意。
    “遵旨。”公孙遇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知道,这一夜,将是他职业生涯中最漫长、最沉重的一夜。
    对于衍圣公一门,林小风并无好感。他的思绪飘回了元末明初的那段历史,那时,衍圣公孔克坚向元顺帝上疏献策,言说“如今勤王的军队颇多,与他们决战,盗贼(指朱元璋)便可平定。”然而他在上疏的同时又派遣儿子孔希学代替他前往南京朝见朱元璋,如此首鼠两端的行为实在可恶!这种既想保全自身又想讨好新主的行径,让林小风对衍圣公一门充满了鄙视。
    八旗兵入关后,被明朝奉养了近三百年的衍圣公再次展现出了他们家族遗传的思想:人选择明君而臣服,鸟选择良木而栖息!他们竟然抢在所有人之前向年幼的顺治皇帝呈上了《初进表文》,这种见风使舵的行为,更是让林小风对衍圣公一门的忠诚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后来顺治帝命令礼部向全国发布剃发令时,衍圣公召集众族人商议后便在衍圣公府前设下香案宣读圣旨并集体剃发。这一幕,在林小风的眼中,无疑是衍圣公一门对儒家文化的一种背叛,一种对权力的屈服。
    忠诚与否尚在其次,重要的是孔府富有!作为天下第一家,孔府在明末仅祭田便多达两千六百顷,折合二十六万亩!祭田是国家拨给的土地,免交一切赋税。除了祭田外,孔府还有学田以及自行购置的田产,以及历代衍圣公夫人陪嫁时带来的脂粉地。总计起来,将是一笔惊人的数字!
    林小风不敢多想,他只取一千万两便可,其余暂且存着,待需要时再用。至于夺财的方法,他早已想好:流贼!在乱世之中,兵匪不分,换上大顺军的衣裳,谁能想到他们是官军呢?想到这里,林小风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免一年田赋所带来的两千万两亏空,已经全部解决,而且还有结余!
    他沉吟片刻后,又问道:“涂余华与党崇雅审得如何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显然对这两人的审讯结果十分关心。
    “回陛下,二人已经招供,证据也已确凿。只是……”公孙遇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有什么就说。”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
    “是,只是臣恐怕二人会翻供,在秋决时在现场喊冤。”公孙遇春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他深知这二人的狡猾与狠毒。
    林小风瞥了一眼公孙遇春,冷笑道:“谁说朕要等到秋决时再做决断?你即刻将二人私通流贼建奴的证据公之于众,先在舆论上占据优势。其次抄家,将他们的家眷押往诏狱。”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一切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遵旨,臣告退。”公孙遇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他知道,这一夜,将是他忙碌的开始。
    “且慢,朕令你寻找的奸商找到了吗?”林小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急切。
    公孙遇春急忙下跪请罪:“皇上交代的事情没有主动汇报也是罪过。陛下恕罪,臣这几日忙于审讯之事,仅在城中找到两三个有名的奸商,现已押在诏狱。”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与自责。
    “算了……你看着处理吧,这些人朕用不着了。”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显然对这几个奸商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臣告退!”公孙遇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他知道,这一夜,将是他与奸商们较量的开始。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夜幕降临。京城的大街小巷上,灯笼高挂,人声鼎沸,一派繁华景象。然而在这繁华的背后,却隐藏着无数的暗流涌动。
    在坤宁宫内,周皇后见林小风愁容满面,心中十分担忧。自从内阁首辅更换以来,皇上便很少有真心的欢笑了。她知道,他太累了,身为皇后,她必须为皇上分忧。
    不多时,周皇后亲手熬制的银耳羹便端到了林小风的面前。她轻轻地吹着热气,细语道:“陛下连日操劳,这是臣妾亲手熬制的银耳羹,请陛下品尝。”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温柔与关切,仿佛能驱散林小风心中的忧愁。
    林小风接过银耳羹放在桌上,搂着周皇后的腰,愁容依旧。他深知,这银耳羹虽好,却无法解他心中的忧愁。
    见林小风不语,周皇后再次端起银耳羹,拿起汤勺:“陛下累了,何不品完这银耳羹,与臣妾一同早些歇息。”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与期盼,仿佛希望这银耳羹能成为他们之间沟通的
    早晨时分,天边初露曙光,皇极殿前已是一片肃穆。百官们身着朝服,或站或立,神色各异,却都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庄重。微风拂过,吹动衣袂,却也似乎带着一丝不安的颤动。
    “今天没有朝会,各位大人请先回去吧!内阁的各位,随我去干清宫,陛下有话要说。”郭天阳的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响起,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这话,百官们纷纷叹息,那唉声叹气中不仅透露出失望,更夹杂着几分无奈和疲惫。他们之中,有人揉了揉发酸的双眼,有人则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这么早起来,结果却是一场空!”一位年迈的大臣喃喃自语,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
    走到殿门外,郭天阳四处张望,目光如炬,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他的眼神一顿,发现内阁的队伍里多了一个人,那是顺天府尹王庭梅。
    “王府尹,陛下明明说了今天没有朝会,你回衙门去吧。坚守城池、清理野外的事务,都靠户部和你们顺天府衙门了。”郭天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
    顺天府尹王庭梅面露愁容,神色焦急,他苦苦哀求道:“郭公公,我有急事要见陛下,麻烦您通报一声。”
    郭天阳皱了皱眉,瞥了王庭梅一眼,点了点头说:“王府尹可以跟我来,不过我先说好,陛下今天心情不佳,你自求多福吧。”
    “多谢郭公公。”王庭梅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激,他紧跟着郭天阳的步伐,心中却是一片忐忑。
    郭天阳步履蹒跚地走在前面,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显得格外孤独。其他人则缓缓跟在后面,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带着几分沉重。
    皇极殿之后是中极殿,中极殿之后是建极殿,而建极殿之后,便是皇帝日常起居和理政的干清宫。那是一座巍峨的建筑,金碧辉煌,却也透露出几分神秘和庄严。
    到了干清宫门外,郭天阳进去通报。片刻之后,他按照皇帝的旨意,召众人进入殿内。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严肃的脸庞。
    王庭梅环顾四周,看到锦衣卫的公孙遇春和东厂的顾朝生也在,心中大喜。他快步上前两步,跪在地上奏报:“陛下,昨夜京师发生了一起命案,臣特来禀报!”
    “命案?”林小风半倚着身子,声音中带着怒意,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你是顺天府尹,朝廷的三品大员,遇到命案不去查办,来这里干什么?想尝尝廷杖的滋味吗?”
    听到“廷杖”二字,王庭梅毛骨悚然!廷杖之制自朱元璋登基以来便已形成惯例,到了正统年间更是成为定制。在林小风的时代,廷杖之制严苛至极,皇帝一言不合就会赐官员廷杖。明朝一代,廷杖凡五百余次,打死的大臣就有数十人。
    想到皇上已经五天没有惩罚人了,王庭梅心中更加惧怕,他急忙解释道:“陛下,这起案件非同小可,案发在衍圣公府,死者是衍圣公的侄子。”
    林小风闻言,豁然起立,面露惊愕之色。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站在一旁的公孙遇春看着林小风,心中暗中翘起拇指:陛下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
    林小风皱眉怒问:“他是怎么死的?凶手抓到了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愤怒,仿佛对这起案件格外关注。
    “陛下……”王庭梅想吐又咽了回去,强忍着继续说:“孔氏后裔的死状惨烈,经过仵作查验,似乎是被屠夫所杀。”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对这起案件感到十分震惊。
    “夜色沉沉,凶手狡猾。除了墙上留下的一行血字外,没有其他线索。”王庭梅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沮丧。
    屠夫?听到这两个字,林小风已经能够揣度出孔氏后裔的死状了。他不想问,也不想问太多。于是转而询问血字的线索:“那行血字是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焦虑。
    “那行血字是‘开城门,迎……’”王庭梅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犹豫和不安。
    “说吧,恕你无罪。”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和不容置疑。
    “是,开城门迎闯王,否则全城杀光。”王庭梅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恐惧,显然对这行血字感到十分震惊和不安。
    在场众人闻言都愣了一下,他们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他们意识到流贼已经潜伏在京师附近随时可能作乱!这是一个严重的威胁,关乎京师的安危和朝廷的稳定。
    林小风微微皱眉说:“此事并不简单!”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思和疑虑,“我问你孔氏后裔是否有仇家?家中财物是否失窃?我怀疑是有人借流贼之名行凶!”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一切真相。
    王庭梅据实回答:“陛下都没有。”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和诚恳,显然对这个问题已经进行了深入的调查。
    沉吟片刻后,林小风环顾其他人说:“李阁老你觉得怎么样?”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尊重和询问的意味。
    李邦华躬身行礼道:“陛下臣以为这是流贼的信号。他们想告诉京师百姓他们的人已经在这里了。他们制造恐慌让百姓惊慌失措让京师军民丧失守城的信心和决心。”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和忧虑显然对流贼的威胁有着深刻的认识。
    “真是毒计啊!”林小风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三个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痛恨仿佛对流贼的狡猾和狠毒感到十分愤怒。
    远在居庸关外的李自成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望着天上的太阳摇了摇头继续指挥进攻。他似乎能感觉到京师内的动荡和不安而他的大军也即将对居庸关发起猛烈的攻击。
    在干清宫内林小风问王庭梅:“王府尹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和询问的意味。
    “臣请陛下命令锦衣卫或东厂协助办理此案。”王庭梅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和急切。他显然希望借助锦衣卫或东厂的力量来破获这起案件以平息京师的动荡和不安。
    林小风挑眉道:“锦衣卫和东厂是我的人不是你王庭梅想用就能用的!这只是区区一起人命案无须他们出手。”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和威严。
    王庭梅跪在地上不起来:“陛下有所不知虽然只是人命案但死者身份特殊。京师官员和国子监的学生这些读书人都对此义愤填膺。他们已经将顺天府衙层层包围要求臣限期破案。”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焦急显然对这起案件感到十分棘手。
    “臣一天不破案他们就围在衙署外面不走。”王庭梅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和沮丧。他显然已经尽力了但无奈案件太过复杂难以破获。
    “臣现在无人可用特请陛下命令锦衣卫或东厂查办此案。”王庭梅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和期待。他显然希望借助锦衣卫或东厂的力量来平息这场风波。
    果然……读书人已经被激怒了。这正是他们所希望的效果。林小风心中暗自思量着。对于王庭梅的请求他轻轻摇了摇头。事有巧合但次数过多难免令人怀疑。一旦怀疑产生罪名也就随之而来了。
    “不准!”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和不容置疑。他显然不希望锦衣卫或东厂插手这起案件以免引发更多的麻烦和猜疑。
    “京师是你的一亩三分地屡次发生命案你不想着破案反而求助于锦衣卫和东厂难道不是害怕内阁和朝堂御史的弹劾吗?”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质问和不满。他显然对王庭梅的动机表示怀疑。
    “还有我问你凶手是谁?”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和威严。他显然希望王庭梅能够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王庭梅机械地回答:“流贼。”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沮丧显然对这起案件感到十分无力。
    “那就告诉学生凶手是流贼!流贼藏在京师百万民众之中仅靠顺天府衙的人难以擒获。”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和果断。他显然希望借助百姓的力量来擒获凶手平息这场风波。
    “他们手中有笔鼻下有口让他们用笔写用口说!写在京师百万民众都能看到的地方说给京师百姓听!揭露流贼的残忍无情面目只有百姓看到真相才会抵触流贼痛恨流贼发自内心地想要擒获流贼!”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昂和振奋。他显然希望借助百姓的力量来共同对抗流贼的威胁。
    “擒获流贼就是擒获凶手。”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和果决。他显然已经做出了决定要将这场风波平息下去。
    “其他的还需要我多说吗?”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询问和威严。他显然希望王庭梅能够明白他的意思并尽快行动起来。
    王庭梅跪在地上怔了一会儿磕头谢恩后匆匆离去。他明白皇上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他必须尽快破案平息这场风波以维护京师的稳定和朝廷的威严。
    四位阁臣外加锦衣卫指挥使和东厂提督都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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